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宗李家、黃家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卻盡幹那些令人髮指的行為,就在前幾日,我與朋友來參加聚寶會,只是在花城住了幾天,沒想到這李家就派人揚言要將我們轟走,說什麼這裡是花城,一切由他們李家說的算,我那朋友為人老實,並沒有說什麼,而這李家實在太過欺人,竟然將我那朋友打成重傷,最後……最後卻離開人世!」
陳落這一番話說的甚是悲壯,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身上,就連正在聽兒子說話的李雨也一樣,而那李天鵬看到陳落,臉色陡然發紫,心肌梗塞,哇的一聲吐出鮮血,重傷之下緊張過度,導致吐血。
「虛一前……」李雨甚為驚訝,這不是前幾日他見到的虛一前輩麼?可陳落的話,他聽的很清楚,剛要反駁,陳落怎會給他機會。
「不要試圖隱瞞真相,你且說,有沒有這回事?」陳落說著,瞇眼環視周圍,一眼發現站在李雨旁邊的李天雷、李天風。
李雨剛張嘴,陳落的話就傳來,「就是你們兩個,你們說,有沒有這回事?老實交代,這裡有這麼多前輩,你們敢撒謊,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李天雷、李天風內心緊張的要命,平時囂張的氣焰也不復存在。
「說!」這時,松雲子大聲一喝,夾雜著真元吼去震得在場這些人一陣氣血翻騰。
「是、有、有……我們去過……」
李天風經不起這麼一震,立即交代了。
「好!承認就好,大好男兒,有錯不可怕,怕就怕有錯不敢認,你們兩人很誠實。」陳落滿臉的正義之色,站在中央,洋洋灑灑訴說著一件件李家與黃家的醜行,當然這都是他編出來的。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去懷疑事情的真假,隨著陳落一件件李家、黃家的醜行被說出,在場的所有人已經憤怒無比,恨不得當場就殺掉李雨、黃威二人。
陳落說起來那是臉不紅氣不喘,一身正氣大義凜然,說到關鍵處,還要煽風點火,徹底將在場這些人的正義感激發出來。
然。
在場當中有兩人認識他,一個是胡俊而一個是水玲瓏,在陳落出現那一刻時,原本就覺得這次事件有些可疑的胡俊,像似抓住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將這事件在腦海中過濾一遍,他不難猜測出像似有人在幕後主導一切。
難道是他?
胡俊猜測著,又想起兩年前在臨海市綠樹林的一幕,他越來越覺得陳落可疑,當初在綠樹林,王家被滅,到底被誰滅了,是王瑤?還是黑老大?或是陳落,這都無法肯定,因為他根本找不出任何證據。
而,此刻的水玲瓏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思念師尊,內心暗暗決定,這件事過後一定不能讓陳落離開,一定要讓他幫助自己。
沒有人去辨別事情的真偽,就連李雨、黃威兩人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周圍的這些分支,越聽越是憤怒,甚至有幾個熱血青年大喊著要當場殺了李雨、黃威兩頭人獸不如的畜生。
昊天宗吳長老臉色極其陰冷,嘴角的肌肉都在抽搐著,雙手緊握,雙目緊盯著陳落,恨不得當場將他撕碎,內心壓抑的憤怒瘋狂向頭頂聚集著,他,像似快要忍不住了。
「和諧社會,什麼叫和諧什麼?我們怎能容忍向李家、黃家這般畜生行為的修真分支存在?我等修真者的尊嚴何在?」
陳落自己也記不清自己說了多少話,正義之色讓他發揮的淋漓盡致。
「你……你……」
「你……胡……胡說。」
李雨、黃威二人大口喘著粗氣,被人這麼當眾批鬥,原本就憋屈的他們只感覺空氣不流通,呼吸嚴重不足,儘管兩人都是修出元嬰的修真者,但情緒是不受修為的限制。
陳落不會給他們機會,永遠也不會。
「實不相瞞,前幾日我剛剛將我那位死去的朋友葬掉,回去的路上,我是親眼看到李家大公子殺害蜀山弟子,當時我憤怒至極,衝上去時,那李天鵬已經跑掉,我立即去查看情況,誰料……」說著,陳落臉上悲壯之色再次出現,略微抽泣道,「誰料,那蜀山弟子卻已死去,我當時很恨,恨自己來遲了,恨自己無能將那蜀山弟子救活,蒼天啊!大地啊,您睜開眼看看李家這些畜生行為吧。」
話鋒一轉,陳落撇頭看向公孫耀這邊,一臉的惆悵,問道,「這位老弟,你且向大伙說說,那李家大公子的畜生行為。」
那畜生行為四個字陳落說的極為響亮。
陳落的一番話深深將公孫葉兒洗腦,那豪言壯語滲進公孫葉兒的腦海,他怔怔的說道,「李天鵬那個畜生將我弟弟殺害,他當時也看到了,那畜生的確是李家大公子李天鵬。」公孫葉兒此刻恨不得將李天鵬碎屍萬段,又道,「你們先前說我是一面之詞,而現在呢?他也看到了,我可以對天發誓。」
他太想為弟弟報仇了,完全忘掉了陳落當初後面說的話。
「看看!」陳落指著李雨、黃威,「看看兩個畜生,看看他們的行為,我們修真為了什麼?我們不只追求天道,我們還要替天行道。」
「無知小兒,信口開河,一派胡言,壞我昊天宗名聲,誣陷我昊天宗分支,我吳玉豈能容你一派胡言,你給我住嘴!」
終於,終於吳玉內心壓抑的憤怒徹底湧到頭頂,瘋狂爆發出來,攻向陳落。
哼!終於還是動手了,老子怕就怕你不動手!
你先動手,老子才有理由滅了你。
他快,陳落似乎也不慢,祭出早就準備好的黑怒匕,瞬間飛向上空,大喝一聲,「昊天宗要殺人滅口啦!」
嗖嗖嗖——
早就憋屈不行的李雨、黃威看到吳長老動手,他們也豁出去了,飛快躍至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