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國,舉國上下,一片喜氣洋洋,京城裡,幾乎每戶人家都掛上了紅燈籠。
今天是太子登基的大喜日子,皇宮裡一片喜氣,宮人們人人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進進出出,不斷地忙碌著。
地牢。與皇宮外面的喧囂熱鬧相比,地牢更是顯得冷清而陰森。在地牢裡,寂靜得可以清晰地聽到了水珠滴在地上的聲音,清脆而的聲音,在地牢裡迴盪,顯得極其壓抑。
忽然,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地牢的寧靜,清脆的開鎖聲,吵醒了因為疲倦而沉沉睡去的葉落,她轉頭看去,只見上次那個領頭太監帶領著倆個侍衛,正站在牢室外。
待侍衛打開牢室的門後,那位領頭太監緩緩地走進牢室,他幸災樂禍地看了葉落一眼,然後尖聲道「太子爺有令,把這犯婦帶往刑堂親自審訊!」說完,那位領頭太監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他冷冷地看著葉落,得意地道「太子妃,你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日罷?看你還敢在咱家面前囂張麼?」
一股撕心的疼痛,在葉落的心裡緩緩升起,那個男人終於要對她下毒手了麼?葉落只覺得心裡一片悲涼,在這一瞬間,她幾乎想放聲大笑,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冷冷地看了那位領頭太監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別過了臉。
葉落的態度激怒了那位領頭太監,他面色猙獰,忽然猛地用手揪住葉落的頭,把她硬生生地扯了起來,重重地一記耳光打在葉落的臉上,尖聲叫道「jian人!你以為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麼?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快要被處死的死囚!敢對咱家如此不敬,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麼?」
葉落被他重重地扇了一記耳光,嬌嫩的臉上頓時紅腫了一大片,一婁鮮血,緩緩沿著嘴角流下,她臉上的表情不變,唇邊的譏意更甚,冷冷地看著那位領頭太監,譏諷道「好一個狐假虎威的狗-奴-才!」
「你!」那位領頭太監大怒,他狠狠地把葉落推倒在地上,重重地踹了葉落一腳,氣急敗壞地尖聲叫道「好一個jian人!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來人啊!把她拖出去!」
葉落艱難地從地上掙扎起來,她緩緩擦去嘴角的血絲,雙目憤恨地瞪住那位領頭太監,冷冷地一字一句地道「狗-奴-才,今日所辱,他日我必加倍奉還!」
領頭太監被葉落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幾步,回過神後,他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狠狠地折磨葉落一翻,可是想到紫魅夜還是刑堂裡等著,終究還是不敢太過份,他跺了跺腳,尖聲對身後的倆個侍衛怒喝「還不把這個jian人拖出去?」
倆個侍衛聽令,一人一邊,架著葉落,便往地牢外面押去,葉落身體虛弱,再加上連日來所受的折磨,虛弱得幾乎已經站立不穩,但是她仍然緊咬牙關,一步一步地,無比艱難地在那倆個侍衛的押送下,向地牢外面走去。
出了地牢,一陣刺目的陽光照射在葉落身上,看到久違的陽光,葉落只覺得鼻子一酸,幾乎忍不住落下淚來,她強忍住心中的悲傷,僵硬地,一步一步地隨著侍衛,離開了陰冷的地牢。
刑堂。紫魅夜面無表情地坐在正堂上,倆旁站慢了朝中的大臣。
大堂裡的氣氛極其壓抑,看著面色冰冷的紫魅夜,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一陣腳步聲傳來,一位侍衛匆匆走了進來,對紫魅夜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已經押到!」
隨著侍衛的聲音落下,紫魅夜的心猛地揪了一下,他幾乎一下失控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臉色鐵青,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強忍住心中的激動,面無表情地對那位侍衛道「把她押進來!」
清晰的腳步聲傳來,葉落那抹嬌小的身影在倆個侍衛的押送下,緩緩走進了刑堂,她底垂著頭,長長的,凌亂不堪的青絲掩蓋住了她的容顏,令人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只有那屈強挺直的腰身,顯示出了她的驕傲。
看到葉落靜靜地站在那裡,並沒有下跪,林正怒聲喝道「大膽賤婦,見了太子殿下竟然不下跪?」
葉落緩緩地抬起頭,看向坐在正廳中的紫魅夜,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她緩緩地,一字一句地道「犯婦?紫魅夜,我犯了什麼罪?觸犯了那一條律法?」
看著葉落那蒼白的容顏,紫魅夜只覺得一陣撕心的疼痛由心底的最深處緩緩瀰漫,在瞬間,他幾乎衝動地想走到她身邊,把她狠狠地擁進懷裡,告訴她,不管她犯了什麼,他都不在乎!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夠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地坐在原地。
葉落那傲慢的態度,激怒了眾位大臣,林正怒聲指責道「大膽犯婦,居然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說完,林正轉頭對紫魅夜大聲道」太子殿下,這犯婦不知悔改,罪大惡極,應該立刻處置!吉時已經快到,登基大典馬上開始,還望太子殿下不要因為這個犯婦而誤了大事!」林正是話音落下,眾位大臣們紛紛附和,要紫魅夜立即處死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