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大夥兒在一起商談音樂會所的詳細事宜,每個人都各抒己見,劉海瑞提議多在坐台小姐這塊下血本,最好多弄幾個花魁級別的頭牌坐鎮,如果有需要,在kTV樓上可以開設房間,給有需要的客人提供方便,當然,作為一個高級會所,收費肯定是要比一般的紅燈禁區要貴,只要音樂會所的檔次高,來消費的客人檔次自然也不會低,那麼在小姐這塊做好功夫,是一筆不菲的收入來源,甚至有可能將來可以展成『天上人間』那種級別……
禮義廉恥,禮儀在前,丁汀的意見,則是要在服務上下功夫,一定要給少爺和公主培訓,以求達到讓所有工作人員都具備良好的心態以提供熱情周到的服務,讓客人享受到帝王級的服務,她認為這是抓住回頭客的根本。
劉潺則提議在設備上加強,一定要用最高端的設備配置給客人優質的k歌旅程,這有牽涉到包廂的裝修佈置音效以及燈光效果,一定要做到無限接近於舞台的感覺。
一番激烈的討論,最終葉凡做了個毫不負責的總結性言:「這些事我們一手抓,一定要搞出最高檔的音樂會所,至於啟動資金,這些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儘管放手去幹,資金不是問題。」
夜幕漸漸拉開了序幕,黑色的帷幕將整棟花園別墅都籠罩在其,花園亮起了一盞盞明亮的路燈,讓這棟別墅重現光明。
吃過晚飯後,幾人便決定回家睡覺,二天開始按計劃行事,葉凡,王志翔,血手,永純四人開著四輛車,分別將王嬋,丁汀,小雪,劉海瑞,劉潺,樂小寶,陳俠幾人送了回去。
「王嬋,你坐我的車吧。」葉凡將車開出車庫,直接駛到王嬋的身邊。
「這傢伙竟然先下手為強,無恥。」血手恨得牙癢癢,不過他很快轉移了目標,對小雪溫柔說:「雪兒,上車,我送你回家。」
「翔崽,你送我回家吧。」丁汀竟是主動請纓,心腸軟的跟棉花糖一樣的王志翔自然不好意思拒絕,載著丁汀揚長而去。
最終劉海瑞,劉潺,樂小寶,陳俠四個大老爺們護送回家的任務統統落在永純身上,永純見四個男人一股腦的鑽進自己的兩廂保時捷,心一陣悲歎:「老衲這輛車就是茶几,裡面裝滿了杯具,老衲這是何苦呢。」
開著車的葉凡在後視鏡裡看著沉默不語的王嬋,雖然車內沒有燈光,有些灰暗,卻也可以微微看到王嬋越來越黯淡的神色。
「有事?」葉凡出聲問道,在家裡的時候,葉凡就已經現了王嬋的異常。
「呃?」王嬋回過神來,笑道:「沒事啊。」
「真的沒事?」葉凡轉頭凝視著王嬋,銳利的雙眸似乎在抽絲剝繭的挖掘她的心事,王嬋臉色越來越異常,突然驚叫道:「小心前面啊……」
「我勒了個擦……」葉凡猛然打方向旁,有驚無險的避過一個大坑,但小心肝也不禁噗通噗通蹦極了幾個來回。
「真是的,你開車看著我幹嘛,沒見過美女啊。」王嬋沒好氣的白了葉凡一眼,剛才一個猛轉彎,將王嬋甩的一頭碰撞到車窗,齒牙咧嘴的揉著腦袋。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這麼久沒見你,當然要多看看。」葉凡打趣笑道,他知道王嬋似乎有難言之隱,便也不再逼問。
「幾年不見,還變得縐縐了嘛。」王嬋笑道。
「開玩笑,小凡哥我也是個化人兒。」葉凡得意洋洋,好歹也讀過幾本富有哲學含義的書籍,譬如故事會,知音,安徒生童話以及最後一個流氓。
來到王嬋居住的小區門口,王嬋下車,道:「我到家了,謝謝你哦。」
葉凡道:「小事兒,進去吧,有事打我電話。」
王嬋點點頭,便轉身走進小區,葉凡目送了片刻,便也開車離去。
「又要回家了,為什麼我會這麼一個家。」
王嬋走的很慢,似乎不想那麼快就走進這個家,但一個住宅小區就那麼大,即使度再慢,也終有走到的一刻,還未走到那住的那棟樓,遠遠就已經看到那棟樓門口站在兩個年邁的老人岣嶁著身軀,身著單薄的兩個老人身體顯得瘦骨嶙峋,在十一月帶著寒氣的風,身體瑟瑟抖。
「爸,媽……」
王嬋快疾奔過去,跑到兩個頭花白年邁老人的身邊,委屈的眼淚終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爸媽,他們又把你們趕出來了嗎?」
兩個老人老淚縱橫,老大爺只穿著一件單薄破爛的背心,暴露在外面的手臂枯黃乾瘦,只剩下皮包骨頭,站在風,都好似搖搖欲墜,老大爺臉上有幾道觸目驚心的疤痕,左眼帶疤,讓左眼都很難睜開,顯然已經瞎了左眼。
老太婆的情況也並未好多少,身材乾癟,面黃肌瘦,她抽噎道:「嬋啊,我們到底是做了什麼虐啊。」
王嬋氣不過,抹乾淚水,走進複式樓,在o號房門上猛敲,怒喊道:「哥,嫂子,快開門,開門啊。」
開門的是一個年婦女,身體微微福,但皮膚卻包養的還不錯,頭經過燙染,呈現波浪捲,一個刁鑽婆娘的模樣,站在這婆娘身旁的是一個年男子,看似有四十多歲,站在這婆娘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這婆娘名叫李金蓮,男人名叫王陽剛,名字很具有陽剛之氣,但為人卻軟弱無能,面對怒氣沖沖的王嬋,只有愧疚之色。
李金蓮冷笑道:「你還知道回來啊,這都幾點了,也不知道整天在外面亂搞什麼東西。」
王嬋氣的眼淚直流,瞪著大她將近二十歲的哥哥,怒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爸媽,他們都是你的親生父母啊,你還有沒有人性。」
「我……」王陽剛臉帶愧疚,想說些什麼,卻在李金蓮一瞪之下,一言不。
李金蓮頤指氣使道:「說我家陽剛沒人性,要是我們沒人性,還會讓兩個老不死的住這麼多年?這些年養育他們難道不要錢啊,還有你,在我家白吃白住,難道不要錢嗎?」
「那你們為什麼又把爸媽趕出來,外面這麼冷,他們兩老身體又不好,你們怎麼這麼殘忍。」王嬋怒不可遏說道。
「你是他們的女兒,你也有贍養的義務和責任,兩個老不死的在我家裡住了這麼多年,也該換換地方了吧,你說他們都這麼大歲數了,早死早安生,還免得拖累大家,可他們偏偏賴著不死。」李金蓮趾高氣揚的說。
「你就巴不得我們早死點,你們就高興了。」王父,王母舉步維艱的走進來,神色慘然。
「那你們還不讓我們高興一下?」李金蓮冷冷笑道。
「你居然說這種話,還是不是人啊。」王嬋怒火燒,軟弱的小綿羊也終於爆了,揚拳就朝李金蓮打去,李金蓮閃躲不及,被打的嗷嗷直叫。
「你這個賤貨,竟敢打我。」李金蓮一個趔趄,衝上去和王嬋扭打在一起,扯頭,掐肉,抓手,無所不用其極。
「嬋啊,不要打,不要打了。」王父,王母見狀,連忙上前去勸架,奈何兩老勢單力薄,沒有勸開王嬋和李金蓮,王母反而被李金蓮推倒在上,摔的渾身劇痛無比,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王父還在極力勸阻兩人,然而這時,屋裡卻突然衝出來一個年輕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只有十**歲,見到王嬋和李金蓮以及王父扭打在一起,當即不分青紅皂白,不問是非揚拳就朝王父打去,三拳直朝王父的腦袋上砸,將王父打的跌坐在地上,頭破血流,末了還一腳踹在王父的肚子上,王父趴在地上半天吱不出聲音,身體劇烈顫抖,好半晌才緩過氣來。
一個年過七十的老人,被一個年輕小伙子如此三拳加一腳重擊,可想而知造成的傷害有多麼嚴重,只是王父再痛苦,卻也只能忍著,一個老人,到了這把年紀,他還能用什麼維護自己的權益。
當事情的展過了手與腦的範圍,卻無力阻止那一江春水向東流,這便是王父的無奈。
小伙子又拽著王嬋的頭,猛地一拖,將王嬋拽到在地上,王嬋只能抱著父母流淚。
「媽,你怎樣?」王金轉頭看著李金蓮,旋即怒視著王陽剛,怒道:「你真Tm是個窩囊廢,自己老婆被打都無動於衷。」
王陽剛被自己的兒子如此辱罵,卻是不敢反駁。
「讓你們住在我家,已經夠仁慈了,你們竟然還敢動手。」王金不屑說道,在他眼裡,似乎根本沒有親情的存在,爺爺奶奶在他心裡沒有什麼概念,眼前兩個年邁的老人,他沒有看成是親生的爺爺奶奶,甚至,甚至於好像與他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王陽剛是王金的父親,王嬋是他的姑姑,而王父王母更是他的親爺爺奶奶,他朝王父動起手來,竟然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似乎做這種事已經是家常便飯,如此禽獸之舉,天理不容,只是,以王嬋,王父王母如此單薄的力量,在這個家,卻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受這種折磨。
王金似乎說的對,王陽剛確實是個窩囊廢,自己的爹媽被自己的兒子如此慘無人道的毆打,辱罵,他竟還是無動於衷,不敢站出來哪怕說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