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徒弟離開後不久,楊紅雲在聽聞趙虎甦醒的消息後匆忙趕來了。
趙虎能夠這麼快醒過來,楊紅雲的功勞不可謂不大,如果沒有他的針灸術,趙虎想要甦醒過來,不知何年何月去了,趙虎自然地好好感謝一番,不過兩人也算是交情深厚了,要不然,楊紅雲也不會三番五次得施展針灸術為趙虎治療。
當楊紅雲問到當時怎麼會沒有甦醒的問題時,趙虎只能以心力消耗太大,精神不濟,在全身筋骨穴道神經貫穿後,就昏迷了過去,只是自己意識兩體轉移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外人道,現在他就是連最親近的女兒也沒有告訴,倒不是不相信她,只是這種事情最好還是藏在心底,永遠也不要傳出去的好。
楊紅雲也是明白人,倒沒有太多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又問出了心力問題,這是他最迫切想知道的一個疑惑,作為一名針灸師,對這方面研究得非常透徹了,現在出現了一個疑點,他怎麼可能不想知道。
自昨天給趙虎治療後,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想要找到原因所在,可惜趙虎沒有甦醒,無法讓他問個明白,讓他寢食難安。
對於這個問題,趙虎還真不好解釋,走火入魔,身體機能衰竭,心力衰退枯萎,這應該說是內家功夫中的一個常識了,現在,自己抱丹走火,卻仍然心力旺盛強勁,完全違背了常識,這樣的疑點的確值得深究,可趙虎能夠解釋說心力沒有衰退的原因是還有一具虎體蘊養心力嗎?
趙虎也只能亂編一套說辭了,楊紅雲也找不出什麼疑點,反正這種事情從未遇到過,或許真如趙虎最後一句所說的那樣:我抱丹走火,可能氣血抱丹失敗,但心力抱丹成功了吧!
這一說辭讓楊紅雲眼睛一亮,正如這句話,武者抱丹,除了要氣血抱丹,更要意念心力抱丹,但這世上還沒有出現過抱丹走火還還能夠活著的人,全坐化了,以趙虎能夠抱丹生還的人還真可能是有史第一個,誰能判定是不是氣血抱丹失敗,意念抱丹成功了呢。
這心力抱丹,有一點,那就是心力抱丹後可以是凝結成片成團,是不是說,趙虎心力抱丹成功,心力抱成團,連身體機能的萎縮都不能夠影響到心力了呢。
這個問題,讓楊紅雲陷入了沉思中。
良久,楊紅雲突然站了起來,朝著趙虎拱拱手道:「趙老哥,小弟先告辭了。」
趙虎也站起來,對楊紅雲的突然告辭很奇怪,道:「楊兄這麼快就走,我還想跟你喝幾杯呢!」
楊紅雲擺擺手,推辭道:「其實今天過來,也是看看趙老哥情況的,如此說來,趙老哥的功夫想要恢復,呵呵,指日可待啊!」
「是啊,心力未損,恢復過來的確很快,不過這段時間老哥我可就要麻煩不斷啊!」
趙虎歎了口氣,將楊紅雲送到了門口。
楊紅雲停下腳步,問道:「這個的確,不知你有何打算?」
「打算?呵呵,我準備去大陸一趟。武館之事,還請楊兄關照一下。」
趙虎背負雙手,望了往快要沉淪的夕陽,桔紅得光芒散射在臉上,讓這張很平淡得臉龐多了幾分灑脫。
不等楊紅雲問出,趙虎接著道:「其實呢,這次去大陸不僅僅是躲避麻煩,更多是找到自己的武道方向,楊兄,我問你一個問題?」
楊紅雲感覺趙虎身上多了一種以前沒有的氣質,特別是表情,如果要是在以前,可能永遠也不會出現在這張臉上,他只會感覺彆扭而已,但現在,卻很自然,彷彿就是多了那絲氣質,讓這一切變得和諧起來了。
「什麼問題?」楊紅雲對趙虎的問題很感興趣,他覺得這個問題也許是趙虎要去大陸的主要緣由。
「在昏迷期間,我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真實的夢,這個夢彷彿在指引我以後的武道之路,呵呵,你說這是不是很神話?」
趙虎想起一年的經過,真如夢一般,好像那是處在另一個世界,自己化成了老虎,現在夢醒了,自己又變回了人,而自己也從中找到了一條追求武道的嶄新道路來,難道這一切不是冥冥中有某種天意在指引著自己,抱丹走火沒有死,反而附身老虎,然後又重返肉身,人體虎體之間可以意識轉換,這一切一切,彷彿就是那虛無縹緲的神話故事。
「夢?呵呵,或許真如你所說的那樣,是指引你的神話什麼時候去?」
楊紅雲感覺有些可笑,沒想到趙虎問的是這樣的問題,挺玄的,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道理,日有所想,夜有所夢,或許他還真能找到追求武道的機緣,這就好像在做科學研究的科學家,總會出現靈光一閃的奇跡,他在研究針灸術時,也可能會在睡夢中無疑中想出某種手法,於是半夜起來琢磨一番。
「就這幾天吧,在大陸呆的時間不定,可能幾個月,有可能幾年」
兩人並肩走到楊紅雲所坐的車子面前,司機早已經在等待,將車門打開,讓楊紅雲上車。
看著楊紅雲所坐的車子緩緩開出大門,趙虎正準備往回走,一輛明黃色的跑車開了進來,開到趙虎面前,駕駛座位旁的玻璃降了下來,露出趙寧那張宜喜宜嗔得俏臉。
「爹,剛才離開的車子上坐的是楊叔叔嗎?」
趙寧將頭伸出窗外,滿頭秀髮沿肩傾瀉而下,好像瀑布一般,一雙清亮的眸子黑白分明,洋溢著興奮的色彩,一隻手按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則指向了快要消失了的車影。
趙虎點點頭,走了上去,憐愛得看著女兒,手輕輕撫上了她的頭,摩挲著那光滑如綢緞的秀髮,不過趙虎卻在原本應該烏黑發亮的秀髮中發現了兩縷灰白的髮絲,灰白髮絲起源在兩鬢,如果不是趙寧垂頭,分開了表面的頭髮,趙虎估計還無法發現自己女兒頭上竟然已經有了灰白頭髮了。
以前好像並沒有,難道是自己抱丹走火後才有的?趙虎幽幽歎了口氣,真是苦了這孩子,他也能夠想像出當時趙寧的感受,那是一種萬念俱灰的沮喪和絕望,當年趙虎也曾經嘗過,可他還有堂叔,還有其他的親人。
但寧寧呢,在倫敦這個冰冷的大都市中,除了自己這個親人,別無他人了,失去了自己,等於失去了整片藍天。
被趙虎發現了灰白髮,趙寧連忙將用手撥了下頭髮,將那兩縷很顯目得灰白髮掩蓋住。
「請好假期了吧!」趙虎示意她開車,一人一車並齊前進。
趙寧嘻嘻道:「嗯,休學一年。」
「休學?也好。」趙虎點點頭
接下來幾天,趙虎和趙寧辦理了回國旅遊證,準備回大陸,期間不少熟人上門拜訪,趙虎都以身體沒有恢復有恙為緣由,拒絕了他們的邀請去參加聚會。趙虎的低調雖然讓一些人疑惑,不過也讓許多心懷叵測得人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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