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淘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個耳光,然後猛地跌倒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俞寒,卻對上了俞寒那雙冰冷殘酷的目光。
俞寒冷冷地看著她,寒聲道「jian人!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樣,我要殺你,就如捏死一隻螞蟻一般,你最好乖乖給我滾進去換好衣服,離開這裡,半個時辰後,若還被我見到,我就殺了你!」說完,俞寒面無表情地轉過身,飛身離去。
燕淘咬住意,臉色蒼白地看著俞寒離去的方向,雙眼透出了劇烈的恨意!俞寒,你今天如此羞辱於我,他日我必定加倍奉還!
燕淘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用手輕輕地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臉上露出了一抹瘋狂怨恨的冷笑:俞寒,你是想我成為你的棋子麼?你終有一天,會後悔今天如此待我!我一定要你們個個都悔不當初,生不如死!
那詛咒一般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院落裡慢慢漾開,令人聽了忍不住毛骨慄然。
黃昏,黃昏後。
太陽已經偏西,沒有了那劇烈的光線照射,如火一般的太陽在這個時候看上去,變得溫柔無比,西方半邊天,已經被那燦爛的晚霞渲染成了一段七彩的雲錦。遙遙看去,那七彩的顏色,令人眩目,卻美麗非凡。
在偏僻的,不大的官道上,一條青色的人影,騎住一匹白色的駿馬飛馳而過,在寂靜的官道上出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山谷中的回聲,顯得馬蹄猶如如雷灌耳。
夜色已經在慢慢降臨,天邊的晚霞漸漸失去了顏色,雖然天還沒有黑透,但是在偏僻的山路上,已經開始有薄薄的霧氣降臨,令人看不清楚前方的景色。
已經易容成葉落模樣的燕淘頭上帶著一頂斗笠,長長的紗布掩去了她的容顏,她面無表情,麻木地走在偏僻的官道上,一身白色的衣裙,在偏僻的宮道上尤其顯眼,遠遠看去,只見
一道白色的人影在薄霧中慢慢走著,令人忍不住想起了鬼魅,頭皮麻。
她按俞寒的吩咐,沒有僱馬車,而是沿著官道慢慢地走著,她身受重傷,未曾歇息過半刻,雖然身懷武功,可是在滴水未進,行走了一百多里路後,漸漸覺得支持不住了,若不是因為心中那劇烈的恨意和害怕水雲宮的人追來,她恐怕早就昏了過去。
一陣清醒的馬蹄聲傳來,燕淘心中一喜,卻一陣眩暈襲來,身體一軟,便倒到了地上。
衛子青遠遠看見在前面不遠處有一道白色的人影倒在地上,他面無表情地挑了挑眉,他並不是善心氾濫的人,更何況,他現在有急事趕回京城與紫魅夜回報,更是不想多生事端。
本想匆匆馳馬而過,卻無眼中看了一眼跌在路邊的人,看到那人身上的衣裙,他心頭大震!猛地拉住了馬兒,在馬上一躍而下,走到那人身邊,輕輕將她翻轉過來。
當那張令他夢魂索繞的絕色容顏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的心臟在瞬間幾乎停止了跳動,緊接著一股無法控制的狂喜,湧上了心頭。
過了好一會兒,衛子青才壓下心中的狂喜,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有些不確定地輕輕撫上那張絕美的容顏,在確定這一切是真的後,衛子青在一瞬間幾乎想也不想地把懷中人緊緊地擁進了懷裡!
一股震撼心靈的思念,在他的心裡慢慢地瀰漫開,感受到懷中人那溫暖的體溫,衛子青才知道,他對她的思念是多麼的強烈,在紫魅夜面前,他一直壓抑住自己對她的感情,但是,現在的他,在經三個月苦尋,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他才現,對她的愛,已經一點一滴,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裡。
他知道他永遠也不可能會擁有她,其中原因,不單單是因為紫魅夜,更多的原因卻是因為她並不愛他,所以,他只想遠遠地看著她,只要她幸福就好!
而現在,她在昏迷中,他只想自私一次,就那麼一次!
如此過了良久,衛子青才慢慢地鬆開手,看著那有點蒼白的容顏,不禁心中一陣難受,他低下頭,正想把她抱到馬上去,卻忽然怔住了,目光停留在懷中人那纖細的腰身上。
一抹疑惑,從衛子青的眼裡閃過,他停下了抱她上馬的動作,而是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用手把上了她的脈搏。
過了一會兒,衛子青眼裡的疑惑更深,他放開懷中人,一雙劍眉緊緊皺起,他想起了他出宮尋人的前一天,紫魅夜親口告訴他的話,他說,她懷了他的孩子!而如今,已經幾個月過去了,她應該早已經大腹便便才對,而她的腰身卻如此纖細。
他剛剛把過她的脈搏,雖然他是一介武夫,對醫術並不精通,但是,若是一個女人剛剛生產完,還是墮了胎,身體都會因為損耗血氣過多,而變得虛弱,即使在半年之內,仍然可以輕易探出。
可是,他剛剛從她的脈搏中卻探不出任何大損血氣的跡,她的脈搏雖然有點弱,但是,是因為身受了傷的緣故,並不是因為血氣耗損。
衛子青看著昏迷在地上的人,目光漸漸變冷,他忽然伸出手,在女子的臉上輕輕地搓了一下,隨著他指尖的搓動,那位女子臉上出現了一小塊完全不同顏色的皮膚。
看著這一切,衛子青嘴角翹起了一抹冷笑,他忽然俯身把昏迷的人一把抱了起來,然後飛身躍上馬,向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