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二歲開始掌控家族企業、自小便被人稱呼為天才兒童的紀鴻剛,一旦下定決心要清除家族企業裡的蛀蟲,那麼他所展現出來的雷厲風行的手段,往往會讓人大吃一驚!
就在紀家兄弟夜談後隔日,紀鴻強難得的與紀鴻剛一同來到自家公司的總部,那是一處位於某個偏僻山谷的秘密據點。
但是說是秘密據點,其實也不過是幾棟比較高級點、用鋼筋水泥搭建出來的大倉庫,以及用鐵片、木板湊和出來的小房子。
如果不說的話,恐怕誰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相當簡陋的地方,竟然就是紀家建材公司。
在這個年代,公司的意義,不再是古時候那種純商業團體,而是指一種兼具了武裝與經濟實力的團體。
畢竟在這個充滿暴力的年代,如果沒有足夠的武力,來保護自己的商品與經營路線的話,那麼所謂的公司,也不過是一項大笑話!
剛剛踏進了公司的警戒範圍,原本還與弟弟有說有笑的紀鴻剛,突然示意停下車來,上半身探出鋼鐵車廂,來回的在山谷左右打量著。
紀鴻強不解的問道:「老哥,生什麼事情了嗎?」
紀鴻剛重新坐回位置上,相當不滿道:「我們太久沒有過來關心這裡了,你看看,我們都已經來到谷口,守衛竟然還沒出現在我們面前,警戒心實在太差了。」
紀鴻強拍拍紀鴻剛的肩膀:「得了吧,老哥,你也不想想,這地方原本就相當隱密,可以說雞不拉屎、鳥不生蛋,這麼久以來,還沒聽說過有什麼人偷偷跑進去過。
「再來,你也比我更清楚,我們這裡說是公司的據點,其實也不過是用來臨時存放一些不值錢建材的地方,平時除了我們公司自己人會過來聚聚之外,哪裡還有人願意跑來這?你也不要太強求了!」
紀鴻剛沒好氣的瞪了紀鴻強一眼,他自然知道紀鴻強只是在開玩笑,而不是真的那麼想!
在穿過了五層刮刀型鐵絲網所佈置出來的隔離層之時,紀鴻剛眉頭緊皺的望著鐵絲網背後的那棟鐵皮小屋。
從敞開小門望進去,可以現裡面除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酒瓶,以及垃圾之外,就空無一物了。
看著這個重要的大門崗哨,竟然沒有人看守,這下別說是紀鴻剛了,就連紀鴻強也是一臉鐵青。
紀鴻剛更是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們真的是太久沒有到總部來了,現在竟然連個看守的人都失職,真的是需要一番整頓了!」
一旁的紀鴻強,默默的將車子繼續開進總部的幾間房屋前,剛剛將車子停下來,紀鴻剛便迫不及待的跳下車來,直接往房屋群中央的那棟鐵皮屋走了過去。
剛剛來到鐵皮屋前,兄弟兩個便聽到裡面傳出了相當熱鬧的喧嘩聲,而且陣陣刺鼻的煙味、酒味,更是不斷的從門窗中湧出。
紀鴻強看了旁邊的紀鴻剛一眼後,隨即來到大門前,抬腳用力往鐵皮屋緊閉的大門一踹,怒吼道:「裡面所有人都給我死出來!」
裡面的人一陣慌亂,幾乎是在紀鴻強吼完的同時,十幾條身影狼狽不堪的從大門中竄出來,同時,一連串的機槍上膛聲出,十多管黑幽幽的槍口,對準了紀鴻剛與紀鴻強兄弟。
紀鴻剛不屑的冷笑一聲,道:「好、好,公司出了大把的錢買下這些武器,把你們武裝起來,原來是要讓你們對著我開火啊!」
這時,那些人也看清楚他們槍口朝的是誰了,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將槍口朝下,當中一個身上僅著一條髒的看不出顏色的短褲的中年大漢,連忙越眾而出,相當尷尬道:「老闆,原來是你,我還以為……」
紀鴻剛根本不給這個中年大漢說完話的機會,截口道:「以為?你以為什麼?我還以為你們這些廢物被人家跑進來全宰了,也不知道呢!」
聽到紀鴻剛的話,中年大漢臉色不禁一變,訕訕的摸著自己的臉,不知道該跟這個頂頭上司說些什麼才好。
就在此時,鐵皮屋內突然傳出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隨即,在眾人頭頂上方的玻璃窗突然碎裂,從窗戶中飛出來的東西,如雨般往中年大漢等人滿頭滿臉的砸下。
眾人被砸得忍不住痛的亂叫起來,所有人滿頭腫包,狼狽不已。
好半晌,當東西不再飛出來以後,眾人,包括紀鴻剛在內,也看清楚了,那些東西大多是一些酒瓶、垃圾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雖然砸人生疼,倒也沒什麼殺傷力。
之後,紀鴻強拍著手上的灰塵,慢條斯理的走出鐵皮屋,氣極反笑道:「大哥,沒想到我們公司的員工,竟然比我們兩個還懂得享受,你要不要進去看看,裡面可在開火鍋大會呢!」
說著,又看了一下臉色難堪的眾人一眼:「難怪了,我說我們公司的菁英員工們,怎麼大白天的就個個赤身裸體的,這也怪不得他們了,在悶熱的鐵皮屋中吃火鍋,喝好酒,也難怪會熱的脫衣服了!」
紀鴻剛臉色鐵青的冷哼一聲後,轉身往車子的方向走去,同時拋下一句:「黑頭,我給你半個小時,你給我整頓好再來見我!」
紀鴻強嘿嘿冷笑兩聲後,看了一下被紀鴻剛點名的那個中年大漢黑頭,附和一句:「記得穿上你們的衣服呀!」
說完,也跟著自家老哥往車子的方向跑了過去。
而黑頭則是隨即轉過身來,朝眾人連連揮手,大吼道:「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除了值勤的人以外,所有人跟我進去整理!」
黑頭一馬當先的衝進鐵皮屋內,只是當他看到裡面被翻的亂七八糟,宛如十二級颱風過境的混亂場面時,卻也不禁一陣冷汗淋淋,連忙招呼著手下,七手八腳的快整理起來!
半個小時後,紀鴻剛與紀鴻強兩人坐在鐵皮屋中唯一完好的一張桌子後,黑頭則與其它十三個員工滿身大汗的站在兩兄弟面前,相當恭敬的垂問道:「老闆,二少,對不起,是我失職了,沒有管理好底下的兄弟!」
砰的一聲,紀鴻剛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盯著黑頭冷冷道:「失職?一句失職就可以說明你的過失了嗎?」
聽出紀鴻剛冰冷語氣中的憤怒,黑頭不禁打個寒顫,悄悄的看了一眼正前方對他怒目而視的紀鴻剛,又瞄了一下一旁臉上掛著古怪笑容的紀鴻強一眼,再一次忍不住抖了一下。
這時候如果地上有個洞的話,他真想要一頭鑽下去,永遠不要再回到地面上來。
說實在的,黑頭在紀家幹了一輩子,他其實最害怕的並不是現在滿臉怒氣的紀鴻剛,而是一旁笑嘻嘻的在他們身上來回不停巡視的紀鴻強。
他很清楚,表面上,紀鴻剛固然是紀家公司的掌控者,擁有對他們的絕對的控制權,但是一旦他用懷柔手段無法控制底下的員工時,那時候,紀鴻強便會在紀鴻剛的指使下出面。
或許其它人對於紀鴻強的瞭解,僅僅是那諸多的傳聞而已,但是身為紀家老人的黑頭,絕對比別人瞭解更多。
紀鴻強的狂獸之名絕對不是浪得虛名,他根本就是一頭毫無人性的野獸。
之前,他就曾經親眼看過,上一任保安主任,在紀鴻剛剛剛接任公司時,欺負小主子不熟悉公司業務,勾結外人侵佔了公司的大量錢財。
結果當時才十二歲多的紀鴻強,竟然赤手將那個保安主任給抓下來,然後用小刀一刀一刀的把那個保安主任給活刮,並且還在保安主任沒斷氣之前,用火油把那個可憐的傢伙燒成了灰燼。
當時,「有幸」被紀鴻強選為叛徒執刑的觀眾之一的黑頭,永遠難忘十二歲的紀鴻強望著火焰、卻毫無表情的稚嫩臉孔!
從那個時候起,黑頭便成了對紀家兄弟最忠心耿耿的人,最後還獲得了紀鴻剛的賞識,成為親信的總部保安主任。
而現在,黑頭真的是很後悔,不該跟手下人一起喝酒玩鬧,棄職責於不顧,而且還讓兩個主子抓個正著,此時黑頭心中不免又再一次浮現出當年那團火焰!
看到黑頭不斷瞄向身邊的弟弟,一副無比恐懼的模樣,紀鴻剛不禁苦笑的搖搖頭,看了旁邊的紀鴻強一眼。
紀鴻強無奈的聳聳肩,站了起來,還來不及說些什麼,黑頭就因為紀鴻強這個突然的動作,忍不住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滿臉橫肉的黑頭臉上一片雪白,眼中流露出絕望,看著紀鴻強。
紀鴻強瞟了黑頭一眼,然後對紀鴻剛道:「老哥,我先去清點一下庫房的存貨,這裡交給你了!」
紀鴻剛點點頭,無奈道:「也好,不然你在這裡的話,黑頭恐怕連話都說不出來。」
紀鴻強招手道:「那個誰,誰負責庫房管理的,帶我去清點!」
聽到紀鴻強的話,人群中立即跑出了一個看起來相當精明的青年,手裡還拿著一本賬冊,畏畏縮縮的來到紀鴻強的面前,顫抖道:「二……二少,我是負責庫房管理的,您可以叫我鼠子!」
紀鴻強隨手拍拍鼠子的肩膀道:「帶我到庫房去吧!」
見到紀鴻強被鼠子帶走之後,所有人,包括癱在地上不得動彈的黑頭,全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紀鴻剛不禁冷哼一聲,頓時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的身上來。
這下眾人才意識到,跑了個恐怖大魔王,這裡可還有個聰明的可怕大老闆在,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有讀心術!
果然,當大老闆攤開每個人送上去的各種賬本之後,便開始逐一點起名來。
頓時,所有人不禁打了一陣冷顫,大老闆出了名的業務垂詢,終於出現了!
當每一個人被大老闆問到時,就算平常自認已經盡善盡美的員工,卻在三言兩語之間,被大老闆道破業務疏失。
儘管大老闆從來沒有因此而對任何人咆哮,但是他們還是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一樣,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讓眾人再也不敢犯下相同的過錯。
當鐵皮屋內十幾個人一一被紀鴻剛點過名之後,紀鴻強終於也帶著鼠子回來。
尾隨在後的鼠子,臉色一點都不比鐵皮屋內的同伴好,同樣都是臉色鐵青,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好不容易等到紀鴻剛揮揮手,眾人才如釋重負、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遠離這兩位可怕的老闆。
只有可憐的黑頭因為職務的關係,不得不留下來陪著紀鴻剛兄弟倆。
紀鴻強看了一下紀鴻剛,語氣平穩的有點怪異道:「老哥,我們的庫房帳料上基本上沒有問題,但是材質卻如我們事先所預料的,幾乎將近五分之一不合格。
「更糟糕的是,這些不合格的材料簽收人,基本上涵蓋了整個建材部所有人的名字,唯獨就是沒有紀天雲的。」
紀鴻剛冷嗤一聲:「哼,我這裡也一樣,看不出來各種賬面上有什麼問題,但是經我仔細察看,多少還是現一些蛛絲馬跡,不過就跟你那邊差不多,有問題的部分,都與紀天雲沒什麼關係。」
紀鴻強一愣,隨即森森一笑道:「看來,咱們這個堂哥,倒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呀!」
紀鴻剛點點頭,隨即皺著眉頭道:「基本上,我們已經可以證實與紀天雲脫離不了關係,但是問題卻不在於此,我的心頭總還有個疑問在!」
紀鴻強立即接道:「老哥,你的意思是……」
紀鴻剛無奈道:「依照我們對紀天雲的瞭解,既然他都能夠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透過自己的權限,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弄鬼,而且還讓我們沒有覺,沒道理會在這時候突然爆出這些事情來。
「這豈不是擺明了就是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叫我們專門過來查他的事情?
「關於這一點,我實在想不通。這樣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紀鴻強不解的搖搖頭,生意上的事情,如果說紀鴻剛想不通,那就更別提他了,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對商業上的事情根本沒轍。
紀鴻剛拍拍自己的腦袋,搖搖頭道:「算了,想不通就先不要想,我們還是先把目前的問題解決吧!」
說著,紀鴻剛轉過頭去,將一旁低著頭的黑頭喊過來。
紀鴻剛開始下達一連串的命令,無非就是召集人手,將目前庫房中不合格的建材,送往各個有問題的建商處,以及重新派人到目前的各建材原產地,重新評估建材質量與產量,並且由他親自過問之類的事情。
等到把所有的工作交代完畢之後,也接近黃昏了,紀鴻剛終於放過黑頭。
跟紀鴻強回到車上,他相信以黑頭對他的忠心而言,完全不需要擔心接下來的善後問題。
目前他更頭痛的是,到底要怎麼對付紀天雲這個公司的最大蛀蟲?
離開公司總部之後,兄弟兩個坐在車裡,正開著車子的紀鴻強,突然出聲道:「老哥,可以跟我說真正的情況了嗎?」
畢竟黑頭雖然忠心耿耿,但是到底還是外人,有外人在場,紀鴻剛也不好多說什麼,現在,紀鴻強終於忍不住問出來,相信以自家老哥的智商,不可能會看不出什麼問題來的。
果然,紀鴻剛歎氣道:「其實結合各方面的資料以後,我多少有點底了,應該是跟王家有關。」
聽到王家兩個字,紀鴻強突然一踩煞車,一個轉身,盯著紀鴻剛的雙眼,表情奇妙的說道:「王家?這件事情又怎麼會跟王家扯上關係呢?」
紀鴻剛苦笑道:「我原本也希望是自己多慮了,但是經我這樣前思後想的,除了王家參雜在其中這個理由之外,我實在是找不出其它原因,來解釋最近生的事情了。」
紀鴻強皺眉道:「老哥,你就別吊我胃口了,跟我講清楚吧!」
紀鴻剛輕歎道:「你也知道的,我們這附近,原本就專門出產一些高質量的建材,所以跟我們同類型的公司,就有不下七八家之多。
「而在其中,便以王家的公司與我們公司所經營的項目最為貼近,公司的實力也與我們家差不多,所以一直是我們紀家有力的競爭對手。」
紀鴻強不耐煩的點點頭道:「拜託了,老哥,你講這些,早就已經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王家跟我們公司勢同水火這件事,別說是你我了,只要是住在方圓百里之內的人,就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你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
紀鴻剛苦笑道:「因為你並沒有正式插手公司的業務,所以你並不知道。
「其實近期以來,我們公司的營業額有逐漸縮減的趨勢,而打從公司開始出問題時,我便著手調查一切,赫然現到,王家最近老是在暗地裡搞些小動作,原本我還不以為意,但是現在看來,這倒是我疏忽了。」
「這話怎麼說?」
紀鴻剛正要回答,突然眼角掃到一絲詭異的亮光,他本能的吼道:「小心!」
說著,紀鴻剛飛快的一把將紀鴻強的頭往下一按,同時紀鴻剛本人也跟著低下頭來。
紀鴻強本能的用力一踩加油踏板,頓時靜止的車子出了一聲怒吼,往前飛馳而去。
在這同時,紀鴻強明顯的察覺到自己頭頂上方有某種高炙熱的東西飛過,弄得他一陣頭皮麻。
小心翼翼的半抬起頭來,赫然現在剛剛頭部的位置中央,竟然出現了一個不容錯認的子彈彈孔,由此可知,要不是自家老哥先一步把他的頭拉下來的話,恐怕他早就已經被人家暗算了。
一想到這,紀鴻強不禁怒上心頭,突然一個猛轉手上的方向盤,車子來個一百八十度的急回轉,循著剛剛記憶中子彈的來向,直奔而去。
雙胞胎之間的神秘感應,瞬間讓紀鴻剛瞭解了紀鴻強的打算,二話不說的從椅子下抽出兩把三十多公分的細長尖刀,看看身旁咬牙切齒望著前方、專心操控車輛的紀鴻強一眼後,打消了將手中的尖刀分一把給他的打算。
紀鴻剛直接兩手倒持尖刀,同時原本端坐的身體突然往上一躍,靈巧無比的在狹小的座位上改坐為蹲,神情嚴肅的望著前方。
突然,紀鴻強低吼道:「來了!」
伴隨著紀鴻強的一聲提醒,五輛裝置著各種猙獰鐵甲的車輛,夾帶著巨大的引擎聲,從路邊一座石堆後衝出來。
紀鴻強突然一個急擺尾,車輪頓時出了與地面摩擦的刺耳聲,原本兩兩相對的情況,突然變成了一前五後的追逐模式。
而在甩尾的同時,蹲踞在座位上的紀鴻剛從窗戶飛了出去。
只見在紀鴻剛的正前方,一輛加裝了諸多鐵刺、鋼板的車輛,從一堆岩石後方駛出,而紀鴻剛的落點不偏不倚,正好是這輛車子唯一平坦的車頂。
當紀鴻剛一落到車頂之後,隨即高舉雙手,倒持的兩把尖刀有如猛獸利牙般,直接刺穿這輛車子的車頂。
霎時,從車子內部傳出了驚呼的慘叫。
紀鴻剛也不拔出雙刀,往下猛然一劃,整個車頂頓時被他劃出了兩大口子。
在這同時,從車廂中竟也傳出了一連串槍擊聲來,一整排的彈孔瞬間出現在紀鴻剛的身體底下,只可惜紀鴻剛早已經先一步的跳往左側,鑽進車廂當中。
感覺到腳底踹到某種柔軟的物體,紀鴻剛反而更加用力的將腳下的東西往另外一個方向踹過去,一直到連頭也進去車廂之後,他才看到原來被他踹中的是一個手持連衝鋒鎗的青年。
只是現在這個青年,整個人被他雙腿抵在另一邊車壁上。
紀鴻剛瞬間一個翻身,渾然不顧身體被各種裝置撞的生疼,大手一揮,直接扣住前頭駕駛人的脖子,用力一捏,一陣令人牙齦酸的喀啦聲傳出,駕駛人的頭,頓時呈現不規則晃動。
在這同時,紀鴻剛更是雙腳再次用力,伴隨著那個挨了他一腳的年輕人臨死前的悶哼,紀鴻剛再一次的從車窗穿越而出,直接在堅硬的地上猛打幾個滾後,一躍而起,尋找下一個目標。
另外一邊,紀鴻強也沒有讓自己大哥專美於前,開始橫衝直撞起來。
憑著高的駕駛技術,紀鴻強巧妙的運用最堅硬的車頭部位,不斷的擦撞著其它四輛車子的車尾與車身部位,出一連串的吱呀碰撞聲。
其中一輛還被紀鴻強死死的咬住不放,彷彿非將那輛車子給撞爛不可。
其它三輛車子很快的也現到這樣對自己不利,頓時當中兩輛掉頭往紀鴻強的車子而去,最後一輛則轉頭往紀鴻剛而來。
這一切說來很慢,其實都在電光石火的瞬間生。
紀鴻剛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那輛往自己衝撞而來的車窗上,伸出一個手持長槍的人,紀鴻剛突然身體一晃,沿著射擊死角,主動的靠近那輛車。
前車之鑒猶在,知道眼前的紀鴻剛根本不好惹,開車的人因此連忙一個加,就要拉開與紀鴻剛之間的距離,誰知砰的一聲,整輛車子卻被人翻了個四腳朝天,一直在地上滑行了七八公尺,才停了下來。
原來是一旁的紀鴻強,趁著這輛車子的注意力被紀鴻剛完全吸引過去的時候,一個加,狠狠的撞擊了這輛車子的側腹。
剩餘的三輛見狀,連忙一個呼嘯之下,掉頭接過翻覆車子裡面的同伴,一個轉頭,加離去。
看到對手離開,紀鴻強才把車子開到紀鴻剛身邊停下,兄弟兩個忍不住相視一笑。
紀鴻強看著一身狼狽的紀鴻剛,調侃道:「老哥,怎麼我每次跟你出來都沒什麼好結果?你說這是幾次了?難不成你在生意上真的得罪那麼多人?」
紀鴻剛冷哼一聲,反駁道:「這些傢伙到底是為了誰而來的,可還不一定,別忘了,你這狂獸之名所招惹的仇家,可不比我少呢!」
紀鴻強一愣,隨即嘿嘿笑了起來。
紀鴻剛可沒說錯,他的確得罪過不少人,也不是一次被人家暗算了,因此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自家老哥的話。
搖搖頭,紀鴻強招呼一聲,等到紀鴻剛坐上車之後,才開著已經被他撞的七零八落的車子,往回程而去。
車上兄弟兩人依舊是說說笑笑的,誰也不把剛剛那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紀鴻剛與紀鴻強卻沒想到,今天他們一個疏忽大意,沒有去追查這件事背後的來源,所引的卻是他們誰也承受不了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