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輝頓時有些驚慌失措,其一因為爺爺袁志親自出面了,其二也因為袁月蓉安然無恙的回來,在當事人面前對峙,他始終沒什麼底氣。
袁輝結結巴巴的說道:「大.家不都已經.知道了嗎所有人都看到當時月蓉就站在楊松的身邊手裡還有鮮血……」
「那你也站在旁邊,身上也有鮮血,這怎麼解釋?」袁志冷聲喝道。
「我是要阻止她殺害楊松,可是並沒有成功。」似乎說了一次謊,二次說起來,都比較流利了。
「你身上有鮮血,說明當時你們的距離很近,而你的武功在月蓉之上,你已經到了他們身邊,又豈會阻止不了?」袁志眼神冷厲的盯著袁輝,直盯得袁輝心驚膽戰,那種眼神讓袁輝感覺自己所有的心思都已經被爺爺看透了,隱瞞似乎已經變成滑稽的表演。
袁志道:「袁輝,月蓉,小蘭,承志,你們跟我來。」
陳平推著袁志走進一個房間,被點名的人也紛紛緊隨其後走進房間。
房門關上,袁志道:「袁輝,你身為兄長,自己犯了錯,卻要妹妹來替你頂嘴,這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的所為嗎?」
袁輝低著頭,沉默不語。
「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就應該有所承擔,有所但當,紙包不住火,即使你妹妹幫你頂了罪,但遲早有一天會讓人直到真想,到那時候你還有何顏面在世上立足?」
袁輝聲音低沉道:「沒錯,是我殺的楊松,可那是因為他欺人太甚了,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我,我一時衝動才做出無法挽回的傻事。」頓了頓,他神色哀求的看著袁志,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不想死,求你想辦法救我。」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就正如爺爺今時今日這般,那也是當年的一個過錯導致的代價。」袁志神色悵然。
「爹,小輝是您的孫子啊,您忍心就這麼看著他去送死嗎?」歐陽蘭沒想到殺人的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袁輝,這下子頓時慌張起來,連忙向袁志求救。
「月蓉也是我孫女,她就能去送死嗎?」袁志神色冰冷,說道:「誰做錯了事,誰去承擔。」
歐陽蘭道:「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月蓉殺了楊松,為什麼您不能將錯就錯。」
畢竟袁輝是歐陽蘭的親生兒子,而袁月蓉只不過是她的侄女,她自然將自己的兒子擺在位,而袁月蓉的生死似乎與她無關。
「別再說了,楊家來要人,小輝,你如果是個男人,就主動站出來承認。」袁志冷冷說道,旋即對陳平道:「推我回房去吧。」
深夜時分,袁月蓉內心空靈,此時此刻,她心裡想的竟然全部是有關於萬孜亮的點點滴滴,想起萬孜亮孤傲的性格,孤獨的身影,她心便隱隱作痛,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牆角,卻並未看到總是習慣一個人靜靜靠在無人角落裡那個形單影支的男人。
這時,房門突然傳來敲門聲,袁月蓉道:「請進。」
「月蓉,還沒睡呢。」進來的赫然是歐陽蘭,此刻她臉上竟然帶著和善的笑容。
「嬸嬸,有事嗎?」袁月蓉問道。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你好好聊聊。」歐陽蘭笑著說道,走到袁月蓉身邊,袁月蓉便請她坐下,歐陽蘭繼續道:「聽說你當時受困,是被一個神秘高手救走的,那人很厲害嗎?」
「嗯,很厲害。」袁月蓉不知道歐陽蘭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能點頭應道,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嬸嬸對自己會笑容滿面的時候。
「你爹媽走了後,嬸嬸也沒能幫你什麼,這麼多年,也真是苦了你啊。」歐陽蘭神色愧疚的說道。
袁月蓉試探性的問道:「嬸嬸,你是為了袁輝的事情吧?」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歐陽蘭歎道:「你看,袁家就這麼一個後代,嬸嬸也就這麼一個兒子,真要把他交給楊家,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嬸嬸的心,痛啊,天下哪個母親能忍心把自己的兒子送上死路啊。」
「可是他殺了楊松,楊松的父母又何嘗不心痛。」袁月蓉道。
「死了的人無法挽救,但活著的人就要想辦法讓他活著啊,你也知道袁家就這麼一個後,他要是死了,我們也活不成了,嬸嬸知道你善良,熱心腸,你能那麼好心的幫助任何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能不能也幫你哥哥一次。」歐陽蘭說著,死死的盯著袁月蓉的神情,見袁月蓉看過來,還真擠出了幾滴為人母的眼淚以博取袁月蓉的同情。
她算準了袁月蓉心軟,善良,所以她今晚才會一反常態的來到袁月蓉的房間。
「可我並沒有殺人,我也是活著的,為什麼非要逼我去頂罪。」袁月蓉悲慼的說道,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袁家就這麼一個後,難道你忍心看著袁家就此絕後嗎?」歐陽蘭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說道:「嬸嬸和叔叔的年紀也都大了,即使想再生一個也是有心無力,如果袁家就此斷後,爺爺該會有多傷心,你也知道你爺爺的情況,他身體不好,又不能行動,他要是受這個打擊,那還怎麼活,以後等我和叔叔都老了,這個家沒有一個頂樑柱,還怎能維持這個家啊?月蓉,就算是嬸嬸求你,為了這個家,為了爺爺,你就幫你哥哥一次,你不是有那個神秘高手保護嗎?那個人一定會救你的,他肯定不會讓你去送死,可小輝不一樣啊,他一旦被楊家抓去,我們想救也是有心無力,畢竟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明白嗎?」
「我也是人啊,我也是袁家的後代,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去送死。」袁月蓉抽噎道。
歐陽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就算是嬸嬸求你了,求你幫哥哥一次,也算是挽救這個家庭,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永遠不起來,跪死在這裡,反正小輝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見歐陽蘭如此淒慘的哭叫,袁月蓉心腸頓時就軟了,趕忙扶起歐陽蘭,她淚流滿面的說道:「好,好,我答應你,我去頂罪,但如果我遭遇到什麼不測,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照顧爺爺,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我答應你。」歐陽蘭頓時半推半就的起身,旋即一邊抹淚一邊走出去。
早在外面等候多時的袁輝見歐陽蘭走出來,連忙將她拉進自己的房間,急切問道:「媽,怎麼樣了。」
歐陽蘭臉上微微有些得意的笑意,道:「她已經答應替你頂罪了。」
「太好了,我就知道她禁不住娘的懇求。」袁輝也是鬆了一口氣。
「為了夜長夢多,我這就通知楊家人,讓他們明早過來拿人,要不然等那個賤種變卦,就慘了。」歐陽蘭拿出電話,便給楊家打了過去。
袁月蓉無助的趴在床上盈盈抽泣,哭聲迴盪在房間,卻無人能夠傾聽,前些天有萬孜亮在身旁,她還感覺不到這種孤立無助的感覺,然而情竇初開的女孩在與讓她芳心悸動的男人分開後,卻緊接著又遭受如此待遇,她的心都碎了。
她是單純,善良,可並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思想,並不是常人眼裡的傻妞,只是她覺得生活方式就是她的樂趣。
可她的善良並不是讓人拿來利用的,她知道自己幫袁輝頂罪會生什麼事情,可歐陽蘭撕心裂肺的哭聲和那一番話語,卻是觸動了袁月蓉的心靈。
她不想看到這個家破碎,她更不想看到爺爺無法善終,所以她唯有做出犧牲,以自己的犧牲,去成全一家人的平安幸福。
二日一大清早,楊家的老大揚樊友便帶著人急沖沖趕了過來,他比歐陽蘭還更想盡快抓到兇手。
趁著老爺子袁志還在房間裡熟睡,歐陽蘭,袁承俊,袁輝等人將袁月蓉偷偷帶出了宅院,在宅院外面迎接揚樊友。
「真的是袁月蓉殺了我兒子嗎?」揚樊友也知道袁月蓉的為人,她的善良,單純,樂於助人,是舟水鎮人盡皆知的事情,揚樊友也有些懷疑這麼一個女孩,真的會做出殺人的事情嗎?
「沒錯,是我。」袁月蓉輕輕點頭,她的眼睛紅腫,顯然昨晚哭了一夜,她甚至早上也只敢偷偷的去看爺爺最後一眼,不敢叫醒爺爺,她怕爺爺知道後,會氣壞身體。
歐陽蘭臉色微微一變,旋即恢復常態,露出一幅愧疚的神色,道:「楊老大,我們袁家管教無方,才會讓她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情,現在殺人兇手就在這裡,任憑你處置。」
這事沒有牽扯到她的兒子袁輝,似乎就變得異常大義凜然,連大義滅親都在所不惜。
「那好,既然你自己都承認了,那就給我兒子償命吧。」揚樊友大手一揮,道:「把袁月蓉帶走。
「啾!!」
陡然,一聲奇異的風聲透過所有人的耳膜,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袁月蓉和楊家的人間深深的插著一把飛刀。
「誰也休想傷害她。」一聲冰涼刺骨寒氣畢露的聲音在風傳來,讓所有人不禁不寒而慄,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名冷峻男子已然孤傲的站在袁月蓉的身前。
5你老子是誰?
「誰也休想傷害她。」
僅僅是簡短的一句話,卻透露著說話之人的堅決和自信以及那份執念,這一次萬孜亮是說真的,他真的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除非先殺了他。
「你是誰?」揚樊友等人是異口同聲,而袁輝則是臉色大變,心如死灰。
「是他……」袁承俊和歐陽蘭神色驚疑不定,他們已然認出了這名冷酷男子就是出事那天晚上被袁月蓉帶回家吃飯的幾個人其之一。
袁月蓉呆呆的望著萬孜亮的背影,說實話,她心裡何曾不是那麼期待萬孜亮能夠突然出現,可她沒想到,萬孜亮真的就這麼出現了,猶如守護神一般,總是在關鍵時刻出現。
袁月蓉心頓時驚喜萬分,那份悲傷也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和甜蜜所替代,讓她幸福的有些措手不及,她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這個男人了,可這個男人,卻似乎從不曾離去。
「應該問你們是誰。」這時,又是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眾人頓時被驚醒,循聲回頭看去,赫然見到一名白男子和兩名年輕貌美,貌若天仙一般的女子緩緩走來。
「你們是誰?」歐陽蘭還真的問道,畢竟他確實非常好奇,眼前這個站在袁月蓉身邊的肯定就是那個神秘高手,那把突如其來的飛刀已經證明了他的實力,可這三人又是誰,歐陽蘭實在無法得知,她只記得這幾個人赫然就是出事那天被袁月蓉請回家吃飯的一群年輕人。
袁家的人在舟水鎮與世無爭,退隱江湖,不知道這幾年名聲大噪的葉凡等人,也是無可厚非。
葉凡微笑看著歐陽蘭,道:「老娘們兒,真乖,但我不會告訴你的,你猜呢?」
「你……」歐陽蘭被氣得火冒三丈,她把自己打扮的妖嬈嫵媚,就是不服老,當眾被人喊老娘們兒,差點就讓歐陽蘭當場暴走。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不禁瞠目結舌,說話時還在十米開外的白男子,說完話卻已經站在了袁月蓉的身邊,而在場的所有人之,卻沒有任何一人現其的異狀。
「好快的身法。」揚樊友不禁大為駭然,甚至連他都沒有現葉凡是如何過來的,他只看到葉凡說完話,而一眨眼,葉凡的位置就已經從十米開外變幻到袁月蓉的身邊,簡直就跟移形換位瞬間移動一樣。
他不禁心想,倘若剛才他要對誰下手,那真的會死的莫名其妙。
見識到這種身法,揚樊友不禁心裡也打起小算盤來,如果他們都是站在袁家那一邊,那事情還就難辦了,恐怕這個仇這輩子也別想報了,但他不甘心,還是得嘗試一番。
揚樊友道:「不知道幾位高人有何見教。」
「我不想插手你們兩家的恩怨,不過要解決問題,似乎得用點腦子,否則只會錯殺不該殺的人,那你兒子還是死不瞑目。」葉凡淡然笑道,手撥弄著自己的手機。
「閣下什麼意思?」揚樊友眉頭緊皺。
葉凡將手的手機遞給揚樊友,道:「不妨看看這個再做決定。」
揚樊友半信半疑的接過手機看了起來,手機屏幕上正在播放一段視頻——一個男人未遂另外一個男人到臨時停車場突然偷襲,後來又出現一個女孩制止的視頻,而且最讓揚樊友憤怒的是,視頻裡還有一個騷包的聲音在時不時的點評和叫好,像似主持人在轉播一場比賽一般。
當時葉凡坐在不遠處觀望袁輝和楊松戰鬥的時候,就先一步拿出手機將全過程拍攝下來了,艷舞將舟水鎮的勢力分佈情況告訴了葉凡,葉凡就知道這段視頻一定會有作用。
雖然手機像素不怎麼高,看起來有些模糊,但也能分辨出三個人的身份。
揚樊友神色陰冷的盯著歐陽蘭,袁輝等人,冷笑道:「沒想到堂堂一個袁家,竟然無恥到讓一個女孩子出來頂罪的地步,還真是讓楊某人大開眼界啊,做人能做到你們這種地步,也難怪能夠活的如此瀟灑,哈哈哈,給我宰了袁輝這個小兔崽子。」
話音剛落,隨同而來的數十名楊家高手已然動手,齊刷刷的朝袁輝衝去。
袁承俊和歐陽蘭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死在自己腳下,兩人毫不猶豫迎了上去,將袁輝護在身後。
歐陽蘭怒道:「揚樊友,你今日要是膽敢傷我兒子一根汗毛,他日我一定跟你楊家沒完。」
揚樊友也是怒火沖天,不顧一切朝歐陽蘭動猛攻,道:「我早已說過,即使拼著全家性命,我也要為我兒子報仇,你休想拿你家族來壓我,今日你要是護著你的兒子,我不介意把你們一起幹掉。」
「這麼叼,你老子是誰啊?」葉凡好奇的問道。
歐陽蘭抵擋一群人猛攻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抽空向葉凡說道:「我爹是歐陽家族的歐陽辰博,今日你們這般害我,以後我歐陽家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葉凡愕然,旋即戲謔笑道:「說的這麼叼,我還以為你爸是李剛呢,嚇我一跳,原來是歐陽辰博這個老不死的,他現在估計正在療傷呢,可能暫時沒空處理你們的事了,真是遺憾……」
「不過我倒想看看我修理了你,你老子會怎麼不放過我。」葉凡冷笑,陡然展開身形,鬼魅一般移形換位,瞬時間出現在歐陽蘭身邊。
「啪……」
歐陽蘭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先一步被葉凡一巴掌狠狠的煽在臉上,身體在原地翻轉了七百二十度自由落體,半邊臉已然紅腫,下巴也脫臼,嘴裡冒出一些鮮血,一巴掌就煽的歐陽蘭神態淒慘無比。
「我爹一定會讓你們不得好死。」歐陽蘭大聲怒道,這一說話,脫臼的下巴險些沒有掉下來,鑽心刺骨的疼痛讓歐陽蘭說完話就開始慘叫。
「你這一說,我又想試試那老不死的怎麼讓我不得好死。」葉凡神色戲謔,身形一閃,靈犀指已然戳在歐陽蘭的大腿上。
「啊……」歐陽蘭淒厲的慘叫頓時直插雲霄,響徹天地,嚇的在場的人無不是毛骨悚然,猶如午夜凶鈴,袁輝更是驚怕的連連後退,連他老娘的死活都顧不了了。
還是袁月蓉驚呼道:「不要,住手啊。」很顯然,她也是有心無力,她的話並不能改變葉凡的行動,再次施展靈犀指,歐陽蘭雙腿已經沒有任何復原的希望了,即使不死,下半輩子也得在輪椅上度過。
歐陽蘭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腿骨已經被這一指戳的粉碎。
她心大駭,這個年輕人似乎根本不懼怕歐陽家,按說他們有如此武功肯定也是江湖人,江湖人不可能不知道歐陽家族的大名,可他為什麼還敢這麼對自己,難道他連爹也不放在眼裡嗎?
揚樊友也是駭然不已,心不斷猜測著幾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旋即想到飛刀,想到一頭妖異白,他頓時驚呼:「難道你們是葉凡,萬孜亮?」
「喲呵,看來我們也算是名揚四海了嘛。」葉凡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揚樊友也有所耳聞,江湖傳言,葉凡,萬孜亮幾人專門和四大家族為敵,這時候知道歐陽蘭是歐陽家族的人,就更不可能幫袁家了,他們出手打歐陽蘭也是理所當然。
揚樊友頓時放心下來,沉下心思出猛烈的攻擊,數十名楊家高手,對上袁承俊一人,基本上那是一面倒的趨勢,很快便將歐陽蘭和袁承俊打趴下,袁家根本沒有多餘的高手來救援,除了他們幾人和陳叔,其他人只是普通的家庭,根本沒有戰鬥力。
袁輝就更是不堪了,他已經喪失了動手的勇氣,被揚樊友輕易的拿下。
袁月蓉似乎心有不忍,對萬孜亮說道:「喂,你救救我哥好不好?」
「他們不顧你的死活,你為何又要管他們?」萬孜亮冷然道。
「他們不仁,我不能不義,他畢竟是我堂哥,是我們袁家唯一的後人。」袁月蓉說的很小聲,她知道自己這個要求確實很過分,無論別人怎麼對她,她內心深處的善良和軟心腸,總是會暫時的忘記那些不愉快,她只想不看到任何人受傷害,她就是這麼不忍心,善良到讓人心痛。
「冤有頭債有主,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對袁輝的寬容,那對楊家不是很殘忍嗎?」萬孜亮回頭看著袁月蓉,神色依舊漠然,昨天那種柔情,那種深情似乎只是南柯一夢。
袁月蓉愣了愣,終是無言以對。
揚樊友看著葉凡,萬孜亮等人,感激的說道:「今日多謝你們出手相助,否則我們就真的錯殺好人了,袁月蓉是個善良的女孩子,我也不太相信她會做出殺人的事情,可我必須要袁家有個交代,否則我也難以在江湖上立足,他日有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們楊家在所不辭。」
揚樊友也是精明之人,他知道自己現在已經算是徹底的和歐陽家族敵對了,葉凡是一顆參天大樹,而且剛好是和歐陽家族不死不休的大樹,他投靠在這棵大樹下,才好乘涼。
「好說,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自然不會客氣。」葉凡笑著說道。
「那好,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揚樊友揮手道:「把袁輝給我帶回去。」
待揚樊友走了幾步,葉凡陡然出聲喊道:「給我回來,你們難道就想這麼離開不成?」
揚樊友頓時大驚失色,他心知葉凡脾氣古怪,喜怒無常,葉凡這突兀的變臉,頓時讓揚樊友感覺大事不妙,停下腳步不再動彈,回頭看著葉凡。
「手機都不還給我就想走,找死啊。」葉凡神色憤怒。
揚樊友額頭都已經冒出了冷汗,沒想到是虛驚一場,剛才打架動手的太突然,手機順手就藏在自己口袋裡,這會兒功夫竟然忘了,他連忙將手機恭敬的遞給葉凡,旋即快步離開,生怕葉凡突然又爆出一句,恐怕多來幾次,非被嚇的前列腺炎不可。
「我們也走吧。」葉凡淡然說道,旋即逕自轉身,萬孜亮看了袁月蓉一眼,便也起步跟著葉凡。
「喂,你要去哪?」袁月蓉情不自禁的跟上幾步,急切問道,她怕這一走,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去吃飯啊,難道你還想留我們吃午飯?」葉凡笑著道。
「哦……」袁月蓉心裡堵著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旋即說道:「那我下午去找你們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