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歡聲笑語後,低調被理所當然地騙進了夜魔傭兵團,而倔強的浪子卻始終堅持自己獨行俠的信念,眾人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這漢子都鐵了心不肯加入,實在欠管教,事實是:浪子這傢伙在與眾人分別時,臉上掛了雙熊貓眼,淚汪汪地,左臉青一塊,右臉紫一快,頭亂蓬蓬,臨別後還感歎了句:「娘的天,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因為低調的加入,溟兒也加了進來,雖然說溟兒實力不咋地,但誰叫冰姐看重了人家,其他人屁不敢放一個,只是要求溟兒保密自己是夜魔傭兵團的事情,畢竟溟兒是加了公會的人,這件事如果讓外界知道了,或多或少會對白雪公會有一定的影響。
「靠,這怎麼搞的。」納蘭家族別墅群,一聲不可思議的狼嚎在某處別墅響起,不用懷疑,這一聲慘叫正是剛下線的夜秋所吼,沒別的原因,只見夜秋渾身上下衣縷破爛,黑滓滓的不知名髒物到處都是,頭也是又油又臭,簡直就是剛從垃圾堆淘寶歸來的流浪漢。
還好這次下線的比較早,小依還在遊戲,夜秋可不想被小依看到自己這番狼狽模樣,最關鍵的事,「娘的!竟然連遮羞之布都沒給自己留一塊。」怒罵了聲,夜秋急忙跑進浴池,開始了清潔工作。
在長時間的清潔後,夜秋的身子才算乾淨了,在遊戲搞得著實有些疲憊,這斯便開始淋浸著溫水,閉目養神起來,只是腦海的疑慮卻始終揮之不去,忽然,夜秋好像想起了什麼,猛地睜開了眼睛,緊跟著盤地而坐,作起修煉手勢,煙霧迷繞的浴池,原本的淡淡熱氣突然急劇升溫,甚至有些空氣的水蒸氣直接被液化成水,滴落回滾燙滾燙地浴池,幸得小依現在是在遊戲之,不然看到這番奇景,肯定得被嚇壞,看夜秋身處浴池水的溫度,至少過百度了,水炮啪啦啪啦地爆裂著,更奇怪的是,夜秋渾身雖然紅澤,卻看不出有絲毫事故,好像那過百度的滾水對之身體沒有絲毫影響,如果心細的人便能現,夜秋渾身上下正冒著熱氣,也就是說,浴池的熱氣散源,根本就是夜秋本人。
「啊.~!」舒爽地哈了口氣,夜秋的身子邊軟了下來,躺在了浴池,任由滾燙的水把自己的身體吞噬,卻怎麼也掩飾不住那張揚的笑意,索性閉上了眼,深深感受起這分喜悅,一開始內視的時候,夜秋便覺身體的各處經脈,體格都生了巨大的變化,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化繭成蝶,全部得到了新生,充滿了力量,在修煉一遍『九龍傲天決』後,夜秋終於衝破了長久不能攻破的瓶勁,實力猛地翻了幾成,如果再努力修煉一陣子,他的實力絕對能達到凌空虛度的境界,距離最終境界,羽化飛昇也只差三道境界,只要再衝破司空摘星境界,不滅金身境界,天地永恆境界,便能接觸到傳說的羽化飛昇,成神成仙!雖然夜秋根本就不信神佛,但自己的實力越強,便越好!因為,夜秋心的仇恨一直被埋藏在內心深處。
每天要做的最煩的事情就是去學校,在小依的一番述說之下,夜秋再次無奈的出了門,有些鬱悶的開著奔馳跑車,夜秋的心思突然又不知飛哪去了,「自己怎麼好好的就突破了呢!?」夜秋並沒有並喜悅沖昏頭腦,什麼事情都是有根有據的,不可能平白無故撿了個餡餅,「遊戲!?」心裡突然猛地一驚,夜秋不由脫口而出:「遊戲!?」
回想起冰山老人的話,夜秋越來越覺得可能就是因為遊戲才讓自己突破了現在的境界,上古血魔逆轉經脈,釋放自爆式殺招『血祭同歸』,自身魂魄徹底湮滅,身體可卻被冰山老人及時的一聲大喝給定住了,又經過長時間的自我修復過程,夜秋那具身體好像得救了,大難過後便是大福,上古血魔與冰之妖尊一場生死搏鬥後卻成就了夜秋,不但遊戲實力得到了質的飛昇,沒想到會因此連現實的身體也得到驚人的變化,如果說夜秋身體的是一個盛裝液體的容器,先前的身體便如杯子般大小,變化後的身體卻有飯碗那般大了,知曉原因後夜秋沒有應有的歡躍,相反,卻異常平淡了,甚至感覺有些後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如果當時自己真被上古血魔奪去身體,或者,被冰之妖尊奪去屍體,那麼自己現實的身體也完蛋了嗎!?」
人在想問題的時候總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就到了!?」在夜秋感覺只是一轉眼的功夫便到了學校,其實時間已經過了半個來小時,下了車,夜秋便踏進了校門,其實夜秋是可以把車開進去的,但夜秋不願那一縷烏煙瘴氣污染了學校這種神聖的地方,漫步在校園,夜秋的心情也平靜了不少,「不管如何,既然能提升我的實力,就算死,我也要拼了!」忽然間下定了決心,夜秋在心沉聲喝道。
仇恨真是一種讓人迷失本性的東西,明知事情不可為,卻硬要為之,夜秋明明心裡知道如果繼續這樣走下去,總有一天,他會徹底損滅在遊戲之,不過!如果能在此之前把自己那未知的不共戴天的仇人給殺了,一切都值得!現實與遊戲到底有什麼牽連,為何遊戲的事情能影響到現實的自己,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夜秋忽然捏緊了自己的拳頭,緊咬牙關,「能報仇!」心裡狠狠地念道。
「來了啊!?這東西你看下,事情上面寫的很清楚。」看到夜秋悶悶不樂的來到了自己旁邊,原本爬在桌上假寐的胖子陳二仔眨巴了下眼睛,懶懶的伸出了一隻手,遞了張通知單似的表格給夜秋,然後又繼續關上了眼窗。
夜秋疑慮地拿起桌上的材料紙看了看,原來這東西是競技賽名單,原來想參加世界遊戲競技賽事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材料很得很清楚,必須先拿到班級前三,方才有資格代表本班去參加學校級別的遊戲競技,必須衝進學校前十,才有資格代表自己學校去參加華夏各學院遊戲競技,必須在華夏拿到前五名,才有資格代表國家去參加世界遊戲競技賽事,當真麻煩透頂,當然,如果夜秋站出來說一句:「我就是遊戲的殺神夜秋,而且實力榜與等級榜的一位神秘高手就是我。」那麼,夜秋絕對擁有國家保送出賽的資格,不過把材料揉成了一團,丟進了自己的抽屜,夜秋也學起了同桌陳二仔的樣子,爬在桌上閉目養神!「我夜秋什麼事都一步一個腳印走過去,資格!不需要因為面子而擁有,我要靠自己的雙手,一路殺到世界遊戲競技的賽場上!」
今天夜秋心情很差,班上很多女同胞都非常細心的觀察到了,所以,今天夜秋很清淨,大家都是聰明人,沒誰會笨到在人家氣頭去添把火,不過女同學如此體諒,可有的男同學可就不爽了,「起來。」「啪。」的一聲,一本書重重地砸在了夜秋的桌子上。
夜秋微微睜眼,平靜的看了眼四周的狀況,眼前,五個男同學正沒啥好意的瞪著自己,看樣子,是想找事!?「你們干毛啊,吵勞資睡覺。」沒等夜秋起身,同桌的陳二仔倒先站了起來,指著幾人大聲叫道,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生了啥事似的。
「你叫個刁!?死胖子,別以為在遊戲有兩把刷子就自以為是,告訴你,這是現實,你惹毛了我們,信不信今天就送你進醫院。」一個看起來渾身還沒幾兩肉的傢伙倒叫囂的很刁,這樣的人,打起架來就是幾拳就倒,點用處都沒,人家肌肉達的傢伙好歹也有點賣相,外強幹逞點強倒還說的過去,這種外干也干的傢伙竟然也敢出頭,真是不知死字是怎麼寫。
「我叫了你又想怎麼樣!?李星耀,上次的事情還沒跟你算帳,今天竟然又碰到我手上了,媽的!有種出來單干,看我不打你個滿地找牙。」陳二仔好像與這個叫李星耀的娃兒還有點舊仇,叫喝著要單條。
現在夜秋倒有點明白這陳二仔死胖子為啥一開始叫得那麼響了,原來藏了手在這呢,如果李星耀不敢跟陳二仔單條,那不就是當著全班人的面說自己是孬種了?這面子可掛不住,確實,李星耀心所想與夜秋所預測的相差無幾,只不過夜秋好像高看了李星耀,有種,根本不知面子為何物,我們稱之為「癩皮狗。」
「媽的,現在什麼年頭了,還流行單條?你想幹是不,跟勞資出去,看弄不弄得死你。」仗著身後跟著幾個兄弟,李星耀很得意洋洋的叫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