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夏離秋至,望著窗外已是楓葉斑斕的小樹林,少女的心思猶如那一抹淡淡的秋意,顯得孤單,有絲蕭瑟。
「唉,那傢伙整天閉門不出的,又不與人打交道,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生活的。」秋林外,居民小區,少女皺了皺細眉,歎了口氣。
「叮叮」一陣門鈴聲打斷了少女的思緒,「真是的,見不得錢面。」少女嘟起個小嘴,憤憤然輕哼了句,然後便是非常利索的竄進了小屋,翻騰了陣後,手捏了疊紅鈔票才風風火火的去開了門。
今天是一號,交房租的日子了,昨天晚上包租婆就來了電話『好心』提醒了聲其實這包租婆人不錯,就是太愛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窮透了
「小依,早啊,呵呵,幾天不見漂亮了不少呀,真是羨慕死姐姐我了。」門外的包租婆一見到少女便是笑呵呵的誇讚,只是那視線第一時間便落到了那一疊紅葉子上去了。
「大清早的就一家一家竄的收錢,真是辛苦了。」小依笑了笑,把早已準備好的錢遞了過去,雖然心裡對眼前這位大姐有些不滿,但口頭上的言語還是得應付得當,一個人在外面漂泊了幾年,如果這點都不懂,那她真就白混了。
包租婆還有個外號叫『地主婆』,因為這整座居民區都是她的地盤,她可以說是小區所有居民的Boss,不過她這人十分仗義,而且為人很和氣,很得人心,所以在這小區住的人一般都能住的長久,小依是去年三月份搬進來的,在這整整住了一年多,也算得上是『老主顧』了
「又幫那小子付了!?」包租婆接過錢,難得一次數著錢,卻面色不滿的哼了句。
小依望了望對面那佈滿了灰塵的門,輕搖了搖了頭,「這傢伙又不記得打掃了。」心裡唉了聲。
看到小依露出淡淡微笑,包租婆更不滿了,迅疾的把錢塞進了口袋,擺出了一副準備好好『噴吐』的架勢,「姐姐,我還有事,先閃啦,拜拜!」小依趕緊的打著哈哈說完便『撲通』一聲關上門。
「這」包租婆正欲出手阻止,卻無奈晚了一步,「哎,算了。」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狠狠的瞥了眼另一扇門,便『蹬蹬』的下了樓,只是那心裡卻跟滾水般翻騰著,小依的鄰家是個男孩,很奇怪的一個傢伙,包租婆只知道他叫夜秋,其他的什麼都不曉得,那傢伙來小區住也有一年多了,她楞是沒見過幾面,更可狠的是,那傢伙自從第一次交了一個月的房租後便從來沒交過,如果不是小依『出手相救』,她老早就要趕夜秋滾蛋了。
猶豫了片刻,小依還是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號碼「什麼事?」很懶散,有點不爽的話語從電話另一頭傳來。
「夜大哥,我想跟你說點事,你有沒空?」小依的心情有點緊張,帶了絲慌忙,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這個並沒見過幾面的夜秋,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慌張,覺得不怎麼好意思似的。
其實小依之所以這麼幫夜秋,主要是為了報恩,有次夜裡回家,她很不幸的被幾個混混流氓盯上了,如果不是夜秋出手,她這生可能就這麼完了,一個外地來的女孩怎麼可能鬥的過地頭蛇?雖然小依不瞭解夜秋,但那群混混卻好像十分懼怕夜秋似的,那次以後,就連以前經常騷擾她的混混兒都是一見到她便饒道走,再也不敢放肆了。
「沒空,有事說,忙。」語氣很簡短,愈顯不耐煩,不過小依卻不生氣,夜秋說話都是這般直接,通過以往的接觸,這點她有著深刻的瞭解,「我想說,那個夜大哥你知不知道,『神話』這個遊戲?」小心肝撲通撲通的微跳,懷著期盼,小依輕聲問道。
「知道。」夜秋應了聲。
「是這樣的,那個那個能不能請你玩玩這個遊戲?我看你整天都在家也沒什麼事,打打遊戲也是可以賺錢的,你」小依猶豫不決的闡述著心裡的想法,其實她非常不想打這個電話,只是自己的家當已經所剩不多,她只是個職業玩家,賺的錢並不多,能養活自己都算勉強了,這一年多的時間因為每次都是她幫夜秋付的房租,自己的積蓄也花得差不多了。
倆人的對話就此都沉默了下去,小依滿臉通紅,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夜秋呢,到底在想什麼,她也不曉得,只是懷著一顆撲通亂跳的心安靜的等待「好。」一個字,點燃了寂靜的空氣,「那我明天給你送個遊戲頭盔過去。」小依興高采烈的說。
「好。」電話另一頭輕恩了聲,隨後便是「嘀嘀」的掛斷聲。
『氣轉丹田,九龍漫天,息!』隨著手勢回收,盤地而坐的夜秋猛得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猶如浩瀚宇宙的空洞,沒有盡頭,「遊戲麼?算了,隨便吧」
夜秋自小就在孤兒院長大,他非常的聰明,甚至可以稱得上變態,在孤兒院讀書的時候不論什麼他都能過目不忘,不論什麼都理解的十分透徹,這麼一個男孩,僅六歲便懂得了所謂的人情事故,早熟的不得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看透了這個世界,變得異常冷淡,『拳頭大才是硬道理!』自從有了這個想法後他便開始研究一些古書武術,折騰了幾年還真被他搞出了個東西,他稱自己研究的這篇心決為『九龍傲天決』,修煉了幾年雖然不能達到騰空虛度,踏破虛空的境界,但竟然能做到摘葉傷人,移形換位,變態的頭腦使他進入了一個未知的探索虛空,一年前,十八歲成年後便被孤兒院丟了出來,在一番事故之下,便住入了這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