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看我法杖?難道學個法術還必須讓她看法杖?
愣了一會才回答她:
「哦,好的。」一面遞給她一面心裡還在擔心,她要是不還我怎麼辦?連忙再告訴她,「這個法杖是一個前輩送給我的。」我特意把「我的」說的很重。
技能導師凝視著法杖,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在說話,又或者已經忘了我的存在。不知道看了多久,反正我的姿式從站的直直的,變成了斜靠在門邊,間還因為累換了一次腿。她才終於有了反應,雙手撫摸著杖身,眼居然流下了眼淚。
我很鬱悶,要不是法杖在她手裡,我早就走了。浪費了我多少時間,現在居然哭了,不是真的想要這個杖吧?你說你又不打怪,要杖幹嘛?不過看著她在那裡流淚,就算明知道那只不過是個遊戲的npnetpc都像真人一樣,誰能肯定她們就沒有思維?如果這樣我還冷目旁觀,我對的起我自己的良心嗎?(再說,那法杖還在她手裡呢,不是麼?)我不禁問道:
「老師,您怎麼了?」
技能導師根本就無視我的存在,又過了良久,就在我考慮是不是放棄這個法杖走人的時候,她終於長歎一聲,開口說話了。
「年輕的冒險家,你知道嗎?這個法杖本來是我的戀人的……」
戀人?難道就是那個路方?貌似他也說自己曾經是個法師。我已經顧不上這個法杖到底歸誰了,很好奇的技能導師:
「請問,您的那個戀人是不是路方前輩?」
「啊?你見到了嗎?他現在在哪裡?他過的還好嗎?」技能導師的突然變的激動起來,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是的,這把法杖就是他親手送給我的。老師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可以告訴我嗎?」我感覺很納悶,路方就在村子後面的一個小房子裡,這個村子總共就這麼大,你會不知道他在哪裡?
「說來話長,曾經我們也是像你一樣的冒險者,我們兩個每天在一起,快快樂樂的,直到得到了這一個法杖……」技能導師的情緒已經變的平穩,我不再插嘴,安靜的聽她講。
「這個法杖不是普通的法杖,它有著一股強大的魔力。」
「魔力?」
「是的。」技能導師示意我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之後,繼續敘說當年的故事。
「一開始我們都沒有查覺到,我的戀人非常喜歡這根法杖。每天都隨身帶著。開始倒也沒什麼事情,可是就在有一天我們去執行一個任務的時候,意外的情況卻生了。當時我們的任務是幫村民擊退那些威脅到村莊安全的怪物,我的戀人居然把攻擊放到了無辜的村民身上。一個個強力的魔法攻擊向那些弱小的村民,村民們一個個倒下。當時法杖散著一股詭異的黑芒,籠罩了我的戀人,而我的戀人卻雙目血紅血紅的。對於我的呼喊,他根本置之不理,為情勢所迫,我攻擊了他,目的是想制止他……」技能導師的情緒又有些激動,平穩了一下情緒,繼續往下講:
「可是想不到我的一些小型法術到了他的身邊,就被他身邊的那股黑氣給彈開。眼看著村民們一個個倒下去,萬般無奈之下,我用了我最厲害的神聖束縛,將他制服。一個怪物衝到了他的面前,一下子將他擊飛,法杖也脫手掉落在了地上。我的戀人清醒了,可他根本不記得他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他只看到自己被怪物擊飛,而身上還有著被束縛的光束。那神聖束縛的光他是多麼的熟悉,我們曾經一起利用這個技能打敗了許多強大的怪物。他一看就知道,是我放的那個技能,他什麼都沒說,他的眼神變的黯淡無光。」說到這裡,技能導師的聲音不禁有些哽咽。
「他慢慢撿起了他的法杖,衝向了前面的怪物。不顧自己已經重傷的身體,不停的用強力的招數將怪物化成飛灰,甚至不惜用對自己有害的技能。我知道他想與怪物同歸於盡,我明白他一定很傷心。他把怪物殺死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話都不說,掙扎著喚出自己的飛寵,就那樣離開了。他一定以為是我想害他,他不知道自己被法杖的力量所侵蝕,一定以為是我想要殺他。我可以想像的出他當時是多麼的絕望,他就那樣走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我留下。這麼多年,我一直留在這個村莊,就是想替他向那些無辜的村民贖罪。我也曾拖別人去尋找過他的消息,可是這麼多年一直音信全無……」技能導師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站在一旁無所適從,不知道該怎麼樣安慰她,正在我為難之際,技能導師又說話了:
「晨風之羽,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只要我能幫的上忙我一定會幫您!」我也深深的被那個故事所吸引,同時也為他們的愛情經歷而感慨造化弄人。正在感動的時候,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任務?難道這一切都是法杖引的一個任務嗎?同時心裡還有另一個疑問,這個法杖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用的時候沒有那種失控的情況生?這到底只是個任務物品還是真的只是一柄沒被揭開真實面目的法杖?
「謝謝你,你可以去找到我的戀人並告訴他事情的整個經過,並勸他回到我的身邊嗎?」
與此同時,我收到了系統的提示:「你是否願意接受任務:技能導師的委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