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月優認真的思考著。不停的換著其他方法測試。卻始終不見成效,白紙仍然是白紙。
突然靈光一現,葉月優眼前一亮,忙向小皇帝告罪說她要離開一會,親自去取可以揭開畫卷之謎的鑰匙回來。說罷便急匆匆的大步走出殿外。
轉眼間一刻鐘過去了,對於葉月優的遲遲未返,朝中大臣議論紛紛。不過小皇帝眼中的堅定光芒卻絲毫未減。他相信她,只要她說的出口,那麼便一定可以做到。就像當初在萬丈山崖,那一抹沾滿血跡的瘦弱身影,仍讓他記憶猶新!
這時,只見葉月優從殿外大步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自信,手拿一塊已經被燒黑了的小木棒,尖端處已經被磨的圓滾滾的。眾大臣很是奇怪,頻頻探頭張望,欲看個清楚。就連琉璃使節『飛助』此時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畫中的秘密他自然是知曉,但解密的方法絕對與木炭沒有關係,不知這武將又有著什麼奇思異想。
在小皇帝的催促聲中,葉月優動了,先將畫卷擺放好,再取出一片白紙,覆蓋在畫面之上。輕輕的抬起手來用前端已燒黑的小木棒在白紙之上細心的塗抹著。漸漸的白紙被塗黑,隱約可見有些字跡浮現。
葉月優仔細的辨認過後,將白紙呈上,心裡則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忽~好險哪,若是剛才沒想到這招,那丟臉可就丟到四國去了。
小皇帝拿起紙張看過後,呵呵一笑,便提筆書信一封交給琉璃使節,讓其回國後轉交給琉璃國君,對眾人也只是說那是琉璃國君給他的一封密信。並未多交代其他,這讓眾官員不禁交頭接耳猜測著其中的內容,越是不說,反而叫人更想知道。
小皇帝命身邊的公公將四國使節手中的禮盒收好,開口笑道;「今日朕很是開心,今晚將在御花園為各位來使洗塵,有歌舞表演,曲藝雜耍。千萬不可錯過,哈哈哈」小皇帝大笑著,露出兩顆小虎牙來,甚是討喜。
夜晚
御花園中架起高台,高台之上歌舞驟起,仙樂飄飄,一個粉衣女子半露著嬌軀長袖飛舞。賣力的扭動著她那纖細的腰身,配上妖嬈嫵媚的面孔,真是看的人血脈噴張,欲罷不能啊!
台下,小皇帝與各位來使正閒聊著,身邊坐著的竟然平日極少出門的太后。頭戴紫色后冠,一身深藍色錦紗華裙,袖口寬大,周邊繡著一條條金色絲線。腰帶將小蠻腰緊緊束起,更顯圓臀的挺翹。此時的太后正目不轉睛的欣賞著歌舞,其實,上面的舞孃雖說美艷,卻也不及太后的十分之一。而後方那一桌桌的官員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假裝看歌舞的模樣不時的偷偷瞄向太后,雖然僅僅可見粉嫩的臉頰,卻也讓他們甘之如飴。
因為太后極少出門,所以見過她的大臣們也只有幾個而已,還是在當初的封後大典之上,對於當然那時濃妝艷抹的太后,眾人早已沒有印象了。而太后當年嫁於先皇尚不足一月,先皇就因身染惡疾不久於人世。所以,這剛剛入門的太后便理所當然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說她是狐媚子,掏空了先皇的身子,所以才入宮不到一月,便害死了先皇。如此這般,謠言四起。讓一個年僅十七歲的花季女子常年埋首於深宮之中,不再見人。
不久後,新皇即位,不理會眾人的指責,力保太后,小皇帝狠辣的手腕,令眾人望而生畏,只能作罷。時間久了,事情也就淡了。所以今日小皇帝才特意邀請太后出來散散心。在小皇帝的心裡,太后是一個無辜的可憐女子罷了。更何況,他與太后還曾是兒時玩伴,雖說時間不久,但也卻是心有不忍。至於先皇,自己父親的身體狀況如何沒人比他更清楚。父皇老了,生老病死在所難免,是否被他人所害,他還是清楚的。
酒過三巡,眾人也漸漸的放開了,不再那麼拘謹。大聲的談笑著,只有葉月優在不遠處的屋頂上唉聲歎氣道;「哎~又被這個小皇帝給耍了,為什麼別人喝酒吃肉,我卻要在這黑忽忽的屋頂上餓著肚子吹冷風?做保鏢可真不是個好差事。」葉月優一張小臉氣鼓鼓的。嘴上雖埋怨著,不過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住那四個使節,唯恐有人來個靳坷刺秦王。
就在這時,太后突然站起身來,似乎是要回寢宮,只見對小皇帝說了幾句話後便輕移著蓮步緩緩而去,身旁的兩個婢女忙緊跟其後。
見此情景葉月優心中一動,跳下屋頂,交代兩個武功高強的禁衛軍穿上太監的衣服,隨侍皇上左右,而她自己則是躡手躡腳的尾隨太后而去。
穿過重重樓閣,只見前面的紅燈籠逐漸遠去,葉月優不敢跟的太近。只是遠遠的張望,待太后走進『紅鸞宮』後,飛身跳上屋頂,小心翼翼的揭開瓦片。探頭一看,不由大吃一驚,房內除了太后竟然還有人,還是個男人?此人難不成會是太后的
不敢在想下去,此事可大可小,畢竟她可是太后啊。想是這樣想,不過好奇心仍引誘著她繼續往下看。只見那男子面向窗外,只留下一個背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不過從側面看來有些年紀了,應該也有個四十幾歲吧。
「雲兒,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打算幾時才做?」那男人轉過臉來,冷漠的說道。葉月優見到他的相貌不由一讚,雖說是個大叔,但這麼帥氣的大叔也是少見。烏黑粗長的眉毛,配上雪亮有神的眼,再加上端正的五官,使整個人發出一股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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