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不斷浮現一些零碎的畫面,在那些畫面看到一個天使。在歡快的飛,在笑,在流淚。當我走近他的時候,我就會現,那個天使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下線吧,估計是遊戲玩太久沒有休息的原因,不知道現實是白天還是晚上了。
我取下了頭盔,回到了現實的世界。時間已經是正午了,大概有兩頓飯沒吃了吧。不想還好,一想感覺肚子餓的厲害。巡視了一下自己的食物,感覺天天吃這些真的很沒胃口。好久沒有出去外面看看了,今天就去外面吃吧。
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對著鏡子把自己亂亂的頭梳理整齊,然後就走出了家門。
陽光好刺眼,半天我才適應了這麼強烈的光。看來以後沒事得多出來走走了。老是呆在家裡也不是個辦法,說不定哪天死了都沒人知道。
好久沒有看見過這麼多人了,我走在這繁華的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匆匆忙忙的。忽然現自己不知道該要往哪裡走。不顧四周也沒個飯店之類的,只好順著街道往前走。
終於找到了一個餐館,小小的,很不起眼,但相對來說價錢也便宜。我從來沒有去過豪華的酒店,不知道二者食物的味道有多大差別,有沒有價格的差別那麼明顯。
填飽了肚子,不想馬上回去,因為好久沒有出來過了。就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享受陽光照在身上的那種暖洋洋的感覺。看看路旁的各種商業招牌,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彷彿這一切都只是個遊戲,而遊戲裡才是真正的生活一樣。
「晨風之羽!」
正在看一個廣告的我被這一聲呼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奇怪為什麼會有人知道我遊戲裡的名字。張望了半天才現一個女孩在笑呤呤的看著我。
「落花菲雨?」在我打量一番後終於認出了她。
「對啊,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同一個城市了嗎?」落花菲雨調皮的一笑,「你怎麼回事啊?突然就不理我和螢火了。給你信息吧,卻被提示被方關閉了聊天頻道。」
「呵,沒什麼,閉關修練呢。」我淡淡的笑了笑。
「什麼嘛,還搞的這麼神秘。知不知道我和螢火找你都快找瘋了?」落花菲雨瞪著我,可愛的小嘴嘟著,我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看半天得不到我的回答,落花菲雨又一次開口:
「晨風之羽,你叫什麼名字?老這樣喊你感覺很彆扭呢,要不我還喊你毛毛吧?」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很動聽,我似乎又看到那個穿一身布裝的小牧師。
「陳瀟。」我如實的回答落花菲雨。
「你現在要去哪裡?要不一起走走好不?」落花菲雨提議道。
「好吧。」我考慮了一會才回答。
於是,我們兩個邊走邊聊,她告訴我她叫林菲,今年9歲,正在讀高。而我則一直聽她說,對自己的情況未做任何透露。從來沒和女孩子接觸過,更不要說一起散步,我感覺說不出的彆扭。而且除了遊戲,我根本沒有任何任何話題可以和她聊,因為我對什麼星座、健康、美容明星等等全部都漠不關心。所以我們只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遊戲。
「陳瀟,你現在多少級了?」林菲忽然問我。
「4級了。」我沒有告訴她我o級並且轉過種族職業了,只想隨隨便便回答她一下就好了。
「耶!」林菲出一一聲歡呼,「我也4級了,終於追上你了,螢火他都8級了呢。」
8級麼?沒想到螢火之光的等級居然落到我的後面。是我練級勤快,還是他疏於練級呢?記得他之前等級都5級了,這些天才升了級嗎?
我並不知道等級從級開始已經變得很難升,而我一直都在借助法杖的高攻和比別人多的屬性點在越級打怪,並沒有很明顯的感覺。o級的轉職其實就是一個分水嶺,只不過我到後來才知道這一點。
「你怎麼不說話了?」林菲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急忙回答她:
「額,沒什麼,感覺你們練的很快,太驚訝了所以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林菲聽了顯得很高興:
「那是自然,我可是很厲害的哦。」
話剛說完,臉上的表情忽然又變的很不開心似的,一雙大眼睛盯著我,看上去滿臉的委屈。
「陳瀟,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所以你在遊戲裡才避開我和螢火?」
「沒有啊,怎麼會呢?」
「就是有。」林菲嘟著她的小嘴,恨恨的說,「那你幹嘛突然不和螢火還有我聯繫了?而且現在也不怎麼和我說話,偶爾說幾句也根本就是在應付我,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正在此時,迎面走來了一個撿垃圾的小孩子,看年齡只有8、9歲而已。正吃力的扛著一大包垃圾,朝著和我們走來。在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腳下拌到了什麼東西,還是肩上的東西太過沉重,一下子就摔倒在地上。肩上那包垃圾也撒的到處都是。
林菲下意識的退開幾步,然後去拍打自己身上的塵土。那個孩子見自己闖了大禍,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林菲並沒有罵那個孩子,只不過開口喊我離開:
「陳瀟我們快走,這裡好髒哦,還難聞的要死。」
我沒有理她,彎下腰幫那個孩子拍去了身上的灰塵。然後默默的幫他把地上的重新整理好,放到了他的包裡。然後衝他笑了笑,示意他離開。那個孩子對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看著那矮小的身影漸漸遠去,心裡不由的一陣陣惆悵。
我轉過身,對呆立一旁的林菲說:
「你現在知道答案了嗎?我們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我們的生活方式和環境相比起來似乎就不是在同一個世界。我不是討厭你,我和那個孩子一樣是這樣子長大的,是受著別人的白眼長大的。我們只配被別人討厭,所以我無法去奢求友情這種虛無縹渺的東西。這種心情是你們這些從小就被寵愛包圍的大小姐們無法理解的。」
說完,我也不理會她是否聽的懂,轉過身朝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