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有一半的人做出了決定,但還是有一部分人並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畢竟這又是一次人生的抉擇,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可是一輩子的事!
朱司其也不急,把已經決定好的人登記在冊之後就讓他們走人,至於那些沒有決定暫時還住在華南。當然,有的人離華南近的,當天晚上就趕回了自己家裡,然後跟領導商量跟親人商量或者跟自己的關係人商量,在二天早上的時候再趕回來了,對於這些人朱司其也不管他們,畢竟還給市裡省了住宿費呢。
一直等到三天以後,這些人才全部決定,可以說選這三種方案的人都有,但選擇離開公安系統的人還是佔多數,看來他們有信心自己出去後還能幹出一片天地。
等所有的事情都辦好之後,朱司其這才開始關注他們離開之後的崗位,可以說這些人雖然不多,但佔據的絕對是公安局內最為重要的職位,他們走人後的用人如果不慎重,那可能真的就會影響到整個公安局的工作運行。
這次朱司其還是決定到下面去看看,選定的地方還是正華縣,上次朱司其去那裡時就感覺到他們的政法系統緊抱到一團,這樣對於上級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相互監督相互制約才是正常的啊。
而且這次還有件事使得朱司其不得不去看一下,原正華縣公安局局長朱明因為體重嚴重標也在這次減員之列,朱明因為跟縣裡的關係很好,本來是想換個單位,反正按朱司共現在的做法,公安局長這們位置絕對是個燙手山芋。但他找到劉世綱時劉書記卻不同意他離開公安局,如果朱明要是離開了,那以後公安局還有人會聽縣委的話嗚?這也是不是從側面說明市政法委的權力觸角已經伸到縣公安局裡來了呢?
劉世綱給朱明選擇的是到一線去鍛煉三個月,三個月以後既把自己減了肥而且還接觸了基層工作,又使自己的身體得到了鍛煉,何樂而不為?
只是朱明在三個月之內能減掉身上的這身肉嗎?他自己都沒有信心,但是既然劉書記這樣交待,他也只好暫時到一線去,市裡組合市公安局跟縣公安局的實際情況,讓他進了刑警隊,要知道以前朱明在偵探方面還是有所成就的。但只能做探員,不能在下面還擺局長的架子,再說現在他也不是局長了,就連警銜也換了!
朱明卻了一線這後,朱司其並沒有從市裡或是其他部門調人進來,而是提撥了正華縣公安局的一位叫張元的副局長代理局長職位,全面主持公安局的日常工作。只要朱明在三個月之內體重不達標,那麼朱明就被當成下崗處理,而張元將正式出任正華縣公安局的局長,這是朱司其親口答應他的。
所以當朱司其再次來到正華縣時,張元在知道朱司其來了之後,馬上就來匯報工作情況。
「朱書記,現在局裡正在進行招聘考試,按市政法委的要求,我們本著先從局裡的編外優先,如果到時數量不夠再從社會上招人。」張元道。
「好的,他們這些編外人員對於公安系統還是有很大的貢獻的,我聽說他們沒有穿警服的資格,雖然每天跟你們一樣都在公安局裡上班,但是除了工資跟你們一樣之外,沒有其他所有的福利,所以這次的招聘必須先讓他們來應招,而且還有一點,以後我們將會盡量少用編外人員,公安局不能老是說人手不夠,要從自身找原因!」朱司其道。
「好的,自從這次考核不合格的同志被下了崗之後,人民群眾好像對於我們的滿意度也大大提高,以前在生案子的時候主動提供線索的情況可能在改革開放以前能碰到,但現在幾乎不要想。但就在前天,縣裡生一起搶劫案,由於人民群眾的積極配合,當天晚上就破獲了這起案子,當真是大失人心啊。」張元道,這件案子也是他親手抓的,當時朱明還在市裡開會,在朱明出去之前就是交待由他來主持局裡的工作。
「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這句話並不是老生常談,而是實實在在的真理!張局長你憑良心說,以前公安局的民警有沒有過濫用職權?有沒有過辦案拖泥帶水?而且這次的招聘也要注意,走後門拖關係的一經現,馬上取消考試資格,立馬走人!」朱司其道。
「這個朱書記倒不用擔心,現在局裡各個辦公室都安裝了攝像機,而且考場更是全方位多角度的攝像,他們哪敢呢?」張元道。
「攝像機畢竟只是一個機器,你不要以為是我要求裝的就把它說得那麼有用,根本不可能嘛。但是這次局裡的招人對於他們來說確實很重要,所以我們更是要慎重。
人在進入社會參與競爭時各種條件的不平等,也就是起點不平等,我們畢竟不可能去控制他們的受教育程度等等,這個我們沒有辦法;在競爭過程主觀客條件的不平等,這叫終點不平等,我們也沒有辦法,像相貌、身高、談吐等。但是我們能控制的是競爭規則的公平合理!我希望他們每個人都能公平競爭的追求這次進入公安局正式編製的機會,而不要使得這次的招人變成某些關係戶、權錢交易的專門通道!」朱司其道。
「這點朱書記放心,現在沒有了縣委縣政府的干擾,我想我們能保證這次局裡招人的公平、公正、公開!」張元道。
「為了保證公平的原則,筆試、面試全程攝像,並且現場直播到天眼上,讓全市人民都來監督這件事,當然,不僅僅只有你們一個正華縣,其他的縣市也是一樣。
只有增加透明度,才有可能增強公平性。而且這次的事情市裡也派了人下來,如果涉及到誰開後門,走關係,那不管是涉及到誰,不但走關係的人要馬上清理出公安隊伍,就算是經手的人也要嚴厲處罰,不能讓這樣的人再留在公安局內。」朱司其道。
「是,我們一定做到保證競爭規則的公平!」張元慎重的點了點頭道。
「那好,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再到處轉轉。」朱司其道。
公安局只是朱司其一個試點,現在他要全面的考察這次清理掉三成*人以後公安局的情況,如果是向著良性展的方向在走,那在其他的政法部門就要開始接著進行各種各樣的考核,同時也將會有不少的人會離開政法系統。
王自強,退伍軍人,回來後被安排在自己家鄉的派出所上班。雖然別人看到他進了派出所,以為從此以後就不要為自己的將來愁了。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雖然自己可以開警車,甚至參加所裡的案件調查,但自己卻永遠也不可能穿警服,更加不要想著有警銜。他的檔案只有縣裡有,市裡根本就沒有他的檔案,也就是他只是縣公安局的聘用人員,沒有自己的編制,一旦跟公安局解釋了合同,那他就是什麼也不是。當然,像這樣的幾率很但很少也不是說沒有啊,雖然王自強在軍隊時各項技能掌握的很好,在所裡也是骨幹,但他永遠也不可能跟所裡的其他人一樣享受他們的待遇。而且所裡最苦最累的事還得自己幹。
但這次所裡一下子就下崗三人,就連副所長也調到了縣裡的人事局上班,而且聽說現在局裡要再次招人,這次的招聘是解決編製的,也就是說如果他這次如果能通過考試,那就有可能正式穿上警服。
當然,聽說筆試時是會錄取過兩倍的人數,在面試的時候還會淘汰一半的人。像這樣的情況他自己也知道,可能是等著那些過了筆試的人通過自己的關係「各顯其能」。
王自強的父母都是農村的,在縣裡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他的業務能力強,在所裡可以說沒有人能比得上他的。參加工作也有五年了,部隊裡養成的好習慣還是沒有放下,每天早上如果不出去跑個五公里,渾身都不舒服。所以他決定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自己還是得去試試,沒試的話一點機會也沒有。
只是他對於自己的化水平有點懷疑,雖然以前也是高畢業,但當兵幾年再加上參加工作都有五年多了,書本上的東西那還不全忘了?
但走過考場之後他才現,考試上的題目竟然全部是關於公安局的自身業務相關的。比如,王自強報的是縣刑警隊,那他的考試題目就是關於如何破案,如何抓捕罪犯,如何調查取證還有相關法律方面的問題。這些對於王自強來說沒什麼問題,所以出了考場之後他很有自信。
現在只等著明天的成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