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濛濛亮,踏著清晨的朝露,葉月優早早的就出了門。[]
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街邊那賣面的老翁顫顫巍巍的點著爐火。葉月優見四周人煙稀少,而他也急著趕路,便運起絕世輕功,飛也般的飄向國學院。
在距離國學院還有兩條街時,葉月優停住了腳步,收起了輕功,如貴公子一般,慢慢悠悠的緩步走去。寶樂巷距離國學院路程較遠,寶樂巷位於東邊城門處,而國學院則坐落在距離皇宮不足一里地的繁華街市。普通人單論腳程就要走兩個時辰以上,就是葉月優也飛了足有半個時辰。
此刻,國學院那高壯緊閉的大鐵門前,擠滿了來應試的才子們,形形色色,一個個衣著光滑鮮艷,驕傲之色溢於言表,彷彿已經入選了一般。也不理會秋季的涼爽,附庸風雅的不斷輕搖著折扇。國學院門庭雖大,奈何人兒太多,略顯擁擠。一眼望去,叫人眼花繚亂,足有幾百人之多,這還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這裡的考舉制度與古代近乎一致,都是由鄉試、會試、殿試。進而秀才,每三年便舉行一次科考,如果秀才中舉,頭名為,狀元,次名榜眼,三名為探花,為三甲。其餘中榜者為進士。
不過,也是有例外的,就說這國學院吧,只要你有才學入的了這國學院,那麼,鄉試,會試。殿試皆可免除,在入院的那一刻起,便賦予秀才之名。當然待遇越是優厚,條件也就更嚴格了。
看到前面大排長龍,葉月優可不想和眾人一樣,傻站在那裡等著人家開門。便跑去旁邊的小店舖要了碗豆花,細細品嚐。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些人的相互恭維,假笑連連!也覺得蠻有趣的,如同看戲一般。
「喲,原來是李乾兄啊。哈哈,怎麼樣?今年的考試有沒有把握」?一個身著藍色衣袍,有著鷹鉤鼻的男子對著剛剛來到的少年說。呵呵,「張兄也來了。哎,這每年的考題都讓我們這些才子傷透了腦筋啊,不知今年又會出什麼難題」.少年愁眉苦臉。
鷹鉤鼻男子拉住少年,刻意壓低了聲音;「聽說考題都是由院長大人親自出的,昨兒個,我遠房表舅與院長大人的得意門生連秀才碰巧在茶樓相遇。藉機問了問今天的考題,嘿嘿,那連秀才酒醉之餘,還真的透漏了點實貨出來」。鷹鉤鼻男子一臉的得意。
「哦?那請張兄務必要提點提點小弟」。少年連忙說道。
「誒~李兄不必如此,既然張某把話說到這裡,那便是要告之李兄的」。說著兩人走到角落之中竊竊耳語起來。聲音雖低,但是以葉月優的耳力,又怎會聽不到他們的高談闊論!
抿嘴一樂,葉月優眼中閃過一絲狡詐;月嗎?簡單!真是意想不到的簡單!「大嬸,在給我一碗豆花」。聽到了想知道的事,葉月優心情不錯,感覺食慾也跟著上來了。
「是,是你」??
一道尖銳的聲音在葉月優的耳邊叫嚷著。扭頭一看。眼前此人眼大皮厚,如同金魚般的樣貌很是面善。隱約在哪裡見過。一時卻又想不起。
你是?葉月優疑惑的問道。
金魚男眼露凶光,嘴角微微抽搐,正要開口,只見一個小廝顛顛的跑上前,低頭說了幾句話,金魚男面色一變,冷哼一聲;「今日暫且放你一馬,記住,不要再在我的眼前出現!否則」說完便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葉月優心裡也很是氣惱;可惡,竟然威脅我?哼,儘管心中有氣,不過,自己的確是記不得在哪裡見過這個人了,甚至還得罪過他,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嘴臉,似乎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就在葉月優還在皺眉思考時,國學院的大門被緩緩拉開,喀喀聲過後,走出一個一身淡藍色儒裝,白頭髮,白眉毛的老者,衣袂飄飄,看起來仙風道骨。身後還跟隨著幾個人,其中有老頭,也有中年人皆是嘴唇緊閉,表情嚴肅,跟隨在白鬍子老頭的身後一副謙卑。
偌大的街道剎時安靜了下來,咳咳~老者站在院門處的階梯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來應試的眾位才子,輕咳了一聲開口道;
「諸位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才子,不遠千里來到此處,乃是為著一身所學有所展現,得以報效國家,光耀門楣,做個有用之人,但是,想必各位也清楚,我學院每年只招納百名學生,如若此番並未入試,老夫也深感遺憾」。
「但是不必灰心,來年還是有機會的,明珠絕不會被蒙塵」。頓了頓,老者繼續說道;「而得以中試的百人,其中最為優秀的一名則可被老夫收做弟子,細心教導」。
台下不禁有人問道;「難道?您就是落國之中最為博學的國學院院長?才學大家路樂大人」?此話一出,庭院之中頓時喧鬧起來,大家都知道,每年的應試都是由學院的老師來擔任考官,沒想到今年竟然院長親臨,對於這些才子來說,路樂就如同他們的精神領袖,站立在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才學高峰之上。就連他說的話,也絕對會被認為至理名言!
面對眾人的喧鬧路樂略顯不耐,開口說道;「罷了,既然諸位如此急不可耐,那麼,就請進入院內。由老夫來出試題給各位解答」。眾人見路樂面露不快,哪還敢在多說話,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進去。
剛剛的街道已經可以容納數百人了,可是一進這院內,連葉月優也不由一呆,這內院足有外面街道的幾倍之廣,極為精緻的雕樑畫棟,清澈的湖面碧波蕩漾,映照出片片白雲,似乎還有魚兒的影子藏匿其中。岸邊柳枝隨風輕擺。碧綠的青草地生機勃勃。好一副天上人間的絕美畫卷,令人不禁神離,陶醉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