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立於擂台的一邊與那人成對持狀,大喝道,「老夫猜得沒錯的話,你就是那陽極教新上任的教主吧。」
那人優雅的再次展開紙扇,「正是本座,南宮莊主有什麼指教呀?」
台下的所謂正義之士討伐之聲四起,都大吼道,「南宮莊主別跟這些邪魔歪道講什麼道理倫常,我們一起上,殺了這大魔頭,為武林除害。」
「對殺了他。」「我們一起上。」……,響應之聲絡繹不絕。
凌嵐給滅一個眼神,滅會意的點點頭,看似是有意無意,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的說道,「原來所謂的正義門派,就是以多欺少,而成名,故此稱為名門正派。」
滅話語剛落,惱羞成怒的目光齊刷刷的掃來,責難之聲頓起,特別是那劉姓的掌門人,只差沒跳到滅的面前掐他脖子洩憤了,「你是什麼人,在這胡言亂語,混淆視聽。」
寒君昊不緊不慢的站起來,一抱拳,「是寒某人疏於管教了。」轉身向滅假意責備道,「此等場合,哪有你一個小小侍衛說話的份,還不快退下。」
滅躬身退下,低頭不語作思過狀。
不過還是有人不依不饒的,「就這麼放過他了,這種傢伙應該教訓一頓,讓他長下記性。」
寒君昊微笑依然,「不知這位大俠,想怎麼教訓我的屬下呢?」白皙的手掌向桌上的茶杯輕輕一拍即成粉末。
叫囂的人都楞了,沒想到溫文儒雅文質彬彬的寒君昊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軒轅博濤從驚訝中醒來,「不得無禮,寒公子可是老朽的貴客。」後轉向寒君昊道,「讓公子見笑了。」
那陽極教教主仍是一派悠閒自得,對於那些叫囂的人群熟視無睹。南宮爵向太想一抱拳,「一個小妖魔何須眾位英雄多費手腳,就由老夫代各位出手了。」
話音一落,手中長劍在握,劍花如白雪漫天飛舞,劍氣如驚濤駭浪般襲向陽極教教主,而他手中的紙扇時開時合,優雅自如的接下南宮爵那看似凌厲的劍招,「南宮莊主,就這些本事?」
南宮爵不以為然的冷冷一哼,劍鋒一轉,手中的劍猶如群蛇亂舞,陽極教教主臉色微變,手中的紙扇已經換成了長劍,原本喧囂的會場變的寂靜無比,只聞那兵器相碰之聲,一時之間那兩人也打個難分高下。
相持的局面維持了半個時辰,內力渾厚的南宮爵逐漸佔上風了,陽極教教主一陽指頻,消耗的內力過多已略顯疲態了。
寒君昊低語道,「再過個五年此人定能與南宮爵相抗衡,他輸就輸在太年輕了,內力不如南宮爵深厚呀。」凌嵐點點頭。
說話間南宮爵虛晃一招,尋得對手的一破綻,劍鋒急轉而下直逼陽極教教主的咽喉,只見陽極教教主忽然矮上一截避過了南宮爵的劍鋒。
「縮骨功。」有人驚呼道。
雖然避過了南宮爵致命的一劍,但陽極教教主還是被劍鋒劃破了臉,被削下一層皮粘連在他臉上,卻不見血液流出。
易容術,凌嵐腦子裡突然出現皇宮中那個蒼老的面容,是鄭燁霖,陽極教教主是鄭燁霖,怪不得那聲音這般耳熟。
凌嵐拉過絕的手寫到,告訴剎,計劃提前執行。
絕迅隱入人群消失了,沒一會又出現了。
「嵐兒?」寒君昊一攬她的肩膀,溫柔的叫喚道。
凌嵐在他手掌中輕寫到,他是鄭燁霖,我要救他。
寒君昊眉宇緊蹙,「南宮爵說的都是真的。」
凌嵐再寫到,他說對了一半,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突然名劍山莊的後院有人大喊道,「有賊人闖入禁地了。」南宮爵微一分神,鄭燁霖趁機脫離他的劍氣籠罩的範圍,緊接著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而那爆炸威力之大,連地面都晃動了起來,不少碎屑都飛到了前院的擂台上了,眾人頓時慌亂了起來。凌嵐小嘴微抿,遭了,藥量過大了,不知傷著人沒?
「火……雷。」慌亂中也不知是誰喊出了著這麼一句。
凌嵐趁亂走到鄭燁霖旁,對他低語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你欠我兩個人情了。」
鄭燁霖詫異的望著她,「是你。」略微遲疑後遁入人群消失了。
而南宮爵似乎很是擔心那禁地,已經無心戀戰,丟下鄭燁霖只身前往禁地的方向,許多從慌亂中驚醒的人也跟隨他過去一探究竟。
寒君昊臉上出現一抹複雜的神色,連看凌嵐的眼神都分外的深邃,抱起她飛身前往那禁地。
當他們到來時,已經有不少人等候在那了,而南宮爵已經自己進了禁地。環顧了下周圍,凌嵐輕吐了口氣,還好沒人受傷,不然罪過大了。這名劍山莊禁地的入口就在庭院中一處假山之內,但此時已經成為廢墟,眾人只在禁地之外守候著,都不敢擅闖。
凌嵐向滅使了個眼色,滅慢慢的走向一個已經燒得焦黑的根雕旁一靠,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倏然從假山處一不起眼的地方飛出一小匣子,正好砸在了一直跟在滅身邊的軒轅靜。
「哎喲,痛。什麼東西呀?」軒轅靜無端被砸,氣不打一處來,拾起地上的小匣子狠狠往地上一甩。
啪的一聲,從小匣子裡飛出一本書,眾人定睛一看,都呆了,只有軒轅靜傻乎乎的念道,「失傳的天,「喲,南宮莊主不是說這天書在魔教的手裡嗎?怎麼這會又在這了?」
不知從那冒出來的剎,和滅唱起了雙簧來,「這就叫做,做賊的喊抓賊。」
軒轅博濤臉色都變,眉頭緊鎖一言不。有更多的人是蠢蠢欲動,都想拾起那地上的天書一看究竟。而南宮爵正好也從禁地中出來了,望著神情各異的眾人很是納悶。
軒轅博濤拾起那天書遞給南宮爵,「南宮莊主能解釋下嗎?」
「這……。」南宮爵一愣,「老盟主,這是天書怎麼在這?」
「這正是我等想問南宮莊主的。天書不是在魔教手裡嗎?怎麼又會在莊主手裡?既然天書已經在莊主手裡,為何莊主又要挑起黑白兩道的紛爭?」軒轅博濤語氣句句冷硬,咄咄逼人。
「老盟主,各位英雄,這絕對是有人栽的贓,這天書是假的。」南宮爵趕緊解釋道。
軒轅博濤冷冷道,「哼,就算這天書是假的,這火雷的爆炸我等可是親眼所見,沒這天書你如何懂這火雷?哼,如若不是有賊人誤闖禁地,觸火雷,我等還瞧不清你這偽君子。」
凌嵐拉著寒君昊慢慢退出了人群,「君,我們走吧,武林大會就要變成聲討大會了,這個大麻煩南宮爵有得受了,而且後患無窮,呵呵呵……。」
「都你弄的?」
凌嵐得意的點點頭,「這就是傷閻的後果。」
閻那雙眼頓時充滿了晶瑩的珠光,仰頭向天,怕那水珠一不小心滑落了下來。
不過凌嵐心中還有一絲疑問,為何鄭燁霖要冒險來此,這麼衝動不像他處事低調謹慎的性格呀?還有那禁地中到底有什麼秘密讓南宮爵如此緊張,而且這禁地下的土,為何連小峰峰都穿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