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大國崛起一百九十復清社
京城的西城牆有一條順城街,這條街有許多胡同與之相連,井兒胡同便是其中一條。井兒胡同顧名思義,便是這條胡同裡有一口井,其井水回口微甜,附近幾條胡同的人都愛到這裡打水。這條井以青石砌成,井的四周有水溝相連。旁邊一顆老槐樹,夏日裡枝葉繁茂是一處納涼的好去出。一些挑水為生的漢子常常在樹下坐著聊天,大凡活幹完以後,他們便聚在了這裡。東扯西拉的說話之餘,男人們也順帶著瞧瞧在井邊漿洗衣服的小媳婦。
今夜月朗星稀,一輪皎潔的明月從天邊升起,勞累了一天的挑夫們又在老槐樹下納涼聊天。抽著一袋旱煙,吧嗒幾口又說上兩句無關緊要的笑話,這些簡單得娛樂是挑夫們最喜歡地享受。男人們圍在一起的話題總是少不了女人,挑夫們也同樣喜歡這樣的話題,只是他們沒有用「楊柳岸曉風殘月」來表白,而是粗狂的說著:「祥寡婦的**白得很,要是讓我**一會,給她挑一年水,我都干。」
另一個人接道:「你們說怪不怪,今兒晚上,祥寡婦家怎麼去了那麼多漢子。這娘們應付得過來。」
又有一個人說道:「你們不要亂說了,不定是家裡來了客人,那裡有邀來一幫男人做醜事的。」
幾個人正在海侃著,有一人指著胡同口說道:「今兒吹的什麼風,怎麼來了一大幫人。」
又有一人指著胡同地另一面說道:「那邊還有。」
大傢伙這才現胡同的兩頭。一前一後擁來了兩幫人。
明亮的月光照在這些人黑色的制服,讓挑夫們心裡害怕起來,他們或蹲或坐在大樹下默默地注視著合圍上來的警察。
領著這些警察的卻是一些軍爺,他們穿著一身綠色的制服,行動間乾淨利索,腰間地衣服鼓漲,自然的讓人聯想起他們別著得火器。
這些人一到了井兒胡同立刻將胡同裡一處並不起眼地宅子圍了起來。挑夫們認得那是祥寡婦的屋子。一個個既驚又奇。
這時有幾人向大槐樹這邊走了過來,看那模樣顯然是來盤問他們的。
事情的展讓挑夫們驚嚇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時。正在他們惶恐不安之時。那名蹲在槐樹下一直沒有吭過聲的年輕佻夫站了起來,在挑夫們驚訝的目光下,只見這人叢布腰帶上取下一塊腰牌亮了亮,前來的警察態度立刻恭敬了起來。這人拉著警察在旁邊嘀咕了幾句,那些挑夫們被放了回去。臨別時,這人向挑夫們說道:「我是在這裡執行任務地軍人,這些人托各位老哥照顧了。後會有期。」說完,年輕人抱拳為禮,而後大步向警察隊伍走去、
這個變化讓挑夫們睜大了眼睛,這是跟我們挑了十多天水桶的老ど嗎?居然,居然是一名差人,真他**瞎了眼。
奇怪歸奇怪,這些挑夫再不敢停留,連忙往自己的窩棚趕去。剛走幾步便聽見後面辟啪作響。有大膽的回頭一看,見祥寡婦的宅子裡火光閃閃,居然有人用火槍朝外面打。
外面的警察當然也不是善茬,躲在隱避處還擊著,頓時胡同裡如同過年放鞭炮一樣熱鬧了起來。
仔細聽聽,還可以現隔壁一條胡同裡也正打的火熱。幾個挑夫熟悉熟悉地形,一下便聽出了聲音是從祥寡婦宅子的後門處傳來。他們趕緊繞道從別處躲了過去,心裡既害怕又興奮。害怕地是差點惹一生麻煩,弄不好小命都會沒了。興奮的是親眼看到一場大事,今後吹起來,也可以自稱槍林彈雨裡走了一遭。
不說挑夫們自個躲開了,再說老ど替挑夫們說了好話,他憑啥有這能耐。原來這人是情報司一名干將,人稱張三,扮作挑夫模樣便是為了監視祥寡婦的宅子。
你說祥寡婦的宅子有啥好監視的。說起來話長。這裡長話短說。祥寡婦的男人是一名八旗將領,原本在八旗裡混得不錯。可好日子再長也有到頭地一天。祥寡婦剛嫁給夫家,她男人便隨著裁汰八旗的大潮給弄回了家。祥寡婦的男人一下沒了差事,閒散無事之餘便學會了鴉片。鴉片這東西可是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上癮不久她男人便把家中的積蓄弄的精光,只能靠著一些旗俸過日。這一來,她男人把家中雙親活生生氣死了,見此情景,她男人心裡想不開,也自個尋了短見,一家人只留下祥寡婦一個。祥寡婦的心中自此留下一個陰影,認為她家的禍事都是當今皇上造的孽。靠著一些旗俸,祥寡婦的日子倒也是對付得過去。這樣過了幾年,祥寡婦又跟人好上了。
這個人也是個旗人,而且是個世襲地候爺。只是當今皇上重才不重身份,所以這個侯爺只能守著份銀混日子。這兩人一好上,就好像黃蓮碰上了苦膽,對當今皇上都是一肚子地不滿。日子長了,兩人搞出了一個復清社。
出乎兩人意料之外,這復清社在旗人裡深受歡迎,沒有久便有一些有錢勢的旗人秘密支持。於是復清社在北京城地旗人中滿滿展了起來。
樹大招風,復清社一展開了,朝廷很快便知道了。經過了一些時日的秘密偵察後,情報司派出了許多名暗探到各處深入調查情況。張三便到井二胡同調查這祥寡婦。張三通過為祥寡婦家挑水,打聽到今日祥寡婦家裡有一個大聚會。情報司分析各地的情報後,決定將復清社一舉剿滅。
今夜的北京城簡直可以為風聲鶴唳來形容,街道上跑動得警察和士兵出「踏踏」地腳步聲。某處胡同突然爆出的槍聲驚得人們驚慌失措,九座城門早早的被封鎖起來。各處重要的街口都有警察和士兵把守。
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三十多處和復清社有牽連的地方都遭到了搜捕,其中以井兒胡同為搜捕的重中之重。
井兒胡同在挑夫們離開後,對抗得越激烈起來。面對復清社頑固地抵抗,老ど帶著一隊人衝了上去,他們手中都握著一塊撲哧哧燃燒得鐵塊,到了牆根下立刻將手中的鐵塊扔了進去。鐵塊拖著一道亮晃晃得光跡落到了祥寡婦家的院子裡。緊接著便聽見裡面一陣爆響,巨大的聲音讓屋外的人也感到耳朵嗡嗡得叫著。屋裡的槍聲立刻平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