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斷了魅舞的話,向獨角獸頭領問道:
「我問你,獨角獸以前和天使族一直是友好相處的,對麼?」
「是的,那是以前我們沒有看穿你們天使族那虛偽的臉孔。」獨角獸的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一樣。
「那妖精和你們關係也一直不錯吧,而天使和妖精是宿敵,對嗎?那麼當晨霧森林的事情生之後,你們獨角獸是站到了哪一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是選擇了天使族這邊吧?為什麼你們不選擇幫助妖精族呢?先不說你們當時不知晨霧森林的事情和天使族有關係,天使族和妖精族起戰爭恐怕也不是一兩次了,那麼你們當時為什麼和妖精族劃清了界限,和天使族依然來往呢?」這些種族之間的事情全是哈德雨老師當時告訴我的,對於各個種族之間的紛爭,他向我介紹的比較清楚。
「這……」
「是因為當時的天使族夠強大,對嗎?」我嘲弄的笑了笑,「你們也明白在戰場上尋找一個強大的盟友,也明白一個種族該要怎麼生存。那麼為什麼要當慘禍來臨的時候才報怨別的種族怎麼怎麼不公平?你們可不可以用實際行動,讓殘害你們的敵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呢?」
「關於種族之間的事情太複雜,我不想說太多。我只想說,戰場上沒有對與錯,不要認為你這樣痛罵就可以讓你們自己強大起來,就可以挽回你們的損失。或許妖精和天使永遠都是對立的兩個階段,但是我們兩個是真心相愛的,與別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如果種族對我產生了阻礙,我即使是放棄種族也不會丟下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是看著魅舞說的,我不知道如果獨角獸領說的是真的事實,魅舞還會不會再和我這個天使在一起,雖然早已知道妖精和天使是宿敵,但是晨霧森林的事情應該是魅舞無法磨滅的陰影。
「這位幻音師,難道你還要相信這個天使的鬼話嗎?他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這樣的傢伙,值得你做出那麼大的犧牲嗎?」獨角獸裡面有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了。
我心裡對這個聲音恨的要死,真想當場把它殺掉。只是我克制住自己的衝動,等待著魅舞做出選擇。
「不管他是天使也好,是惡魔也好,對我來說,他永遠都是我的路西法。就算我和全部的天使為敵,也不會把攻擊對準路西法,我永遠相信他不會害我,即使那些事情是別的天使族成員做的,也肯定不會和路西法有關。不管以後會生什麼事情,我和路西法都會不離不棄。再有在我們面前說三道四的,請不要怪我不客氣。如果你們再要對他出手的話,對不起,我也會毫不猶豫殺掉敢傷害他的敵人。」魅舞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讓我心感動不已。
「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就只好連你也一起殺了,也算替妖精族滅掉一個恥辱。」
說著,獨角獸當先就衝我起了攻擊,只是被早有準備的我一個冰凍術加怒擊的組合打的僵在了當場。如果我想要它的命,只需要再補上一記攻擊它就再也用不著自愈了。
我看著獨角獸領,有點不耐煩了: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的,不管天使族做了什麼,也不管誰對誰錯,我剛剛救了你們是沒有錯的吧?甚至你們身上的傷還都是我治療的,轉眼之間你們就把攻擊對準了我們。天使族就算做了錯事又和我有什麼關係,你們的腦袋都是木頭嗎?獨角獸原來都是這麼沒良心的畜牲,早知道是這樣子,我們兩個何必停下來拚死的救你們?」
「誰知道……你……你們到底有什麼陰謀,我才……才不會相信……你會好心的救我們。」
我憤怒了,衝著被我實力震驚的獨角獸們大聲怒喝:
「陰謀?笑話,還有什麼陰謀可以比你們全族的性命更重要的?如果我想害你們的話,你們現在早就已經全體死在亡靈族的手下了。連我出手都不用的,我又何必多此一舉的救下你們再耍陰謀?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耍陰謀?就以你們現在的戰鬥力,是我的對手嗎?我如果想殺你們的話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不成?剛剛才被我救了性命,現在就要跟我拚命。而且明知道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還一個個吼著要殺死我,你們是想證明自己多麼的勇敢嗎?如果你們那麼不看重自己的生命,那都他媽得給我去死吧,誰不稀罕我救他的命,誰就出來把命還給我!」
說著,我又指了下魅舞,繼續說道:
「她,為了救你們,使用幻術差點精神力全失,你們說過一個謝字嗎?就因為她和一個天使在一起,你們還好意思說幫妖精族滅掉一個恥辱。我呸,都關你們屁事,你們一個個都在什麼神經?我最後再重複一遍,我的耐性非常有限,不要再試圖挑起我的怒火,我不介意成為屠殺獨角獸種族的兇手!我現在轉身離開,有誰敢攔阻,殺無赦!」
說完,我牽著魅舞的手,也不飛行,就那麼一步步的走出了森林外圍……
心裡的憤怒實在壓抑不住,不自覺的就把魔力灌入了雙手大劍之,當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隱隱有控制不住這股力量的跡像。雙手持劍衝著森林裡的大樹一劍劈下,居然出現了劍氣,而且帶著華麗的色彩,將一排幾個合抱粗的巨樹擊的粉碎……
……
獨角獸們看著那個天使和妖精居然牽著手一起走了,都感覺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妖精和天使怎麼可能在一起呢,偏偏他們還走的是那麼的自然。那個天使臨走前的最後一擊,是不是在說明,如果他願意的話,自己就可以殺光獨角獸一族?
「戰場上沒有對錯,戰場上沒有對錯!」獨角獸領喃喃的重複著我剛才說的話,然後悲憤的喊道,「那麼戰爭到底是誰的錯?這麼多無辜的生命,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消失的?它們死的又有什麼意義?誰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誰的錯?」
獨角獸森林裡,悲憤的吼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