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從何說起?為什麼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向天使族呢?」我看著那個穿著盔甲的幽靈。
「哼,」那名男子似乎不屑於和我再說什麼話,轉身對莉沙說,
「莉沙,還是由你來告訴他吧,讓他知道當年的天使族是多麼的無恥。」
「好吧,」莉沙在這個城裡似乎也相當有地位,她看了看那個穿著盔甲的幽靈,然後又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本來我們只是以為是天使族落井下石,可是後來,魔族的一僥倖未死的一個士兵卻讓我們知道了更進一步的真相,那個時候,我們真的是被天使族的險惡用心給驚呆了……」
「那是在我們清掃戰場的時候,現一個魔族的士兵還活著,我們沒有殺死它,而是關在了城市的地牢裡。這件事情,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就連阿卡羅將軍都不知道。不是我們故意隱瞞,而是當時根本來不及向他反應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後來,生了天使族殘無人性的把人族全部殺害的事情。在我們的靈魂在晚上徘徊、哭泣的時候,突然有人聽到了絕望的呼喊,聽聲音,正是來自我們的地下監牢。」
我就像沒有聽到莉沙話一樣,沒有任何好奇或者驚訝的神情。臉上甚至就沒有表情,內心正感覺著前所未有的痛苦。雖然我一直在為天使族的人辯解,但我的內心裡其實真的為這種事情的生而感到羞愧,或許是我太心軟了吧。恐怕真的要像莉沙所說的,我將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
莉沙並不顧我的反應,依然在緩緩講述當年的真相。我真的不想再聽下去了,可是那一個個的字,一句句的話,都很頑強的跑進了我的耳朵裡。
「……天使族,你們這群背信棄義的東西,我要殺了你們。」
「我們聞聲趕到以後,原來,是那個被我們忽略了的魔族士兵在大吼。只見他滿懷憤怒的在罵天使族,我們聽了許久,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們才知道,原來就連魔族攻打我們人族,都是天使族的計劃之一。他們和魔族商量好,聯手打擊我們各個種族,由天使族打獸族,趁此機會就魔族來攻擊我們人族。魔族被天使族給騙到了,卻沒有想到天使族雖然率先攻打了獸族,可是在魔族攻打人族之後沒多久,天使族就退兵了。」
莉沙的聲音也出奇的平靜,讓我懷疑是不是人的心裡痛到一定程度就不知道疼痛了。
「可憐的魔族至死還在做著和天使族一起統一各族的美夢,真是太可悲了。天使族此舉把好幾個種族都算計在內,虧你們還以正義、以光明做為自己的象徵。你們比一直以邪惡著稱的魔族還要狠毒,你們憑什麼、有什麼資格來說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你們才是惡魔,比任何一個種族都要邪惡的惡魔種族!」
「惡魔!」
「惡魔!!」
「天使族的人是惡魔!」
種種譴責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朵,我的存在又一次引起了人族幽靈的憤怒**。
「不僅如此,你連死去的阿卡羅將軍都不放過。你居然還是又一次的殺了他,連死去的人都得不到安寧,你們不是惡魔,誰才更有資格被稱之為惡魔?」
阿卡羅將軍?我殺了他?
難道是骷髏將軍嗎?
我想明白了這些事情了,阿卡羅將軍死後並沒有變成幽靈,而是以骷髏的身份復活。繼續守衛著城市的入口,繼續的為他的子民盡著本職的工作。可是卻被我殺掉了,於是我就通過了他所守護的入口來到了這裡。
我心裡對阿卡羅將軍充滿了愧疚的感覺,深深的為他那種一心為自己子民著想的行為而感動。有的時候,就算是對手,就算是敵人,只要他是一個值的尊敬的英雄,我們就應該尊敬他。
下面的眾幽靈群相湧動,紛紛的把各種咒罵加諸於天使族和我的身上。似乎當年把這裡所人有全部殺死的不是別人,就是我一樣。
「夠了!」我粗暴的喊了起來,「你們只會這樣子嗎?我很佩服阿卡羅將軍,可沒想到你們身為他的部下卻一點出息都沒有。沒錯,天使族殺光了你們全部的人,他們用了詭計。可是那就是戰略,那就是實力。你們有本事一樣可以把天使族的人殺的一個都不剩。」
「身為敵人,你指望我們給予你們怎麼樣的憐憫?做為英勇的阿卡羅將軍的部下,你們只會怨天尤人嗎?我看不起你們,你們這之任何的一個人。或許我們不應該代表善良,魔族也不能說就是邪惡。可是最少我們可以代表實力,或許根本沒有什麼對錯,沒有什麼正義與邪惡之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實力就是一切,你們就這樣子哭訴命運的不公吧。懦弱的人類,你們的滅亡遲早都要來臨,就算天使族沒有殺你們,你們一樣無法存活至今。」
所有的聲音在一剎那間都停止了,正在這個時候,系統突然提示我:
劇情任務:光明與黑暗成功完成。
完成了?可是我根本什麼都沒有做?
而且獎勵也根本沒有提及,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怎麼會完成了任務沒給獎勵的說法?是不是系統搞錯了,怎麼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任務,又莫名其妙的完成了呢?
「你說的沒錯,」那個穿盔甲的幽靈突然開口說話了,「你這些話讓我改變了對你的認識,不過,我告訴你,我們人類才不是懦弱的。總有一天,人族的大軍會攻進天使的城池,用你們的血來祭祀這裡成千上萬個亡魂。」
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
「我真的很想殺掉你,來為這些死於天使族的人類報仇。可惜,身為幽靈的我已經無法完成這件事情。你走吧,我想我們大家也都不會歡迎你留在這裡的。反正,總有一天,你也會死於我們人族的大軍之下。」
我的心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從內心裡,我是和這些人類站在一個方向的。憑什麼,天使族要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這就是戰爭嗎?難道就只是為了一些利益,可以白白的就犧牲掉這麼多的生命嗎?但我表面上不能顯露出這些情緒,我必須冷冷的,不洩露一點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要以為我想留在你們這個鬼地方,你們趕我走,也得告訴我離開的方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