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求的一個天道,修為與境界之間有著必然的聯繫,修為是指將精氣神三者融合的程度,而境界則是對精氣神的認知與運用,修為就好比水,而境界就如同容器,必須境界達到了,修為才會更高,反之,如果境界沒有達到,強行提升修為,『容器』撐爆,肉體也就爆了。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修行本就是逆天行為,並不是絕對。
境界、修為與自身的實力以及祭出的力量大小有著相對的聯繫,一般來說境界修為越高,能使用的神通、法訣以及祭出的法力就越強大,但這並不是絕對,有的修行之人修為雖低,但在某個神通、法訣上運用到至極,戰鬥力往往很強,甚至不會弱與比自己修為高的一些修真者。
鬼面就屬於此列,他失去了金丹,按常理說應該只算一個靈動期,但他體內的能量卻可以對付幾個元嬰高手。
而陳落差不多也屬於此列,他修為已然出竅,一身法力不說,還有那恐怖的丹田小天地,更有體內煉陣,祭出的法陣出其不意,即便打不過對方,對方也奈何不了他,這丹田小天地的存在可厲害的緊,一般修行之人打鬥最忌諱真元耗盡,一旦真元耗盡,戰鬥力會直線下降,但陳落的丹田小天地有他專門儲存的元靈子,可以源源不斷的滋潤元嬰。
血衣的聲音在青宗之內響著。
秦谷、鬼面二人立即來到正殿,見到陳落站在正殿之內,他們正欲說話,陳落搖搖頭,說道,「這人我會處理,秦谷,青木院的弟子你要好生照顧,你修為比他們略高,資質又好,在修行的問題上盡量幫助,還有我給你的七重赤火、青蓮劍訣要努力修煉。」
「宗主請放心。」秦谷點點頭,詢問,「您又要離開麼?」
「不一定。」陳落搖搖頭,「青宗內外都設有禁制,我已用神念將自己的精氣二血淬煉於府碑,禁制有異動我會立即發現,庭院內的九頭蟒蛇乃是上古靈獸,你們千萬不可踏進庭院半步,我不在的這些天,任何人不准外出。」
「是。」
「鬼面,你身體剛剛恢復,努力修煉吧。」陳落這次並不準備讓鬼面外出,鬼面被人種下蠱蟲,也就說明背後很可能還有一股勢力在盯著自己,務必不能亂來,先靜觀其變再說。
「主人……」鬼面還想說什麼,卻被陳落打斷,「你用武學的概念詮釋修真,普通的東西對你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你走的路注定是孤獨的,記住我說的話,我希望在我回來後你們的修為都有提升。」
話音落下,陳落的身影也飛快消失。
陳落這個人很複雜,有時候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他可以卑鄙,可以無恥,但有時候會有些善良,有些感觸。
對敵人要卑鄙,要殺,對自己人要盡全力照顧,這或許才是真正的陳落。
其實,他並不擔心青宗會被人搶,一來內外都有禁制,二來他又佈置了九轉三宮天罡陣,再則有上古靈獸守護,普通人攻進來很難,即便法力高強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可以制止上古靈獸九頭蟒蛇。
陳落離開之時,將青宗外邊的所有禁制都開啟,此刻他虛空飄在青宗上方,對面天際一陣血色殘影,血衣如先前那般,一身暗紅的長裙,站在半空中,一陣微風吹來,耳邊的一縷秀髮輕輕的飄在她那粉色的嘴唇上,冷艷的她站在半空卻又顯得一種極端的美。
「呵呵,你捨得出來了?」血衣傲立於半空,輕輕的說著,彷彿在與一個朋友聊天。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秀眉微微一皺,單手一甩,血光閃現,接著便傳來嘎嘎的叫聲,憑空而出的攝靈烏尖叫著拍打著翅膀向陳落飛去。
「攝靈烏。」血衣冷艷的臉上無任何表情,「你居然擁有這等邪惡的靈獸。」
「嘎嘎!」攝靈烏站在陳落的肩膀上,尖尖的嘴巴朝著血衣叫了幾聲。從古牧那裡得知這血衣正在修煉一種逆天的功法後,不知怎的,陳落內心開始有些敬佩她,普通人一生修一個元嬰亦是難上加難,而她……
「我說過,我會殺掉你。」血衣彷彿並不準備動手。
對於陳落而言,他現在鬥不過血衣,即便打鬥,也純屬浪費時間,更何況在青宗這裡打鬥,『影響』不好,除非能將血衣引到青宗之內,借助陣法與禁制幹掉她,不過,想來這血衣也不會上當,不然她也不會在這裡喊叫。
「你也知道你殺不了我,咱們打下去說不定會便宜了別人,你劃出個道來,咱們好商量商量。」陳落對這血衣也是極為頭疼,但他又不想將古牧交出去。
「將丹童還於我,我可以保證十年內不殺你。」血衣回應。
這血娘們很狂,真的很狂,陳落也不準備和她廢話,釋放真元,虛空飛行,嗖的一聲快速直飆,一溜煙就竄到了遠方。而血衣則身影一閃,瞬移到陳落旁邊立即停止,探查一翻後,這才繼續瞬移。
陳落在週身撒出幾十個法陣,根本沒有一點空隙,血衣剛才停止瞬間也正是探查那些法陣,探查完畢後,陳落卻又跑了很遠,這讓血衣非常生氣,只是短時間內她並不能想到怎樣破除這些該死的法陣。
兩人又是這樣循環著,一追一跑。
瞬移極為消耗真元,陳落斷定這血娘們跟不了自己多久,也只有等她真元消耗的差不多時,來個必殺,一擊將她拿下。
連續飛行了數個時辰,血衣仍然在後面窮追不捨,陳落也是一陣亂飛,根本不知清楚飛到了哪裡,腳下是一片汪洋大海,遠處似乎有幾個模糊的小島。
忽地,陳落察覺到異狀,轉身看去,卻發現血衣止步站在半空,緊盯著遠處。
正當陳落疑惑之時,神識立即探查,遠方居然一股真元氣息,瞇眼看去,從那島嶼的方向襲來一道微光,速度極快。
「想不到他在這裡。」血衣自語著,而後冷眼瞄向陳落,「你若敢傷我丹童,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好運。」說罷,血光閃爍,瞬移離開。
陳落懶得和她廢話,他現在就想知道到底來的什麼人物居然讓血衣匆忙離開。
「血魔女,你讓老子這些年一陣好找,這次老子一定要撕了你。」
聲如洪鐘,極為響亮,一個頭髮火紅的老者出現在陳落周圍,老者盯著血衣消失的地方,「好不容易逮到了她,竟然又讓她跑了,老子真倒霉。」
如火燒,陳落只感覺周圍的溫度隨著這老者的*近陡然上升,彷彿處於蒸籠裡,老者瞥了一眼陳落,並沒有說話,又快速向遠處的島嶼飛去。
陳落疑惑也跟著虛空飛去,跟著那老者落在一個島嶼上,他發現這裡居然有不少修真者,瞥眼看去,一條兩米多長的石碑肅在那裡上面標有幾個大字。
「誰能破掉此陣,將有秘寶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