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幹警把羅孟眼睛蒙上,轉了n個彎,不一會來到了另一間封閉著的審訊室裡。審訊室裡開著燈光。四周擺放著各種刑具。瞧模樣好似很長時間沒有使用過了。
砰!
門一關。
兩名幹警夾帶著羅孟在中央的鐵椅上坐下。而後把他的手反鎖在後,同時連身子也跟固定的鐵椅綁銬在一起。這才把他頭上的黑罩取了下來。
羅孟被耀眼的類光射得眼睛一瞇,掃向四周,並沒有四人想像中的驚慌。很是平靜。
「你們想對我用刑?」羅孟疑看著四人。他是知道的,自己未滿十八週歲。就算是殺了人,判了死刑,應該也是緩期執行才對。現在對自己用刑未免早了些。
四名幹警並沒有理會羅孟,其中二人在他前方坐了下來。手中還拿著筆和本子。另外二人則站在羅孟身後。好似生怕他跑了似的。
「小子,想好了沒有。說還是不說。」坐著的一名平頭幹警手中拿著皮鞭很有威脅意味的看著羅孟。
羅孟絲毫不為之所動,狠聲道:「你們敢對我用刑,最好別讓我出去,否則我會告死你們。」
法制社會,犯人也是有尊嚴的。特別是未成年人罪犯,更是不准對其用刑。羅孟讀過書,且出身在氾濫的老街片區,對法律法規自然也懂一點。可是,他不知道,這四名幹警之所以把他帶到這裡,是經過上頭特別指示的。
「告死我們!」啪的一聲響,平頭幹警甩手一巴掌就到了羅孟臉上,打得他牙齦血冒出,「死到臨頭還耍嘴皮,你不閒晚了嗎,告死我們,你還真會想,打的就是你啊!」
羅孟憤怒的瞪著對方,雙眼輪得比銅鈴還大,牙關咬緊,欲要滴出血來,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打。且一上來就是巴掌吃肉,實在傷人自尊。他很是憤怒,想要使用神秘力量掙脫開手銬,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打吧,打吧,只要我不死,總有一天我會討回來的。」羅孟心中這樣安慰著自己。這時候他純然忘了自己的罪行,也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他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想法是偏激了點。不過羅孟確實有高傲的本錢。如果他動用神秘瑪瑙的力量,掙脫開手銬把眼前這幾人打爬下也不是什麼難題。可是他還不想這麼做。奇怪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這就是一大秘密,是不能說的,說出來也沒人相信。而要是直接在這些人面前展露出來,那他就成怪物了。
殺人被抓,這能理解。要執行槍決,也在情理之中。但羅孟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逃跑。這不止是他還沒有完全掌控神秘瑪瑙的力量,同時,他也沒有找到要逃跑的理由。
「羅孟,你就老實交待了吧,交待了事實就不用吃這些苦了。」另一名年齡略大點的幹警倒還有些同情心,他在勸導著羅孟。
「說不說都一個樣,我反正是要死的。你們又何必多此一舉,要用刑就快點,我還等著回去睡覺呢。」羅孟對那勸導自己的民警有著一絲好感,可這話卻是對著那扇自己耳光的幹警說的。
的確,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交待了犯罪事實,對方或許會放過自己。不再受這酷刑。但禍與福並存,那時他的審判結果很快就下來了。
也許會直接遣回南華,送上法庭,而後直接槍決。也有可能送進監獄,勞動改造。等待慢長的緩期執行。
到那時,他有可能連濤仔的半點消息都得不到了。濤仔有恩於他,他怎可能任之不管。
當然,這只是羅孟心中獨自的想法。其實他對公安部門的決定是完全不知情的。
「睡覺!」
啪!
又是一聲脆響。羅孟臉上出現了五個淡淡的手指印。那平頭幹警這一巴掌打得夠有勁的。羅孟被他揮得腦袋暈,不過轉眼間又清醒了過來。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心好意跟你說不聽,非要讓我把這些幾年沒用的刑具一一磨光亮了才甘心對吧,行,我就成全你。」平頭幹警說著站了起來。手中的皮鞭甩得嘩啦啦作響。
「阿曾,把他衣服給我扒了。」
羅孟的強硬表現還真是把那平頭幹警給激怒了。要知道,在平時,死刑犯在被抓到後明知道自己要死,對犯罪經過是直言不諱的。因為這樣他們可以少受很多苦。
而唯獨羅孟這樣的人卻是極為少見。
站在羅孟身後的二名幹警也很是不爽,聽到同僚叫喊,直接把他身上的短袖扯了下來。頓時,羅孟光著上身,露出了一身精瘦的肌骨。艱苦環境中長大的羅孟是沒有肥肉的,長期運動之下更是讓他有了一身非常標準的身材。肌肉流現,線條幾乎完美。
嗚啦啦!
啪!啪!啪!
連續三鞭,如同**遊戲中淫蕩女抽打被鎖鏈銬住的性奴一般,羅孟臉上不但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帶著瘋狂的笑意。相反,這是他憤怒的表現。對方那細小的長鞭抽在身上,如同刀鋒在割肉一般,鑽心的疼湧遍全身。羅孟何曾被這樣的欺凌過。
「死,全部要死!」羅孟咬緊牙關,作怪的腦部神經開始跳動,渾身的血液更是加流動起來,轉眼間他的皮膚開始從黝黃變得紅紫。好似全身在冒血一般。讓人看得眼皮一陣跳動。
一種死寂的壓抑感從他身上散開來。讓人一陣心悸。
「啊!」
四名幹警同時一聲驚呼!那名拿著皮鞭抽打的警員更是怔住了,手中的皮鞭差點掉在地方。他們都是睜大眼睛看著羅孟的上身。
皮膚在血液運轉過急的情況下變得紅紫這不算什麼,可是——
「龍……」
「血龍……」
「血龍紋身……」
幾乎是同一個聲音在四人腦中響起,其中一名幹警還喃喃的念了出來。他們都被羅孟身上的那條活龍活現的血龍給威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