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落修煉差不多接近二十年,二十年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鑽研陣法中,從而,他自身的修為才到靈動期,差一步也就結成修真者夢寐以求的金丹。盤腿坐在修煉室內,身前擺放著一本破舊的書籍,與一個古銅色玉瞳簡。
這本破舊的書籍正是《萬陣歸法》,而這古銅色玉瞳簡卻是師尊掛之前交給他的,據說這玉瞳簡是祖師爺留下的東西,而且只有修出金丹從而佈置九星連珠陣才可以探查到玉瞳簡的內容。
至於九星連珠陣,根據萬陣歸法中講解,只有修出金丹者才有能力佈置這套陣法,而陳落卻去不以為然,他仗著自己對陣法另類的理解,在一年前就開始佈置九星連珠陣,只是現在還沒有完成,曾幾次他都想將這古色玉瞳簡仍進九星連珠陣內查看一下到底祖師爺留下的是什麼東西。
握著這枚玉瞳簡,陳落歪著腦袋思索片刻,呢喃自語,「這枚玉瞳簡內到底是什麼東西,師尊應該看過,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呢?
想著,陳落內心越來越好奇,內心更是渴望現在就探一探這玉瞳簡。
好奇心有時真的能殺死九條貓。
陳落把心一橫,握著玉瞳簡走進另外一間臥室,這臥室內佈置的九星連珠陣,一年多來陳落一直在不停的完善著,根據他對陣法的瞭解,以他這靈動期的修為怕也只能完善到這個地步,只有修出金丹才能將最後一步佈置成功。
不過,此時的陳落實在太渴望知道玉瞳簡的內容,不再去想其他,將玉瞳簡放入陣法正中,深深呼吸一口氣,十指開始掐動,掐動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隨著一聲大喝,「九星祭,九星連,陣結!」
臥室並不完善的九星連珠陣開始啟動,九道白光從臥室內九個方向竄出,向正上方聚集成一個光點,最後形成一個若有若無的半圓狀,那上方的光電散發出點點星光般的耀點,像似萬隻微型螢火蟲似的在陣法中游動著。
這時。
古銅色的玉瞳簡開始顫動起來,陳落內心一驚,立即上前撿起玉瞳簡,將意識探入其中,當即,腦海中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以身煉陣,以丹田紫府為小天地。
初者,祭丹,以金丹為陣眼,可煉身體各個器官,四肢、雙眼,皆可,達成者可做到一步一陣,一動一陣,身體走動之處,四周皆可成陣。
小乘者,祭元,以元神為陣眼,可修虛無陣,即,精神陣法,達成者可做到一念一陣,一眼一陣,可拋棄法訣的束縛,心念、元神躍過之處,皆是陣法。
大乘者,祭天地,以自身為陣眼,可煉天地,精、氣、神合一,天地萬靈皆在陣法之中,達成者可將天地之間萬靈煉於陣法之中。
霎時,腦海中又是一沉,再次空白,陳落正欲繼續觀看,只感覺喉嚨一甜,哇的一聲吐出大量鮮血,胸口更是撕裂的疼痛,隨之九星連珠陣消失。
抹掉嘴角的鮮血,陳落忍住疼痛撿起玉瞳簡,乾咳兩聲,「他、***!」
的確,此刻的陳落內心早就炸開了鍋,以身煉陣?縱然陳落自認對陣法的精通無人能比,但剛才祖師爺留下的這些……他簡直不敢相信。
祖師爺真牛B!
這是陳落腦中此刻的想法,同時暗歎自己修為偏低,九星連珠陣沒能完善,導致玉瞳簡的內容只看了個開頭,雖是這樣,但也足夠陳落震驚的。
那是何等威力?
初者就可以隨便伸伸胳膊便佈置陣法,而且還可以煉四肢?動一動便是一個陣法?到了小乘更是可怕,心念一動便是一個陣法,而且還是用元神佈陣,更恐怖的是大乘,祭天地,煉萬靈於陣法之中。
呆愣在那裡思索了片刻,陳落終於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玉瞳簡藏好,雖說他距離修出金丹只差一步,可就是這一步不是隨便修煉就能結丹的,修出金丹,對修真者來說是極為重要,一個不好,走火是小,重則就當場暴體。
不管如何,最近一定要找個好時期修出金丹,陳落內心這樣警告著自己,要知道,祖師爺剛才那套煉陣的功法,對他來說可是致命的誘惑。
靜修了一夜,次日,陳落撥通黃東留給自己的號碼,黃東則回應在熱舞娛樂城見面。
陳落很貪,特別對錢這個東西,修真界進化到這個年代,大量晶石以及稀有材料都是用錢才能買到,還有就是一些稀有材料掌握在普通人的手裡,而他們又不知道用途,這時就需要大量資金來購買,所以,陳落對錢很是看重。
臨海市屬於一個經濟發達的城市,娛樂事業也是極為豐富,至少在熱舞娛樂城前面停的車輛不比任何一家大企業少。時至夜間,熱舞娛樂城三樓是青少年聚集的焦點,火爆的音樂挑逗著所有人的**,他們肆意扭擺著身姿,彷彿夜間的幽靈。
陳落雙眼瞇成一條線,躍過屬於年輕人的舞池,逕直走向四樓,四樓都是一些豪華包間,來到402號包房,陳落挑了挑眉毛,「嗯,應該就是這裡了。」說著,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裡面坐著七八個漢子,各自懷裡都抱著一個風騷艷麗的小姐,陳落一眼就瞄上昨天那公子哥黃東,上前一步,微笑道,「不好意思,我是來拿錢的。」
「***,誰讓你進來的?你找死麼?小心老子廢了你。」坐在黃東旁邊的一位中年滿臉橫肉,惡狠狠的喝道。
東並沒有理會陳落,而是對著旁邊這中年說道,「劉哥,他就是我說的那個白癡。」
「哦?就他?他就是向你要十萬那個白癡?」劉哥聽了哈哈大笑,臉上的橫肉一陣抖動。
「就你個小垃圾要向黃公子要十萬?」旁邊的幾個漢子也是一臉的大笑。
陳落很善意的點點頭,嘴角掛著那淡淡的笑意,「昨天我和黃公子說好,他付給我十萬,我則告訴他一個女孩的……」
陳落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黃東打斷,他站起身,冷笑道,「垃圾,也不看看你的德行,也配提起水玲瓏三個字麼?哼,要老子拿十萬?你以為老子是傻子麼?草,這次老子要廢了你。」
「呵呵。」陳落又向前一步,微笑道,「在我眼中,你可不就是一個傻子麼?嗯?我說的對麼?黃傻子?」
「你敢罵我?」黃東臉色刷的一下冷了起來,試圖一巴掌扇過去,無奈手到空中卻被陳落緊緊握住,疼的他嗷嗷直叫。
「我說過,這十萬我要定了。」陳落臉上似乎永遠都掛著笑意,一把將黃東仍到沙發上。
「劉哥,替我廢了這小子,我花十萬買他的命。」黃東握著左手手腕,吼叫。
「兄弟們,給我解決他。」劉哥大手一揮,旁邊其餘幾個漢子一起攻擊上來,包間內的小姐紛紛尖叫著向外跑去,陳落乃是修真者,與幾個普通人動手,簡直就如捏螞蟻一樣,想捏多少就捏多少。
啪的一聲響,一拳擊在一大漢的胸口,那大漢向斷了弦的風箏一般身體向外飛去,啪啪的幾下,又有三個大漢被陳落仍出去,半分鐘過後,房間內只剩下黃東與劉哥。
陳落揉了揉手腕,自語著,「好久沒有這麼活動過了,就是人少了點,有點不過癮。」搖搖頭,他來到桌子旁,端起一杯啤酒直接灌進肚裡,就在此時,旁邊的劉哥大喝一聲,舉著玻璃瓶砸過來。
嘩啦——
支離破碎的聲音,陳落依舊如初完好無損,將玻璃杯放下,對著滿頭鮮血的劉哥緩緩說道,「我平生最厭惡別人搞偷襲。」原來在剛才劉哥舉著瓶子砸來時,陳落起先抄起酒瓶擊碎劉哥的瓶子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我……我……」劉哥哪裡還有剛才的半點威風,連忙跑了出去。
「黃少。」陳落雙眼微瞇,望著恐懼中的黃東。
「我給,我給我馬上給你十萬,如果你還覺得不夠,我可以再加,只要你不傷害我,我什麼都給,我父親是紫氏集團臨海公司的老總,我有的是錢,你……」
「噢,原來是紫氏集團臨海公司的老總。」陳落臉呈恍然大悟的模樣。
「對,對,我有的是錢。」黃東立即點頭應是。
驀然。
陳落臉上一肅,緊盯著他,「你***不說,老子還以為你爹是總統呢,平時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什麼也不說了,直接拿錢吧,出來混說話要算話,多的不要,只拿我該得到的十萬。」
「我給……我給。」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騷動起來,陳落感覺不妙,站起身向外一看,我*,密密麻麻上來一大群人,手裡都握著砍刀,各個都是凶神惡煞。
陳落也不含糊,平日裡不是挖掘洞府就是靜修苦練,難得有這麼一次舒服的活動,他也樂在其中,一拳一個,一直打到三樓舞池中,三樓迪廳的音樂已經停止,大門已經緊緊關閉,前來熱舞的俊男靚女紛紛躲在旁邊觀看著,他們對打架已經習以為常,早已麻痺,甚至還專門騰出舞池作為戰鬥場。
「哇,群毆。」
「我*,那哥們也忒變態了點,幾乎都是一拳一個。」
「中間那哥們打架時的樣子真的太棒了,*,跟拍電影似的。」
「他好像練過吧?不過,再怎麼能打,一會金爺來了他也得爬下。」
「快看,那邊站的是不是金爺?」
在臨海你可以不知道市長是誰,但絕對不能不知道金爺是誰,那可是臨海市的大佬。
旁邊的幾人順勢看去,內心都是一跳,不遠處一個老者凝眉望著舞池中間的打鬥,在老者旁邊站著四五個中年,劉哥也站在其中,他指了指中間的陳落,似乎在說什麼,而金爺搖搖頭,並沒有回應。
「劉天,什麼人你也敢惹麼?」金爺眉頭凝川,淡淡的話語中夾雜著一絲怒氣。
「金爺,我,我實在不知道這小子這麼能打。」
「哼。」
金爺輕聲哼了一下,走到旁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前輩,我這裡遇到一個人,他可能是修真者,您要不要過來看看?」
「你的那個娛樂城?」
「是的。」
「很好,你能確定對方是一個人麼?」
「確定。」
掛上電話,金爺緩緩向舞池中央走去,身旁四個保鏢緊跟,劉哥也不例外,生怕得罪了金爺。
「都給我住手。」金爺的聲音不大,但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六十多個人有五十個都躺在地上,嗷嗷叫著,剩餘的幾人聽到金爺的聲音也都停止。
「閣下的身手當真了得,金某佩服,佩服,還未請教……」金爺走到陳落旁邊,微微一笑,拱手說道,
金爺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這讓在場的俊男靚女內心充滿了不解,同樣,後面的劉哥更是疑惑,在他的印象中,金爺還沒有對一個年輕人如此客氣的說過話,而且還拱手行禮,這……
「呵,一個剛剛築基的老頭,有意思。」
陳落這不鹹不淡的低聲回應,聽到金爺耳中卻猶如原子彈爆發,讓他倒抽一口冷氣,內心既驚又喜,果然是修真者。
「怎麼?你也想來試試?」陳落眨了眨眼,笑著回應。
「不……」金爺立即搖頭,那表情極為滑稽,看到陳落要走,立即開口,「閣下的事情我已經聽說,那小子的十萬,我來出,閣下這邊請。」
全場皆驚。
這還是稱霸臨海市的大佬麼?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在自己場子裡惹事的年輕人這麼有禮貌?他們內心都充滿了疑惑,但都不敢詢問,對陳落是充滿了羨慕,能讓金爺這麼有禮貌,想來給他做小弟也很威風吧!
「是麼?」陳落正要上四樓找那黃東要錢,聞得此言立即止步,忽地,他內心一動,眉頭緊皺,轉身看向後方迪廳門口。
所有人不解,包括金爺在內也都看向迪廳門口,過了大約幾秒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走了進來,這男子身著西裝,體型較胖,看到這男子,金爺立即小跑上前,來到男子旁邊低聲說道,「前輩,就是他……」
話沒說完,就被西裝胖子用手勢打斷,他望著對面的陳落,小眼瞪的凸圓,語氣都變了調,「落哥!」
所有人再次驚駭,已經陷入極度迷茫中,這次包括在場的金爺,他沒想到自己巴結的這位高人前輩居然與這青年認識,而且還喊他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