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金老三半個小時的闡述,陳落也算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原來這王家二少是想讓金老三替他們王家幹活,也就是說王家想通過金老三控制臨海市的黑道勢力,根據金老三說,在三年前這王家二少曾經來過一次,當時金老三一口回絕,甚至他還試圖敲詐王家的公司,最後幾人都莫名奇妙的消失,現在想來,金老三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去找王家的麻煩,自己的人都會消失。
金老三一直都處於驚訝狀態,無論如何他也無法接受控制臨海黑道實力這麼多年,居然不知道臨海王家是修真家族,想想在一個修真家族眼皮底下犯罪,他內心就感到一陣後怕。
然,陳落卻在思索這王家控制臨海黑道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他一個修真世家控制臨海市的黑道做什麼?錢?以王家的生意應該不缺錢,勢力?要這些普通人也沒什麼用……到底是什麼目的呢?
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到答案,索性也不去想,不管這王家做什麼,陳落都不會讓他們成功,如今這臨海市的黑道勢力被陳落看上,他更不可能讓他人搶去。
「金老三,這是我親手抄寫的修行基本常識,你拿回去仔細看看。」陳落撒謊的功力也是甚高,臉不紅,心不跳,這手抄本也是幾年前偷襲一個剛入門的昊天宗弟子得來的。
「師傅……」金老三那是滿臉激動與感動,他對修真那是極為渴望,已經不考慮其他,眼中只有陳落這個師傅。
「以你現在的年齡,能築基已經很不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一顆可以延續生命的丹藥。」
陳落這句話倒是如實,他不知道金老三到底是如何築基的,但這對他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金老三感覺到做師傅的好就可以了,隨後陳落又道,「不過,這個你不用擔心,雖然延續生命的丹藥在修真界很珍貴,但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搞到,你現在需要做的是盡量將體內的氣轉化凝聚成真元。」
「弟子知道。」金老三低頭應是。
「至於修煉的功法,過兩天我會傳給你。」陳落手頭的確還沒有修真的功法,當然,他不會將自身修煉的功法傳給金老三,畢竟他沒有拿金老三當真的徒弟來看待。
「這兩天你要小心那個王家二公子,有什麼情況立即給我打電話。」
「師傅,您現在要走?」金老三似乎還意猶未盡,還想聽一些關於修真的事情。
「幫你搞延續生命的丹藥,我必須現在出發啊。」
聲音落後,陳落的身影就消失在金老三的視線中。
金老三惆悵了一會,此刻的他哪裡還有半點臨海黑道大佬的氣勢,捧著那本破舊的書籍跟檢了寶貝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
回到家中陳落查看了一下水玲瓏的傷勢,餵進紫極丹後,她的臉色開始漸漸紅潤起來,陳落琢磨了一會,盤腿坐在隔壁臥室內開始靜修,自從得知祖師爺那套《煉陣》功法以來,陳落修煉起來勤奮了許多,每天都會靜修那麼幾個小時,靜修完畢後,他掏出那枚純黑色的扳指又開始破除禁錮。
自從修真以來,陳落不是鑽研陣法就是琢磨禁錮、禁制之術。禁錮與禁制又有不同,禁錮是一種精純的能量鎖,需要施法者具有強大的修為祭出元神後摧動自身的元力鎖定某個東西,所以,破解禁錮,極為困難,像陳落這種修為不高,利用多種禁錮手法破除禁錮的當今修真界怕還是第一人。
而禁制之術,對施法者的要求更高,根據陳落多年的研究,這禁制其實就是連環陣法的縮小版,禁制往往都是一環扣著一環,不需要用晶石輔助,不需要各種法訣的牽引,卻需要強悍的元神。
六天過去,陳落完全沉迷在這枚黑色扳指的禁錮中,還剩餘三道禁錮沒有解除,他發現越是裡面的禁錮,反饋的力量就越大,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引來扳指上殘留力量的反噬,所以,陳落此刻是極為謹慎。
以陳落目前的修為破除禁錮是非常消耗真元的,其間他紫府的真元乾枯數次,雖然有晶石與強悍的聚靈陣支撐,但也架不住他不停的使用。
又是三天而後,在隔壁的臥室內,水玲瓏朦朧的睜開迷糊的雙眼,此時的她腦袋還有些昏沉,神智還處於混亂狀態,發現自己在一間空蕩蕩的臥室內,她正欲坐起身,卻發現不對勁,低頭一看,本來恢復紅潤的俏臉瞬間蒼白不已,隨即一口鮮血就吐出來。
看著自己渾身赤裸,她簡直不敢相信,尖叫一聲抓起旁邊的衣褲立即穿在身上,她現在是滿腦子疑問、驚慌、恐懼……小臉更是蒼白的嚇人。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我到底怎麼了?
她依稀記得自己正與那邪魔女子廝殺,最後好像差點被邪魔殺死,好像來了一個人,嗯對,是一個人。
水玲瓏腦海正在極快搜索著,試圖將印象中那個人想出來,隨著印象越來越清晰,水玲瓏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雙拳緊握,尖叫聲喊,「陳落!——」
聲音之大,猶如鳴笛,本就虛脫的她喊過之後更是渾身無力,剛要踏步離開這裡,來到門口卻被一股力量給反彈過來,大駭。
「陳落,我讓你不得好死!」水玲瓏雙眼通紅,憤怒的火焰燃燒著她的內心,緊盯著門口,她雙手並在胸前,突然,一張黃色符菉出現在雙手間,只見十指連連掐動,隨後將那張黃色符菉仍在門口正中。
「破!」嬌喝一聲,符菉消失化作強烈的氣勁,水玲瓏剛要抬步,卻發現周圍一切似乎都變了,像似來到一個陌生的空間,七種色彩來回閃爍,時而有吐血的惡鬼出現,時而有恐怖的惡獸出現,甚至還有貞子……
水玲瓏一連仍出七八張符菉,將襲來的這些東西擊的粉碎,本就衰弱的她經過這一折騰,更是虛脫了,她想離開,卻找不到出口,猛然間,她脫口喊出兩個字,「陣法!」
然而,在另一間臥室內,辟里啪啦的聲響響個不停,陳落盤腿而坐,雙眼微閉,額頭、臉頰上儘是汗珠,黑色的扳指在他胸前漂浮著,隨著十指掐動,從指間祭出的元力不停的擊在扳指上。
黑色扳指泛著淡淡的黃色光芒,陳落指間祭出的元力呈褐色,褐色元力擊在扳指上立即與那黃色的光芒糾纏在一起,而後就消失不見,接著又是一道,一道接著一道。
一個時辰過去,陳落的臉色已經蒼白不已,無一絲血色,隨著數道元力擊在黑色扳指上,上面的黃色光芒已是若有若無,突地,陳落細長的雙眼猛然睜開,凌厲的緊盯著扳指,十指敞開,十道元力一起祭出,擊在扳指上。
「給老子開!」
隨著一聲大喝,殘留在黑色扳指上的黃色光芒刺進他的胸口,哇的一聲,陳落一口氣血吐在那枚扳指上,懸浮在半空的黑色扳指掉落在地上,陳落捂著胸口,添了添嘴角殘留的鮮血,無奈而又痛苦的說,「老子終於還是被你個孽障反噬了。」剛說著,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媽的!一個破扳指,差點要了老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