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來縣一級的公安隊伍要加強整頓才行啊!」朱司其道。
「誰說不是呢?」周建華看著手裡的成績單也是歎了口氣道,雖然縣圾公安局名義上是由市公安局統管,但是如果全部清理出公安隊伍的話,下面的公安機關可就要癱瘓了。
「有人走當然就會有人進來了!而且你現沒有,下面的公安局有很多的外聘人員,在這次的考核當他們是沒有參與的,但據我所知,他們的業務水平跟身體素質都是很好的,甚至比一般的幹警都要好。」朱司其道。
「你的意思是從這些人當招人?那給不給編製呢?」周建華道。
「其實現在給不給編製又有什麼用呢?但是不給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安心,還是給吧!」朱司其道。
「那這些不合格的人怎麼辦呢?雖然說清退,但總得有個單位去才行吧?」周建華很是頭痛。
「下崗啊,現在不是流行嘛,你不是說公安局就沒有下崗的是吧?全部按下崗工人處理!」朱司其道。
「這會不會引起什麼亂子,畢竟這些考核不合格的還有一些機關幹部。」周建華道。
「老周,你也知道我這次考核的題目,可以說完全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交警、刑警、民警、巡警、機關工作人員、幹部都有各自的題目,只要他們能勝用這份工作,那肯定會合格,如果說這樣的題目還不行的話,那就說明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完成他現在手頭上的工作,我又沒有考aBnetbsp;「那是不是考慮調動他們的工作崗位呢?我想在公安局還是應該有他們能夠做的事的。」周建華道。
「他們在現在的在自己正常的崗位上都不能勝任,換個工作就能勝作任了嗎?那原來那些人呢?總不能把一個人可以做的事讓兩個人來幹吧?」朱司其喝道。「對了,有些人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他們換個崗位。」
「哪些人?」周建華道,他對於朱司其的做法並不是說不贊同,只是認為太激進了一點,改革可以,但要一點一點的來,像他這樣來個一刀切,周建華還真怕出什麼問題。
「那些大腹便便的人,我在下面看到有很多人,包括在一線工作的民警跟交警,挺著個大肚子,這樣的人你想信他平時做事的時候會盡心盡力嗎?以後警服只標準裝,如果標準穿不下的一律清理出公安隊伍,如果是有病的那就去看病,一個警察體重嚴重標,從表面上就影響到我們的形象,何況這樣的人我可以肯定百分之百有問題。」朱司其道。
「這也太……」周建華徹底無語,這也能成下崗的理由?
「另外我還聽說現在的警察的收入相當可觀啊,當然,如果他們不服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但所有不服的人先必須接受調查,確定他們沒有貪污受賄、讀職、辦事不力、甚至知法犯法之後我可以考慮讓他們重返公安戰線,畢竟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有的人天生就是個胖子嘛。」
朱司其道。
「如果是按你的要求,那整個華南市下面所有的縣公安局都要生地震!是不是一步一步來,先把不合格的清退再說。」周建華道,下面的警察的不作為他也是心裡清楚,而且那些大腹便便的人不是手裡捏著實權就是有後台,否則他們哪能那麼容易混的這麼好?畢竟警察隊伍的大部分還是好的,有問題的只是那麼一小磋人。
「當然可以,清退完這些人後馬上還得招人才行,我看現在公安局外聘的那些人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還有就是要從警察學校招一批人。老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以後當警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吃香的喝辣的。警察是一份危險的職業,同時也是一份有榮譽感的職業,誰要是想在這裡面撈油水,先我就不會容他。」朱司其道。
考核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基本上每個縣都有百分之二十以前的人沒有通過,體能測試的話也有不少。結果出來的二天,市政法委又出通知,如果對結果不同意的馬上再去市裡進行補考,如果補考還是沒有通過,那就對不起結果只有兩人字,下崗!
這份通知出來後,考試結果出來後,通過了的人暗呼好險,而沒有通過的人基本上是那些有一定關係,或是通過關係而進入到公安隊伍來的人,他們一個個神通廣大,但這次朱司其這樣搞,他們連一點辦法也沒有,畢竟朱司其那裡眾所周知,是油鹽不進。
送錢!朱司其是百億富翁,先不說你能送多少錢,就算可以送,人家會看得上眼吧?讓人講情,走走關係!以前朱司其就用攝像機對付過這招,現在他軍分區的辦公室裡安裝的攝像機還沒拆呢,誰敢冒被電視台暴光的危險去他那裡請情。
至於朱司其的辦公室那更是不要想,他的辦公室裡的攝像機可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錄像的。
而用官威來壓他,在華南比朱司其官大的不是沒有,但現在朱司其的人事關係在省裡,省委書記是他的支持者,在省內誰能大得過省委書記。要想找來可能得找央的,但如果央有這樣的關係,他還會在公安隊伍裡嗎?
所有有些人就已經認命,筆試他們還可以在家裡惡補,但體能不是那麼一兩天就能補上的,沒有長年累月的鍛煉怎麼可能?
所以去市內補考的那了那幾個確實揮失常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在找關係碰壁之後已經開始在想著自己的退路了,關係好的馬上轉到縣裡其他部門,當然,政法部門是不想了,所有的人事權在市政法委。而沒有關係,或是關係不硬扎的人就只能認命!
在市裡補考的只有區區二十幾個人,他們有的是考核那天出差在外,有的在那天確實生病,不能考試,所以補考的結果除了一個人沒有通過之外,其他的人全部通過在考試的時候朱司其還特意去現場看了看,本來有攝像機的全程錄像,他在絡心就可以很清楚的瞭解考核的進程,但他難得有機會直接跟最基層的幹警接觸,所以他還是來到了市公安局的訓練場。
看到只有一個人沒有通過,朱司其還是感到很高興的。而且那個人確實體能不行,朱司其用感知給他做了測試,他身上的肉至少要少三十斤才有可能通過這次的體能測試。
因為朱司其來了,所以周建華也跑了過來,直到所有的人都測試完成之後,周建華才道:
「朱書記,我看經過這樣的考核之後縣裡面的公安隊伍的戰鬥力那是大大的加強了。」
「不強哪行,總不能警察去抓賊竟然跑人家都跑不過吧?這樣的考核我看每年都要來一次,沒有一點壓迫感那哪成?」朱司其道。
「那以後公安局就再也不是一個吃香單位了。」周建華笑道。
「公安局當然不能成為吃香單位,他們手裡本來就掌握著執法的權力,要是再讓他們搞點小動作,那人民群眾會怎麼看我們?老周,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的人是怎麼看你們這些公安同志的吧?上有句話可是把公安跟土匪掛上了勾,要是再不整治那還得了?」朱司其道。
在公安局的時候朱司其甚至還陪那些考核合格了的公安人員一起在食堂吃了頓飯,這讓那些人感到朱書記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
「對了,老周,我聽說現在有不少人跑到你家裡去說情有這麼回事嗎?」飯後,朱司其到了周建華的辦公室後道。
「沒錯,我以前是正華縣調上來的,原來的一些部下跟同事因為考核的事確實來找過我說情,但我也知道這樣的事說情已經沒有必要,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自己以為進了公安局就好像拿了個鐵飯碗似的,哎,我現在是下班後連家都不想回,有時就有辦公室裡睡了,在這裡還是很安靜,他們都知道我的辦公室裡裝了攝像機,根本不敢來這裡。」說到最後周建華笑道。
「聽你的意思好像是攝像機就這麼點功能似的,既然如些,那要不要在你家裡也裝一台,當然,只聯到你家裡的電腦上,不外接出來,到時我看誰還敢上你家去?你看我那裡,從來就沒有人來跟我說過情。」朱司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