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手!只是我的病是老毛病了,醫院裡也檢查過多次,我自己也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不看已經無所謂了。」張前進道。
「那可不一定,雖然我也是一次知道司其竟然還會看病,但既然他會,給他看看也不會是什麼差事。」張敏在邊上勸道。
其實朱司其在一進門的時候就在注意張前進,對於他現在的年齡來說,所有老年人的病他基本上全佔了。高血壓、冠心病、動脈硬化,最為嚴重的是他的胃已經被切了三分之二,而且朱司其知道就算如此,現在剩下的三分之一里癌細胞也很活躍,只是現怎麼說也不能再耙這三分之一給切了。
對於治療胃癌朱司其可是心有體會,記得南昌的那位張老將軍嗎?還有北京的那位,那可都是朱司其手下的病人,現在可是健康得很。
「那好吧。」張前進道,雖然他不怎麼樣抱希望,但也不想冷了朱司其的這番心意。
以前朱司其治病的時候有幾大原則,但現在朱司其卻不能見死不救,再說從理智上來說,如果能治好張前進對於朱司其現在的幫助將是意想不到的大。所以朱司其得變通,再說這次對於張前進的病,也不是那麼好治的。
朱司其裝模作樣的搭在張前進的脈上,雙目微閉,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似的。他知道雖然張前進看上去樂呵呵的,其實他受到病痛的折磨肯定非常痛苦。加上還有其他老年病,所以他能有這種樂觀心態其實是很讓朱司其佩服的。
「張老的身體其實遠沒有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好,非常嚴重啊,如果我沒有看錯,張老除了患有心臟病、高壓血之外,胃部也不容樂觀,甚至可以說是情況很嚴重。」
朱司其良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緩緩的道。
「沒錯,看來司其你還真是個行家,一把脈就全部看出來了。」張前進笑道,雖然朱司其查出了他的病因,但對於治好自己的病他還是沒有信心,之所以他現在還這麼樂觀,只要是他已經認命了,反正也是個死,何苦還要怨天憂人呢?
「張老,您的病我可以一試,但有一個要求。」朱司其不管張前進怎麼說,自顧自的道。
「我說司其,你治病就治病唄,還提什麼要求做什麼?」一邊的張敏說道。
「是這樣子的,可能你們也知道,治療張老這樣的病最好是用氣功,幸好我還懂一點氣功,只是治療時需要花費的精氣神可是非常厲害的,所以我希望我幫張老治病的事,最好不讓別人知道,否則要是再來一個,我得氣歇而亡。」朱司其著到張敏的臉色不善,以為是自己想提出非份的要求,所以馬上道。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要收費呢,只要你能治好張老的病,我一定替你保密好吧。別人這樣的事巴不得廣而告之,哪像你倒要偷偷摸摸的行事。」張敏好像鬆了口氣似的。
「那好,事不宜盡,張老,你這裡有清靜一點的地方沒有,我先給你做個初步的治療。」朱司其道。
「我這裡隨便哪裡都很清靜,這樣吧,我樓上的書房平時沒有人來打擾,而且今天小張也在,有什麼人來找我他會幫我擋架的。」張前進聽朱司其說得這麼玄忽,心裡也有好奇。
「那好,我們先上去吧。張書記,請你在下面,我運功的時候切忌有人打擾,否則傷了我是小事,我怕張老都要受連累。」朱司其道。
兩個小時以後,朱司其跟張前進兩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張敏雖然是華南市的「老大」,但在這裡他只是個普通的客人,所以他拿著搖控器不停的換著電視頻道,要不是朱司其一再交待不能受到打擾,恐怕他老早就衝上去看他們治病了。
「張老,你的氣色大好啊,臉也紅潤了很多。」張敏馬上就現了張前進的變化,同時也注意到了朱司其好像很累的樣子,精神有點萎靡。「司其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張老剛才坐的時間過多,要小心一些,不要跌倒才是。」朱司其輕輕的搖著頭道,其實他現在的樣子大部分倒是裝出來的,否則要是自己一副很輕鬆的樣子,那他們兩個怎麼還會相信朱司其剛才的鬼話?
「我沒事,我覺得我現在可以打倒三個人。」張前進自己明顯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了很多,心情當然是更加的好。
當天晚上張前進談性大,拉著張敏跟朱司其不停的說著自己的事,當也有他任華南市委書記時省委副書記時的事,在很多都是張前進自己的經驗之談,朱司其覺得自己這次來這裡真的學到了很多做官的經驗。
張老,我看我們還是不多打擾您了,反正您現在住在華南,以後我有的是時間來看您,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張敏道。
「好吧,今天跟你們兩位聊得很開心,我自己都好久沒有這樣的跟人聊天了,對了,司其,明天你還來吧?」
張前進道,他現在知道朱司其確實有辦法能治自己的病,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張前進現在是又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希望這樣慢慢逝去的。
「當然,明天還是晚上,我吃完晚飯就過來。」朱司其道。
「既然是晚上來那當然得在我這裡吃飯了,小張,你明天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那也一起來。」張前進道。
「我可不像司其那樣,明天牙能不行,但是有機會我就跟他一起來吧。」張敏道。
在回去的路上張敏本來想問問朱司其是如何治療張老的病的,但想著自己答應他保密,現在有司機在這裡,他也只好把這些問題憋在心裡,心想,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問。
從二天開始,朱司其每天下班以後就讓自己一個人開車來張前進這裡,就連李正陽想送朱司其來他都沒有答應。
每次治療完後,張前進就喜歡拉著朱司其一起聊天,張前進的子女都在省城,而他的老婆卻在前年逝世,所以這所房子裡除了他跟那個保姆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一開始的時候張前進確實感覺住在這裡很請靜,但那時只是對於他身體有病而言,現在他身體大好,每天吃也吃得,睡得也香,當然就喜歡熱鬧了。
「司其,你的氣功還真是神奇,我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天,我感覺好像我好像全部好了似的,你不知道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安心的睡到天亮了,但這幾天我卻是每天都大天亮才會醒來。」張前進道。
「身體好了,當然睡得也好了,一個人睡眠的好壞跟他的健康直接掛鉤。睡眠質量越好的人說明他的身體也越健康。」朱司其道。
「你送給我的保健藥丸我也吃了,效果也不錯,要是能早半年認識你的話,那我相信我現在還在我自己的工作崗位上。這只能怪我啊,沒有經常回來看看,要不然的話我恐怕早就認識你了。」張前進道。說真的,如果朱司其能提前半年認識他,那現在的省委書記應該就是張前進了。
「是啊,當時我已經在華南任軍分區司令員了。」
朱司其道。
「但是現在認識你不晚,明天我準備回省城一趟,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我想以前那些為我治療的醫生肯定會大吃一驚的。」張前進笑道。
「那當然了,他們肯定會以為我們華南的風水特別好,要不然你怎麼剛剛才住了一個星期就基本上全好了呢?」朱司其道。
「哈哈,我很想看看明天他們的表情,要不是答應了你不告訴他們,否則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們來你這裡好好學習學習,當然,你的氣功他們是沒法學的,只能眼睜睜的著著。」張前進仰天大笑。
「我看還是不要的好。」朱可其道。
「你啊,跟你二師兄一個樣!」張前進道。
「我二師兄?」朱司其大吃一驚,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的二師兄是誰,難道張前進竟然知道。
「李守義李書記不是你的二師兄嗎?你的大師兄是張援朝,我說的沒錯吧?」張前進道。
「我很驚訝是誰告訴你這個消息的,外面的人很少有人能知道。」朱司其道。
「很簡單,李守義曾經也給我治過病,但他說他的仟麼真氣還是什麼不能外放,所以沒辦法給我治,他讓我來華南找他的師弟,也就是你給治,我本來還想親自去找你的,沒想到你竟然跟張敏一起來我這裡了,剛開始的時候我看到你這麼年輕確實有點不相信你能治我的病,但現在我才想起李守義從來沒有說過大話,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啊。」張前進道。
「這個二師兄可真是多嘴。」朱司其嘀咕道。
「這你可不要怪他,因為這是我逼他的,當時他剛來我們省時因為根基不穩,做事也難以開展,後來我答應他提前退休,並且不再擔任任何職務,這才讓他跟我交心。」張前進道。
「那您為什麼不在我剛來的時候就跟我說明?」朱司其道。
「我怎麼知道你能不能把我治好,再說,當時我也跟你不熟吧?怎麼樣,明天一起去省城見見你二師兄?」張前進道。
「我市裡還事呢?恐怕走不開。」朱司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