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事,有時候怎能一個緣字所解。
自從幾十年前東道觀一戰後,水玲瓏一直被白衣關押著,她不知道白衣是誰,更不知道白衣與自己師尊有什麼仇恨,只清楚這白衣關押自己是為了引來師尊。
被關押的幾十年,水玲瓏靜心修煉,修為竟然也達到出竅,她茅山一脈,以符菉求天道,修行功法頗為奇怪,在被白衣放出來後,水玲瓏一片茫然,與世隔絕幾十年,她終於踏上了前去茅山遺址的道路。
修真界某處,一片荒蕪之地,此地螢光微閃,仔細察覺之下,從中央處像似不停的有能量波動像外一波一波的傳去,只有莫大的陣法才會出現如此情形。
在不遠處,一個女子跪在地上,女子瓜子臉,容顏一片悲傷與茫然,抽泣著,「師尊,您忘記徒兒了麼?玲瓏修為已達出竅,可仍然無法躍過太乙九宮陣,師尊,如果你在裡面的話,為何不理玲瓏,師尊,玲瓏很想念您,師尊……」
這女子正是水玲瓏,而她身前正是衰落的宗派茅山一脈的遺址。
先前,水玲瓏試圖破陣,卻無奈,以她出竅期的修為險些在裡面喪命,她無助的抽泣著,根本不知道何去何從。
突然,一道飄忽不定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
「青衣入太乙九宮,你終其一生也無法破陣,如若你想和你師尊見面,唯獨尋找星宗傳人,也只有他才能讓你見到青衣。」
「誰?」水玲瓏聽到聲音立即站起身,手中當即出現三張微光閃閃的靈符,卻不知她身旁什麼時候站著一位女子,女子一身黑衣,只露出一張無與倫比的容顏,此女子的容貌比之白衣那完美無瑕的容貌也不差。
此女子就是這麼站著,但水玲瓏卻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如若不是眼睛看到。水玲瓏根本不知道她的位置,出現如此情況,水玲瓏心知,對方的修為已是自己無法理解的。
這黑衣女子搖搖頭,「你自身已是變數,卻必須追尋最大的變數,唯此,才是你地正途。」
「你到底是誰?」水玲瓏根本不知道她說這話的意思。
「我無名無姓,卻可以應算天下事。他人稱呼我為天道夫人。」這黑衣女子幽幽說著,聲音卻猶如來至很遠,很遙遠的地方。
天道夫人?
水玲瓏的腦袋裡根本沒有這個稱號的印象,而這天道夫人的話語再次傳來。
「回世俗中去吧,去找雅戈爾夫人,只有見到她,才能碰到最大的變化。你拿著此物,她自會明白。」也不見這天道夫人有什麼動作。水玲瓏手中的三張靈符就已消失,換之出現的卻是一個宛如玉簡模樣地『道』字。
「為什麼?」水玲瓏茫然的詢問。
天道夫人微微搖頭。「沒有為什麼,我只是順應天道。」她抬抬手,水玲瓏臉色驟然大變,還不知怎的回事。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接著就感覺身體輕飄飄,模糊中聽到那天道夫人的話語,「我送你一程。切勿擔心。」
一陣大風吹過,水玲瓏的身影已然消失。
這天道夫人望著不遠處那中央螢光閃現的地方,說道,「青衣,我雖不知你隱藏在茅山遺址的意圖,但你可知你徒弟也是應劫之人,你卻渾身不顧。」
霎時,那中央螢光湧出地波動更大,微光更閃,聲音從中傳來,「呵呵,天道夫人,沒想到跳出三界的天道夫人居然會出現在修真界,傳聞天道夫人可知三界之事,現在看來,也不虛假。」
「我雖已經跳出三界,但卻離不開三界,修真界作為三界地根基,即將發生變動,我不得不出面制止,否則,後患無窮。」天道夫人幽幽說著。
「如果我猜測的不錯,你已經見過血衣。」裡面地話語繼續說著。
天道夫人點點頭,「的確,她雖不是應劫之人,但卻可以影響未來的變數,你們四衣的存在,乃是天道中地一個異數,我只能這麼做。」
「呵呵,天道夫人……」卻不知為何裡面之人笑出聲。
天道夫人並沒有理會,身影時而消失,時而出現,變得越來越虛,她的聲音傳來,「
盡量讓所有的一切順應天道,阻止一切想要逆天而行衣,我勸你一句,莫要逆天,莫要……莫要……」
天道夫人終於還是消失了。
待這天道夫人消失後,太乙九宮陣內又傳來幽幽聲,「莫要逆天麼?順應天道……呵呵,梵天很早以前就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呢……他還是死了……玲瓏,不是為師不顧你,為師不想讓你捲入這場變數中……」
……
世俗,臨海市,雅戈爾中道正中地奇寶齋中心。
今日的拍賣大會要在這奇寶齋中心舉行,擁有金卡之人陸續進入,金卡的規矩是一拖一,除了金卡的主人外,還可以外帶一人。
陳落搶了凌伯的金卡,很順利的進入奇寶齋中心的九樓,進入大廳,好傢伙,這大廳的豪華程度乃是陳落平生所見中最奢侈的一次,已經無法形容這大廳的華麗。
大廳之大,三三兩兩個人聚集在一起,豪華沙發組合正好組成一桌,環視整個大廳,裡面共有一百多組沙發,每個桌子旁邊都站著一位貌美女性服務員。
「真***奢侈。」陳落內心嘀咕一聲,而後選擇了東側角落的一套沙發組合坐下。
「先生您好,在拍賣會舉行以前,我就是您的侍從,您可以隨意差遣我。」站在桌子旁邊的一位服務員微微低頭,輕聲說著。
陳落瞄著這服務員,暗自點頭,看模樣應該是二十歲左右,容貌不錯,不止如此,幾乎整個大廳的服務員都是如此,每個服務員腰間都掛著一個號碼,陳落身旁這位正是
「來一瓶酒。」陳落對酒本不感冒,看大廳裡的情形,距離拍賣會還得很長時間,乾坐著也不是辦法。
「先生,這是酒類選單。」服務員拿出一個電子產品,陳落看去,好傢伙,裡面什麼酒都有,眼花繚亂,更多名字,陳落根本是聞所未聞。
「就這個吧。」陳落隨便點了一個,那服務員點點頭,道,「請您稍等。」
瞇眼環視這大廳,這裡面之人個個人模狗樣,不是官就是富商,有的富商帶著自家的公子或則女兒來前來,遇到認識的人也都坐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一個勾當大會。
霎時,陳落的目光在大廳的正門停止,嘴角勾勒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因為他看到一個熟人,一個幾十年前的熟人。
大廳門口站著兩人,一個中年,一個老者,老者正是先前的凌伯,而中年則是陳落幾十年前的故友,紫厲。
九尾妖狐一脈的家主。
紫厲滿臉的沉重,掃視著大廳,忽地,看向東側的角落,臉色微微一變,立即與凌伯向這邊走來。
陳落也不動,就這麼坐著,瞇眼微笑的望著走來的紫厲。
近了,近了,紫厲那稜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笑意,「哈哈,果然是陳老闆,想不到幾十年一別,竟然在此見到陳老闆,真是可喜可賀啊。」
「紫兄別來無恙。」陳落笑著,伸手做了一個『請』勢。
這套豪華組合一共四張沙發中間圍著一張桌子,紫厲與凌伯坐下。
「如若不是凌老告訴我,真是難以相信,陳老闆這一消失就是幾十年,可讓我一陣好找啊。」
「哦?」陳落挑了挑眉頭,問,「找我做甚。」
「陳老闆真是幽默,你怎地忘記先前咱們說好的事了。」紫厲的語氣也變得火藥味十足。
陳落內心當然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這紫厲的父親當年受了重傷,陳落也是答應幫他佈置陣法,只是需要一些材料,陳落也不是說話不算之人,之後事與願違,中間發生了許多意外。
「你父親近來可在?」陳落道。
「托陳老闆的福,家父仍在,陳老闆當年所說的五顆水屬性晶石以及那玉精,家父已經找來,這一等,就讓家父等了幾十年,陳老闆這幾十年看來修為又有精進啊。」
「哈哈。」陳落大笑,卻不語,指了指前面,「喏,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