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今天想吃點什麼?」朱司其一大早起來就問道。
「隨便啦,你看著辦就是了。天天我做主,今天讓你也當家作主人!」6游道,他早上和晚上一般不會出來,天氣很冷,只是圍坐在朱司其特意用木碳做的火爐旁,屋裡的光線不是很好,而點多了煉油燈那個煙霧瀰漫了不好受。朱司其特意下了一次山,買了幾十節大電池用小燈泡照明。
6游平時沒事也看看佛經,他雖然記憶沒了,但還是能認字。只是一開始看得很慢,朱司其也不去打擾他。
6游倒也是看得入迷,日子也得過特別快。
只是在跟朱司其遊覽這小小的山坪時,6游雖然看到這個地方有點熟悉,但卻沒有引起他太大的反響。朱司其也不氣餒,只要師父覺得日子過得舒服,他就陪著他一起住下去。在得空時他在山下給唐夢美和李潔各通了個電話。
現在龍興公司的資金已經在開始動作泰國貨幣——泰銖,據公司的投資部分析,如果操作得當最高利潤將達到五十倍,這當然是最理解的盈利。但顯然不現實,朱司其也知道做外匯利潤是很高的,動輒幾十倍的利潤,但相應的風險也很大。但這次公司的風險分析部得出的結論卻是風險相當小,這次機遇可能是龍興公司成立以來最佳的一次賺錢機會。
而李潔告訴朱司其,現在食之味準備在香港開設分部。由內地而至香港,在餐飲業競爭激烈的香港食之味如果能落池生根,那將會是一個奇跡。杭州食之味的這次動作也得到了當地政府的支持,要知道如果食之味真的在香港做起來了,對他們而言可是件不少的功績。
現在每天尋找食材,朱司其只是把它當作自己的一個健身運動而已;你想,現在的每天都要早起跑個什麼步,爬個什麼山的,朱司其早上就是到原始森林裡抓個什麼兔了,采個什麼山藥。
現在已經進入了冬季,很多動物很少出來活動了,還好朱司其的感知幫了他的忙,像今天,哪出來就現了只山雞,把它的脖子一扭,放到身邊的袋子裡裝了起來。
「給師父燉個野雞湯喝喝,一半純,一半炒。」朱司其喃喃道。
現在只要再摘點野菜就可以了,這些東西要到山腰或山下才多一些,在山頂很少有鮮美的野菜。
朱司其到山腰時,很快就現了自己要找的東西,同時他也現了異樣的情況。在原始森林的邊緣地帶,竟然有三個人在遊蕩,而且看他們的裝備還是很專業的。
背著新式的獵槍,背上一個大行囊,穿著迷彩服。
朱司其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很少看到有外人到這裡來。但是對於這三個人,朱司其卻沒有一點意外,因為他認識其一個,正是在香港知道的章高俊。
「他們能找到這裡來,果然有鬼。」朱司其心想。
自己沒去他們,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找上門來了。馬上用感知搜索周圍幾公里範圍內的情況,確定只有他們這三個人後,朱司其笑了。那是一種獵人看到獵物或是貓盯著老鼠的笑意。
章高俊自從朱司其回到內地的二天,他也叫上家裡兩個從特種部隊退役的保鏢,跟他一起過來了。
在深訓他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得以準備的情報,朱司其去了成都。他們三個又馬上直飛成都。下了飛機後,章高俊卻沒了朱司其的線索。只好打電話回去問章天。沒起到章天知道他去了成都後,竟然馬上給了他一個地方名。告訴他了凡可能就在那一帶的某座山上,但肯定是哪座他也不知道,只是告訴章高俊,越是陡峭的越有可能。
所以章高俊跟他的兩名保鏢搖身一變,就成了三名半專業的探險者。拿著地圖,只要哪時有最險的山峰,他們就要登上去看看。這不,今天他們的運氣特別好,來到真正的目標了。只是原始森林讓他們有點難以跨越。
朱司其在經過這片原始森林時從來都是從樹枝上直接「飛」過去,腳一般情況下是不沾地的。像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如果想要走到山頂,除了毅力外還需要有很好的運氣。當然,現在朱司其已經知道他們來了,他們的運氣肯定不會那麼「差」的。
他們的到來讓朱司其的日子不會過得那麼無聊,此時朱司其感知並不能從山頂直接鎖定他們。但既然知道了大至方位,而且他們的目標肯定就是山上。
朱司其先是一個回到山上,把身上的東西放下來,把山雞去毛洗淨剁碎,用火燒著。此時朱司其已經在山上用上了液化氣。現在除了燒烤東西和烤火外,朱司其已經從一名繁重的「燒火工」解放出來了。
再來來到章高俊三人的周圍,因為章高俊本身也懷有內力,他的感知比一般的人也會敏感些,在原始森林裡到處都是靜悄悄的。朱司其離他們的距離也在一公里左方,這樣就只能自己能「看」到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現自己的。其實就算朱司其真的接近他們,以他的現在的修為,章高俊也很難現他。
他們三個在山區裡已轉了快半個月,一開始章高俊只是懷著遊山玩水的心情。心想自己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進入山區半個月,連了凡的人影也沒看到。而且這麼長時間連個熱水澡也沒洗,讓過慣了都市生活的他很不爽。
在原始森林裡走路,那真的是步履艱難。不但要防範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危險,還得靠自己闖出一條路來。還好,現在在冬季,除了吃的東西不豐富,其它還算好。但他們進山來時每人就背了一大包的乾糧,就連章高俊的背包裡除了麵包,牛肉塊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
朱司其惦記著山上的雞湯,而且看他們三個前進的方向,前面不遠就有一個峽谷,如果他們沒帶攀山工具的話,除了章高俊,其它兩人就都得在那裡止步,如果要繞行,明天都不一定能到達山頂。
「師父,吃飯了。」朱司其揣了碗雞湯和盤紅燒雞塊。給自己裝了碗米飯而給師父倒了杯茅台。
「嗯。」6游合上了那本金剛經,雖然看的是佛經,但他對素菜一直沒什麼興趣,最多只是吃得清淡一點,從來就沒有想要吃素的自覺。
「師父,那天在香港最後一個晚上,跟周若蘭小姐的父親同來的那個年青人,您認識嗎?」朱司其道。
「哦,那個人啊。」6游想了想才有一點印象,但顯然不深刻。
「對,就是他,周若蘭家裡給她選的未婚夫!」朱司其道。
「沒什麼印象,怎麼?難道跟我有什麼關係嗚?」6游道。
「他認識你,而且好像還有挺深的關係。他現在就在山下,竟然從香港一直追著我們到這時來了。」朱司其扒了口飯才道。
「我確實想不起來,要不你給我他張相片,我仔細看看吧。」6游道。
朱司其沒有章高俊的相片,但他有辦法。用毛筆把他的畫像畫出來,還別說,惟妙惟肖,至少朱司其是這麼認為的。只是6游盯著那張畫像左看右看,還是沒想起什麼。只是說有瞇眼熟罷了。
朱司其也沒有放棄,把他的畫像放在屋裡最醒目的位置,只要師父一抬頭就會看到它。
下午,朱司其換了套墨綠色的運動服,易容後他就向著章高俊他們的所在地掠去,他決定來個打草驚蛇和貓抓老鼠。
當他靠近章高俊他們三人時,現他們已經來到那個峽谷邊,面對著陡峻和光禿禿的山壁,雖然峽谷裡也是密集的樹木,但想要爬到對面去,沒有繩索和鐵勾之類的東西,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此時正是午時分,他們也找了塊稍微平緩的地方,準備休息。
「章少爺,你說我們也進山快半個月了,還是一無所獲。你說,是不是不在這個地方?」其一人道,他把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扔到地方,看來這些東西讓他受了不少累。
「不會,肯定在這片區域,只是不知道在哪座山峰。
越是陡峭的山峰越有可能。」章高俊吃著手已經變硬了的麵包道。他從來不曾想到過麵包竟然會有如此難吃,就著冰冷的涼水,一口下去人能清楚的知道水在自己體內具體到了哪個位置。
「今天這座山特別難走,而且根本就沒有路,也沒有人來過的跡象。要不咱們還是先換座山吧。」另外一人道。
走到這裡,章高俊也有點懷疑了,到目前為止,這座森林好像還只有自己三人來過,而且又是這麼的陡峭和險峻,他都有些想退縮了。
朱司其就在他們休息時行動了,而且也故意把身形度放慢,讓他們現自己的蹤影。
「嗖、嗖、嗖」
「什麼聲音?」
其實這是朱司其搖樹枝的聲音。
「你過去看一下。」章高俊對一個人道。
那人提著把獵槍,子彈上膛。以標準的軍人技索姿勢向著聲音來源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