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滿腦黑線的看著光明大教主擤鼻涕,在風靜悄悄的吹拂下,他身後的那些大小血族一個都沒動,彷彿一尊尊雕像似的站在那裡,一股嚴肅無比的氣氛瀰漫著,與笑嘻嘻時不時搞一下怪的光明大教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還真是正邪不兩立呢!
光明大教主笑嘻嘻的把手裡的絲巾扔向了黑衣人:「我說老兄,你在這個塔裡都呆了多少日子了?我們一向和平相處,各自不相干的發展。可是據我們的氣象員反應,你們血族最近好像出了什麼不大對勁的事情,所以教會那裡讓我來看看,而且我們的協議也快到期了,所以這些事都需要商量。」
黑衣人動也不動,只是在身前自動的形成一股風,把那團有光明大教主玩心大起時擦的鼻涕吹到了一邊。黑衣人臉色不變,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惡搞,雖然在功夫上並不忌憚這個信仰上帝的所謂天才,可是對於他那套囉嗦卻是頭疼的很。
不過,黑衣人卻並不想就這麼跟
他妥協,他有他的秘密,那是不能跟這個死對頭講的。
「你們觀察到了異象?該不會是火星人來了吧?」黑衣人打著岔,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而其他的血族則都露出了笑容,他們一致認為這個瘋瘋顛顛的光明大教主很好耍。
可是,他們忽略了這麼一句話:越是表現的有些傻的人,他其實比任何人都聰明。
光明大教主眉頭一挑:「上帝是仁慈的,他是愛所有人的,所有人都應該是他的子民,哪怕是你們這些被上帝遺棄的血族。上帝曾經說過……」他兀自說著,眼睛卻抬著望著天空,似乎那裡有一個孤老頭子正衝著他微笑,一雙長著眼屎的無神老眼笑瞇瞇的直接把眼屎給擠了出來……
五分鐘後,當光明大教主宣讀完自己的教義之後,眼睛從天空中那張上帝的老臉上移開之後,這才發現眼前已是沒了人影,暗黑之塔內,幾張桌子上已是圍滿了人,大家都在打著撲克牌麻將牌九……
「主會原諒你們的,
雖然你們有殺手鑭,可是我們光明大教廷也不是白混的,你們的壽命雖長,但我們卻也有我們的秘方……哼哼,就看協議結束的時候我們如何來撕破臉吧。嘿嘿!」光明大教主說完,隨手把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磕了半天的瓜子皮扔地上,然後拍了拍屁股走人了。
半天之後,黑衣人從塔頂緩緩的落了下來,往塔外一瞅:「那個猥瑣的傢伙走了?你們繼續打牌,繼續。我去吸血大殿去一趟。」
吸血大殿,仍然是那個巨大的血池,只是裡面的血似乎變的比剛流出來的鮮血更加的艷鮮,紅的那麼的刺眼!
在血池的正中央,是一團散發著血色光芒的球狀物,整個浸泡在血池裡,緩緩的旋轉著。
「還有幾天就大功告成了?」黑衣人抱著雙臂問身旁的白髮老人。
老人雖然頭髮全白了,但那明顯的東方人體征卻是十分的明顯,一雙仍然如鷹般凌厲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顆大血球:「還有七天,這是最關鍵的七天,
一定不能有什麼人來打擾。想不到我苦心鑽研出來的血族王製造法還真的可以成功!看來我血族的輝煌將要到來了!哈哈哈!」
浸在血池裡的血球並沒有因為白髮老人的哈哈大笑而停止轉動,相反的,它轉動的似乎更加的詭異了……
天上的星斗仍然在閃耀,但是世人看到的卻只是它的漂亮。
「師父,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您都在這裡站了兩個小時了。」店小二站在楚原身後,同樣是抬著頭望著天上的星斗,那一閃一閃的星星彷彿在眨著眼睛訴說著什麼似的。
「明天我就教你星相之術。」楚原揮一揮手,臉上的凝重卻是絲毫沒有緩解。店小二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並沒有因為師父想教自己本事而感到高興,相反的,精明的他默默的站在楚原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反而跟著楚原一同抬頭仰望著天空中與平時運轉不同,而是軌跡特別詭異的星斗,這些星斗無一例外的都在慢慢的*近著東邊的星斗,而東邊原
本排列的十分整齊的星辰此刻似乎像是受了驚似的開始亂了陣形。
店小二似乎看明白了什麼,輕聲道:「師父,是不是西方跟東方又對立起來了?我看這星星似乎跟平時有很大的不同。」
楚原轉過身,目光炯炯的望著店小二,突然雙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雙肩。這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感染了店小二:「師……父,你……該不會是……要……變狼人了吧?天上沒月亮啊!」
楚原順手捏了捏店小二的臉:「我的臭徒弟,你還真會逗,可惜,你師父我看到的卻是更多,也因此更加的擔心。唉,修為越高深,落在肩上的責任也就越大啊!」
楚原回頭又去看天上的星斗,這次的時間似乎更長,連店小二悄悄的走了都沒有回頭看上一眼,在沒有月光的夜裡顯的異常的孤獨。
「西方的星宿在蠢蠢欲動,東方卻似乎沒有絲毫的防禦。而且,似乎西方也是群星亂抖,玉筍亂突的……」楚原色瞇瞇的望著西方的仙女座,歪歪的想著:不知道西方的美神長什麼樣兒,要是能見到她一次的話,應該不如薛蘿長的漂亮吧!
「看來血族跟大教堂數百年的和平時期快要過去了,我們也要快些把我們的神們解救出來了。」一個花白鬍子的白種老人對自己身邊的小伙子說道:「我們也要盡快找到我們轉世的雅典娜了。這個世界又要陷入混亂了。」一聲長歎,佝僂的身軀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球球:「小二,師父他老人家看起來不太正常啊。是不是因為他的那個伴長時間不在他身邊,結果激素分泌過旺了?」
店小二起先還一本正經的以為球球是關心師父,結果一向在他心目中老實巴交的球球說出的卻是這麼時髦話,不由的大吃一驚!
不過,反應很快的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低聲似在說悄悄話:「也許是吧,你沒看見師父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翻來翻去的?」
球球雙眼圓瞪:「到了師父那種修為不是用不著睡覺嗎?難道是真的?」那眼珠子
瞪的彷彿看到了一大批男女群體裸奔。
楚原可不是蓋的,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那耳朵卻比順風耳聽英語的聽力水平還高,愣是聽到了球球和店小二越輩編排老輩的話,不由的一拍桌子:「球球,我教你的法訣學會了沒有?店小二去修煉去!」
「師父生氣了,我們找趙楠那小子去。」球球一拉正想往屋裡鑽的老實巴交的店小二,下巴一揚,向著門外走去。
趙楠此刻正蹲在牆角邊上看著什麼,似乎還研究的津津有味兒。
「趙大蘑菇,你在幹什麼?」球球是一個十分好奇的狗仙,可是對於趙楠這個花樣百出不輸於夜壺兄的傢伙,他的好奇心多過了對於楚原功法的追求。
「太好看了!我一生之中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太神奇了!哇!」趙楠連聲怪叫,一迭連聲的鬼叫直接把球球和店小二的心勾引的立刻飛腿蹲到了牆角。
牆角的地上很乾淨,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店小二和球球陪著趙楠往那水泥地
上盯了半天,三個人一句話也沒說,就那麼興致勃勃的盯著那地方看著。
「你們在幹什麼?」小倩忙完了家裡的家務活,走出了屋門口,卻正好看到這麼三個大男人蹲在牆角看著什麼稀奇的東西,不由的好奇心大起。
「噓!好東西,你要看的話就趕緊過來看!」趙楠那小子一臉壞笑的歪著頭沖小倩叫道。
小倩好奇心徹底的被趙楠勾引起來了,逕直跑過來也蹲在了牆角盯著那片一畝三分地看了起來,半天過去了,她也同樣的一句話也不說。
楚原從門外走了過來,趙楠彷彿知道似的,頭也不回地道:「楚老大,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也過來看看,太奇怪了!」
其他人頭也不抬,只是眼睛盯著那裡看著,身體一動也不動,似乎看的津津有味,入神不已。
楚原沖那個牆角望了一下,似乎並沒有什麼,但是眾人卻又很神秘的樣子,不由的他好奇心不起來。
趙楠突然又回過頭來道:「楚老大,快過來吧,特大
號奇怪的事!不看後悔哦!」
楚原的腳步慢慢的挪了過去……
二十件神器在好奇心軀使之下也都從楚原那裡飛了出來,團團圍繞在了眾人的縫隙裡,沖裡面那個牆角張望著,凝思著,似乎那裡的東西真的很神秘。
許久沒有出現過的程曉龍突然走到了門口,見一大片人和一大片神器都跟在趙楠身邊衝著那牆角發呆,忍不住一樂:「趙楠你這老小子又在蒙人啦?拿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牆角騙人說這裡面有很奇怪的東西。其實有這麼多人上你當我才奇怪呢!」
程曉龍的話一完,楚原等人包括一眾神器一齊呼了口氣,揉了揉蹲麻了的腳:「走吧走吧,太奇怪了!真的很奇怪!」
趙楠無奈的搖了搖頭:「為什麼這些人就不肯承認自己上當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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