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血魔殿的人,你們是誰?」
如此,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被鬼手掐著脖子拽了出來,剛才鬼手,鬼面兩人衝過支,只有一個照面,這人就是鬼面的長辮擊中胸口,鬼手也不慢,當下揮動雙手掐住這人的脖子。
「嘖嘖,大哥,原來一切都是這廝搞的鬼,什麼狗屁老祖。都是這廝東一句西一句嚇唬咱們。」鬼手掐住這人的脖子,眼神充滿戲謔,那眼神像似在看一隻將死的螞蚱。
「血魔殿?」陳落上前一步,盯著他。
「這人像似很恐懼,被鬼手掐著脖子呼吸都有些困難,結巴的說道。」你們快放了我,我們噬魂堡的人馬上就到,不然你們會死的很慘。」
噬魂堡?
應該是八荒之地的邪魔勢力,陳落思索著。
「大哥。怎麼處置這廝?」
鬼手的話音剛落,被他掐住脖子的這人突地仰頭大笑而後沖噴出一口鮮血,砰的一聲大響,一團血霧瞬間出現,而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桀桀,幾個小輩還想處置我凌嘯,待會你們會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鬼手四下望了,驚疑道:「這廝……這廝就這麼跑了?難道他施展的就是血遁大法?」
血遁大法是利用自身的精氣二血使其瞬間爆破。趁機逃離,是一種自殘型遁法。一般來說只有邪魔之流才會用這種損人不利已的功法。
「這些邪魔行事詭異多端,咱們還是小心的好,鬼手,你嗓門放低一點。」陳落搖搖頭,他也看出那人使用的血遁。在當初他曾見過黑老大用過這種功法。
三人繼續向前走,其間森林內白骨不計其數。不知多少人死在此地。越向前走,鬼手那心中越發突突,陳落的眉頭也緊縮著。反倒鬼面不出聲,也不詢問。就這樣走著。
「大哥,咱們還要走多長時間才能走出這靜寂森林啊,我怎麼有點冷啊。」鬼手內心越發越發毛了,特別是現在天色漸漸入夜,四週一片陰森。
「這靜寂之林到底有多大,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順著這條路一直前走。走三天就能夠走出去。」陳落在古殤境時曾詢問過天卓,至於這靜寂之林。天卓只說順著這條小路走上三天就能離開。
「他娘地,這裡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怪不得那些修真者稱這靜寂之林為死亡森林。」
又向前行走幾個時辰,天色完全昏黑入夜,四週一片寂靜,甚為嚇人,驟然間,哇哇的嬰兒器喊聲傳來,驚地陳落三人立即止步,就連陳落內心也是一緊。
這靜寂之林當真詭異的很。
「好像是嬰兒的聲音。」鬼手探著腦袋,處貓著。
鬼面身後那條長辮泛著微光,一抖一抖。
「好像在那裡。」鬼手指著左側那片幽深的樹木,「大哥,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即使躲過這一次,還會有第二次,陳落點點頭,向左側那片幽深地樹林走去。
「呀,竟然真的是一個嬰兒。」
鬼手倒抽一口冷氣,這嬰兒渾身是血,躺著一堆雜草上哭喊著,小腿亂瞪著。
「不要碰!」陳落發現鬼手想去抱這嬰兒,立即出聲阻止,鬼手疑惑,「大哥,他可是一個嬰兒啊。」他雖不是正道,而且有時候邪氣的很他也殺過很多人,但殺的都是修真者,鬼手從未殺過一個普通人,他內心深處仍然殘留著幼時那絲善良。
「我知道。」陳落淡淡的回應,雙眼緊盯著這渾身是血的嬰兒。
「主人。」鬼面似乎也有些不忍,第一次喊出聲,也是在陳落面前頭一次想救一個。
陳落搖搖頭,「這個嬰兒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鬼手,鬼面兩人都知道在這號稱死亡森林的靜寂之林內出現一個嬰兒肯定有詐,他們都知道這個道理,但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嬰兒就這樣死去。
「什麼?怎麼可能。他明明在哭啊。」鬼手地話音剛落,那渾身是血的嬰兒卻突然停止哭喊,週身血光大閃。
「小心。」陳落感覺不到不妙,立即後退,卻已然遲了,那帶血地嬰兒轟的一聲突然爆炸,生起一團血霧,飆出的血色氣勁擊在陳落,鬼面,鬼手二人身上,鬼面,鬼手兩人只感覺體內一陣翻騰,當即就口吐鮮血。
「桀桀,中了我地黑血印,看你們還能支撐多久。」
那團血霧漂在半空,陳落瞇眼看去,卻發現血霧中隱藏著一個元嬰,沒錯。的確是一個元嬰,這元嬰居然在笑。顯然剛才那道聲音是他發出的。
「嘎嘎!」一聲極為難聽的尖叫聲,陳落肩膀處出現一隻黑色的大鳥,這鳥地嘴巴甚尖,足有半米之長,突地,攝靈鳥又消失。
「嘎嘎!」
「什麼?不,不要……」
那血霧中的元嬰彷彿察覺到什麼,正要撤離。嘎嘎那讓他心顫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而那烏黑發亮的大鳥居然張開尖尖的嘴巴,就那麼一啄,輕而易舉的將這元嬰叼在嘴裡。
攝靈烏叼著那元嬰臥在陳落的肩膀上。
「大哥,快救我,這血。這血好像有毒。」鬼手驚叫,剛才那帶血的嬰兒爆炸,濺起我,這血,這血好像有毒。「鬼手驚叫,剛才那帶血的嬰兒爆炸,濺起的血液噴在他的胸口,而此刻,他的胸前那片血竟然呈黑色。讓鬼手恐怖的是。這黑血好像正在腐爛他的皮膚。
陳落又看鬼面,鬼面胸前那片黑血嘎吱在響,猶如硫酸般像似在腐化著皮膚。
陳落的左臂染上一小片血,他也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左臂那片染有黑血的皮膚正在緩緩的腐爛。
當機立斷,陳落臉色陰森,一把掐住這元嬰的脖子,一尺大的元嬰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脫離陳落那鐵一般的手。」解藥!「陳澆狠狠的吐出兩個字。
「放開我,放開我……」元嬰掙扎著,卻不肯回應。
卡嚓一聲,陳落將這元嬰的右腿生生撕下來,「解藥。」
「你……放開我…元嬰似乎並沒有疼痛的感覺。
卡嚓又是一聲,元嬰的左腿再次被陳落撕下來。
這元嬰不但沒有說,反而桀桀的陰笑著,「就算你將我撕碎。桀桀。,也沒有用,不過,你們中了我的黑血印,桀桀,一定活不長……桀桀。」
砰!毫無徵兆,一口大鼎被陳落祭出,飛快旋轉,鼎身泛起青光。
陳落掐住這元嬰的脖子,道,「那你就準備被煉化吧!」嗡嗡,古殤鼎泛起嗡嗡聲,元嬰是單純的能量體。不會有任何痛覺神經。即使把他撕的粉碎。只要先天之精氣兩者還在。就不會死去。
「什麼?」元嬰小臉上這才生出驚駭,他雖然不知道下面那發出嗡嗡的東西是什麼,但裡面釋放的力量讓他打心底恐懼。
「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兩人出現在陳落面前,一個中年,一個青年,而那三十歲模樣的青年,正是先前遇到那個利用血遁逃離的人。
那中年厲聲喝道。「放開本堡主的血嬰。本堡主饒你不死。」
陳澆與這中年對視著,沉聲回應。「解藥。」
那中年正欲回應,卻見陳落又將這元嬰的左臂撕了下來,而那中年臉上明顯閃過一絲不捨與憤怒。
陳落猜測這血嬰應該是這自稱堡的人煉製的傀儡嬰,煉製一個傀儡嬰不容易,雖然傀儡嬰沒有痛覺神經,但失去四肢的話,沒有個幾十年,是無法恢復的。
「看你們還能支撐多久,中了黑血印,三個時辰後,必定全身腐爛。即使你修為通天,也無法擺脫,現在你放開本堡主這血嬰,說不定我還會饒你一命。」
卡嚓!元嬰僅剩的一條右臂也被陳落撕下來。
「堡主,救我,救我……」那元嬰喊叫著。
陳落揚起手,正要將這元嬰塞進古殤鼎內。這時,那堡主的喝聲傳來,「慢著,這是解藥,塗上即可。」
陳落接過一個黑色的瓶子,並沒有使用,而是轉身戴上金蛇纏絲手,十指祭出真元湧入鬼手的體內。
「不要反抗,我在你體內佈陣,先止住這黑血印的腐爛蔓延。」
陳落低聲說著,在剛才他自己體內的元嬰已經開始佈陣,在自己的左臂佈置了一個『封元陣』使得這個陣法將左臂上那片黑血印完全籠罩,陳落本來並不確定,只是試了試,沒想到還真管用。
在鬼手體內的胸口除佈置封元陣後,又在鬼面體內胸口佈置。
「我已給你解藥,你怎還不敢放本堡主的血嬰?」那中年又開口。
陳落沒有理會他,而是啪啪啪的幾聲在自己左臂打了幾個禁錮。禁錮乃是單純的能量鎖,以防萬一,陳落只能這樣做,因為他並不敢確信這解藥是真的。
打開這黑色的瓶子,陳落將裡面的液體倒在左臂那片黑血印上。
他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即便這解藥是假的。立即將左臂這塊肉割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