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的年輕人太熱血了,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此時車站已經亂作一團,而始作俑者早已不見蹤影。
一開始那些就『大淫賊和葉凡憑空消失事件』展開唇槍舌戰的人還僅限於口誅筆伐,後來臉紅脖子粗,挽起袖子就幹起來了。
周圍民警紛紛到場維護治安,這才制止了一場火車站血案的生。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飛雲門和萬劍宗的高手早已離開火車站。
在火車站偏僻的一角,周圍並沒有絲毫行人,一行高手行經此地。
金劍懊惱的說道:「真Tm氣人,就讓他們這麼跑了。」
金劍的師叔天劍就是其一名年男子,他漠然道:「這事沒必要太放在心上,來日方長,只要他們在海州城,就不怕找不到他們……啊啊啊~~……」
話還沒說完,天劍突然非常矯情的嚎叫起來,而且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飛出去。
眾人心陡然大驚,這才現天劍剛才所站立的位置真如瞬息移動一般出現兩名年輕人。
赫然就是大淫賊和帶著毛線帽子遠遠看去好像光頭的葉凡。
「你們呀你們呀,讓我說你們什麼好,怎麼這麼不小心,我們什麼時候說過要跑了,剛才不過是尿急去方便了一下,真是的,太沒有警覺性了。」大淫賊看著眼前飛雲門和萬劍宗的高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慨。
「而且你看看你叫的多矯情,雖然你想用嚎叫聲來表達你身體所承受的痛苦,但是你用一個『啊』完全足以表達的淋漓盡致,為什麼非要『啊啊啊』的怪叫呢,這樣是不是有點做作了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話說大淫賊和葉凡並不是真的離開,只是藉著度逃到火車站外面守株待兔,然後悄悄的跟到人煙稀少的這個角落。
他們借助藥王那顆藥丸提升了不少功力,面對這群人憑借凡的度,對付他們也不是很危險。
但是葉凡和大淫賊號稱**雙煞,那**之氣肯定是深入骨髓的,所以他們情願選擇偷襲的方式,打別人一個措手不及,給眾人造成一個萬劍宗的師叔級高手連自己一招都擋不住的錯覺,這種威懾力可遠遠大於正面交鋒。
剛才葉凡和大淫賊便是藉著鬼魅一般的度同時出現在天劍的身邊,然後兩人同時出招,合力將天劍轟成重傷。
天劍的功力和劍法雖然都算是一流的,但是在葉凡和大淫賊的合力攻擊之下,沒有強悍身體的他,怎麼可能扛得住這種打擊。
於是乎,萬劍宗和飛雲門的高手都不由得驚恐了,膽怯了。
先入為主的思想讓他們誤以為大淫賊和眼前這個打扮風騷的年輕人的身手已經登峰造極,恐怕已經升級到門派掌門人那種高度的Boss級人物。
天劍嘴角掛著刺眼的血跡,被萬劍宗一個高手扶著站起來依舊顯得有些艱難,神色猙獰的低吼道:「一起上,不信幹不死他們。」
「我再閃。」大淫賊非常無恥的轉身對天劍等人扭了扭肥臀,留下一個風騷的背影之後,便和葉凡成雙成對化蝶飛了,眨眼間又失去了蹤影……
「媽的,怎麼辦?」金劍作為萬劍宗金字輩的翹楚,碰到這種棘手的事,也只能忍氣吞聲當個孫子,將抉擇權拋給飛雲門年大叔。
不難看出他也是一個賤人,這種左右不討好的事情,他非常明智的不去當出頭鳥。
飛雲門的馬德畢和馬革畢雖是飛雲門的兩位少主,但是現在真正做主的卻是飛雲門掌門的二師弟乾清。
乾清像似一個手掄羽扇,指點江山的謀士一般說了一句高深莫測的廢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敵暗我明,我們只能小心為上。」
「這個辦法真是太完美了,簡直讓我們無從下手啊。」大淫賊**的聲音再次憑空響起。
話音未落,大淫賊的身形已經出現在乾清的身前,右腿揮出,大喝一聲:「神風腿……」
「我倒要會會你的神風腿。」乾清的反應倒也不慢,在聽到聲音便已經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身為掌門的二師弟乾清,飛雲腿也有種相當不錯的造詣,對此他信心十足,飛雲腿全力動,不退反進,欲與大淫賊的神風腿拚個高低。
這是每個高手潛意識的爭強好勝的心理,在沒有結果之前,他們永遠會僥倖的以為憑自己的功力,一定不會輸。
確實,憑他的功力抵擋大淫賊這一腿確實不至於太慘,但是他似乎忘記了另外一個賤人。
在他的飛雲腿動時,空氣陡然傳來一陣沉重的風嘯聲。
乾清能夠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壓迫襲來,一道拳影在眼角的視線閃現。
但此時他右腿已經一不可收拾,根本變招抵擋,只能硬抗住葉凡這突如其來的一拳。
「噗……」乾清顯然想不到這麼一個騷包男的體內竟然蘊含著如此巨大恐怖的怪力,一口鮮血噴出。
只見乾清胸口承受了葉凡一拳,胸口呈現一個明顯的塌陷狀。
而更讓人頭皮麻的是,在胸口塌陷的同時,乾清的後背好似爆炸一般陡然爆裂開來,爆出一蓬妖異的血霧。
他揚在空的腿無力的落了下來,神色充滿了痛苦和恐懼,身體緩緩的倒地。
大淫賊看著倒在血泊的乾清,嘴裡不斷念叨,「怪胎啊怪胎啊,老子的神風腿又沒有用武之地,嗚呼哀哉……」
吃了藥王大半個藏藥室的藥物,不成為怪胎都很難了。
其實葉凡自己都沒有想到,一個臨時的玩味舉止,竟然造成如此巨大的效果。
他本來只是想試試身體吸收的那股藥效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這種情況完全是他始料未及的。
天地良心,小凡哥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真的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效果,看來藥王藏藥室的那些藥並不是白吃的,這一個月所受的折磨,也有著顯著的成效,如今的純身體力量何止增強了一點兩點,簡直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葉凡站在已經氣絕身亡的乾清身邊,雙手合十,哀歎道:「阿彌陀佛,老衲不是故意的。」
「師叔……」飛雲門兩名少主馬德畢和馬革畢面對此情此景,出奇的憤怒了,但是下一刻卻又被恐懼取而代之,看向葉凡的眼神,完全呈現出看到惡魔的驚恐。
此時他們心裡沒來得及生出為師叔報仇的心思,唯有死亡的恐懼……
幸好此地比較偏僻,並沒有什麼路人,否則就這場景,非得嚇的人幾天做惡夢不可。
葉凡看著飛雲門悲憤的眾人,忘情高歌道:「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終究以注定……節哀順變吧你們。」
他並沒有為此感到絲毫愧疚和罪惡的心裡,他也沒有絲毫的同情,就如同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在血洗葉家村的時候,同樣沒有絲毫心慈手軟,沒有絲毫負罪感。
似乎在他們這群名門正派高手的眼裡,普通百姓不過是任由他們宰殺的羔羊,高興就玩弄一下,不高興就殺幾個。
所以在葉凡眼裡,這群所謂高手也從來不屬於人的層次,他們只是畜生,野獸。
殺野獸,葉凡從來不會手軟。
此時他反而有種殺戮之後所帶來的那種變態快感,他非常享受被人恐懼的感覺,就如同和女人在床上翻滾後,被欲仙欲死之後的女人用那種迷離的眼神注視著,有種變態的成就感和征服感。
這一個巨大的心理變化似乎有些可怕,但是葉凡卻欣然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他此時依舊能夠像個沒事人一般戲謔玩味的笑鬧……
也許這種事就像性·愛一樣,一個處*女或者處男在沒開苞之前,他們也許會很矜持很珍惜自己的一次。
但是一旦嘗試過之後,便會變得瘋狂,甚至上癮,再也不會覺得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神聖不可侵犯,**也會成為家常便飯一樣普通。
殺人似乎也是如此,葉凡幾乎可以說從未殺過人,很多時候都只是將對手打的半死不活。
這一次真正的親手解決了一個,那種心理障礙好像在一瞬間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殺人對他來說已經不再可怕,相反,他內心裡升起一種嗜血殺戮的狂熱勁兒。
他低著的頭突然緩緩抬了起來,迸射出的那種眼神讓在場的眾人心忍不住一顫。
嗜血,瘋狂,殘忍,那是他們這一生見過最野獸的眼神。
大淫賊也注意到身邊葉凡的變化,心陡然大驚,想要說些什麼葉凡卻已經開口了。
他冷冷道:「幾年前,你們血洗了一個小村莊,我曾經過誓,要讓去過那個村莊的所有人下去陪葬,現在你們也該為此付出點什麼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重傷的天劍雙眼暴突,驚恐的看著神色嗜血瘋狂的葉凡。
「你們沒必要知道了。」葉凡想起葉家村的慘劇,聲音變得越冰冷。
他不再猶豫,凌風步全力動,在馬德畢和馬革畢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時,葉凡的雙拳已經打在兩位少主的胸口。
如同他們的師叔那般,兩名少主的後背陡然爆裂開來,帶著一蓬妖異的血霧,身體不甘心的緩緩倒地,眼球暴突,致死都帶著無盡的恐懼。
其他人心知已經無法逃走,剩下的飛雲門高手和萬劍宗高手齊齊揚起自己最強的攻擊,欲圖制止葉凡的殺戮行為。
真正的兄弟不是在你和別人開打的時候,他來當和事老勸架的,也不是在打完架之後他出面調解的,而是在你開打的時候,不管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不問緣由,將你力挺到底的人,大淫賊便是這種人。
儘管他不知道葉凡和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但既然葉凡已經大開殺戒,並且遭到其他人的圍攻,他便不會袖手旁觀,不問緣由,殺完再說。
大淫賊這個生力軍的加入,加快了殺戮的度,葉凡和大淫賊的度身法迄今為止可以稱之為傳說哥,這些門派高手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琢磨出他們的具體位置和下一步的動向。
他們只能出自己最強的攻擊到處亂打,企圖以無招勝有招瞎貓撞死耗子的方法脫困。
葉凡沒有什麼攻擊招式,僅僅靠千幻凌風步輔助,以最簡單的招式揮出最快捷最威猛的攻擊,將身體力量揮到極致。
不到五分鐘,地上已經躺著十具屍體,滿地的血泊,空氣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一切只因為葉凡的攻擊太過殘忍,一拳下去,往往能將對方的身體轟的稀巴爛。
眼下,他一拳揮出,帶著一陣沉重的風嘯聲,整條手臂穿透了一名萬劍宗年輕高手的身體,那名萬劍宗年輕劍客的鮮血便沿著葉凡的手臂緩緩流下。
葉凡抽出手臂,那名年輕劍客的身體被甩飛了出去。
此時只剩下最後兩名高手,分別是飛雲門的五師叔和萬劍宗的天字輩劍客。
天字輩在萬劍宗已屬於僅次於掌門人的級別,但是在葉凡眼裡,他仍舊只是一頭待殺的畜生。
凌風步全力施展,身形彷如化為一道青煙一般沖天而起,緊接著以肉眼難以分辨的度落下,手掌匯聚全身力量朝萬劍宗最後一名天字輩高手腦袋上拍去。
其威勢和姿勢猶如星爺電影的『如來神掌』,而這名天字輩的高手似乎並沒有火雲邪神那麼牛叉,他狂舞的劍芒並沒有嚇退葉凡。
葉凡任由那一道道劍芒在身體上亂絞,皮開肉綻,他的去勢依舊不減。
一掌狠狠的拍在這名天字輩劍客的腦袋上,一聲「砰」的大響,一顆頭顱竟是爆裂開來,最後剩下一具無頭屍體倒在血泊之。
與此同時,大淫賊那邊的戰鬥也結束了,他一擊旋身三百六十度掃堂腿直接終結了那名飛雲門五師叔的人生旅途,儘管不知道他口神風腿是否屬實,但這麼威猛的腿力,足以笑傲群雄。
葉凡和大淫賊相視一笑,此時無聲勝有聲,再多的話語,再濃的情感,也只需要一個微笑便足矣。
洩過後,葉凡已經從那種嗜血的狀態恢復過來,雖然覺得這種場面有些詭異血腥,但他並不後悔。
和大淫賊雙雙離開,原地只留四個用鮮血譜寫的大字「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