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隨著兩聲巨響,羅孟與王濤還沒反應過來,同時被一股強大的挫勁拋飛撞在了鐵廂上面。腦瓜子一陣嗡嗡作響,王濤頭一偏,直接昏迷過去。羅孟也是腦袋暈的使勁甩了甩頭,
「怎麼回事?」扶著廂壁爬起來。突如其來的意外羅孟還真不知道生了什麼事。頭腦剛剛清醒些,這時外頭又傳來了車子相撞的碰碰聲。強烈的撞擊,出了雷天的聲響,一波接著一波,過了好一陣才停,估計是外頭車輛相撞,後面的車輛開得快又追尾了。
「這裡是環城路。」羅孟頓時明白過來。
顧不得疼痛,羅孟一下衝到了窗口,抓著鋼桿朝外頭一望,昏暗的燈光下,只見一輛雅馬哈摩托車正撞在了前頭一輛銀灰色轎車的屁股上,而那輛銀灰色轎車的車身正卡在一輛紅旗牌貨車的車頭下方,玻璃都碎了,整個車型也都變了型。
羅孟可認不得車,只知道外頭生了重大的交通事故。隔著鐵窗左右一瞄,現前後的警車也是橫七豎八的停著。與一些車輛撞在了一起。
「機會來了。」
「濤哥。」羅孟喊了一聲。可是沒有反應。折身一看,才現王濤已經暈過去了。
「不管了。」羅孟覺得這是一次機會。但時間不能停留太長。頓時牙關一咬,拳頭也是狠狠的擰了起來,退後二步。啊!
羅孟對著車廂門俯衝過去,同時右腳也踹了起來。
砰!崩!
「沒踢開?」羅孟急了,體內血液一陣翻騰,砰!砰!砰!砰!!接連又是幾腳。門變形了,但外頭的掛著鐵鏈的鎖扣還是沒有斷開。不過羅孟卻沒有放棄,還在接連不斷的猛蹬著。
此刻在外頭。南環路上,已經有十幾輛大大小小的車輛撞在了一起,三輛大腦殼貨車,四輛私家小車,一輛摩托車,還有六輛塗有國徽標誌的警車,全部都有些支離破碎了。
也不知裡頭的人死得怎麼樣。要說情況略微好些點還只有羅孟和王濤所乘坐的這輛五十鈴押送車。
很不樂觀的場面。可對於羅孟二人來說無疑是一片欣欣向榮。
砰砰砰!
後頭的一輛護送警車裡,前頭駕駛室裡開車的民警,頭正撞在方向盤上,額頭在不斷的流血,他整個人的意識有些模糊,想抬頭卻又抬不起來。原本他所開的警車是跟前頭押送車保持一定距離的,當現前頭的車輛生撞擊時他也及時踩了剎車,可誰知他的一個緊急剎車使後頭的車輛追尾了。原本是同樣的車型撞著倒沒事,但後來追來的卻是一輛東風牌大貨車。
晚上,南環路單向雙行道上的車是開得比較快的。度達到八十碼的大貨車慣性十分強大。結果這麼一撞使得前頭的車輛個個都接了吻。
車禍的起因暫時還不清楚。交警和記者以及救護車都還沒到來,羅孟卻是在利用這短短的幾分鐘使勁的踢著鐵門。兩扇合攏的鐵門早被他用蠻力踢得拱起來了。中間露出了一條拳頭寬的縫來,但是他現外頭的鐵鏈還是在牢牢的掛著。且後頭的那輛警車正斜斜的抵在門口。
「雜種,雜種。」羅孟憤怒的叫罵著。怪不得門都踢得拱了還打不開,原來是外頭被警車的車身給抵住了一扇門。
「怎麼辦?怎麼辦?」
「多好的機會。」羅孟知道這個時候沒武警和民警過來,肯定是外頭生車禍把那些人全撞暈了,甚至也有可能是死了。就是沒有這麼嚴重估計也受了重傷。因為他自己在車上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體魄好,估計也跟王濤一樣要直接撞昏過去。
羅孟停了下來,拳頭大的縫隙人根本鑽不出去,且外頭鐵門下方被警車抵住,卸掉了他踢在鐵門上的力量,這才致使鎖卡上的鐵鏈斷不掉,再踢也是徒勞無功。
仔細觀察著。通過鐵門縫隙,羅孟看到後頭車上已經昏迷過去的民警和武警,其中坐在副駕駛室裡的那名武警可能是沒系安全帶,頭直接卡在了碎裂的擋風玻璃上,恐怕是已經死了。
羅孟揣摩著,「再有五分鐘,交警和救護車都會到來,說不定還會有記者,如果被記者拍到,那我就是逃出去,進北大也很麻煩。」
「不過還好,這是車禍,並不是他們有意放我的。」
「但前提是我要逃出去。」想到這羅孟又急了起來。
「嗯,開鎖。」羅孟看到了外頭掛著的鐵鏈鎖。「只要把鐵鏈拿開,那這鐵門我就能踢開了。」
說做就做。羅孟頓時又拿出了阮中送給他的那兩根針尖。這是專門開手銬和腳鐐鎖用的,只是外頭掛著的銅鐵鏈鎖能不能打開,羅孟心底也是沒底。
「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羅孟左手伸出,摸著了鏈鎖,豎起耳朵,憑著感覺,左拔右掏的……
大約過了一分鐘,卡的一聲!
「開了。」羅孟一陣心喜,沒有任何猶豫的站身退後一步,憤腳往門上踹去。砰的一聲,這回沒有鐵鏈的阻礙,右邊沒被擋住的那扇鐵門直接飛了出去,門框上的合頁銷子直接斷了。
蠻力也有蠻力的好處。這一切都來源於神秘瑪瑙。血龍沒出現的情況下羅孟也是有著一身蠻力的。這比手銬和腳鐐扣著時好力多了。
羅孟笑了,連跑到後頭把王濤夾了起來,風一般的衝了出去。
說來話長,可整個車禍生的過程才是二三分鐘而已。好些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羅孟已經是扛著王濤逃了。
羅孟快的往南環路上方的山坡跑去。
……
此刻路邊圍觀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那些過往被堵在兩頭的車輛上有人下來檢查著受傷人員,與此同時報警叫救護車的人也是一片,正當羅孟離開不到三十秒,護送隊最後方的一輛警車上有名年輕武警頭破血流的從車上爬了出來,他手指羅孟逃跑的方向張著嘴想喊,可緊接著昏昏沉沉的倒了下去。
撞得太重了。這是一啟特大的交通事故。
隨著時間移動,引來了附近居民的圍觀,南環路上已經堵滿了車輛。交警和救護車以及公安局派出所的人也全趕到了。好幾家媒體記者在搶著頭版頭條。辟哩叭啦的拿著相機照個不停。
這時圍觀者才現,原來這是警方在護送犯人去監獄時生的一啟意外交通事故。且記者現,犯人已經逃了。
「江隊長,生如此重大的交通事故,請問你對此有什麼看法。」
「別添亂,這不正在調查事故起因!事情處理好後會放消息給你們的……」
一名女記者拿著話筒對著一名交警隊長問,哪知被那名忙得不可開交的交警一頓搞斥。的確,如此大的事故,且死了好幾名國家公僕,前來的同僚一個個心情沉重得很,哪有心思回答記者的問題。
女記者也不生氣,一波不行,她又拿著話筒朝剛剛前來的一名中年指揮官跑去,後頭的編導也是扛著攝像機連連追了過去。對於記者來說,一般同一個城市裡機關單位的負責人都是認識的。
「陳局長,我是市台記者李玲,聽說犯人跑了六個,請問……」
來了正是水江市公安局局長陳陽,聽說護送車隊在南環路遇上了交通事故,他是匆匆匆匆的火趕來了。他不只是擔心下手的安危,同時也對羅孟的安危也很上心。
「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公德心,我們忙都不忙不過來,你們就跟著添亂,有什麼事情等下再採訪。」陳陽這才剛下車,聽到這話有些生氣。抬腿就往護送車隊走去,可才走幾步又停了下來。
反身看著那名年輕貌美的女記者,同時讓身旁的下屬攔住了後頭的攝像頭,詫異問:「李玲,誰告你犯人跑了六個的,告訴你,這是押送犯人的車隊沒錯,可車裡根本就沒有犯人,事情還沒搞清呢,你們可別亂報導,事情要是弄大了傳到民眾嘴裡,我看你怎麼脫符。」
說完,陳陽快步往押送車隊走。邊走邊向旁邊的兩名中年民警吩咐道:「泰平,林震,你倆趕緊去給我抓呼一下交警大隊那邊,同時讓我們的人也行動起來,押送車隊這邊不要讓任何記者靠近,還有他們之前所拍到相關照片和攝影全部要予以收回,所有照片和影像要經我公安部門審核後才能公佈群眾,明白嗎?」
「陳局,出了這麼大的事,媒體不參與恐怕不行啊。」泰平擔憂道,「這些市台的記者可個個犀利著呢,我怕……」
「還磨蹭什麼!」陳陽一聽就火了。泰平和林震看到局長離奇的怒火很是不解,只得連連分散開按指令做事。他們哪知道陳陽也是為了羅孟臥底北大的事情擔心。
畢竟這是省公安廳下的指令,況且郭文這個大警監還留在水江沒走呢。一旦臥底事情爆光,那他陳陽這個烏紗帽也就搖搖欲墜了。所以,陳陽寧可得罪所有記者,也不讓犯人逃跑的事情爆光。更是破天荒的說出了押送車內根本沒人。
陳陽來到押送車隊前,屬先是向醫院方瞭解傷員情況,聽說當場死了兩名民警和一名武警,他的心跳得有些厲害,接著又向下屬瞭解犯人情況,這才知道羅孟和王濤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已經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