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裹著一身野草遮住身上要害之處,步履蹣跚的向著不遠處的密林走去,這個樣子若是被別人看到了,必定以為是野人又跑出來了,找了一處草木豐盛的低凹處,在哪裡思量起自己的前途起來,父親他們必定是已經遇到了不測,家族也已經被毀,現在估計就他一個人逃出來了,左思右想依舊是沒有想到有什麼地方能夠接納自己,此時他才是真正感到了什麼叫做走投無路,叫天天不收,叫地地不容。外面凌烈的寒風已經是將其身上吹起了一顆一顆的雞皮疙瘩,顫顫的就是昏睡了過去。
傍晚時分,一股濃郁的酒香夾雜著烤肉的味道把王平幽幽的從睡夢吵醒了過來,王平揉了揉自己餓得已經是上肚皮貼著下肚皮嚥了一口口水,扯了一根樹籐將野草捆在身上悄悄的就是向著那有肉香酒香飄過來的方向悄悄潛了過去。
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林,一個少女此時正坐在一推篝火前面托著香腮在哪兒一點一點的喝著甜酒,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笑起來簡直要把人的魂兒都是要勾了去,此時已經是時值隆冬臘月,外面寒冷異常,這少女居然是只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連裙,兩隻如同蓮藕一般的玉臂托著一個精緻的小酒壺,渾身散著淡淡的青紫色的微光,一見就是一個修為高深的武者,不然憑著這冬季的寒風那裡是這少女所能夠抵擋的,旁邊一個梳著髻的婢女正在哪兒烤著烤肉,時不時撕上一小塊遞給那少女,身後三位冷峻的年漢子此時正在喝著酒,吃著乾糧,一看就是明白乃是那位大家族的小姐出遊,而這後面這幾個必定就是保鏢之類的一些人。王平撥開遮在眼前的雜草恰好是看見了那少女對著那婢女嫣然一笑,王平癡癡的,頓時魂兒都是被勾了去,美女他可是見多了,可是那少女那種媚到骨子裡面的嬌柔一下子就是讓他欲罷不能,魂兒被勾走了,頓時就是忘記了自己這是潛伏在這兒的,哧哧一聲,手不知何時向著後面一掃就是將後面一株已經是枯死了的樹枝給拍斷了。
那少女身後的幾名保鏢何其警覺,平時就是專門幹這些事情,再加上出門在外更是警覺提升到了極限,一下就是聽見了這樹枝的斷裂聲,縱身一躍一下子就是躍到了王平的面前,王平暗道一身糟糕正欲後退逃逸,後面不知何時又是另一位保鏢攔住了去路一把就是扣住了他的咽喉。
「你是誰?潛伏在這兒是何用意?」那扣著他咽喉的保鏢聲音一凝冷聲問道,王平一驚這保鏢不知是已經殺了多少人了,這話音居然是如此之冷,讓人是從心裡感到畏懼,王平毫不懷疑自己一個亂動對方就是會馬上扭斷自己的脖子,讓自己一命嗚呼。
「咳咳,這位壯士,我,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一個過路的人,路徑此處,遭遇賊寇搶劫,被劫了自己的錢物,就連身上的衣物都是被那賊人全部劫了去,恰好遇見幾位壯士,未嘗想到冒犯了幾位壯士,真是對不住!對不住!」王平當即解釋道,他可不想剛剛逃出來又被其他勢力給幹掉。
他面前那位保鏢聽完了他的話仔細打量了一下王平,忍俊不禁,估計王平說得乃是實話,抬了抬腦袋,示意王平身後那位保鏢放開了扣著王平咽喉的手,王平此時臉都是已經漲紅了,被那保鏢一放開馬上就是呼了一大口氧氣。
「阿一!生什麼事了?」那邊少女已經是站起身來,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一個過路的人,放心小姐,我馬上就把他打走!」聽到少女的詢問,那名站在王平身前的那位保鏢趕緊就是回應道,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王平只覺得好笑,這傢伙看起來膘肥體壯卻被人喚作什麼阿一,簡直和喚一條狗無甚區別,但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他可不敢笑,只能是強忍著,自從事被林勝廢掉丹田之後,他受盡族人的冷嘲熱諷,這心性倒是提升了不少,學會了隱忍。
「好了,趕緊離開這兒,要是冒犯了我家小姐,是個腦袋你都不夠砍!」那王平身後的那名保鏢一拍王平的肩膀冷聲說道。王平此時已經是餓得不行了,眼見食物就在面前自然是不想放棄,捂了捂肚子乞求道:
「大哥,我依舊一天都是沒有吃東西了,可不可以……」
「走,走,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走!」那兩個保鏢放開他頭也是不回的就是自己朝著營地走了。」留下捂著肚子的王平。
「大哥,我……」王平還欲說什麼,那走在後面那個保鏢拍了拍腰間的長刀,王平頓時就是嚥了聲。
「怎麼回事,我怎麼聽到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少女見兩個保鏢回來了,又坐回篝火前面輕聲問道。
「沒事,就一個過路的人小姐不必在意,我已經打法走了。」剛說完,那邊卻又是響起了王平的聲音:
「大哥,要是沒吃的給點水喝也好啊。」
「嗯?怎麼回事?」少女嘟著小嘴不滿的對著那剛才被喚作阿一的保鏢說道。
「這個人還真是牛皮糖,大哥我去把他趕走!」另一個保鏢不耐煩的站起身對著那阿一說道。
「慢!這荒郊野林的你要把他趕到哪兒去,阿二你去把他帶過來,給他點吃的。」女子的心畢竟還是比男人的心要軟一點更何況還是涉世未深的清純女孩。聽了自家小姐都是話了,作手手下的自然是不敢在多說什麼,那保鏢直接就是把把王平給帶到了女子所在的營地。
「嗯?噗……」那女子本在喝著甜酒,一下見到這番造型的王平,頓時一口酒水就是噴灑了出去。王平也知道自己這一身的確是有點雷人,只得是低著頭不多言。那女子見王平面目清秀,不像是山野村夫頓時好感倍增,再加上他這麼一個搞笑的出場,更是打消了那女子被陌生人的忌憚,笑的花枝亂顫。
「阿一,你把他帶到馬車後面先把你衣服給他一套換上,再帶他過來。」少女笑完之後對著那阿一說到。阿一雖有百般不願但是還是領命而去,拿了自己的一套衣衫給了王平,王平已經是冷得不行了,當即如獲至寶的將衣衫給接了過去,看了看,裡面竟是沒有褲衩,頓了頓然後難為情的說道:
「大哥,有褲衩沒?那個,我那個……」
那阿一本是想這就算被打劫了衣服被扒了,這褲衩怎麼的也不會被扒吧,這個分明是一個男人又不會有人劫色,怎麼會連褲衩都是被人給扒了呢?他那裡會想到王平遇見的那幾個山賊窮得瘋了,連王平的褲衩都是被扒了。阿一也是被這王平給逗樂了,拿了一條褲衩給他,王平忙是換上,穿上衣衫,王平頓時感覺暖和了許多,此時那從小從富貴長大的雍容之態又是顯露了出來。阿一帶著他回到篝火,給了他一些乾糧,王平顧不得乾澀難嚥,一番狼吞虎嚥就是將乾糧給吃下了肚子,只感覺這乾糧要比以前在蒼山城吃的山珍海味都是要美味得多。
那少女就這麼托著香腮在哪兒看著王平吃著乾糧,見王平吃完了才是將手的甜酒遞了上去道;
「這位公子,我看你也是生在大戶人家不像是什麼山野之人,怎麼就落到如此田地了呢?」
王平喝了一口甜酒,又將酒壺遞給那少女緩了口氣才是說道:「哎,一言難盡,家突逢變故,逃亡路又遇到賊寇,是以才落得這般光景,險些唐突了小姐,真是罪過。」王平以前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這麼些應酬那對他來講那只是小意思。
肚子飽了,身上也是被篝火給烤暖和了,王平終於是有了看美女的閒情逸致,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原本對他虎視眈眈的幾個保鏢見他們此時也是放鬆了警惕,不再像剛才那般處處盯著他,大概是看出他體內竟是沒有半點真氣的緣故吧,王平將視線移回到了那少女的身上,除塵的氣質與那素蘭一般的打扮看著就是讓人心裡舒服,王平不禁是對這一隊人馬好奇起來,這荒山野林的,一個如此眷美的少女帶著一隊人馬又是幹什麼呢?在看了看旁邊那鑲金嵌玉的豪華馬車,王平的心裡卻是一怔!
那豪華的馬車間,一個古篆龍飛鳳舞的鐫刻著一個斗大的的字:『丹』
煉丹宗!
「小姐你們可是煉丹宗的人?」王平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激動的問道。
「嗯?」幾名保鏢連同那位少女突然就是警覺起來,他們這次可是悄悄出來了,平時宗內管教極其嚴格,這少女就是煉丹宗宗主之女,齊媚兒。趁著宗內忙碌帶著幾名保鏢和丫鬟悄悄的溜了出來,跑到這外面來遊山玩水來了,按說此次行蹤極其的隱秘眼前這個神秘少年在怎麼就是突然現了呢?所以他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防止是敵對勢力派出來的人。
「小姐不必擔心,在下王平,家父王頂天,乃是煉丹宗外門供奉!」一見氣氛緊張,稍有不慎自己就是萬劫不復,王平馬上站起身衝著那少女行了一禮說道。
「原來是供奉公子,不知道有無憑證?」那幾名保鏢可不是吃素了,雖然聽王平說得頭頭是道,但是心的警惕不禁是沒有半分減少,反而是增加了不少。
王平苦笑,自己別說沒有什麼憑證,就算是有那也是被剛才那些賊人給搶了去啊,於是說道:
「諸位,我這就算是有什麼憑證那也是……」
眾人一聽恍然,但是卻是依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出門在外,可不想在宗內,再加上他們現在這兒就這麼點保衛力量,若是對方出動高手,自己這麼幾人死了就死了,可是小姐還在這兒呢!若是小姐出了事,那他們的家人怕都是會被宗主的滔天怒火給全部淹沒。
「大哥,我聽說王供奉的公子丹田被廢儲存不了半點真氣,這位公子好像體內也沒有半分真氣,我們只要查探一下他的丹田是不是被毀不就可以確定了?」阿二站起來對著阿一說到。
「對啊,我也聽說過,王公子,你不介意吧?」阿一眼鏡一亮對著王平說到,王平那你會有意見這可是唯一能證明自己身份的地方了,當即點頭示意沒有意見,阿一得了同意,又手掌低著王平後背,一道真氣輸出夾雜著靈魂力量一下子就是進入到了王平的體內,王平丹田之處漆黑一邊沒有半點真氣,被這阿一的真氣一照亮,丹田上一個碩大的破洞就是赫然看見。阿一得到結果收回真氣和靈魂力量對著那少女點了點頭,表示已經確定對方身份正確。眾人的防範之心才是稍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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