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主的突然到來,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陳落來之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蜀山大院內,原本圍著高台觀看比試的眾位弟子紛紛後退,高台的轟塌出現大量的灰塵,慘叫聲停止,辟啪聲停止,周圍的灰塵漸漸落下,眾人也都看清了場內的兩人。
鬼面彷彿一把冰冷的尖刀般站在那裡,背後的長辮辮尾更是滴落的鮮血。
血不是他,絕對不是。
而在他對面,那古巫中年也同樣站著,不同的他,他已是渾身掛血,全身各處像似遭受過嚴酷的大刑般讓人無法認出他,毫不誇張的說,他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身上原本那套華麗的黑袍此刻已經破碎的成為一條一條,比起乞丐來也要可憐三分。
眾位弟子看到這一幕深深驚駭,屏住呼吸,呆呆望著。
「張長老!」坐在胡俊身旁的另外一位黑袍老者大喊一聲,嗖的一下移了過去,趕緊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套黑袍蓋住了不知是昏迷還是死去的張鵬。
「哪裡走,拿命來。」
這黑袍老者週身閃爍著褐色的光芒,看到台上的鬼臉人走了過去,他立即襲來。
鬼面速度奇快,站在了陳落的身後。
看到這黑袍老者襲來,鬼面動都沒動,甚至連眼都沒有抬一下,褐色光芒速度也是極快,噌的一聲竄到陳落這張桌子前面,然而,讓所有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
突然。
這黑袍老者消失了,沒錯,是消失了。
怎麼回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位古巫一脈的長老呢?
卻見陳落瞇眼微笑,握著酒杯,仰頭將酒喝下,笑道,「好酒,不過人卻不懂禮數。」說罷。他望著對面臉色蒼白的巫主胡俊,笑道,「我說的對嘛,胡巫主。」
話音落下,只見半空中青芒閃動,啪的一聲脆響,像似有什麼東西發生了爆炸,緊接著那先前消失的古巫老者便一臉蒼白的落在地上,驚駭的指著陳落。「你……你……」
你你你個半天,卻也你不出個所以然來。
無聲無息,就這樣將古巫一脈的一名長老弄地憑空消失?這該需要多大的修為,在座的蜀山掌門天劍、崑崙掌門玉虛、巫主胡俊剛才都感覺到陳落身上流露出一絲力量波動,但只有一絲,他們只能捕捉到一瞬間,很快便消失了。
「青宗主。你也太縱容自己的弟子了吧,你青宗之人將我古巫長老打成重傷。你到底什麼意思?」胡俊深呼吸一口氣,站起身。直視著陳落,頗為英俊的臉上掛滿了憤怒,雙眼中更是充斥著無限殺氣。
如若不是白衣吩咐過他不要與陳落為敵,怕是這胡俊早就衝上去與陳落廝殺了。
「比試嘛。正所謂拳腳無眼,誰又能料到打鬥中會發生什麼事,胡巫主難道不知道這個道理?天劍掌門與玉虛掌門你們認為呢?」此刻的陳落像極了一個笑面虎,原本眼睛就不大。現在更是瞇縫成一條縫。
「青宗主,天道會中的比試已經有言在先,點到即止,貴宗弟子出手之狠,應當處罰。」天劍臉色不悅,微帶憤怒,緩和的聲音中也夾雜著沉威。
作為這次舉辦天道會的東道主,天劍怎能容忍這等事情發生,如若傳出去還不壞了蜀山地名譽。
崑崙雖說不是此次天道會的東道主,但怎麼說也是修真界的北斗,如果任由青宗之人在天道會上傷人,那傳出去,還不說崑崙怕了青宗?
所以,玉虛也是面帶不善,指責道,「青宗主,貴宗弟子修為怪異,出手狠毒,絕非我輩修真之人,比試中將古巫張鵬長老打傷,更是我輩修真之人的大忌,還望青宗主告知貴宗這名弟子的身份。」
「他是我青宗的弟子,各位有什麼懷疑?」陳落瞇眼環視天劍、玉虛、胡俊三人。
「這麼說青宗主是不打算讓貴宗這名弟子接受處罰了?」胡俊的聲音也變得肅然起來。
玉虛更是喝道,「青宗主,如若你一意孤行縱容弟子,繼續下去,與那邪魔有何區別。」
天劍只是望著陳落,像似在思索著什麼,不語。
陳落搖搖頭,繼續喝著自己地小酒。
而在大院內站
人名弟子,其中有古巫的弟子、崑崙地弟子,還有青弟子,其他地皆為蜀山的弟子,他們都屏住呼吸望著主席台,看到青宗的宗主竟然這麼囂張,他們恨不得一起衝上去。
「青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巫主胡俊此刻的內心絕對是充滿殺意地,這次古巫一脈的面子不能就這麼丟了,否則以後難以在修真界立足。
「哼,莫不是青宗主要與眾位同道為敵!」玉虛更是不客氣的大喝著。
陳落放下酒杯,呼出一口氣,望了一眼胡俊,又瞄了一眼玉虛,聳聳肩,「我沒有什麼意思,玉虛掌門,你都已經將我青宗視為邪魔了,青某還能說什麼?嗯?」
「放肆!」
陳落這句話徹底觸及到了玉虛的底線,他突地一下站起身,週身地氣勢瞬間爆發,黃色長袍無風自動,凌厲的氣勢使得一些修為低的弟子紛紛後退,就連陳落身後的金老三、木凌等人也都後退三步這才頂住玉虛祭出那無形的氣勢。
陳落卻依舊如一,坐著仰頭喝上一口小酒。
這時,天劍說話了,「玉虛道友,還且息怒。」
玉虛這才冷哼一聲,「天劍掌門,今日天道會你們蜀山是東道主,一切由你說的算,他們青宗實在太過放肆,簡直不懂禮數。」
「胡巫主,玉虛道友,且先坐下,這件事既然在天道會上發生,我蜀山一定會處理得當。」天劍示意胡俊與玉虛坐下,而後看向陳落,道,「青宗主。」
「天劍道友有話請講。」
「貴宗弟子將古巫張鵬長老打成重傷,且先不論如何處罰,天道會還得繼續舉行,等天道會舉行完畢後,我們在一起商議如何?」
「哦?那就再好不過。」陳落笑了笑。
「胡巫主呢?」天劍又詢問。
「就由天劍掌門決定吧。」胡俊也只能這樣做,如今對方人多勢眾,再則陳落的實力也不明,古巫如今只剩下他自己,打是根本打成,也只能這樣。
「好,如今張鵬長老傷勢嚴重,耽誤不得。」天劍說著,吩咐道,「來人,將張鵬長老帶到靜室。」而後對著身後的一位老者說道,「玄苦,你且先替他穩住傷勢,去丹房取靈丹。」
「呵呵,既然這位古巫長老是我青宗打傷,我青宗自然會負責,金三。」陳落食指黑色扳指精光閃現,手中多出一顆靈丹。
「宗主。」金老三上前一步。
「將這顆造體丹遞過去。」
金老三接過靈丹,正要遞過去,這時,站在胡俊旁邊那位剛才被陳落用法陣困住的古巫長老移到昏迷在地的張鵬身旁,喝道,「用不著你們青宗假惺惺的,誰知這丹是真是假。」
金老三遲疑,看向陳落。
陳落笑著回應,「你救的是地上那人,不是他。」
「你敢。」這古巫老者緊緊護住地上昏迷的張鵬,直視著對面的金老三,突地,他臉色瞬間一變,還沒來得及啊一聲,他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金老三這才蹲下身子,準備將靈丹送到昏迷在地張鵬的嘴中。
這時,又是一聲喝,「欺人太甚。」隨之而來的,砰的一聲,金老三像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到般弓著身子摔到了陳落的桌子上,嘩啦一聲,桌子被撞翻,而金老三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單手捂著胸口。
卻見胡俊赫然站在躺在地上的張鵬的身旁,英俊的臉上掛滿了憤怒,眉宇間更是隱藏著殺氣。
嗖嗖嗖,三聲,三道精光,三個鬼臉人衝了出去。
鬼面、鬼手、薩爾同時竄到胡俊的對面。
昊天等人將金老三攙扶起來,陳落遞給他一顆靈丹,道,「服下它。」
「咳、咳!宗主,我……」
陳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轉過身,直視著胡俊,他的臉色已經黯然下來,深邃的眸子漸漸變成暗紅色,周圍的空氣像似被凍結了般,院子裡的眾位弟子呼吸急促。
那讓人窒息的氣息剎那間席捲四周,那無形的殺意滲入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肌膚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