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司其回去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街上的緊張氛,只要在大一點的路口就會有幾輛警車停在那裡設置臨檢點。
一路駕來到處是警察。
李正陽把朱司其送到軍分區後,在朱司其的吩咐下李正陽又把劉明給送回了家給返回來。這個時候朱司其還在辦公室裡著著公安局的資料。
「你先去休息吧。」朱司其看到李正陽送了劉明回來後說道。
「司令員,我看今天公安局搞得聲勢浩大,你說他們會不會人手不足,要不要派咱們軍分區的連隊去幫忙?」
李正陽輕聲道。
「哦,沒想到你還挺有想法,這件事情如果確實需要軍分區的部隊出動的話我想周局長會通知我的,但你這個想法很好,明天還要做事,早點去睡吧。」朱司其道。
朱司其在白天的時候一分鐘可以記下三十名左右的人的姓名跟相片,現在是晚上他可以專心致志的看著,不會有人來打擾他。所以效率比白天還要快一些。在午夜時分整個公安局的在編人員他現在只要看到都可以叫出名來,只要是帶「長」的他都可以知道對方的職務。
但是詳細的簡歷他是沒辦法全部記下,要知道六千多人的檔案,就算他的記憶力再好,也不可能在一天的時間內記下來。但他一天之內把六千多個人名跟相片全部記下來就已經讓人很吃驚了。
二天早上朱司其剛到市委大樓的時候,張敏馬上把他叫了過去,同時在的還有新上任的市長何平。
「昨天生的案子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張敏道。
「知道了,當時我正好跟周建華同志在一起,我們一起去看了現場。」朱司其道。
「那就好,剛才我打了電話給周建華,讓他今天一早就來市委匯報情況,這件案子的性質很惡劣,造成的影響也很壞,公安局必須在最快的度破案。」張敏道。
「今天的省城幾家報紙都刊登了昨天生的儲蓄所搶劫案,今天早上省公安廳就派了專家來華南,馬上就要到了,等周建華來了之後一起開個碰頭會。我跟張書記沒有太多的時間,這件案子你要一直盯著,你剛上任就出了這樣的大事,要有頂住壓力的心理準備啊。」何平道。
「張書記跟何市長放心好了,我能應付的。」朱司其道,事實上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壓力。
朱司其本來就覺得自己竟然當政法書記有點誇張,雖然不是說抱著混日子的態度,但對於這個位子他並不是很有興趣。所謂無慾則剛,一個沒有貪慾的人又怎麼會有壓力呢。再說這件事跟朱司其也扯不上什麼關係,只是事機湊巧才讓他在一天上任的時候就給碰上了,他只是覺得有責任,有義務盡快把這件案子給破了。
從省城到華南只需要兩個小時的車程,省公安廳刑偵處的杜處長親自帶著兩個人趕到了華南市委。昨天生的儲蓄所搶劫案在昨天周建華開完案情分折會後就馬上通知了省廳,省廳知道華南可以沒有偵破這樣的案件的經驗,所以把專門負責這樣的銀行搶劫案的杜濤派了下來,他趕到華南市委的時候,周建華已經到了,跟朱司其等三人在那裡等著他。
「杜濤同志,我們可都是在期盼你快點來。」張數笑著迎上去道。本來按他的級別應該比杜濤要高得多,但這次不同,杜濤是來幫忙的,而且他對於銀行搶劫案有很多經驗,有了他的協助,華南公安局要少走不少的彎路。
「張書記你太客氣了,這位應該就是朱,他看到朱司其的時候雖然早就知道朱司其很年青,但當面看到時還是在眼裡露出了一絲驚訝。
「你好。」朱司其道,他對於這樣的眼光已經見怪不怪了。
「大家別客套了,我看還請周局長介紹一下案情的最新進展吧。」張敏道,他在上午十點還有個重要的會議,所以只能盡快壓縮時間。
「從昨天下午案到現在已經過了十五個小時,我們在全市所有的主要路口全部布了控,而且控制了離開華南市的通道跟途徑,現在能肯定是對方肯定還在華南市。」周建華道。
「在現場有什麼價值的線索嗎?」杜濤問道。
「好像沒有,除了取到
幾枚腳印之外,連指紋都沒有一枚完整的。倒是現了一些炸藥成分,我們經過仔細偵查現這應該是一種普通的炸藥,一般的礦山跟採石場都有,很普通,有心人都可以拿到。」周建華道。
「這些人是怎麼逃離現場的?」杜濤又道。
「應該是摩托車,我們在儲蓄所的外牆處現了一個新鮮的摩托車痕跡,但只是很普通的車輪印,我們正在偵察當。」周建華道。
「那對方一共有多少人能確定嗎?」杜濤又道。
「一開始我們只知道有三個人,但後來經過走訪附近群眾可能確定他們總共就是三個人,騎一輛摩托車走的,在儲蓄所對面的居民樓裡正好有人看到三個戴著頭套的人開著摩托車快離開了現場,三人應該都是男性。」周建華道。
「這樣吧,張書記,何市長,朱書記,我需要到現場去看一下,你們看是不是現在就去?」杜濤道。
「可以,這件案子已經成立了專案組,本來是由周建華同志任組長的,但我想增加級別,由朱司其同志親自擔任組長,周建華同志與杜濤同志擔任副組長,全市所有力量全力配合你們的行動,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破獲些案,我跟何平同志就不耽擱你們的時間了,只要是需要市委市政府配合的,你們隨時可以提要求,但我們也要求一點,那就是必須在半個月之內破案。這是華南建市以來最大的一起金融搶劫案也是有史以來最大的,必須限期破案。」張敏道,之所以限期破案他也是沒辦法,這件事已經鬧是全省皆知,這對於他們這些新上任的華南市領導來說是個極大的挑戰,而且這個案子必須破,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那三個人,追回贓款。
朱司其沒想到張敏又把自己給了出來,說老實話他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但現在總不能說自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讓給其他現場來做吧?那樣的話,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真的就算干到頭了。
這次的專案組並沒有像其它時候一樣把案件生的日期當成名字,而是叫儲蓄所專案組。別看只是個臨時結構,但陣容強大,兵強馬壯。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全部人員都是專案組的成員,各分局的刑警隊也抽出一個隊來加入到專案組,而且專案組是隨時隨地調用全市所有警力的權力,如果需要,包括武警跟部隊都可以歸到了專案組的指揮系統來。
總之一句話,現在可以說是集全市所有的力量來破獲此案,不為別的,只要求一個字,快!快破案,快抓到人,快結案。所以雖然專案組的權力很大,人員很多,但相應的責任也很重,壓力也很大。朱司其從接手專案組的組長這一職後馬上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
這件事可以說是由自己直接領導,如果沒有在半個月之內破了這個案子,那自己好像也沒有臉面再在這個位置上坐下去,相應的周建華這個新上任的局長可能也得回到他原來的老位置。可能只是杜濤相對來說輕鬆些,但他好像對這樣的案子「情有獨鍾」,一到現場比周建華還要厲害,戴上白手套,從裡到外,從大到細,所有的事物都不放過。
朱司其的感知這次也是自動揮著作用,不看他跟周建華好像只是在那裡隨意的走動著,但是他的感知卻把這裡「掃瞄」了三次遍。直到朱司其能記下每一個細節,甚至每件物品的擺放位置他才收回感知。
因為這個時候在這裡已經不需要感知啊,他就算閉著眼睛,不用感知也能知道前後左右是什麼東西,是把椅子還是塊碎玻璃,甚至一塊地磚上散落著幾塊碎玻璃他也清楚。
「周局長,你說這個防彈玻璃怎麼會碎得這麼厲害?」朱司其突然現一個問題。
「這個昨天局裡的技術人員也檢測過,這家儲蓄所的防盜玻璃質量不過關,否則就算他們的自製炸彈很厲害,也只能炸出個小洞出來,不可能讓人的身子都能鑽得進去。」周建華道。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杜濤已經基本上按自己的思路堪查了一遍現場,連外牆邊的摩托車痕跡也沒有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