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開門,查戶口。」葉凡在門口大喊大叫,引來更多的鄰居,連在外面打太極拳的老大爺都好奇的趕過來看看一大早是誰在叫魂。
「哪個天殺的這麼早就來查戶口啊。」門裡傳來李金蓮憤怒的聲音,這個刁婦,恐怕連城管來敲門都不會給好臉色。
李金蓮一臉怒色打開房門,神清氣爽,精神飽滿,拉開架勢就要開罵,見面前站的是那天開豪華跑車把王嬋王父王母三人接走的幾個年輕人,罵到嘴邊的話立即嚥了回去,能讓李金蓮尊敬,阿諛奉承的人,只有有錢人,憤怒也消失了,只剩下疑惑。
李金蓮見風使舵的功夫已經登峰造極,一改常態,對葉凡卑躬屈膝的笑道:「是你們啊,快請進,來也不通知一聲,小嬋,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提前告訴我,我也好準備飯菜招待啊。」
葉凡譏諷的瞥了李金蓮一眼,也沒有說話,逕自走進屋子,王志翔和血手也走了進來,永純昨晚在佛門聖地進修,到早上他們出門的時候才回來,此時還在家裡睡覺,萬孜亮沒有興趣管這些凡塵俗世,葉凡就沒有叫上他們。
「房子還不錯,有我家客房大了。」
走進屋裡,葉凡四處看了看,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也許李金蓮前天晚上還會對葉凡這句話腹誹不已,但今時今日,卻截然不同,李金蓮完全相信葉凡的話,驚訝的說不出話,一套房子和人家一個房間一樣大,這是什麼概念,難道在家裡找個公共衛生間,還得騎電動車?
李金蓮諂媚諂笑看著葉凡,道:「上次你說你是小嬋的男朋友,還真是郎才女貌呢,如果你和小嬋真心相愛呢,不如就早點把婚事辦了,省的我這個當嫂子的整天操心。」
「臭不要臉。」王志翔臭罵一聲。
李金蓮一愣,卻是不敢怒,依舊訕笑道:「這個小哥真是風趣幽默。」
「老子罵你不要臉,你還誇我風趣幽默,臥槽,牛勒個逼的。」王志翔實在無語,這麼無恥的刁婦,對一切辱罵已經完全免疫了。
李金蓮卻也沒有因此感到絲毫尷尬,依舊談笑風生,對葉凡笑著說道:「你要是真心愛王嬋,就給他一個穩定的家吧,不過……」
「不過,要錢是吧?」葉凡似笑非笑瞇著眼睛打量著李金蓮。
李金蓮理所當然的說道:「年輕人腦子就是靈活。」
「對王嬋好那是必須的,所以我看這棟房子還不錯,打算送給王嬋,你覺得怎麼樣?」葉凡溫爾雅笑著。
「你什麼意思?」李金蓮突然意識到事情似乎不是她想像的那麼美好,有來者不善的火藥味。
「你到了更年期,腦子不太好使我不怪你,不妨再說的詳細一點,這套房子不屬於你,現在我要你們馬上從這裡搬出去。」葉凡語氣陡然變得冷厲起來。
凜冽的聲音驚動了王陽剛和王金,兩人幾乎是同時從房間走出來的,王陽剛看似有些疲倦,估計昨晚沒少被李金蓮壓搾,其實王陽剛外表看上去挺娘們兒的,沒什麼陽剛之氣,但在床上,那『傢伙』可是相當的man,那方面的能力相當強悍,否則李金蓮也不會捨不得踹開王陽剛。
「這早就是我們的家,你們憑什麼讓我們搬走。」王金怒斥,昨晚縱慾過度,今天也是疲倦不已,雙唇泛白。
葉凡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勾了勾手,王志翔非常配合的將幾份件遞到葉凡手上,葉凡將件遞給王陽剛和李金蓮,冷笑道:「看看吧,這是一些資料,房屋使用權是王嬋,房產證上的戶主也是王嬋,現在你們可以滾蛋了。」
李金蓮眼珠子一轉,猛地搶過王陽剛手上的資料並在一起撕毀,得意的看著葉凡,葉凡打了個響指,血手從外面搬進來一捆資料複印件,嘲諷道:「給你們撕個夠。」
「你……」李金蓮頓時愕然,想了想,便也釋然,這麼重要的件,對方豈會那麼輕易的交給自己,按照法律程序,戶主要他們出去,他們也沒有理由賴著不走。
李金蓮可憐兮兮的看著王嬋,道:「小嬋,嫂子我以前是做了一些錯事,但也對爸媽有贍養的恩情,對你也沒少照顧,你現在有大房子住,這棟房子,就借給你哥哥住吧,你不看嫂子的面子,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也要留點情面啊。」
王嬋猶豫了,似乎有些心軟,葉凡當機立斷說道:「我是王嬋的男友,我的決定就是她的決定,現在你們馬上收拾東西滾蛋。」
李金蓮只能將期望寄托在王嬋身上,她甚至不顧廉恥的跪下來求王嬋,這種人早已經不知道臉面為何物,只要能夠爭取到房子的使用權,下跪對她來說不過是逢場作戲,無關痛癢。
王嬋想到過去的種種,不想再受李金蓮的欺騙,狠心說道:「小凡已經說得很明確了。」
王金見狀,怒火燒,衝進廚房就抄起菜刀衝了過來,一刀朝王嬋腦袋上劈去:「賤貨,老子砍死你。」
一刀呼嘯而下,王嬋頓時嚇蒙了,王金敢對自己父親下殺手,又豈會對王嬋這個姑姑心軟,眼見王嬋就要命喪菜刀之下,旁邊的葉凡右腿迅猛一揮,高高抬起腳尖直接踹與王嬋腦袋呈三十五度角的王金的手腕。
王金手腕一痛,手菜刀沒能抓住,脫手而飛,在空翻轉,葉凡眼疾手快,見機凌空抓住菜刀的刀柄,順勢往王金的腦袋上劈下去。
葉凡的度和力道務須過多贅述,菜刀的殘影還殘留在半空,菜刀實則已經落在王金腦袋上方,離王金的腦袋僅僅保持著不到一公分的距離,王金已經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頭皮傳來一陣寒氣,刺激的頭皮麻,絲緩緩在從眼前飄落。
王金已經嚇得呆若木雞,頭皮傳來的寒氣直透心底,蔓延整個身體,那是一種自內心的恐懼,讓他不敢動彈分毫,頭皮麻的感覺讓他有種腦袋就要炸開的痛苦。
所有人都不禁愕然的看著這一幕,李金蓮,王陽剛嚇得慘然失色,臉色慘白,門口圍觀的鄰居驚駭欲絕,紛紛被嚇得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旋即又抵不過好奇心睜開眼睛查看,只看到白男人手的菜刀擱在王金的腦袋上,似乎已經挨到了頭皮。
「跟我耍菜刀,你還太嫩了。」
良久,葉凡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手菜刀在空急翻飛,深深的扎進了牆壁裡,只留下一個刀柄還顯露在外面,這一手,不禁又將目睹這一幕的人驚訝的目瞪口呆。
「跟他玩菜刀,真是找死,難道你不知道這廝是廚師出身嗎?」王志翔又一次成功的破壞了葉凡高大威武的形象。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馬上收拾東西滾出去。」葉凡冷然喝道。
李金蓮和王陽剛目睹了剛才那一幕,而親身體會的王金更知道其的可怕,哪裡還敢反駁,不待他們收拾東西,血手和王志翔已經親自動手將他們一家三口的衣物統統往外面扔,扔的馬路上狼藉不堪。
李金蓮房屋外面的小馬路上收拾衣物,突然起來一盆水潑來,李金蓮被潑了個正著,身體冰涼刺骨,而且還有一股濃重的尿騷味。
王志翔戲謔笑道:「真不好意思,早上便秘,這點童子尿不成敬意,如果份量不夠,請自便。」
李金蓮怨恨的瞪著王志翔,卻不敢像以前那般跳起來大罵,拿起一件乾淨的衣服抹了抹被尿潑濕的臉和頭,與王金,王陽剛灰溜溜的走了。
左鄰右舍不禁為葉凡拍掌叫好,看到李金蓮,王金,王陽剛三人灰頭土臉的被掃地出門,連聲都不敢吭,紛紛覺得大快人心,暢快淋漓的出了口氣。
這個刁婦終於得到報應了,可事實上,這才是報應的開始。
李金蓮會如此爽快的離開,有一方面原因是因為他們現在根本不差錢,金家給的一百萬支票,她到現在都還沒去取錢,即便是從家裡搬出來,有這一百萬,也足夠過一陣子好日子。
「趕我出門,以為我們就沒地兒生活了嗎?」李金蓮心冷笑,她伸手進衣服裡面摸索了片刻,掏出一張紙:「老娘我還有一百萬,兒子,我們娘倆走。」
轉頭對王陽剛喝道:「王陽剛你這個窩囊廢,你要是沒把房子要回來,就別來找我們娘倆了。」
王陽剛跟在後面,卻也沒有說話,似乎也受夠了,離婚,很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一直不敢提,既然李金蓮已經提出來了,王陽剛沒有意見。
低頭一看所謂的支票,李金蓮頓時傻眼了,這哪裡還是支票,是一張空白的紙條,紙條上還寫著一行大字:「臭娘們,現在總沒錢了吧,順便告訴你,昨晚你兒子玩了酒吧裡的一個女人,最好讓他去醫院做個檢查,小心得艾滋病。」
李金蓮心驚駭欲絕,驚叫道:「兒子,支票……沒了,你……你看……這個……」
「怎麼了?」王金接過紙條一看,也傻眼了,他昨晚確實玩過一個酒吧的女人,可這張紙片為何會出現在他老媽這裡,而且還寫著這麼一行字。
王金心裡頓時有些心慌,他驚慌失措,忐忑不安的跑出門攔了輛車在李金蓮的陪同下趕往醫院,在徹底的檢查之下,得出一個確切的結論:王金被傳染到艾滋病。
今日已經承受過一次打擊,這一次打擊委實太過巨大,王金似乎已經到了所能承受的極限,不斷的搖頭說:「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假的。」
然而這種打擊還不算結束,金家的人已經恰到時機趕到醫院將李金蓮攔住,索問那一百萬定金,而且拿出李金蓮立下的字據——倘若悔婚,定金雙倍奉還。
當初李金蓮絕想不到會突然殺出個葉凡將她的計劃全盤打亂,故而才會大言不慚的寫下悔婚罰雙倍定金,此時王嬋跟著別人走了,金家必然要索要定金,金立赫然在其,便是他一定要索要回定金的。
李金蓮此時跟金家的人說支票丟了,可想而知,有誰會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一時急火攻心,李金蓮暈倒在醫院,但等待她的,卻是家破人亡,夫離子亡,而且要背負一輩子的巨款債務。
或許,她解脫的方式只有一種——自殺,事實上會怎樣,誰也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