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錦衫繡裙,飄然而來,各個貌美如花,有的捂嘴嬌笑,有的羞澀低頭,還有位姑娘,手拿扇子輕掩小嘴,僅靠著美目傳情
霎時間紅紅綠綠,不禁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梅娘扭著腰肢走了過來,往老宰相身上一靠,捏著嗓子咯咯笑道:「各位爺,快來瞧瞧,這些可是我們秦月樓裡最美的紅牌姑娘了,梅娘都給各位爺留下了。春雪,夏梅」說著打著眼色,讓姑娘們走上前來,讓眾人看個仔細。
「好,哈哈,梅娘就是會辦事啊!老夫喜歡的就是你這股機靈勁。」宰相大笑著說道,將手伸到梅娘那圓滾滾的屁股上狠狠的一掐。
「哎喲,爺,您輕著點。」梅娘嬌嗔道,整個人都柔若無骨的趴在了老宰相身上。讓自己柔軟的胸脯緊緊帖在他的背上。
老宰相好似十分享受般,瞇瞇著眼,看到眾人將姑娘們拉坐到自己懷裡,方才開口道:「梅娘你就留下來陪我吧。」
「是。」梅娘笑著應道。正準備叫姑娘們下去時,才看到葉月優陰沉著臉,坐在一旁喝酒,忙解釋道:「葉公子,那冬丫頭還在包紮傷口,恐怕還要等上一陣子,要不然就讓蝶兒先來陪您一會?」說罷,也不等葉月優回應,便高喊了起來;「蝶兒寶貝,快出來,來見見葉公子。」
「是,媽媽。」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艷麗女子,此人細長眉眼,蘊含秋水,柳眉彎彎,面賽桃花。走動間那盈盈一握的腰肢彷彿欲折斷般,讓人不禁很是擔心。
葉月優抬眉瞅了一眼,便低下頭去,不予置評。雖說這個蝶兒比較艷麗,但是照太后那如妖姬般的動人心魄還差的遠呢。
眾人此時皆調侃著梅娘的偏心,這麼美的女子竟然不留給自己。大家說說笑笑,慣常的心裡卻是真的嫉妒無比,暗道;哼,這個葉月優是個什麼東西啊?就憑著運氣好,救了皇上一命,便跟著飛黃騰達了?真不知道這皇上是抽了什麼風,又是國學院院長,又是御賜玉龍牌,還有個什麼狗屁無雙公子的?什麼好處都給她了!哼,反正他慣常是沒看出來這姓葉的比別人強在哪裡?
梅娘見葉月優意興闌珊,並不理睬蝶兒,忙把蝶兒推到葉月優身旁。「哎喲」蝶兒冷不丁的被這一推,眼看就要撞進葉月優的懷裡,誰知,葉月優竟用手臂擋了一下,害得她差點摔倒在地。還好,眼前這個男人似乎也不忍見她摔倒,關鍵時刻攙扶了一把。
「你沒事吧?」葉月優將她扶起坐在椅子上淡然地問道。
他這是在關心我嗎?蝶兒瞄了瞄葉月優俊美地臉孔。霎時間羞紅了臉。低垂著頭。小聲回答道;「我沒事!」
「哦。」葉月優對她地嬌羞視若無睹。轉過頭來繼續研究著眼前地烈酒。剛剛梅娘以為她臉色陰沉。沒找陪伴地姑娘是因為不見那受傷女子地緣故。其實不然。她只是因為嗅到這酒香味溢出。便忍不住嘗了一口。卻不想竟然這般地腥辣。嗆地她嚥不下。吐不出。憋在喉嚨裡不憋地臉色鐵青才怪。以前雖說也偷喝過花老頭地酒。不過那時地酒都是比較清淡地。從未有過如此腥辣地酒。所以葉月優第一次品烈酒。便嘗到了苦頭。
見葉月優手拿酒瓶來回地搖晃。老宰相開口了:「葉公子。這蝶兒姑娘可是不美?」
「不。她很美。」
「那她有何不好?」
「沒有。」葉月優有些訝異的盯著老宰相,這老傢伙到底想說什麼?
「不,不,我到覺得這瓶酒比她美,這瓶酒比她好。哈哈」老宰相笑著說道。
聽到老宰相的調侃,葉月優不由一樂,道:「宰相大人說的是,疏忽了美人,這的確是我的不是了。」說著就將酒瓶放回了桌上。
「葉公子可是喜歡這秦月樓特有的『火梅酒』?」蝶兒輕柔的開口問道。
「這還好。」
「其實,這酒蝶兒也很是喜歡,此酒乃是採用梅花泡釀,封瓶足足四十九天才可取出。雖說並不適合女子飲用,但它濃郁的香氣,入喉的火辣,令蝶兒嘗過一次,便在難忘了。」蝶兒侃侃說道。
「哦?蝶兒姑娘竟然這般聰慧,葉公子有福了!哈哈哈。」風冕王大笑著說道。
「您太過獎了!」蝶兒紅著俏臉,偷偷的瞄向葉月優。心裡不禁有些納悶:這葉公子青年才俊,為何如此的冷淡?難道我蝶兒不夠美?或是他根本瞧不起我們這些青樓女子?蝶兒秀眉蹙緊,有些沮喪的想道。
並非蝶兒想的太多,而是平日的富家子弟中,哪個見了她不是鞍前馬後,甜言蜜語的貢獻出大把銀兩,只為能博佳人一笑,幸運的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啊。在這秦月樓中,除了依人這個清倌之外,蝶兒便可算是第二個花魁了。可是今日,難得遇到個讓她心儀的俏公子,誰知竟然如此的不解風情,蝶兒有些胸悶的想。不過,她蝶兒可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上天既然給了她傲人的美貌,迷人的身段,那麼她又怎會簡簡單單的荒廢掉。幸福可是把握在自己手中。
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未施脂粉,素著一張臉,模樣雖然很俏麗,但是卻被臉上那道道的醜陋傷痕掩蓋了七分美麗。只餘下三分,此時的她,在這美人堆裡看起來是那麼的不倫不類,很是突兀。
葉月優聽到聲音,抬頭一看,竟是那個受了傷的女子,忙起身把她迎到了自己的身旁坐下,露出一抹如清風般的笑容,問道:「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多謝公子掛念,已經好多了。」那女子不冷不淡的說道。
見她如臨大敵般的戒備模樣,葉月優呵呵一笑,說道;「姑娘不要介意,在下並無任何企圖,只是不忍見姑娘被鞭打,所以才」
「公子不必多做解釋,冬兒清楚,就憑公子的地位,樣貌,怕也是冬兒配之不起的。」那女子說著話,臉色緩和了下來,卻仍留有著一絲悲傷的感覺。
葉月優心下也覺得她頗為可憐,思索了片刻,方才開口問道:「冬兒姑娘可還有家人?」
「父母早亡,冬兒一人孤苦無依。」
「那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這秦月樓呢?」葉月優有些疑問。
那女子似乎被問到了傷心事,臉上的表情有些悲慼,緩緩道來;「冬兒父母早亡,了無依靠,為了能有口飯吃,便到那城西劉老爺家中做了個小丫鬟,平日打掃一下房內灰塵,或是洗洗衣物,日子到也能過。可是,這劉老爺在前幾日的一個晚上卻心生歹念,欲將我
冬兒雖然拚死逃出,但是,卻敵不過他的財大勢大,還沒有跑多遠,便被他派出的爪牙逮到,見我寧死不從,劉老爺便將我賣到了這秦月樓。冬兒似乎感覺的出葉月優並非壞人,所以便竹筒倒豆子般,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