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匆匆兩年猶如彈指一揮間,這兩年對凌嵐來說是樂趣無窮的,是快樂無邊的,仿若回到了無憂的時代。
這期間她不露痕跡的為澹台覓靈立下威望,奠定紮實的政治基石,建立起屬於她的勢力,這一切都是為了森的到來而準備的。但這兩年間,欲要行刺澹台覓靈的人也是不計其數,但都一一失敗了,而且都是有去無回的,因為凌嵐將鎖魂堂的人安插在澹台覓靈的身邊保護她。有時擾人的蚊蠅多了,把凌嵐惹惱了,她直接讓絕去把主使之人給做了,起到殺一儆百作用,這樣又安分了一段時間,但為了這誘人的皇權,始終還是有人前赴後繼,不過心情好時,凌嵐還會與他們斗上幾個回合,權當娛樂打時間。
而最讓凌嵐開心的,就是家裡那幾個男人,也不知道他們聽誰說了,誰能將她弄哭了,就和誰成親的消息,那幾個男人就開始了他們的催淚大計,凌嵐也不予置否,看著他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剛開始他們還只是各自為政,獨立作戰,後來他們都能深刻領會了凌嵐的名言,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的真諦,團結一致了。這樣一來,她一旦被弄哭了,她就得和他們幾個一同成親,反正人人有份,皆大歡喜。
為了能弄哭她,十八般武藝全數使出,開始時帶她也看些令人十分感動的,真實的愛情生死戀,最後她沒哭反倒讓慈悲哭了一個月,每每想起來還抽泣著鼻子,囧……
見這招不靈,就改帶她去看悲情戲,在柳依依的摻和下,演的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級悲情改良版,結果她還是沒哭,倒是天音看得氣不打一處來,把人家扮演反面角色的戲子暴打了一頓,囧……
後來他們總結經驗,但凡他們實施計劃時,絕不能讓慈悲和天音在場搗亂。於是乎什麼九死一生英雄救美,什麼為愛進入險境取靈藥,什麼得絕症,跳樓,跳水,上吊,服毒,什麼新穎給她來什麼,到最後她總是以笑而宣告他們的計劃告終。
寒君昊雖沒參與他們的搞笑大計,但他總是趁人不備時,偷偷為她放血,每當他不聽話時,她就在當月蠱蟲作時堅決不服藥丸,她還真擔心她哪天會失血過多而亡。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一個全新的開始,晴空萬里,白雲朵朵,陽光盡情的揮灑著熱力。
柳依依與瞿峰也在揮灑著他們的青春漏*點,為了一塊糕點已經吵了老半天了,話說自從瞿峰從那焚天帝的皇陵中取出了那幅畫後,再回去就進不去了,彷彿有什麼在阻擋著他,讓他老在同一個地方打轉,怎麼都進不去了,多次嘗試後皆是如此,他才不得不放棄。
連瞿峰這樣盜墓賊都難住的墓穴,倒讓凌嵐起了好奇之心,帶領一干男人前往那皇陵,這才知道這皇陵周圍已經被高人布下了上古奇陣,連慈悲這樣資深老道的佈陣高人,也只是聽聞過,從沒見識過。
倒是寒君昊無心的一句話讓凌嵐想到了一個人來,老妖婆,她也應該算是梵天皇陵的守陵人了,如若是她布的陣,也不足為奇了。
「土行孫矮冬瓜,你再吃也長不高了,吃了也是浪費,你知不知道農民伯伯種糧食出來是很辛苦的,怎麼能糟蹋在你身上呢?」柳依依叉腰瞪著眼,這些年來在凌嵐的調理下,胖了不少,現在再看她整個一圓咕嚕的茶壺。
凌嵐笑意盈盈的看著這兩個小傢伙爭吵的面紅耳赤的,示意讓肖遙天將糕點盤端過來,將最後一塊糕點消滅掉,後拍拍手,拿起手中的陣法書,繼續研讀。
「變態,臭蛤蟆,你才浪費糧食呢……嗯?」瞿峰無意中一回頭,現糕點不見了,只剩那精緻的白瓷小盤,趕緊低頭至桌子底下找尋,「糕點呢?哎?剛才還在的呀,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柳依依一臉鄙視的望著他道,「你裝吧,繼續裝吧,竟然如此卑鄙,趁我不防時,偷吃了,還在這做賊的喊抓賊,哼。」
「我才沒有呢,你那蛤蟆眼一直在盯著我,我怎麼會偷吃呀?」
「不然去哪了?」柳依依還是不信,「難道會長腿跑了?」
「是呀,長腿了,」凌嵐悠悠的說道,「跑我肚子裡了。」
「嵐。」
「師姐。」
兩人極為氣憤的望著凌嵐,他們兩個為那糕點爭了半天,最後讓她給漁翁得利了,「你怎麼能偷吃呢?」異口同聲說道。
凌嵐很無辜的說道,「我見你們挺專注於討論彼此的優缺點,都把那糕點給忘了,我怕糕點放久了不好吃了,糧食可是很珍貴的,可不能浪費了,故而我就吃了呀,還是,」抬起閃動著點點星光的美眸,「我不該吃呀?」
閻、滅、絕、剎和肖遙天同時扳動手指,啪啪的直響,大有他們一點頭說是就開揍的意思。
此時柳依依和瞿峰難得同一陣線,乾笑著回道,「呵呵呵呵……,怎麼會呢,該吃,該吃的,呵呵呵……,那糕點就只配美麗大方的你來吃。」
「那好,你們繼續討論哦。說完躺進寒君昊的懷裡,繼續看書了。
寒君昊溫柔的一刮她俏鼻,「這還跟他們搶。
一隻聽風閣特有的信鴿飛來,剎一躍而起接住它,將它腳上的紙條抹上碘酒後,「是呂福來從大盛皇宮裡傳來的消息。」遞給凌嵐。
看過紙條後凌嵐臉色一怔,又遞給了身邊的寒君昊,只見他眉頭深鎖,「嵐,你有什麼看法。」
凌嵐又習慣性的用玉指敲擊著桌面,「按聽風閣傳來的消息看來,當天他遇刺所受的傷雖重,但不至於致命,那些皇家的御醫再怎麼著也不是膿包,至今看來唯有那是人為的了,而且是有人早有預謀而為之的。」
「嗯。寒君昊望向大盛的方向,「看來,我大盛要改朝換代了。
「擔心嗎?」
寒君昊回她以一笑,「當初來找你時,我就沒想過再回去了,大盛的一切均與我無關了。」
凌嵐凝望他許久後,「都準備下吧,我們去大盛一趟。」
眾人皆愕然,凌嵐輕歎氣道,「再怎麼樣都是因我而起,我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呀。」
「可森怎麼辦?他快來了呀。」柳依依提醒凌嵐道。
「放心吧,能及時趕回來的。再說我大師父和二師父都留在單丹呢,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稍微想了下,「依依,你就留在單丹等森的消息吧。」
大盛王朝熙聖帝寒晟睿,於熙聖十年的四月末駕崩,全國進入了哀悼與祭奠之中,看似風平浪靜的表面,暗地裡卻早已暗流湧動了。
站在不遠處的山丘上,七個人影俯視著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冥紙如雪花般漫天飛舞,哀樂綿綿如低訴。
凌嵐望著那氣派豪華的錦棺,腦中不禁的浮現以往的景象與他的點點滴滴。
剛穿越來到時,最先聽到的就是他慵懶卻又磁性十足的聲音,雖那時沒能見到他的模樣,但他卻讓她次體會到了恐懼的感覺。
再見他時,他就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當他的雄心謀略與帝王的御權之術,讓她倍感佩服。
在紅樓一夢的再次相遇,她雖已絕情絕愛,但也讓她感受到了他對她的情,可他卻放縱著她的自由和理想,不曾束縛於她。
當他欲要封她為後時,她徹底感覺到了他的寂寞,但他害怕她的拒絕,害怕她因此而再次消失,故而妥協了,改封戀妃為後。
在親眼看到她的逝去後,他不顧重重壓力,依然追封她為後的心,她也同樣明白。既然在活著時,無緣,那麼,哪怕是死後,也要她能成為他的妻,希望能有她相伴,哪怕只是名義上的。
他們的每次相遇都是在錯誤的時間,因此才錯過了彼此,如若上天重新安排她的出現,那與他也許會是另一種不可預測的情形了。
如今他將永遠與她衣冠塚同眠了,她能為他做的,就是用她的方式送他一程。凌嵐輕歎,「拿琴來吧。」
天音琴輕托於閻與滅的手中,凌嵐皓腕一抬,內力全數盡用於指上,纖纖十指,撥動琴弦,一他生前最為喜歡的《冰菊物語》響徹帝都上空,餘音迴盪良久不願散去。
後有人描述到,琴聲如天籟,那彈奏之人隱約間,看似那傳說中的嵐馨明仁皇后。
三卷問鼎中原權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