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孟大吼一聲,捆綁著他的鐵鏈和手銬全部被崩斷了。同時,圍繞在他身上的那條血龍也是在憤怒的咆哮起來,張牙舞爪的模樣十分恐怖,只是沒有那種真實的龍吟聲,可僅是如此,那散的龍威卻是讓在場的幾人全部傻了眼。
特別是在前後圍著羅孟鞭打的四名幹警,在一瞬間更是臉色變得煞白,他們已經見過一次血龍,心悸的感覺和本能反應使他們欲要逃跑,這也是他們在鞭打羅孟之前便想好的。可是他們才剛剛反應過來,便被憤身站起的羅孟抬手抓住了胸領,一撐,跑得慢的兩人直接被提了起來。
「既然你們想死,那我便送你們一逞。」羅孟那雙赤紅的眸子著實讓人害怕,死死盯著的感覺使二名幹警頓時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是他們不想反抗,而是他們的思想好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壓制住了般,完全震懾了。
龍,這是血龍的威懾。此刻在他們眼裡,羅孟的雙手就好比血龍的一對爪子。抓在胸上使他們喘不過氣來。彷彿只要這對爪子再用力或是再往前點,他們的胸骨心臟就會被抓碎。
這就好比有人用刀或是用槍抵住人的胸口,使之無法動彈,那種死亡的恐懼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來。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是無意冒犯你的。」一名被羅孟提著的幹警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另一人也是惶恐的看著他,想要說點什麼。與此同時,那兩名幸運逃開的幹警是招呼也不打,直接打開刑房的鐵門衝了出去。
這時,一旁看著的兩名中年男人,井觀派出所所長禹健誠與隊長何松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拖出了腰間的手槍。他們相對於年輕的幹警來說要沉穩許多。
禹健誠臉色脹紅的舉槍對著羅孟喊道:「放下他們,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殺人犯,本來是要槍斃的。所長和隊長都配有槍,這個時候,如果羅孟反抗,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且就算打死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刑事責任。羅孟當然也明白這點,不由朝兩人看去,現有二個黑呼呼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頭和胸口。
正因為有這兩把槍,使羅孟的大腦立時清醒了些,理智了一些。
「他們如果同時向我開槍,第一槍,我有把握用手中的兩人擋住,可是,如果他們接連朝我身上開槍呢?」羅孟的大腦在飛運轉,此時此刻,他也不想再被動自己。
「我的身體不知能不能抵住子彈的衝擊,如果真被打到,我有可能就此死去。但如果我不反抗,那麼他們必定會把這事情匯報上去,到時,一階又一階的高層領導想看血龍,他們又得再次逼問我……一直到最高領導層,這樣下去,何時才是個頭。」
「而且,這事情知道的越多,那我以後的生活越沒保障,就是活著,也是被國家囚禁起來,估計他們還會把我當怪物來研究?」
「我該怎麼辦?」
兩次被逼問,身上兩次出現血龍,羅孟知道,自己的特殊症狀已經在眼前幾人面前暴露了。
被二把手槍盯著,羅孟心中很是冷靜的在思索著一些事情。
血龍出現在自己身上,它是來自神州守護者的秘密。這是不能說出去的。而且,就算是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畢竟,神秘瑪瑙所附帶的信息裡有講,神州守護者的力量已傳承了上下五千餘年,經歷了一個又一個王朝的興起與落沒,甚至現代社會的二次世界大戰,以及各種大小性的毀滅性戰爭,這都使它存留下來,華夏血脈,龍的傳人,久經不衰……這正是因為有著神州守護者的存在。
「神州守護者,傳到我羅孟身上已經是第三十二代,在之前的三十一接班人身上,這一秘密從沒有洩露過,更沒有人知道過。如果是因為我個人的原因而洩露此秘密,那我就是罪人。」
「而且,我有神秘力量的秘密一旦公開,政府機構或是某些勢力想必會利用我來對付他們的敵人,到時有可能改變這個世界的現有局勢,那也是萬萬不能的。我的職責是傳承龍的血脈,保護神州大地不被摧毀,而不是要去破壞世道的自然規律。」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羅孟在不斷的反思。尋找著對策。他甚至瘋狂的想著要殺了眼前的這幾人。
「我如果殺了這四人,照樣不能擺脫我目前的困境和暴露血龍的局勢,因為已經有二名幹警跑了。更何況我現在只打開『龍神』的第一套封印,想要對付拿槍的警察也不太可能,恐怕只要我一動,他們會直接對我開槍。」
龍神,便是那道力量傳承下來的真正主人,而那條血龍,也是龍神的一道念力所形成。這也是羅孟在得到神秘瑪瑙融入身體的信息後才知道的。至於龍神所留下的力量到底有多強,這要等羅孟把五道封印全部解開才能知道。
「我數到十,你要放下他們二人,不然,我們就要開槍了。」
羅孟思考的時間才是短暫的幾秒鐘,可就是這幾秒鐘,隊長何松已經開始喊了。以他多年破案以及時常和歹徒對立的經驗,看到羅孟那飄浮不定的神情,還有他身上那血龍不斷怒動的情形,何松以心理學判斷,羅孟有可能走向極端,所以,趁熱就要打鐵,不能給予對方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對策。
何松和禹健誠的精神高度集中,兩人都很清楚,羅孟不是普通人,而是衝動間就殺死七人,打殘九人的危險人物。且調查資料表明,羅孟是因為奶奶身死受到刺激的分裂性神經質患者。
這種具有極端思想的人,這個時候是聽不進好話的。
「一,二,三……六……八……」
當何松喊到八的時候,兩人手槍上的保險已經打開了,槍身保險上的二個紅點在隱隱閃爍著。羅孟見此,暗中狠狠的咬了咬牙,手一鬆,提著的兩名幹警同時放了下來。
何松和禹健誠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羅孟左手一推,其中一名幹警被推了出去,而那名叫朱義的平名幹警卻是被他拉身擋在身前,同時右手做掐指狀夾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要是敢開槍,我就弄死他。」羅孟眼神狠,手上也加大了一分力氣,夾得朱義喘不過氣來。這平頭幹警朱義是打自己打得最狠的一個,羅孟想要談條件自然是拿他做擋箭牌,萬一談不成,那他也是要撈回點成本的。
「你想幹什麼,快放開他,否則我……」何松慌了,喊的話很是沒有底氣,他這才現,自己的手下擋在羅孟身前,想要開槍已經是不可能了。換作平時,在外面遇到這樣的情況或許狙擊手能派上用場,可現在這是在地下室裡。
「否則怎麼樣?」羅孟一笑,見到對方那緊張的神情倒是輕鬆了許多。心道:「果真如我料想的一樣,現在我佔住上分,主動權也在我手上了。是時候跟他們談談條件了。」
何松與禹健誠相視一眼,眼神中都有著責備。責備自己過於鬆懈大意了。的確,剛才他們倆如果不是看到羅孟放下二名幹警時心中一鬆,又怎麼會使自己處於被動。相反,他們要是在羅孟假裝放下兩人,露出空檔的時候同時開槍,說不定羅孟已經倒在地上了。而不是現在要挾人質來笑對著自己。
何松瞄了瞄地上那崩斷的鐵鏈和手銬,心中不由有些怵,他怎麼都想不明白,對方是如何把這鋼鐵打造的手銬和鐵鏈崩斷的。這要多麼強大的力量才能做到?如果這樣的力氣打在人身上,那?
「羅孟,你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不能再造次了,有什麼要求,我們可以好好商量。」何松放低語氣看著羅孟,同時手中的槍也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