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別以為你們聖劍堂就可以蠻橫不講理,我靈翠峰也不是吃素的,明明是你們的幽靈幫無理在先,為什麼要我靈翠峰的人向你們道歉賠禮?」
就在紀鴻強對未來充滿信心之際,傅文豪怒吼的聲音,突然傳進了他的耳中。
原來傅文豪與張辛三言兩語之間,就已經談判破裂了。
再多個四五句下來,雙方已經演變到拔刀子互捅的地步了。
不過這也沒出紀鴻強的料想,反正雙方面本來就已經生衝突了,再加上張辛等人那種盛氣凌人的模樣,能談得攏那才有鬼。
果不其然,傅文豪剛剛怒吼完,張辛已經直接回嘴。
「好,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你靈翠峰有什麼了不起的,敢跟我聖劍堂叫陣!」
說完,張辛領著兩個同伴轉身大步的走出大門口,並且指揮幽靈幫的人讓出一片空地來,等著傅文豪出來。
傅文豪自然也是不甘示弱,跟其它師弟妹們走了出去。
一旁的紀鴻強見狀,忍不住暗歎一聲,事情的展,果然還是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
剛剛尾隨著傅文豪等人走出旅館大門,紀鴻強便又看到幾個氣質與張辛三人類似的年輕人走過來。
一見到張辛,其中一人便叫道:「師弟,怎麼老半天還沒解決這件事?師伯叫我過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
見到自己的師兄出現,張辛顯然底氣又更足了。偏過頭來瞄了傅文豪等人一眼,眼中露出了嘲笑後,隨即跟著師兄咬起耳根子來。
那個師兄在聽完張辛的話之後,掏出了自己的神兵,是跟張辛類似的曲齒單刃劍,冷笑的看著臉色微變的傅文豪等人。
事情展至今,紀鴻強真的是忍不住暗中苦笑起來。
當初設計結交傅文豪等人,結果雖然收穫良多,但是卻也被捲入這場糾紛當中。
他都不知道這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了。
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用,紀鴻強揚起了嘶風吼,換上了另外一個彈匣。
裡面裝的可是他精心製作的特殊子彈,一種穿透力比普通子彈強上三倍、度快上一點五倍、被那個怪老頭冠名「透彈」的特殊子彈。
他已經準備好,隨時可能要大戰了。
門派間的比試,基本上跟紀鴻強所料想的差不了多少。
經過兩邊協商後,決定五戰三勝,分別派出五員代表進行切磋。
贏了,紀鴻強這方面自然可以離開,輸了,便要乖乖的聽人家的話,賠禮道歉了。
自然的,作為半個局外人,紀鴻強也不好去介入這兩個門派之間的鬥爭。
傅文豪更不會讓紀鴻強加入這種事關師門顏面的鬥爭裡。
紀鴻強於是樂的輕鬆,張大眼睛,準備欣賞、借鑒一下,門派子弟使用神兵,跟一般人到底有什麼不同?
只是,或許是老天見不得紀鴻強太過輕鬆了。
在傅文豪把參戰的人拉到張辛師兄王碩華等人面前時,王碩華突然指著紀鴻強問道:「傅文豪,那是誰?」
傅文豪轉頭一看,卻現竟是在問紀鴻強,當場他臉色為之一變,強笑道:「那是我們結識的一個友人,是我們的同伴。」
隨即又補充道:「你放心,我這位同伴雖然並非我們靈翠峰中人,但是卻是跟我們一道了,如果我們輸了,自然他也是跟我們一起與你們賠禮致歉。」
傅文豪剛剛說完,一旁的張辛便一陣冷笑道:「哼,你說謊,剛剛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傢伙下午的時候,根本就不在你們當中,晚上的時候更是在你們打幽靈幫的人時,半途插手進來的,根本就不是你們的同伴。」
傅文豪心中一跳,他事先完全沒想到,張辛竟然會對紀鴻強的行蹤這麼瞭解。
一時之間,他也忘記了辯駁張辛的話。
而王碩華則是摸摸下巴,臉上浮現了一抹怪異的神色。
「傅文豪,剛剛我們是看在你們靈翠峰的面子上,所以才給你們一個機會,否則的話,憑我們在場這些人,相信如果要留下你們的話,應該不會有多困難吧!」
傅文豪心中暗暗叫急,卻又不得不點頭,承認王碩華說的沒錯。
真打起來,別說在場還有王碩華他們這批人了,光是這些幽靈幫的人,就足夠將他們堆死了。
王碩華接著說下去:「換句話說,我們之間的比鬥,決定的是你們靈翠峰的人,也只能是靈翠峰的人,並不包括其它人在內吧!」
說著,王碩華狡詐的看著傅文豪,心中更是相當的得意。
其實王碩華也算是逼不得已。
雖然明面上,他們聖劍堂與幽靈幫佔著絕對的優勢,但是考慮到傅文豪等人背後的靈翠峰,王碩華實在是不願意因為幾個人得罪靈翠峰。
而且他也擔不起聖劍堂與靈翠峰交惡這個責任,因此才會在之前提出了斗約的方式,屆時無論他們聖劍堂與靈翠峰之間是勝是負,他王碩華都不必承擔太多的責任。
而剛剛,張辛的一句話,總算是點醒了王碩華,在傅文豪一行人當中,還有一個來歷不明的紀鴻強在。
因此王碩華立即想到,這傅文豪在門派之間,也算是一個挺有名的新一代高手,在場的人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包含王碩華自己在內——他還有這個自知之明在。
也因此,這樣算計下來的話,五場斗約中,等於有一場靈翠峰鐵定拿下,後面只需再拿下兩場就贏定了,他們這一方已經佔了輸面。
萬一傅文豪等人真打贏了,白白讓他們離開,那他豈不是無法跟幽靈幫的人交代?
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找一個代罪羔羊,這樣既能夠跟幽靈幫的人交代,他也不用為放走傅文豪等人這件事負責。
紀鴻強顯然就是那隻羊了,所以王碩華立即設下一個語言陷阱,將傅文豪套進去,硬是將紀鴻強與靈翠峰的人分開來計算。
至此,傅文豪也已經明白王碩華想要做什麼了!心中不禁一陣大震。
雖然明知道王碩華說的話裡有問題,但是心中大亂的傅文豪,卻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反駁,只能乾瞪著眼望著紀鴻強,不知應該如何是好!
突然,紀鴻強一聲大笑:「哈哈……說的好,我的確不是靈翠峰的人,當然不能夠算在靈翠峰的斗約當中。」
沒等王碩華出聲,笑聲停止後,紀鴻強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既然靈翠峰的人可以與你們斗約來決定行徑,那我應該也可以用斗約,來決定我自己的生死吧!」
說完,紀鴻強兩眼幾乎是綻放出刺眼的厲芒,直視王碩華。
而一旁的張辛則忍不住罵聲道:「什麼玩意兒,你算哪根蔥?竟然還想學靈翠峰的人賭鬥?」
紀鴻強根本就懶得理會張辛這條瘋狗,依舊直盯著王碩華。
一直到最後,王碩華終於伸手制止了張辛的叫罵,臉色微變道:「行,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們人少,就讓你也跟我們賭鬥,三戰兩勝,只要你贏了,我們自然放你離開。」
一旁的傅文豪欲言又止。
他自然聽得出來,王碩華提出三戰兩勝,顯然是鐵了心要把紀鴻強給留下來,任憑紀鴻強實力再強也沒用。
一個人要連續打三場,就算能贏,紀鴻強也不可能完好如初,事後王碩華肯定會派人前來追回他的,這樣他就不算違背斗約了。
不得不承認,王碩華的確有幾分小聰明,算盤打得相當精細。
如此不公平的斗約,傅文豪當然是要開口替紀鴻強說話了。
只是紀鴻強卻暗地裡給傅文豪一個訊號,讓傅文豪別管他的事,他自然有辦法應付。
於是,事關紀鴻強安危的賭鬥,便在王碩華三言兩語之間成立了!
不過,王碩華並沒有這樣就放過他,很快的,王碩華在安排好出戰的人之後,又說道:「有鑒於這位……仁兄賭鬥場次較少,我建議,還是由他先開始,後面再跟靈翠峰的同道們賭鬥吧。」
說完,沒給傅文豪說話及紀鴻強反對的機會,王碩華直接對他身邊的張辛指揮道:「張師弟,你過去領教一下這位仁兄的實力吧,當心呃,可別丟我們聖劍堂的臉,否則回來有你好看的!」
一把將張辛推了出來,邪笑的看著有點錯愕的紀鴻強。
王碩華這一連串快的指派,到底是何居心,在場眾人無不心中瞭然。
肯定是想趁著紀鴻強剛剛與幽靈幫的人打完,精力大量消耗,趁機推出了他聖劍堂在場的二高手張辛,最好一次就將紀鴻強打趴下,讓紀鴻強無法逃離他的算計。
看著心中敲打著如意算盤的王碩華,紀鴻強只是很冷靜的端起嘶風吼,慢慢的往前走上去,來到滿臉冷笑的張辛面前。
張辛揚揚手中的曲齒單刃劍,刺激道:「不錯嘛!見義勇為的好心人,不過之前我就說過你運氣不好,誰不好惹,竟敢惹我聖劍堂,現在感覺不錯吧!被逼得要來自衛。
「可憐剛剛你幫忙的人呢?怎麼連句話都不幫你說一聲呢?不過你放心,你既然有這膽子出來,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不得不說張辛一張嘴,的確可以將人氣得死去活來的。
起碼,傅文豪等人就被他說的心中既愧又慚,幾度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什麼好。
倒是站在張辛面前的紀鴻強,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辛,彷彿在說,看你張辛有多少活寶可耍似的。
紀鴻強其實也很奇怪,頭一次面對門派中的高手,又被人逼到這種近乎絕境的地步,為什麼自己的心態還能夠保持的如此平靜?
然而這種平靜的心態,還有那無法解釋的自信滿滿的感覺,讓紀鴻強相當的享受。
甚至讓他也不急著打斷張辛的說話,謔笑的看著張辛表演。
就這麼一下子,竟讓張辛再也說不出話來。
注意到張辛已經閉上嘴,紀鴻強淡淡的問道:「可以開始了嗎?」
張辛一愣,隨即一陣勃然大怒,紀鴻強竟然輕視他?
沒等張辛作,紀鴻強已經抬起了嘶風吼,彷彿漫不經心似的隨手胡亂開了兩槍。
這兩聲槍響,卻讓現場所有人全都傻了眼了。
因為,所有人全都看到了,在兩聲槍響之後,張辛彷彿失心瘋作一樣,竟然朝紀鴻強的子彈撞了上去。
一槍,張辛主動的將手伸到子彈上,讓子彈打穿他的手腕,眼睜睜看著手上的曲齒單刃劍應聲落地。
二槍,張辛彷彿受驚似的往後一縮,卻剛好讓自己的左肩迎接紀鴻強的二子彈。
霎時間,兩看似亂開的子彈,卻巧到不能再巧的將張辛的兩隻手全廢掉了。
張辛死命的盯著眼前沾染了他鮮血的曲齒單刃劍,心中充滿著一種彷彿要狂笑的荒謬感,腦海裡只有一句話,這怎麼可能?
對於張辛的癡呆模樣,紀鴻強恍若未見,直接來到王碩華等人的面前,淡淡的說道:「下一個!」
「下一個」這三個字一入耳,王碩華打個寒顫,立即回過神來,神色複雜莫名的看著紀鴻強。
雖然王碩華同樣也震驚張辛被紀鴻強所敗,但是他到底不是當事人,因此很快的從失敗的陰影中回過神來。
同時在心中安慰自己道,沒錯,肯定是張辛太大意了,所以才會陰溝裡翻船,被人兩槍給打敗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我早就知道張辛太驕傲、太自大了,所以今天才會吃到這個苦頭,一定沒錯!
不斷的在心中做好心理建設,王碩華這才強笑道:「小子,你運氣不錯嘛!沒想到我這師弟一個不小心,疏忽大意之下,竟然被你鑽了空子,下一回,你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說完,王碩華轉過頭去,依照他原先的計劃,看一下身邊另一個比張辛年齡還要大一點的年輕人,使個眼色給他,讓他出來站到紀鴻強的面前。
紀鴻強根本就懶得問對方的名字,他只是瞟了這傢伙一眼,問道:「開始了嗎?」
這人點點頭,張嘴要說什麼,紀鴻強已經突然一分為二。
一個站在原地,另一個則出現在這人的面前,直接掄起手中的嘶風吼,用前端的三角刃,鑿穿了這人的右肩,頓時逼得他蹌踉而退,不敢置信的張大著嘴,看著紀鴻強。
同時紀鴻強的聲音也才響起來:「真是白癡,都已經說開始了,你還想說什麼?真是自己找死!」
說完,紀鴻強再度看向王碩華,同一個字眼二次出現在他口中:「下一個!」
後方的王碩華也張大了嘴,現場,只有他把這一仗看的最清楚不過了,紀鴻強這一突一刺,根本沒有任何的技巧在裡面,只有快,急的快,乎想像的快!
王碩華甚至只能夠用電閃來形容紀鴻強的快,至此,王碩華終於無法再安慰自己了。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再出現二次就不是巧合了,他終於明白一點,紀鴻強打敗張辛以及另外這個師弟,並不是運氣好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的實力。
王碩華在震撼的同時,心裡忍不住暗暗的叫起苦來,現場二、三高手都已經先後敗在紀鴻強手下了,剩下的便只有他這個一高手而已,難道真要他上去面對紀鴻強?
此時,王碩華心中一片絕望。
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紀鴻強的對手,他雖然自傲,但並不是笨蛋,明知必死無疑,他又怎肯上去找死?
突然,王碩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說道:「約定三戰兩勝者為贏,你贏了,今天的事情就跟你一筆勾消。」
聽到王碩華的話,紀鴻強忍不住心中一片失望,但是臉上依舊毫無表情的點點頭,表示他聽到了,然後默默的回到傅文豪等人身邊,逕自閉上雙眼,彷彿是在閉目養神一樣。
說老實話,連續兩次打敗了以前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門派中人,說他紀鴻強不激動興奮,那絕對是騙人的。
這也是他為何不得不強迫自己閉上雙眼,盡量克制興奮的思緒,免得他失態的呼喊出來。
只是紀鴻強也很清楚,在這兩場約鬥中,他其實是偷了雞,如果真槍實刀的正面硬幹,憑張辛以及後面這個傢伙a級神兵使的實力,就算他有這個自信可以打敗他們,也絕對不是這麼輕易、簡單的事。
而現在,他卻利用了張辛驕傲自大的心理,用兩子彈打了張辛,然後又趁著二個對手心神不定之隙,直接一個突刺,便解決了,這一切,給了紀鴻強一種猶如作夢般的感覺。
紀鴻強因此破除了長年以來對門派無敵的迷思,解開了自己的一個心障。
這對於精修四極靈覺的紀鴻強來說,是一項極為重大的突破,讓他不自覺的將自己擺在極高的地位上。
套句通俗的說法,就是自信心膨脹的意思。
但它僅僅是代表著,紀鴻強對於自己實力的一種認定,讓他在未來能夠以更好的心境,來揮他未知的潛力。
之後,事情的展大大的乎幽靈幫人的預料,卻又不脫聖劍堂與靈翠峰等人的料想。
在紀鴻強那震撼性的打擊之後,王碩華已經徹底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有紀鴻強在旁,他們不用奢望能將傅文豪等人留下來了。
結果,在雙方彼此心知肚明下,聖劍堂與靈翠峰之間的交鋒,變成了徹底的鬧劇,在一方無心,一方有力的心態下,這場賭鬥到最後,甚至演變成了兩個門派年輕子弟之間的切磋交流。
最後,靈翠峰終於在五場約鬥當中,獲得了三勝的成績,贏了這場賭鬥。
將原本可能鬧大的一場風波,化解於無形,靈翠峰的人馬更是得意洋洋的在傅文豪的帶領下,離開聖劍堂與幽靈幫的包圍圈,重新找了一個距離幽靈幫總部較遠的旅店,寄宿下來。
深夜裡,經過了一個晚上驚心動魄的刺激打鬥後,靈翠峰的子弟已經分別的睡下,偏偏紀鴻強卻怎麼也睡不著,只得再一次的爬上這家旅店的頂層。只可惜這家旅店並沒有像前一家那樣,在頂樓上佈置著觀景台,反而到處雜亂不堪,紀鴻強只得隨便找個乾淨點的角落,躺下來仰望著頭頂上的星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被一陣細微而綿密不絕的兵刃交戰聲驚醒過來。
紀鴻強忍不住皺起眉頭來,看來過於敏銳的五感,也並不一定都是好事呀!
紀鴻強坐起身來,一眼便將他的目光投向左手邊,那一整排的大樓頂端。
在那裡,有三個靈活異常的身影,正在高樓頂端上來回交戰著。
難掩心中的好奇心,紀鴻強靈巧的跳下旅館的頂層,順著一排連綿不絕的樓房頂端,飛快的來到了三個黑衣人交戰的那棟樓房頂端,把自己隱藏在水塔後方,觀察著三人的戰鬥。
從三人的身材看來,是兩男一女,其中兩男是一方,手持長槍的中年男子緊皺著眉頭站在一旁,雙手分持刀盾的年輕男子,則是下場與那個一手拿著十字弓、一手卻拿著一把短匕的女人纏鬥。
那個手持長槍的男子,趁著女子無法脫離刀盾手糾纏之際,冷冷的喝問。
「現在的情況可以看得出來了吧!你不是我們的對手,光是我屬下一人便足以纏住你,更別提我剛剛出消息,我的手下已經在過來的途中,放棄吧!你是絕對無法逃脫的。」
說完,持槍男子慢慢的提起長槍,冷冷的問道:「只要你說出,誰是幕後主使你來暗殺我的人,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只見在聽完他的話之後,女子雖然不語,手中的匕攻勢卻慢了下來,被刀盾手趁機壓下。
隨即,紀鴻強明顯的看到女子那隱藏在黑色頭套下的雙眼中,突然流露出一股冰冷而不屈的眼色,手中的短匕瞬間提升了攻擊的度,將剛剛的頹勢挽救回來。
紀鴻強微微的搖搖頭。
一方面是穩紮穩打的刀盾手,另一方面卻是急欲脫身、用了某種方式激潛力、飲鴆止渴的女殺手。
就算不看身邊那個高深莫測的長槍男子,現在整個場面局勢如何,只要不是睜眼瞎子,誰都看得出來。
就在這時,女殺手突然低叱一聲,同時雙眼迸出一道強烈的金光,紀鴻強先是一愣,隨即提起十二萬分精神,注視這個女殺手,這還是他頭一次看到別人在實戰中,使用神兵的五行能量。
雖然他看過不少家族記載形容,關於這種神兵蘊藏的五行能量,擁有多大多神奇的力量。
但是可惜的是,人丁稀薄的紀家中,卻不曾出現過與神兵同步率達到百分之百、進而誘神兵五行能量的人。
就是外出旅行以來,紀鴻強也沒有見過這種等級的高手!
場中,伴隨著女殺手的眼中金光,她手中的匕也跟著綻放出金光來,同時原本不到三十公分的短匕,卻在金光的延伸下,往外伸展出一倍的長度來。
一旁觀戰的男子見狀,連忙提醒自己的屬下道:「尚海,小心點,這殺手是個使用金能量的人,當心你的大盾被她刺穿!」
刀盾手尚海聽到持槍男子的話後,不由的出一陣哈哈大笑道:「不過是個不成氣候的金能量罷了,老闆你不用擔心!」
說完,尚海眼中同時綻放出一片紅光,同時他手中那把長刀雪亮的刀身上,突然映照出火紅的流光來,同時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這傢伙怎麼對付我的火焰刀。」
尚海手中的長刀如同一道燃燒的流焰,奔向女殺手的金色短匕,刀匕碰撞,頓時激出一片耀眼的金紅光輝。
強烈的能量衝擊下,將樓頂上的雜物吹的四處亂飛,叫人不禁咋舌神兵五行能量的威力,果然非同凡響。
窩在水塔後面的紀鴻強,心裡暗暗的震撼不已,他怎麼也不曾想過,真正激神兵五行能量系統後,所展現出來的能量,竟然會如此的可怕與神奇。
這使得紀鴻強不禁期待起有朝一日,當他激巨的五行能量時,會擁有怎樣的一個威力?
頂樓上,女殺手在與尚海的火焰刀硬碰一記之後,便明白自己的金行能量,並未比對方的火行能量來的強。
因此,她連忙改變自己的作戰方式,不再與尚海的火焰刀硬碰,而是充分的揮出匕靈活多變,以及金行能量的穿透能力,不斷尋求對手的破綻,攻擊對方的身體。
只可惜尚海也不是一般人,除了手上的火焰刀,能夠與女殺手的匕相抗衡之外,左手那面足有半個人身大的巨大盾牌,更是賦予了他強橫的防禦能力。
面對女殺手靈活多變的匕,他往往只需要微微轉動大盾的角度,便能夠將女殺手的殺招封於門外。
一時之間,女殺手頗有無從下手的感覺,大大的落入下風。
就在尚海與女殺手僵持不下的時候,一旁長槍男子身上突然傳出了一陣的鳥鳴聲,頓時將紀鴻強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同時,也連帶的影響到尚海的攻勢。
而紀鴻強清楚的看到,女殺手在打鬥的同時,竟然已經將她左手上的十字弓上好箭了。
趁著尚海被吸引開注意力的那一剎那破綻,女殺手原本幽暗的十字弓弓身竟然綻放出幽藍的光輝。
尚海忍不住駭然的驚呼道:「金、水雙修?」
一瞬間,十字弓上那不到筷子大小的短箭,如同一道碧藍的光箭般,疾射而出,飛向那個長槍男子。
同時又是一聲輕叱,女殺手的匕突然幻化成一團金光,同時綻放出九道金色閃電,瘋狂的往尚海顏面奔襲而去。
面對來勢洶洶的九道金色閃電,尚海本能的聚起身上的火行能量,激手中神兵的威能,一道火龍般的可怕火焰刀氣,脫手而出,正面迎向女殺手。
當金色閃電與火焰刀氣碰撞之後,女殺手與尚海不約而同的出一聲悶哼。
一道比剛才還要大上十倍以上的強烈震力,以兩人為中心,瞬間擴散開來,頓時將整個頂樓上所有的物體毀於一旦,其中自然包含了紀鴻強隱身的水塔了。
紀鴻強見勢不妙,快的往外逃竄。
誰知才剛跑到一半,紀鴻強便迎面撞上了一具柔軟的身體,低頭一看,卻是剛剛那個女殺手。
原來這個女殺手甩了一箭,用上了大招,全都是為了突圍逃生,只是她的運氣真的不佳,哪裡不好選,偏偏選中了紀鴻強逃跑的路線。
而這一番打鬥下來,女殺手早已經處於燈枯油盡的階段了,全憑著心中一股意志往外逃生,卻被紀鴻強這蠻牛正面撞上,當場陷入昏迷。
紀鴻強一邊抱著女殺手,慌不擇路的往外逃竄,一邊忍不住暗暗的咒罵自己。
幹嘛這麼好奇?跑過來偷窺人家打架,這下可好了,說不定他可能會被捲入什麼麻煩的糾紛當中了。
不!不是說不定,而是肯定已經被捲入了!
紀鴻強心中滿是苦澀的看一下懷裡的女殺手,怎麼也不敢回頭看尚海兩人。
此時,長槍男子手裡緊握著一根不起眼的藍色短箭,隱約可以看見手中正斷斷續續的滴著血。
但是長槍男子卻完全不理會自己已經受傷,只是遙望著前方兩個重迭的身影,喃喃自語道:「還有同伴接應嗎?」
這時,尚海也回到長槍男子的身邊,看他渾身衣服破破爛爛的,也知尚海在這場戰鬥當中,並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尚海忠心的查看一下長槍男子,看到他全身無恙之後,這才放心的將目光挪到長槍男子手中的短箭,隨即臉色一變,微微訝道:「幽箭?」
長槍男子舉起手中的短箭,絲毫沒有因女殺手的逃跑而有一絲的惱怒,只是略帶好奇的問道:「怎麼?你知道這短箭的來歷?」
尚海恭敬道:「主上,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短箭,應該是一個相當著名的殺手的成名武器。」
被尚海稱為主上的持槍男子頗感興趣的問道:「喔?說來聽聽!」
隨即注意到尚海有點白的臉色,以及狼狽不堪的神態,又改變主意道:「算了,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有空,你再跟我說說這個幽箭的事情好了!」
尚海點點頭,將手中的長刀插入大盾背後,然後連刀帶盾的背上,恭敬的尾隨在主上之後,慢慢的往樓下走去。
突然,主上轉過頭來,對著尚海說了一句:「尚海,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想對你說,但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你不覺得,你這種攜帶神兵的方式,看起來真的很像烏龜嗎?」
尚海聽到主上突然冒出這個風馬牛不相干的話題,眼角忍不住微微一抽,心裡暗暗的哀嚎起來。
我的老天呀!主上你不要老是說這種冷笑話好不好?我其實也很想跟你說,大家都說你說的笑話,其實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