第三章大國崛起二百五十二印度交鋒
「是該和英國人清算的時候了,他們在殖民地犯下的罪行,足夠把他們打入地獄。」
這句話是西裡古裡臨陣倒戈的士兵掛在嘴邊的口頭禪,這些反水的士兵比起亞洲聯軍的進攻更加勇猛,他們也不像亞洲聯軍那樣有嚴明的紀律。突然的釋放讓這些原本還屬於英軍陣營的士兵,追殺著曾經虐待他們的英國本土官兵。包括那些派遣到西裡古裡的英國官員也都受到了牽連,好在這些印度教徒並不嗜殺,許多人得以逃離那座動盪的城市。正在達豪施公爵面前講述的稅務官也是這樣一個幸運者,不過這次的經歷顯然使他受到了驚嚇,原本溫順的印度人爆出的復仇力量讓他恐懼萬分。
正在達豪施公爵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位於科希馬的楊露蟬也開始感到英軍強大的壓力。
早在十天前,亞洲聯軍已經從進攻狀態轉為了陣地防禦。這些新挖的壕溝此時正在揮著重要的作為。面對英軍猛烈的進攻炮火,士兵們躲避在壕溝裡面蜷縮著身體。猛烈的炮擊震動著地面,使士兵們感到大地在微微地顫抖。這種震動連位於後方的359高地也能明顯感覺到,在359高地的聯軍前線指揮部內,沙土正從指揮部的屋頂上簌簌的落下,屋子裡的指揮官們並沒有因此而停下會議。
一位身材挺拔的年輕軍官正在會議室內向滿屋地軍官講解著:「科希馬戰役從元月18日打響到3月15日已經歷經47天,戰爭從最初的猛烈攻勢到現在已經逐漸疲軟下來。現在雙方主要以炮擊的方式在相互消耗著,偶爾雙方的小股部隊會在戰區的山林裡生一、二場無關緊要的遭遇戰。從這次戰鬥的情況來看,英軍已經在戰鬥中學會了戰壕地運用,並且英軍創造性的將鐵絲運網佈置在戰壕前,由此讓我軍在初期地進攻中受到很大的阻礙並為英軍的火炮供給提供了機會。縱觀他們的戰壕陣地,是以科希馬為中心形成一個大範圍的圓形陣地。這次會戰,我亞洲聯軍的後勤保障還有亟待改善的地方。我們在2月18日地進攻完全可以撕開英軍的防禦陣地。可就是因為後勤無法保障,擔心彈藥補給不上。而失去了一次勝利的機會,以至於英軍得到了周邊的援助。現在聚集在科希馬戰場的英軍已經達到12萬人,這樣我們的正面進攻已經很難奏效。而我軍在科希馬擔任主攻的軍隊有中國陸軍7萬人,緬甸軍5萬人,越南軍1萬人,暹羅軍5千人,柬埔寨軍5千人。這就是現在的大致情況。今後地戰鬥要怎樣進行,還請各位同仁暢所欲言,為亞洲的安定和平獻計出力。匯報完畢,請大將軍指示。」
楊露蟬招手說道:「坐下!」
「遵令。」
匯報戰況的是年輕的參謀官李秀成,在第一集團軍參謀長左宗棠率軍出擊後,這位深受左宗棠喜愛的青年軍官代替了他處理著參謀部的日常事務。
李秀成言完畢後,這間簡陋地指揮所內一時沉默了下來。楊露蟬大馬金刀的坐在上,他的腰身挺的筆直。一手放在膝蓋上,一手理著鬍鬚向緬甸軍隊的領說道:「我們先請努山將軍談一談。」
努山將軍穿著一身緬甸鎧甲,他的臉膛紫黑,身形粗壯。
聽到楊露蟬的話後,努山將軍站了起來向楊露蟬行過一禮,爾後說道:「尊敬的將軍大人。如果我們能拿下科希馬以東地區,控制欽敦江上游地區,我們的後勤供應將得到有力的保證,從中國到密支那,從密支那到欣貝延地彈藥補給就可以利用欽敦江地便捷,快運送到前線來。」
努山的話打開了眾人地話匣子,大家開始議論起來。
這些日子來,軍隊連續作戰,對科希馬久攻不下,部隊士氣已經受到影響。在加上後勤補給不穩定。從後方來的物資經常受到英軍的偷襲。所以軍中牢騷不少。這些不滿大都是針對軍隊後勤補給的問題。楊露蟬對這種情況早有所料,他靜靜地讓大家表著不滿。以楊露蟬在軍中的威望。平日沒有人敢在軍中當刺頭,所以也難得聽到軍官們的意見,現聽到這些意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面對眾人的意見,楊露蟬只是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待大家都議論完了,楊露蟬呷了口茶,向李秀成說道:「李參謀,你把最近的其他戰區的狀況通報一下。」
李秀成從座位上迅的站了起來,身體筆挺的猶如一顆松樹。這位受到當今皇上破格賞識的軍官,有著軍人特有的氣質,一舉一動都符合講師講武堂的規矩。
他抱拳向楊露蟬禮畢後洪聲說道:「據集團軍參謀總部報,左總長已經在2月26日攻下錫爾赫特,並有一支孟加拉人組成的軍隊投誠,現在正在號召英屬印度境內的百姓起來抵抗英國不義的統治。另有第三集團軍報,曾國藩將軍率第三軍攻下朗布爾。並得到北路軍消息,北路軍由西藏將軍衙門下屬第1oo、1o1、1o2、1o3步兵鎮以及廓爾喀和不丹的軍隊組成,其統帥為西藏將軍王大勇。北路軍初戰告捷,已經攻下英屬印度北面重鎮西裡古裡,並且得到西裡古裡大量印度士兵投誠。匯報完畢,請大將軍指示。」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頓時在座的各位軍官都感到了自己堅持在科希馬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如果不是遠征軍的主力和英軍主力僵持在科希馬,其它幾路軍隊如何能夠達成如此良好的戰果。
這時楊露蟬徐徐說道:「諸位聽本將軍一言。」
楊露蟬的話一說完,指揮所裡立刻鴉雀無聲,遠處偶爾響起的槍炮聲頓時清晰可聞。在座的都是戎馬生涯的將軍們,這些槍炮聲在他們耳中似乎就像過年的鞭炮聲,軍官們無人在意這些,他們習慣性的挺起胸膛端正的坐在木凳上。那些來自中南半島的藩國將軍們,心中對這樣一支軍隊充滿景仰和渴望,無意中他們也學著中**官的模樣,在指揮所裡充分的展示了一個軍人良好的姿態。
楊露蟬用洪亮的聲音說道:「諸位,我亞洲遠征軍不辭辛勞,前來解救水生火熱中的印度父老鄉親,此順天應人之舉,使得曾將軍、王將軍以及左參謀長所部,能夠順利克敵入境。現在我亞洲聯軍三路軍隊正在逼近英軍老巢加爾各答,而英軍的主力正被我們牢牢的牽制在這裡。為了防止英軍從科希馬撤軍,從今天起要密切注意對面英軍舉動,所有部隊輪班休息,一旦現英軍撤退,立刻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