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朱司其打電話給唐夢美的時候,很是不湊巧,她竟然不在華南,回了京城。
「有什麼事嗎?」唐夢美道,在華南她可是難得接到朱司其主動打過來的電話。
「沒什麼事,等你回來再說吧。」朱司其道。
「真的沒事?」唐夢美再次確認道。
「等你回來再說,你回北京做什麼?是回家看看嗎?」朱司其道。
「我現在不在正在華南嘛,既然如此那龍興機械公司就不能小打小鬧,我是來北京參加一個機械產品展覽會的,順便回家。」唐夢美道。
「什麼時候能回來?」朱司其道。
「三天以後吧。」唐夢美道。
「那好,等你三天以後回來我再跟你聊。」朱司其道。
雖然朱司其跟唐夢美約好三天以後再見面,但是張敏卻好像有點急不可待,二天朱司其剛上班的時候他的電話就打到了朱司其的辦公桌。
「朱書記,我是張敏,昨天那邊談得怎麼樣?」張敏道。
「唐夢美現在不在華南,要三天以後才會回來。」
朱司其沒想到張敏對這件事這麼「重視」,馬上道。
「那好,你抓緊辦,我可是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張敏笑道。
朱司其:「……」
「朱書記,這是今天的行程。」等朱司其接完電話之後,劉明走進來道。朱司其現階段最為重要的事就是把全市所有政法系統能夠安裝攝像頭的部門全部都安裝好,所以他決定去下面的縣裡去看看,雖然已經耙通知下去了,但下面執行的怎麼樣,這個要看過才知道。
現在朱司其最煩的就是資金問題,在市裡他因為有龍興機械「贊助」而沒有資金的壓力,但在下面卻不行,本來朱司其的意思是讓下面的縣政法委書記自籌資金,但沒想到一個人接到通知之後叫苦連天,不是說沒有資金來源就是根本沒有資金,搞得朱司其是不勝其煩。
「劉秘書,現在天眼站的日訪問量有多少?」朱司其道。
「因為只限制了華南Ip才能訪問,所以訪問量不是很高,一天只有二百多萬。」劉明道。
二百多萬對於一般的站而言已經算是很高了,但對於一個政府站來說,特別是像天眼這樣的高知名度站來說還是差得太多了。但朱司其又不可能讓天眼「走向」全國,否則那幾台服務器還不得立馬趴下!
「有人來聯繫做廣告嗎?」朱司其道。
「政法委搞的站誰會來做廣告?除了市宣傳部想在上面搞個宣傳三個代表的版塊之外,其他好像沒接到什麼要在上面做廣告的。」劉明道。
「是啊,確實很不好辦,剛開始的時候是我想左了,沒想到這一層。現在除了龍興機械公司作為贊助商在上面有專門的介紹之外,好像就沒其他什麼企業了吧?」朱司其道。
「對。」劉明道。
本來朱司其剛才還想專門成立一家公司來運作天眼站,但現在想來恐怕還不行,一旦站跟利益持勾那可能應會變質。本來朱司其還打算搞個收費下載什麼的,但現在看來不太現實,而要贊助的話,朱司其又帕牽扯到那些公司的關係,總之一句話,這些問題別著是小事,但處理起來卻麻煩得很。朱司其只好暫時由政府出錢這麼養著,但肯定不是長久之計。
「叫小李準備車子,一起下去吧。」朱司其道。
今天朱司其要去的地方是陰山縣,縣政法委書記叫劉奇,出之前劉明已經跟他聯繫過了,一切的接待事宜都由他來安排。
這是朱司其一次以市政法委書記的身份去陰山縣,以前他在專職當華南軍分區司令時來過陰山,但當時只是為了民兵訓練的事,只到過武裝部跟政府這邊沒什麼關係。
劉奇也是因為這點,特意到陰山縣的縣界去迎接朱司其,現在官場好像都有這個規則,迎的越遠表示對上級越恭敬。有的人甚至連領導還沒動身,就到上面來迎了。
朱司其很少下去,以前就算下去也只是跟李正陽開著車子,自己想去哪就去哪,沒想到今天劉明給劉奇打了個電話,在剛進入陰山縣縣界的時候就有輛小車在那裡等著,劉明讓李正陽把車開車邊上停住。
「怎麼回事?」朱司其正在想著怎麼樣跟唐夢美說這醫院的事呢,沒想到李正陽停車了,一開始朱司其還以為到了,但一看窗外只
是省道邊,前後都沒有房屋。
「朱書記,陰山縣的政法委書記劉奇同志親自來接你來了。」劉明道。
「這才到哪啊,他來這裡接我做什麼?劉秘書,你也姓劉,你們不親戚吧?」朱司其道。
「沒有,我哪劉書記也是工作上才認識的,上次他來市裡開會我才認識他的。」劉明趕緊道。
「這樣,你去跟他說,有什麼事到縣裡再說,沒必要跟我搞這一套,我就不下車了。」朱司其道,他這倒並不是想擺架子,而是這樣的不正之風不能開頭,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搞成什麼樣。
「好吧。」劉明道。朱司其的語氣不善,這讓劉明感到朱司其因為這件事很不高興。
等劉明回到車上,朱司其讓李正陽加大油門直奔陰山縣,劉奇站在路邊很是尷尬,沒辦法,朱司其的車子已經走了,他也只好上車在後面追上來。心想,這個朱書記別看年紀輕輕,怎麼脾氣倒是不小。
雖然朱司其在來陰山縣檢查政法系統工作,但是他還兼著個華南市委副書記的職務,一到陰山縣委辦公大樓,陰山縣的縣委書記跟縣長都來迎接他。
「我這次來主要是想看看陰山的政法部門的工作情況,你們工作很忙就沒必要來接待我了。」朱司其對於這兩人也有映像,一下後看到他們兩個也在,忙道。
「朱書記來我們陰山縣檢查工作,我們縣委縣政府肯定要全力配合,接待是應當的。」說話的是陰山縣的縣委書記張浩然,他今年四十多歲,兩年前從陽山縣的縣長位置調到這裡來任縣委書記的。
「是啊,朱書記還是一次來我們陰山縣檢查工作吧,我作為縣長肯定要來才行,否則以後朱書記你回到市裡說我們陰山縣的縣委縣政府不支持你的工作怎麼辦,到時我可是要挨張書記的罵的。」陰山縣縣長陳豐毅道。
「好吧,我要是不讓你們陪好像就不近人情,這樣吧,午一起吃個飯,但吃完飯後你們就不需要再陪著我了,讓劉書記陪著我就行了。」朱司其看了看時間,現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沒問題,等會一定要多敬朱,他們確實也非常忙,但別看他們平時只是待在縣裡,但消息也是非常靈的,朱司其既是市委常委的身份,又一身三職,而且聽說在省裡還有很硬的關係,這樣的人來了陰山,他們哪敢不親自來招待。畢竟現在朱司其還這麼年輕,以後大有可為,現在他們可以說就是朱司其的下屬,以後搞不好朱司其還會成為他們的直接領導呢?
在縣裡面吃飯跟在市裡又不一樣,朱司其現桌上的菜基本上不要動的,最多也只是偶爾夾一夾,在飯桌上佔著絕對主力的是酒,從坐到飯桌邊開始,張浩然跟陳豐毅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杯接著一杯的敬著朱司其,而且說辭更是一套一套的,好像朱司其不喝那就是看不起他們,是對他們的接待不滿意!
朱司其的酒量其實只有一般,就算現在經常參加市裡的各種招待會,酒會什麼的,酒量也只是稍微增加了一些,但他有自己的「秘密武器」,那就是真氣,只要他想喝,他可以把酒直接倒進肚子裡,然後再通過手指或是身上蒸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張浩然跟陳豐毅也感覺出來朱司其可能並不太會喝酒,但是因為來陪酒的人很多,如果每個人都敬朱司其一杯那就得十來杯,他們也怕朱司其如果喝醉了也不太好,正想示意手下的人注意點,沒想到幾圈之後朱司其好像一點事也沒有一樣,不但「積極應戰」,而且還開始「主動出擊」。
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朱司其除了喝酒那是什麼也吃到,但在後面他卻把陰山縣的那幫人全部放倒,開玩笑,市裡的朱書記敬酒,誰敢不喝!就算劉奇也不例外,本來朱司其還想不讓他喝醉,畢竟下午也要跟他一起去檢查工作,沒想到劉奇好像是為了將功補過似的,不但「積極」的向朱司其敬酒,而且對於別人的回敬更是來者不拒,最後是他一個很滑到桌子底下。
這頓飯對朱司其唯一的一個好處就是以後他再來陰山縣,再也沒有人會跟他拼酒了,如果就算喝酒,也是點到為止,這是朱司其完全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