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上下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沉寂,上至燕子寒本人,下至太子府上的家丁丫鬟,統統被派遣出去,為的就是能找到谷落雪的蹤影。而燕子寒秘密培養的一批訓練有素,身手非凡的密探已經著手於馬相鳴不為人知的背景。直覺告訴他,這些事情跟他脫不了干係。
而幽靜的小山谷內,隱依然蒙著面,朦朧的霧已經漸漸散去,被晨曦所替代,男人正在利落的揮斥著鋒利的劍。這裡是他的密所,他一直呆在這裡,自從第一次的任務完成以後。每當有新的任務,便會有新的籐蔓垂直下來,附帶著任務的內容。
谷落雪悠悠的撓撓瘙癢的臉頰,那被逼迫跳下懸崖的畫面倏地在她腦海閃過。這簡直是一個噩夢。谷落雪猛地支起身子,木訥的打量著四周的擺設,她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她的第一印象,那就是「簡陋」,但很乾淨,也很有歸納。揉了揉自己的腰,再疑惑的敲了敲堅硬無比的床板。這陌生的一切讓她想起自己上一刻待的位子,她在山崖邊,然後被那個黑衣人強行扔了下去,不對,她記得模糊的意識中她緊緊的抓住一個人的大手,一直沒有放開……至於後面的,她就沒有了思想。
好奇的下了床,打開那扇神秘的木門。
這是什麼狀況,谷落雪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但即使是這樣,她的瞳孔也容納不下這麼遼闊的面積,到處都是草地,草地上有小花,草地上有樹,這間小小的木屋便佇立在某一處。只是當她抬頭望向天空時,現身後的崖很高,卻看得見點點晨曦,並不強烈的照射這這片土地,一個男人正在揮著劍,他的功夫真了得,是他帶她下來的麼?谷落雪漸漸的走近他。
隱放下手中的劍。犀利的眼神早就現這位驚愕的女人。她醒了?
「原來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你應該早說嗎?那我肯定就乖乖跟你來了,這裡真美,是你住的地方麼?」一連串的,谷落雪沒有來得及換氣的問著。
隱只是看著她,她站在陽光最集中的地方,顯得格外動人。
「喂,你為什麼總是不說話,至少你得告訴我名字吧。」谷落雪雙手叉腰繼續靠近他,直到這刻,她能看見的也只有他的眼睛而已。
眼眸中閃過一絲猶豫,「隱。」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什麼?」谷落雪有些詫異,「隱?是你的名字麼?一個字麼?」谷落雪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簡單的名字,但她還是欣然接受了,「好吧,那你得告訴我是那個隱呢?」
「隱藏的隱。」他就是個一直隱藏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做著別人不知道的事。
谷落雪愣了愣,因為她看到那雙眼睛裡的某種憂傷,隱?這的確是個悲傷的名字。
淡淡的露出笑容,「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隱吧,或者你想讓我叫你隱大哥之類的也可以,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谷落雪,隨便你怎麼叫我都可以……」喋喋不休的,跟那個沉默的男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隱不自在的眼神渙散,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該怎樣跟這樣一個特別的女子接觸。
「你把我抓到這裡來是要幹什麼?」怯怯的,谷落雪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男人明顯的有些不高興了,「你只需要待在這裡。」他必須請示將軍,然後才能進行下一步。
「哦……」谷落雪已經深深的意識到他的沉默和他的神秘,從他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來的,她只能安分的待在這裡,等待救援,黯然的垂下眼眸,他現在在幹什麼呢?是不是在找他呢?還是在生氣她沒有乖乖的等他來救她呢?無奈的用餘光瞅了一眼那個叫隱的男人,不再去做無謂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