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峰看著凌嵐都開始全身得瑟了,她怎麼了?看起來像是激動的。可是她怎麼也知道干將莫邪乃絕世寶劍?
「喂,鄭瀅羽你怎麼了?」
凌嵐此刻是激動得無以復加了,干將莫邪的出現意味著什麼?意味著還有人跟她一樣是穿來的。
「小峰……峰,」凌嵐顫抖的嘶啞的聲音略顯期待,「你……三師叔的……干將劍……是從何得來的?」
瞿峰撓撓頭,「這……我也不太清楚,我才入門兩年多而已。」
「那莫邪劍呢?」
「那就更不得而知了。我連三師叔的幹將都沒見過,更別說已經失蹤的莫邪了。」
「莫邪失蹤了?」
「是呀,江湖曾傳言,在二十多年前,有人見過干將莫邪雙劍合璧,橫掃陰山十六洞二十四派,轟動武林,可那之後就銷聲匿跡了,如曇花一現。直到三年前,三師叔滅了藥王莊,干將這才重現江湖,而莫邪依然無跡可尋。」
「二十多年就出現了?」凌嵐心裡琢磨著,難道那人比我早穿了二十多年?「那你為何會沒見過干將?」
「因為我只見過三師叔用簫,從未見過他拿劍。」
凌嵐緊抿雙唇,眉頭緊鎖,本打算中途開溜的,這樣一來,不管怎樣都要跟這小鬼去趟祁連山,探個究竟了。
雖然人類是群居動物,可總覺得孤獨的,所以總想在人群中找尋和自己產生共鳴的同類人。凌嵐就有這樣的感覺,對於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她更是倍感孤單,她需要同伴,她需要有人告訴她,別怕,還有我與你一起同行。
——————————————————
凌嵐一身長裙,頭戴披紗斗笠,一路騎馬狂飆,英姿颯爽,那是路人覺得的。凌嵐可不這麼想,以前騎馬是消遣,總覺得騎得不過癮,現在,凌嵐覺得十一路公車都比騎馬舒坦,七天啊,整整在馬上狂顛了七天,五臟六腑都被顛移位了,就算下到地上了,不管看誰都是在上下顛簸的。
有了目標就有了奔頭,凌嵐剛下馬就催著瞿峰帶她上山去,她現在的感覺很複雜,期待中夾雜著害怕,害怕中夾雜著喜悅,喜悅中夾雜著焦急,焦急中又夾雜著猶豫不前。
可一抬頭,凌嵐自己的都傻了,這祁連山怎麼長得跟喜馬拉雅山一樣,而且那神女峰貌似就在那煙霧繚繞的雲端處。
好高呀,就靠十一路車什麼時候才爬到頂呀,凌嵐已經全身軟了,癱坐在地上了,拉著瞿峰的小手,「小峰峰,我們是不是該去先買點保暖的衣物、帳篷和食物什麼的。」
「買那些東西幹嗎?」
「這山那麼高,不準備妥當了,還沒爬到山頂,不是凍死就是被餓死了。」
瞿峰不語,不過從他的眼神裡,凌嵐已經知道他想說什麼了,白癡。這簷下不得不低頭呀,這裡可是他的地盤。
瞿峰兩指放在唇上,吹出一聲奇怪的音調,就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完了?」
「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哦。」
一盞茶的功夫,兩壯漢抬著頂轎子剛還在百米開外,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凌嵐的跟前。
「你上轎吧,他們會抬你上山的。」
「那小峰峰你呢?」轎子只有一頂呀。
「我用土遁術上去。」說完遁入土中消失了。
「姑娘,請。」轎門前的大漢掀開簾子,請凌嵐進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只見兩大漢健步如飛身輕如燕,窗外的景致忽閃而過。剛還是戈壁荒漠,轉眼間又如初春的林海,綠樹泛碧翠,樹叢中小花點點,隱約聽到山間飛流直瀉的瀑布水聲。掀起轎簾,只見不遠處一片火紅,原是紅葉滿山,五彩繽紛。遠眺而去濃霧翻滾纏於山腰,神女主峰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絕壁凌空高插雲霄,巍然屹立,氣勢磅礡。可謂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啊。
一陣孩童的吵鬧聲,把凌嵐的注意力吸引了去。怎麼山裡有那麼多小孩呀?
「姑娘已經到了,請下轎。」
沒等人掀轎簾,凌嵐自己就走了出來,往吵鬧處望去,第一感覺——福利院?。
「你們怎麼那麼慢呀。」瞿峰聲音在凌嵐身後響起,「跟我走吧,師父和二師叔都等急了。」
越往前走人越多,可都是婦孺老幼,傷殘病弱,第二感覺——還是福利院!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
瞿峰頭都沒回,「天魔宮。」
「啊——。」凌嵐大大的楞了好一會,「這就是江湖中人人畏懼三分的天魔宮?怎麼看,怎麼像福利院呀。」
「福利院?是什麼地方?」
凌嵐指指周圍的人,「就是像這裡地方?」
「這都是我師父撿回來的人。」
「……。」
七拐八彎後,黑灰色的大理石宮殿映入眼簾,石板小路蜿蜒無序,直通宮殿大門前,門前的侍衛推開厚重的石門,無聲的迎接凌嵐和瞿峰。
終於找到一點魔宮的感覺了。
入內燈火通明,層層白紗輕舞,漢白玉圓柱上的浮雕盤龍直攀宮頂,威嚴的大殿寂靜無聲,只有凌嵐和瞿峰步入的腳步聲。
「來了。」宏厚低沉的嗓音,震得凌嵐耳朵轟鳴不止,直捂雙耳。
「裝什麼裝,真是的,嚇著丫頭了。」聲音慈祥有力。
「嘿,老怪,我裝什麼了我,哪裝了,我不就說了句話嗎,至於嘛。」宏厚低沉的嗓音反駁道。
「丫頭可是沒底子的,就是你嗷的一嗓子,她能受得了嘛?」
「我這不是稍微用了點力而已嘛。」
「傷著這丫頭了,我跟你沒完。」
「還沒測試過呢,你怎麼知道就是那丫頭呀?」
「你這魔頭,怎麼老跟我作對呀,我徒弟辦事還會出差錯嗎?」看來這就是慈悲神醫了,另一個應該就是天音琴魔了。
「不管怎麼樣,都得測試過了再說。」
測試?測試什麼?難道來這還要驗明正身?
「好,我們先測試下。」
也不知從來冒出來的兩老頭,一白一黑突然閃到凌嵐面前,嚇得她倒退了好幾步,這些人怎麼神出鬼沒的。
「喲,嚇著丫頭了。」只見白衣老頭道骨仙風,紅光滿面,慈祥和藹,笑容可掬。不用猜,這肯定是慈悲神醫了。
「都你,笑得跟一傻子似的,能不嚇著人嗎。」黑衣老頭沉著內斂,一臉嚴肅,雙目迥然有神。這位就天音琴魔了。
慈悲神醫剛想反擊,凌嵐卻受不了,兩老頑童呀,「得得得,二位前輩是不是先告訴我,為何要我來此呢?」
慈悲神醫和天音琴魔一愣,都不自然的縷縷鬍子,作為老大的慈悲神醫開口言了,「你過了測試題,我們才能回答你。」
「哦,什麼測試題?」凌嵐心想呀,什麼測試題呢?猜謎?對聯?作詩?這猜謎嘛,雖然不多玩,但以她如此高的智商,也難不倒她。這對聯嘛,就稍微有點困難了,因為她從沒對過,不過規則她倒是懂的,到時盡力而為吧。這作詩,就容易了,大不了抄詩好了,以前練習書法臨摹過不少的詩詞。
「咳咳,第一題,一高僧和一屠夫同時去世,為什麼屠夫比高僧先升天呢?」
聽完題目凌嵐呆了,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測試題竟然是腦筋急轉彎,難道他們就是她要找的人?可怎麼看都不像呀?
「魔頭,你看丫頭呆掉了吧,這些題目我們想了二十多年都沒想明白,這小丫頭怎麼可能答得出來呢?」慈悲神醫小聲的跟身旁的人說。
「嗯嗯。」
凌嵐抬頭瞄了他們一眼,可從他們剛才的話裡知道題目不是他們出的,看來一切都要答完題後見分曉了,「誰說我答不出來呀。」
「那你說呀。」兩老頭齊聲說道。
「因為屠夫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呀。」
天音琴魔打開一個錦囊,「呀,真的答對了。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第二題,一個裝著豆子的大袋子,裡面有黃豆和綠豆,倒出來後,有人很快就分開了黃豆和綠豆,這是為什麼?」慈悲神醫滿臉期待的望著凌嵐,因為他自己親自試了好多遍,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很快的分清兩種豆子。
「這更簡單了,那大袋子了就一顆黃豆和一顆綠豆。」
崩,兩老頭同時摔地上了,瞿峰也傻了直念叨,「這樣也行?」
凌嵐一搓他腦門,「小峰峰真笨,題目說的是一個裝有豆子的大袋子,」著重強調那大袋子三個字,「不是一大袋豆子。」
兩老頭又打開一錦囊,互相看一眼,「她又猜對了。」
天音琴魔有點不服氣了,憑什麼我們猜了二十多年都沒猜出來,一小丫頭想都沒想就答對了,「第三題,一個盤子裡有六個饅頭,六個人每人分得一個,可為什麼還留一個饅頭在盤子裡呢?」這題當年他想了n個答案,師娘都說錯,不信這丫頭能答得出來。
「有個人連饅頭帶盤子一起拿走了呀。」
慈悲神醫安慰的拍拍徹底傻掉的天音琴魔,「第四題,美國總統是怎麼進白宮的?」這題他和魔頭都沒看明白,美國總統是誰?白宮又是什麼地方?
「從大門進的呀。」
「最後一題,亨通國際中國區的執行總裁是誰?」這題他們是完全沒看懂。
凌嵐微瞇了下眼,強壓下心中突然湧現的情緒激流,緩緩的說道,「凌……嵐。」
「都答對了,看來她真的是師娘說的那個人了。」
天音琴魔點點頭。
凌嵐雙唇微微顫抖的問道,「接下來,是不是該二位前輩為我解惑了?」
——————————————————————————————
有點宿醉沒醒,頭很痛,親們先將就看下,這章只能等我睡醒了再來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