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凝回到歐陽家,便一直被關禁閉,其原因無外乎她故意給王志翔等人通風報信。
倘若歐陽凝沒有從作梗,王志賢他們便不可能走到離飛機場很近的鬧市區,那樣葉凡絕對來不及救援。
即便歐陽家族最終的目標是葉凡,但先將葉凡身邊的高手擊破,然後再對付孤立無援的葉凡,豈不是更輕鬆,葉凡沒有出現,自然也不會引出閻王,這次圍剿便不會讓歐陽家族損失如此慘重。
歐陽楓自然遷怒於歐陽凝身上,雖然歐陽楓無法親手宰了自己的女兒,關禁閉卻還是忍心的。
歐陽凝獨自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跟外界近乎失去了聯繫,她唯有靠一台電視度過寂寞的時光。
「他還會原諒我嗎?」
歐陽凝坐在柔軟的大床上呆,這幾天她很多次都在想這個問題,王志翔還會原諒她嗎?
甚至連她自己都很疑惑,為什麼會這麼在乎王志翔的感受,看到當日王志翔不敢置信傷心欲絕的神情,歐陽凝心都碎了。
「他現在在幹什麼呢?」歐陽凝喃喃說道,以往和王志翔朝夕相處,她看到王志翔那副欠揍的嘴臉就一肚子氣,就會忍不住動手海扁他一頓。
她有一種強烈虐待王志翔的**,聽著王志翔嗷嗷直叫的聲音,她會有種莫名的喜悅和開心。
可她從沒有意識到自己,原來離開王志翔的日子,會如此孤單無助,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如此的想念那個混球。
「這傢伙肯定不會按時吃飯睡覺,不知道他便秘有沒有好一點,每天看他上廁所心情都那麼沉重,每次在廁所都吼叫的那麼蕩氣迴腸,真讓人擔心,現在他肯定玩瘋了,沒有我管著他的日子,他一定會覺得很輕鬆,很快樂吧。」
歐陽凝看著窗外的茫茫夜色,已經午夜兩點,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這些天,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便會因為思念而無法入眠,越想越無法入睡,越睡不著便越思念,似乎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之無法自拔。
「這麼晚了,他一定還和那群狐朋狗友在外面鬼混吧,在無聊的時候,他會不會也偶爾想想我呢,他那麼討厭我,又怎麼會想我呢,可是我都在想他啊。」
歐陽凝坐在床上入神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糾結著,此時有一句話能夠完美的詮釋歐陽凝的心理——不是因為寂寞才想你,是因為想你才寂寞。
「哥不曾寂寞,因為有寂寞陪著哥。」
與此同時,身在外面晃蕩的王志翔突然仰天長歎,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他就覺得心情莫名的沉重起來,以往只有在走進廁所的那一刻才會有如此沉重的心情,現在卻有些莫名的感傷。
「也不知道那小辣妹這麼多天沒有打我,會不會手癢,反正我是覺得皮癢了。」王志翔神色悲慼的抬頭看著沒有月亮的天空,灰濛濛的,讓他覺得地吸引力越來越大了,因為他心情越來越沉重,擔心會把地球壓的脫離運行軌道。
王志翔等人回到家,葉凡仍舊站在窗戶前,煙蒂已經塞滿了煙灰缸,臉上的淚痕在燈光的普照下隱約可見,他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背過身快一抹眼角,擠出一道笑容:「你們回來了。」
殷雪琪怔怔的看著明顯大哭過一場的葉凡,心臟猶如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一陣陣的抽搐,揪心的疼痛,很多時候,男人的哭聲,往往更加的撕心裂肺,男人的眼淚,越加讓人心酸,殷雪琪無法想像,到底需要怎樣的悲傷和思念,才會讓一個這麼堅強的人躲在無人的房間哭泣。
心裡的傷痛,心裡的思念,都凝聚成了熱淚,在某一個傷春悲秋的時間裡,某一個觸景傷情的場景裡,便肆無忌憚的釋放著……
血手猛然一巴掌重重拍在永純大腿上,痛的永純嗷嗷直叫,上蹦下跳,永純臉色鐵青的瞪著血手,怒喝道:「娘希匹的,你幹什麼你,想打仗啊?」、
血手終於確定了一件事,驚訝道:「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他走到葉凡身邊,指著葉凡臉上沒有擦乾淨的淚痕,像似現了鳳姐整容變成秋香姐一般驚駭絕倫,大驚小怪的叫嚷道:「看到沒有,淚痕啊,這傢伙竟然躲在家裡哭泣,實在太羅曼蒂克了,這麼好玩的事情竟然一個人默默的玩,太不講義氣了。」
原本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被血手如此張揚的說出來,立即就讓氣氛產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幾個女生以為這會讓葉凡尷尬的無地自容,卻不想葉凡豈是泛泛之輩。
葉凡憂傷的說道:「如果你們看到我的淚,請不要為我悲傷,當三月的細雨打在身上,內牛滿面的我揚起45度角酷似梁朝偉的臉龐,我的憂愁,只是因為我想扁你,想扁他的站過來。」
「嘿嘿,你的陰謀不會得逞的,我們兄弟同心……」血手得意洋洋的搖頭晃腦,卻瞥見殷雪琪,艷舞,施雲,呂珊等女性毫不猶豫的站在葉凡同一陣線。
王志翔拍了拍血手的肩膀,沉重的說道:「兄弟,我精神上支持你,但你看對面的形勢,我不能斷送自己的幸福啊。」
「我擦,你們……」
施華看了血手一眼,華麗的飄過。
萬孜亮同情的看了血手一眼,冷漠的走過。
永純走到血手身邊,怒視著王志翔等人,道:「你們太不夠哥們了吧,看到美女都在那邊,就這麼走了?」
血手感動的給了永純一個熊抱:「患難見真情,日久見人心啊。」
「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你沒化我不怪你。」永純不以為然的掙脫血手的熊抱,旋即朝葉凡那邊走去,道:「真不夠哥們,就這麼走過來也不等我一塊兒。」
血手怒喝一聲:「一群小毛孩,來吧,哥跟你們拼了。」然後飛也似的跑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把門牢牢的反鎖了。
葉凡莞爾一笑,道:「今天晚上大家就先將就一下吧,三個房間,你們女孩子挑兩個房間睡,我們睡客廳。」
對於這個安排,某兩位有較大情緒的牲口在一群美女的鄙視之下,有了血手的前車之鑒,他們心知得罪這群美女是沒有好下場的,所以很無奈的屈服了。
今晚對於葉凡和王志翔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回到海州城的一個晚上,難以避免的有些觸景傷情,這裡承載了他們太多快樂的,痛苦的回憶,一起出去的愛人,卻並沒有一起回來,他們有著同樣的淒涼。
王志翔正準備修煉紫氣煉心決,葉凡突兀問道:「你勞宮穴衝開了?」
當日在衢德市和歐陽家族的歐陽辰博對戰時,當其衝的是王志翔以強大的紫氣煉心決暫時扛住了歐陽辰博的攻擊,王志翔既然能夠釋放內力於體內,那必然是已經衝破了連唐隆都無法衝破的三道穴道。
王志翔並沒有刻意的隱瞞什麼,卻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微微點點頭:「衝開了。」
葉凡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志翔,王志翔也只是報以微微一笑,並未繼續說什麼,葉凡莞爾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即便是兩人如此好的關係,葉凡也不能要求翔崽什麼秘密都拿出來共享,真的到了他可以知道的時候,他相信翔崽會主動告訴他。
王志翔閉眼,打坐,入定。
葉凡側躺在沙上,眼神平靜的盯著王志翔,看了有那麼一分鐘之久,才收回視線,王志翔身上的秘密,確實讓他好奇大起,他身上三大主要穴道被封印,導致練了內力也無法釋放,而為什麼難以衝破的三道勞宮穴,卻如此輕鬆的衝開了,而三道穴道為什麼被封印,被什麼人封印,他的身世到底隱藏著什麼驚天秘密,甚至讓猶如百科全書的艷舞都無法得知,除了知道王志翔這麼一個淫蕩的人之外,葉凡對他一無所知。
夜幕再黑,終會被光明代替,早上七點,天色已經大亮。
「糟了……」王志翔陡然睜開雙眼,突兀彈跳起來,以百米衝刺的度飛奔,緊接著另外一個房間也陡然閃現兩道身影,好似疾風閃電,鬼魅一般衝向王志翔的方向,同時出兩道驚呼聲……
「危險……」
「不要啊,住手……」
「砰。」最終,距離最近的王志翔拔得頭籌,先血手和永純一步衝進了衛生間,衛生間的房門被緊緊的反鎖了,血手和永純一臉落魄的站在衛生間門前,悲慼的說:「還是晚了一步……」
「啊~~……」緊接著,衛生間裡傳出王志翔呼天搶地,蕩氣迴腸的嘶吼,那拉的是百轉千回啊。
「大哥,你每次都要蹲一個小時,能不能讓我們先啊。」永純憋的臉紅脖子粗,血手也是微微夾著雙腿,有暴走的趨勢。
「馬勒格壁的,蹲廁所是人生一大事,哥蹲的是藝術,你們敢阻擋我追求藝術的腳步,我跟你們玩命。」王志翔憋著氣說話。
永純和血手無奈,只能走出房間去外面,四下無人,就地解決。
八點,保安兼保姆的葉凡已經弄好了青菜瘦肉粥,一群人吃的那叫一個蕩氣迴腸,王志翔才一臉舒坦神清氣爽的從衛生間出來,跑到餐桌旁,說道:「世界上最舒服的事莫過於拉粑粑暢通無阻啊。」
「臥槽。」正大口喝粥的血手,永純,葉凡等人一口將嘴裡的皺悉數噴了出來。
「吃飽了。」殷雪琪放下筷子,惡狠狠的瞪了正精神抖擻一臉奸笑的王志翔。
看著碗裡的皺,總覺得有點幻想,艷舞放下筷子:「沒胃口。」
「噁心。」呂珊直接將筷子扔向王志翔。
施雲是一個鄉村來的姑娘,沒有這麼多講究,吃的很是香甜。
王志翔坐下來,擠眉弄眼笑道:「沒人吃了?那我開動了。」
「你洗手了沒?」葉凡抬頭看著王志翔一點水漬都沒有的雙手。
「水費那麼貴,能省就省吧。」王志翔一邊吃一邊說。
「吃飽了……」葉凡放下筷子,嘴角抽搐著起身離開,旋即永純,血手,萬孜亮等人男性同胞一個個遠離了王志翔,可謂是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王志翔一人抱著一大鍋粥,吃的吧唧吧唧響……
在一番激烈的猜拳之下,最終輸了的王志翔負責洗碗,不過在鑒於王志翔上完廁所都不洗手的情況,幾個女孩子實在不忍心讓他的手去抹其它的碗,為了下次拿碗吃飯不會留下後遺症,幾個女孩還是親自上陣,自個兒洗自個兒的碗。
幾個男人坐在客廳,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廚房洗碗的幾個娘們兒,王志翔盯著葉凡,問道:「你不是說白天有事情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