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的舌頭貪婪地舔著我的脖子,腥臭的口涎沿著我的脖子流下來。但是小貓的牙齒並沒有刺穿我的脖子,他亮出了前腳上如同匕一樣的一隻利爪先在我眼前晃了晃,再抵住了我的咽喉,這才慢慢地鬆開了咬住我脖子的嘴巴。
「別耍花樣,漢生先生。」小貓有點得意地說。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得想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別讓他真的殺了我。雖然我是有點疑問,但是在這個時候問出來就是要讓他更加得意,暫時不殺我。多一點時間就多一些機會。
「嘿嘿,別忘了,我可是優秀的法師,一個小小的鑒定術還能難住我?」小貓更加得意了。
「鑒定術不是不能用來鑒定人類嗎?」我繼續問道。
「那是指你們人類之間不能互相鑒定,似乎這個世界已經把我不當成*人類了,但是也沒有把我當成怪物,所以我的鑒定術可以鑒定人類也可以鑒定怪物。怎麼樣羨慕吧!」小貓嘿嘿奸笑著說。
「確實很羨慕,我要是能鑒定人類,那pk的時候就不怕了。」現在這個時候,當然不能說狠話來激怒小貓,那是找死。
「沒看出來,你個小法師居然會這麼多魔法,還會『虎吼』,嘿嘿,你知道我為什麼會一直蹲在二十步外嗎,就是怕你把我給定住啊。」小貓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打不過你,你有必要用這個抵住我的咽喉嗎?」我想讓他鬆開爪子,這樣我就有機會實施「潛行」。
「別糊弄我了,你知道我已經五百歲了嗎?你的『潛行』難道是擺設嗎?好不容易這麼多年,我才找到一個看得順眼的人說說話,你說我能放你跑了嗎?」小貓興奮地說。
這麼說小貓暫時不會殺我,我還有機會:「承蒙你看得起,我不勝榮幸。」小貓也是有點可憐,這麼多年也沒有人可以說話。他居然還能說出人話來就不錯了。
「六十年前坐看雲起找到了這裡,也找到了我。我也沒有殺他,因為那時候我已經清醒了,五百年裡我從沒有在清醒的時候殺過人,甚至襲擊人類也只有坐看雲起這麼一次。因為我把他制住時,他罵得太凶,他連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的祖先卻沒有招惹他啊,他不該罵他們。所以我的牙齒就收緊了一下,我沒想傷害他,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沒想到就咬破了,他也暈了過去。我悄悄把昏迷的他送到了人類的地盤上。」
「沒想到二十年前,我又一次遇到了他。當時我正失去理智襲擊一個村子,還剩最後一個女人的時候,坐看雲起狂叫著衝來過來擋住了我。當我把他撲倒咬住他的脖子時,我現他身上有我同類的味道。我清醒過來,鬆了口,不過已經咬破了他的脖子。我沒有再襲擊坐看雲起和他想保護的女人,退了回來。」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說坐看雲起怎麼可能活下來,甚至連阿敏也活了下來。小貓還沒有變得不可救藥啊。
「五百年了,我沒有在我清醒的時候傷害過任何一個人類,你說難道我真的不可原諒嗎?」小貓說道。至少他還有良心,至少他還惦記著人類的原諒,至少他還奢望人類能接納他。
「我覺得你還沒有不可救藥,你也可能爭取到人類的原諒,但是這個我說了不算,先你得跟我回去自,然後再申訴你的遭遇,我覺得」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別說了,我不可能去自,他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殺了我,或者把我鎖起來。他們決不會原諒我的。我在他們眼裡就是血狼,是魔鬼!」小貓激動地叫著,手上的爪子稍稍用了點力。
「等等,等等,你的這個手能不能鬆一下,太緊了啊,快刺進去了。」我趕緊說,別讓他一不小心把我給宰了,那就虧大了。
「我反正已經是罪大惡極了,多殺你一個不多,反正也沒有人會原諒我,沒有人會聽我解釋的。」小貓雖然這麼說,但是爪子還是鬆了鬆。
「你不能自暴自棄啊,你都沒有嘗試過,你怎麼知道沒有人會原諒你,你都沒有嘗試過,你怎麼知道沒有人會聽你解釋?我不是一直都在聽你說話嗎?」我說到。
「難道按照你說的,我真應該自?」小貓已經有點動搖了。
「是的,你這麼大本事,如果自了,他們想要害你,或者不聽你的解釋,你不會再跑出來嗎?誰攔得住你呢?」我循循善誘地說。
「難道我真的應該嘗試一下?」小貓有點迷茫。
「當然,嘗試一下怕什麼呢?你會失去什麼?但是如果你不嘗試,你會失去人類原諒你的可能性,失去人類重新接納你的可能性。」我不斷努力地說著。
「可是我傷害了那麼多的人類,他們會原諒我嗎?」小貓擔心地問。
「平心而論,你殺害了這麼多的人類,確實很難得到人類的原諒。但是這些都是在你失去對自身控制的情況下生的,而在清醒的時候並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類,而且你的自將解決人類的大問題,不再會有人類因為你而受到傷害,我覺得人類最後會原諒你的。當然如果對你的先前所犯下的罪孽不作出懲罰的話,那是沒有天理的。」我詳細分析給他聽。
「你說的對,懲罰我是應該的。我殺死了那麼多的人,我自己靜下心來時,也很不好受。只要不殺我,只要坐牢的時候能提供活動物給我,我願意接受人類的懲罰。」小貓低頭說道。
「太好了,你終於肯自了嗎?」我說。
「但是每二十年我的血液會沸騰,如果這個時候我不吸取人類的鮮血,我會失去理智,會變得瘋狂,就是用鐵鏈也不一定能拴得住我啊。今年就是我作年了,你有解決辦法嗎?」小貓問道。
「這個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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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會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