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你可讓老哥一陣好想吶。」
妖聖牛魔王走到跟前,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陳落旁邊,陳落微笑望著他,起身為他斟了一杯涼水,伸手示意,「牛老兄,請了。」
「哈哈,賢弟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咱們都是自家兄弟。」說著,牛魔王也是仰頭直飲,喝過之後,臉色有些複雜,不過隨即就哈哈大笑,「好酒,好酒,好。」
普度低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而陳落也是仰頭大笑,「能把一杯涼水喝成好酒,牛老哥亦算天界第一人也,了得。」
「呃……」牛魔王頓感尷尬,再次哈哈大笑,在他身後的八大妖王一臉的茫然,你看我,我看你,內心猜測著難道大王喝的不是酒麼?
「不知賢弟近些日子在忙什麼。」
陳落又為他斟上一杯涼水,上下看了兩眼牛魔王,「牛老哥看似與當年並沒有多大變化,想我通天來到天界也有些日子,莫不是老哥被俗事纏身?」
「哪裡,哪裡,賢弟有所不知,老哥在前些天才剛剛出關,如若不是汗離王告訴我,我還真不知賢弟重歸天界,想來,你我兄弟二人也是六千年未見,聽到賢弟重歸天界的消息,老哥那叫一個高興,恨不得馬上來找賢弟徹夜長談。」
這牛魔王自從進來之後就一直在打哈哈,臉皮之厚,即便旁邊的普度也只能搖頭苦笑。
「賢弟。聽聞你地七殺教要重新組建,老哥我這次特意為你準備了一份厚禮。」
「哦?」
「汗離。」
身後一名妖王走出,手中捧著一個白玉杯,將白玉杯放到桌子上,牛魔王大笑,「賢弟可知這白玉瓶內裝的是什麼?」
陳落搖頭,他還真對這白玉瓶裡的東西好奇。
「哈哈,當年賢弟為尋七夜琉璃淚而在天界四處奔跑,當時老哥雖沒有這七夜琉璃淚,但很想幫助賢弟。為此派屬下不停的尋找,整整找了幾千年,終於被老哥找到了,賢弟請看。」
牛魔王將白玉瓶打開,頓時一股奇特的清香從瓶子裡散發開來。
「果真是七夜琉璃淚。」陳落內心微微一喜,當年他的確為了尋找七夜琉璃淚而在天界四處奔跑,但最終沒有尋到。
這七夜琉璃淚乃是煉製元神的聖物,陳落的本命元神自從與九幽吞日元神,就差一種霸道的東西徹底九幽的潛在劣性激發出來,想來這七夜琉璃淚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普度也深知這東西地重要。內心暗想,這妖聖為了避開當年霸佔四方城一事竟然將看家寶物都拿了出來,看來他是真的怕與通天決裂。
陳落呢。也不說話,單手一甩,將七夜琉璃淚收入七殺戒中。
「如此,那就謝過牛老哥了。」
「那裡那裡,賢弟何必與我這般見外,咱們是自家兄弟,既然是自家兄弟。哪還分什麼你我。」
都說妖修一脈心智要麼粗大,智商低下,可智商再怎麼低下,修到牛魔王這個級別,經歷數千年之久,也能變**精,以七夜琉璃淚來說自家兄弟不分彼此,如若陳落收下,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再談起四方城的事就好說了。
陳落怎會不知這牛魔王的小算盤,可妖終究還是妖。玩貓膩。陳落自認或許不是青帝的對手,但對牛魔王這老妖。他還是能輕而易舉的玩弄。
「聽聞老哥最近與東仙庭的青帝走的很近啊,老哥什麼時候轉性了?」
「呃……」牛魔王頓時語塞,內心暗道,想不到這個他也知道,這……
打著哈哈笑道,「賢弟還是這般神通廣大,老哥佩服佩服,其實,老哥找那青帝,也只是談一些公事而已,公事而已,哈哈。」
「是麼?」陳落微笑搖頭,盯著手中地茶杯,自語道,「我還以為老哥知道我回來,與那青帝商議要對付我呢,看來我小人之心了,該罰,那我自罰一杯。」
看著陳落將一杯涼水一飲而盡,牛魔王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額頭也不禁泛出汗珠,他沒想到自己
的事情,通天竟然知道。
其實,這些年天界地狀況,易駱等人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陳落,這牛魔王在一千年前就開始與青帝勾結,不知在搞什麼名堂。
但,可以確定的是,牛魔王這廝玩不過青帝,怕是被青帝賣了,他還在笑著輸錢呢。
「賢弟,老哥我……」牛魔王想說什麼,但陳落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誒,老哥什麼也不用說,這天界你我是結拜兄弟,人人皆知,莫不是老哥還會害我嗎?哈哈,只是我奉勸老哥一句話,青帝這人,不可交。」
敢這麼損青帝的,敢這麼正大光明的天界也只有通天了。
頓時,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聲傳入大殿之上。
「說的好,老牛啊,你這些年與青帝走地有些近乎了,怕是你被青帝耍了,還不知怎麼回事呢。」
聽聲音,都知道是南魔宮的魔帝來了,魔帝一襲黑衣,冷峻的臉上永久都是透著若有若無的殺意。
「魔帝,你休的胡說。」
牛魔王一聲大怒,朝門口吼去,他或許怕通天,但還不至於怕魔帝。
「胡說,哼,你的那些事情,我都懶的說,這些年你殘殺我魔修一脈數多人,我還沒和你算帳呢,念你是受了青帝的蒙騙,我不與你計較。」
「魔帝,你是不是活膩了。」牛魔王突地一下站起身,瘋狂的氣勁直飆,身後地八大妖王週身氣息也是直飆,看樣子一個不對勁就要開打了。
魔帝可是隻身一人來到這七殺教總壇,這也符合他敢殺敢認的性格,冷眼盯著牛魔王一干人,「怎麼,莫不是以為我魔帝怕你們這些孽畜不成?」
「找死!」
牛魔王憤怒了,本來被陳落明著暗著侮辱了幾句,他就一肚子火氣,現在魔帝又來了,他可忍無可忍。
「誒。」
這時,陳落站起身,說道,「我不管兩位有什麼恩怨、誤會,但這是我地地方,誰敢動手,我不介意舒展一下筋骨。」
陳落地話已然挑明,誰敢在這大殿上動手就是和我通天過不去,要打,好,奉陪到底。
在座的都不是善輩,沒有說誰真地怕誰,即便面對通天,牛魔王也不能說是怕,只是不想撕破臉說話而已,在天界有一個朋友,總比到底是敵人的好,這個道理牛魔王還是知道的。
「哼。」
牛魔王冷哼一聲,「今日我給賢弟一個面子,不與你計較。」
「孽畜。」魔帝直接回應兩個字,又差點惹得牛魔王暴走,最後還是被陳落勸住。
陳落為魔帝斟了一杯涼水,伸手示意請。
魔帝同是仰頭直飲下去,皺了皺眉頭,放下杯子,「通天,你倒是好哇,今日我魔帝好歹也是你用請帖請來的客人,你竟然用涼水來招待我。」
普度喝過涼水之後,默默不語。
牛魔王喝過涼水之後則稱是好酒。
也只有魔帝敢直言這是涼水,這就是魔帝,一個直言的魔帝,如果他欠你的,他會認,但該打還是要打,絕對不會留有情面,這次也一樣,雖然他霸佔四方城,有錯在先,我認了,但你通天也不能用涼水來招待我,這簡直就是侮辱。
「大家都一樣。」陳落微笑,又為自己斟了一杯,喝下去。
魔帝這才沒有繼續。
大殿上頓時陷入一陣沉默,陳落望著手中的杯子,而牛魔王、魔帝、普度三人則望著大殿門口。
他們都知道,有人要來了。
果然,嗖嗖嗖的幾聲,十一道人影迅速出現在大殿門口。
為首的是一名面貌頗為俊朗的青年,身後的十人皆是身著深黃色長袍,眾所周知,這東仙庭的護衛,擁有天君修為的護衛。
為首的正是青帝的徒弟:蕭夜。
與此同時,一股肅然的殺意瞬間襲滿整個大殿,魔帝、普度、牛魔王三人內心均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