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那兩個人反應過來,我就搶先出了手。當先的那個戴耳環的傢伙被我當胸一腳踹出了老遠,一伸手抓住刀疤臉的脖子,甩到了我的身後。對車上的乘客大喊一聲:
「快,按住他。」
說完我就轉身衝向了那個戴耳環的傢伙,在他還沒有站起身的時候又是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他手的刀子也扔出去老遠。而另外的兩個劫匪此時也大吼著向我衝了過來。在這狹小的車廂裡應該不好出手,我急忙向後退了兩步,免得被他們給逼到了角落裡。那樣一來我恐怕就脫不了身了,空間太小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他們沒辦法圍攻我,壞處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拿著刀子,我的躲避空間很小。
「小心!」好像是絮語的驚呼。
我下意識的向右一移,現後面那個刀疤臉不知道什麼時候舉起刀子向我衝了過來。雖然我向旁邊躲避了一下,但是還是沒能完全躲開他的刀子,被劃傷了左手的手臂,鮮血頓時把袖子染的通紅。為什麼後面的人都沒有把這傢伙給制服?我明明把他已經摔倒在身後,就算只有一個人出來按著他,摔的暈乎乎的刀疤臉也不可能掙脫啊。我向車廂後面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真是另人心寒。
所有的人都好好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絲毫不見混亂,臉上雖然都有著恐慌,但更多的卻是麻木不仁和視若無睹。根本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忙,都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和四個拿著刀子的劫匪搏鬥。這些還都算是人嗎?我為了他們的利益不受到侵害在這裡拼著性命和劫匪打鬥,他們卻事不關己一樣的在那裡旁觀。
我的怒火無法抑制,強烈的燃燒著我的理智。我忘記了我那種奇怪的力量,再也不控制自己的力度。用力的一拳擊了刀疤臉的腦口,那一刻我耳朵清晰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刀疤臉的身子橫空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戴耳環的傢伙已經站起了身子,他的刀子掉了,在他起身尋找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乘客居然害怕的看著他,對近在身旁的刀子絲毫不敢搶奪,任由他撿起了刀子,然後向我逼近。
幫兇!全都是幫兇!我憤怒的想著,這種人全部都該死。難怪劫匪敢這麼囂張,還不都是這些麻木的人造成的?車裡幾十個人,劫匪才四個人而以,別說手裡有刀子,就算一人給他們一把ak-47,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得逞吧?可就是這些敢小怕事或者極度自私的人才使的劫匪的氣焰這麼囂張。我緊緊的盯著那個戴耳環的人,眼睛裡流露著一種殘忍的光芒。不等他靠近,我猛然衝到了身邊,一個膝撞將他的身體撞到了空。然後我又抓住了另一個帶著項圈的傢伙,抓住了胳膊使勁一扭,只聽到一聲慘叫和那個戴耳環的人從空跌落的聲音同時響起。我鬆開了手,那個帶著項圈的劫匪也像前兩個人一樣倒地不起了。
只不過他還在慘叫,被我朝腦袋上踢了一腳之後,終於也像刀疤臉和耳環兩個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倒在地上。
然後我緩慢的走向剩下的那個劫匪,步子穩穩的。而那個手持著刀子的人卻因為我一個赤手空拳的人在抖,口裡還不斷的威脅著我,只是我怎麼聽都感覺這聲音好像是哀號:
「別過來,你別過來,不然我殺了你。」
我依然沒有說話,感覺週身都充滿著強大的力量,而這種力量,在渴望著找一個途徑宣洩。我一步一步的向那個人逼進,目光妖邪,一字一字的從口擠出一句話:
「敢傷害我,你們全都要死!」
那個劫匪的神色越來越恐慌,最終他那薄弱的意志終於崩潰了,語無倫次的對我說:
「不要……不要過來,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哼哼!」從我口出出一聲陰冷的笑聲。彷彿來自地獄一般,讓人不寒而悚。
「求你了,我家裡上有八十老母……」
「如今的社會真是進步了,每個人都可以活到八十歲。只是我很奇怪為什麼那麼多人的母親都是八十歲,你自己不感覺奇怪嗎?」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感覺不怎麼費力氣就把他舉到了空。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否則,你一定得死。」
他掙扎著,手在亂抓,刀子也不知道扔到了哪裡。而滿車的乘客看到這一幕居然都沒有一個人出任何聲音,就好像是死人一般。司機則抖抖索索的開著車子,居然也沒有把車子撞到路邊的護欄上。
「我……我這是一次,我之前從來沒有做過壞事,這是為生活所逼,才不得已這麼做的。」
「真的嗎?」我冷冷的問他,我自己都能夠感覺到話語的那股寒意。
「真的!」
「少來這一套,把你從一開始現現在所做過的壞事都給我講一遍。」
說著,我的手又緊了一下,嚇的他立馬老老實實的說了。從小時候偷看女生洗澡,到一次偷人錢包,一句都不敢隱瞞的說了出來。聽起來倒也沒犯什麼大錯,不像另外幾個人殺人強*奸什麼惡行都做過。而看起來他也不像在說謊,我有種想放過他的想法。就在這時,他又接著說道:
「我還在上的時候看過墨白寫的VIp章節,然後把他的內容給了另一個站,也就是傳說的盜貼。從開始到現在,幾乎他更一章我就盜一章,我知道我很不是東西,但是……」
「你不用說了。」我把車門打開,冷冷的說,「跳下去!」
「不要啊,不要。」車子還在飛快的開著,那個傢伙臉都嚇白了。
「像你這種罪大惡極的人,如果不給你一些懲罰我想你是不會長記性的。你現在有兩路可走,一是被我就這樣活活掐死,另一條路就是從這裡跳下去,生死由命,不過我估計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你自己選擇吧。」
「不要,不要!」
「那就讓我直接掐碎你的脖子,送你上路吧。」我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恨意,手上的力氣也逐漸增加。
「我跳車……」他艱難的吐出了這幾個字,我鬆了一下手,他帶著無邊的恐懼跳了下去。
我還是餘恨未消,感覺憤怒充滿了大腦。對司機喊到:
「停車!」
司機很聽話的停車,然後照我的吩咐把那幾個傢伙都扔到了車下。然後才繼續開車向前走,這時大家彷彿剛剛從睡夢醒來一樣,有說有笑的開始了交淡,車廂裡重新有了活躍的氣息。沒有人關心的問我有沒有事,儘管我的傷口還鮮血淋淋。我冷漠的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為他們受傷很不值的。
「你沒事吧。」絮語對我說,然後把我的遊戲頭盔遞給我,「你的東西,剛剛掉到了地上。你也在玩這個遊戲麼?有時間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我把頭盔接了過去,沒有說話,對於周圍其他人的漠視讓我很是生氣。過了一會,我才起身對車裡的人說道:
「剛剛我讓你們減少了損失,但是你們的表現讓我很是失望。現在每個人都得給我交一定的費用,就當我剛剛的辛苦所得。」
這句話在車廂裡炸了開來,原本那些似乎都沒什麼脾氣的人一個個都吵鬧了起來。
「憑什麼就得給你錢?」
「就是,你只不過是為了你自己的東西不被搶走才出手的,關我們什麼事?」
「想錢想瘋了吧?居然問我們要錢,我們又沒有請你把那些劫匪給打跑,你想要錢就去管那些劫匪要去。」一個年輕人居然嘲諷的說道。
「是啊,你自己多管閒事,又不是我們要你做的。而且你又不是在幫我們,憑什麼要給你錢啊。」
「有病!」
「瘋子,真是個白癡。」
對於他們表現的這麼團結,我還真是感覺意外。假如他們把這種態度拿出來對付劫匪,劫匪們還敢囂張嗎?真的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一回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良知。
「我們願意把錢給劫匪,管你屁事,你***有毛病啊你和他們打,打完了還跟我們要錢,真他媽是個白癡。」
我走到了那個叫囂的很厲害的傢伙身邊,我清楚的記得就是他面對戴耳環劫匪丟掉刀子的時候,沒有上前治服,反而眼睜睜的看著他撿起刀子刺向我。當時他好像被嚇傻了一下,此刻的這種勇氣當時我真的沒有現。
「啪!」我毫不留情的一個耳朵就打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臉頓時就腫了起來,而且還有血絲滲出。
「講話客氣一點,別以為我手沒刀子就不會揍人。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王八蛋,就活該被人搶的一乾二淨。我真的為我挨這一刀感覺不值,既然你們都願意把錢交給劫匪,那麼現在,我打劫!與其讓你們這群廢物受少點損失,倒不如拿這錢去救一個生命垂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