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麼久。」這句話傳來的時候,黑井的負責人還以為是手底下的誰在開玩笑,可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種毫無感情,沒有變化的聲調,絕不是他的成員!
「動手!」其實,不需要他說,黑井的成員已經開始向這個突然出現在論語軒門口的黑影撲了上去!
黑井。
這是一支山本五十六從不派出執行任務的特殊部隊,這支部隊的成員很單一。
全是曾經在扶桑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獨行大盜,連環殺人犯和修煉各種邪惡功法的人。
這些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殘忍,不只是對敵人殘忍,對他們自己也同樣殘忍!
這樣的人,通過服部半藏殘忍的訓練所能迸出來的戰鬥力,是普通人應該說是正常人無法達到的。
受過同樣訓練的兩個人,一個是普通人,一個是瘋子,你猜猜看,誰會贏?
一個夠瘋的瘋子,能打跟他一個起跑線的對手十個以上!
不畏懼受傷,把這當作享受;不畏懼死亡,甚至用力擁抱。沒有恐懼,沒有害怕,嗜血和殺戮,就是他們存在的唯一理由!
只是氣勢,這樣一支隊伍的氣勢,是任何對手都聞風喪膽的。
而黑井全部的成員,有足足一千七百人!
也就是說,就在論語軒的門外,站著一千七百個露出森森白牙,感受著鮮血享受的瘋子!
而這個黑影,正出現在這群瘋子的正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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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聽不到他的資料,只知道他叫鄭常。」長漢子畢恭畢敬的抱拳道。
鄭常?
正常?
這個名字叫的還真挺有趣味性
賦遠原本想笑,卻突然將笑意嚥了回去!額頭上冒出汩汩的冷汗!
正常?
瘋子?
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像是和瘋子有關?!
就好像一般人不會叫瘋子一樣,一般人也不會叫正常。這個突然出現的正常,很明顯非常的不正常!
「去,想辦法讓他消失!」賦遠伸手抹了把臉,不管是瘋子也好,正常也好,自己的計劃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必須完成的任務!
誰擋在前面,都要消失!
不過,還是要去嚴皇后那裡確認一下,那個瘋子,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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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家主!國造青山被人救走了。」黑井的統領叫做毛利小五郎,他的一隻肩膀上尚且流著汩汩的鮮血,但看他的表情神色,卻殊無絲毫變化。
「詳細些!」山本五十六並無指望能順利的完成任務,這個結果在沒有生以前,就在他的意料之。
「國造青山二次放出一隻煙花後,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來了一個黑衣人。」
「一個?你的意思是國造青山的二支煙花,只來了一個人?!」山本五十六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就一個!」
「沒有其他人?」
「沒有!」
山本五十六直視著毛利小五郎的眼睛:「你說的,可是實情?!」
毛利小五郎淡淡道:「完全屬實。」
「對方一個人,殺了黑井五十三個人,重傷一百零八人,輕傷三百三十三人?!還帶走了國造青山?!」
「確切的說,我們還是讓這個黑衣人付出了代價,我敢肯定他受的傷也不輕。」毛利小五郎似乎對於山本五十六的震怒並無多大反應,只是不疾不徐的在陳述狀況。
「他穿的衣服是不是有極大的袖口,比一般人的大得多?臉上沒有血色,沒有表情?」服部半藏突然問道。
「不錯!」毛利小五郎看了看服部半藏:「你見過此人?」
服部半藏苦笑道:「何止見過我還在他的手下受過重傷險些喪命。」
山本五十六皺了皺眉:「你是說,這個人就是打傷你的人?」
服部半藏點了點頭:「是!他就是一言教的教主!」
山本五十六的確從服部半藏身上體會過這個一言教主的本事,可是他萬萬料不到,這個本事竟然大到一個沒邊的地步!
一個人!
幾乎讓黑井這樣的隊伍掛一半的彩,還能成功帶走另外一個人!
這,幾乎要算是半神了吧!
「一言教!國造青山終於向一言教求救了嗎?」山本五十六敲了敲桌子:「要徹底打垮國造老兒,我們必須要連一言教一起連根剷除!」
服部半藏深吸了一口氣:「我在一言教臥底這麼久,一言教的實力恐怕這一仗打下來,必然是兩敗俱傷!」
「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事已至此,即便我們不去尋他,恐怕一言教也要找上我們了吧。」
服部半藏沉吟了半晌:「也不一定。據我在一言教臥底這麼久得來的情報,一言教不會針對對扶桑帝國有用的人或勢力,這也是為什麼國造青山只是針對小犬而不是山本家族的原因。這一次他們出手,只是為了救走國造青山,我們不進攻,他們也未必會對付我們。」
「我不管!」山本五十六的眼睛幾乎變成了紅色:「我不管這個一言教是個什麼東西!國造青山有什麼保護!他害死了我的兒子!我山本五十六,必須要取了國造老兒的性命!誰敢攔我!就是我山本五十六的敵人!」
服部半藏歎了口氣:「是!」
「即刻製作攻擊方案!調派你手下的所有人!準備進攻一言教!」
服部半藏答應一聲,突然道:「此事小犬也許能幫得上忙,半藏請求讓他加入!」
山本五十六頓了一頓:「好!但是你要記住!切不可讓小犬陷入危險!我山本一族的未來,已經盡在小犬一人身上,他決不能出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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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魂此時,沒有參加山本五十六的會議。
他正跪在城戶沙織的屍體旁邊,怔怔的看著她面帶微笑,已經凝固的臉龐。
大廳裡哭聲一片,優子和楓子也緊緊的擠在他的身側,默默的流著眼淚。
沙織。
死了。
直到此刻,月清魂才突然覺,其實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有沙織的位置。
即便是知道她背叛了自己,自己那種恨,也不過是因為這個位置。
倘若,只是個無足輕重的角色,自己根本不會恨她。
世事無常,每個人都有犯錯誤的時候,問題是,究竟能不能原諒。
原諒別人,原諒自己。
沙織用她的生命,洗刷了她的過錯,月清魂的心裡,只有無盡的傷痛悲哀,再無一絲對她的怨恨。
也許,自己再大度一點,便不會有這個悲慘的結局
他突然想到了三野,突然想要狠狠的痛打這個王八蛋!才突然醒覺,那個王八蛋,剛剛死在青龍吟的刀下。
不知道什麼時候,菲菲也出現在了大廳,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在流淚,而她卻沒有。
不止是沒有哭,她甚至很好奇的看著月清魂臉上的淚痕,伸出一根手指,蘸了一蘸,放入口,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你是在難過嗎?為什麼要難過?」她環顧了一眼四周,覺沒有在意她的說話,偷偷的吐了吐舌頭:「我知道,沙織姐姐去了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們應該為她高興啊。」
月清魂渾身一震,突然站起身:「是的!你說得對!我們不應該難過,沙織去了一個很美麗的地方,我們應該祝福她!」
菲菲微微笑著,自然而然的牽住了月清魂的衣袖。
「你?你是誰?」回過神來的楓子奇怪的看著菲菲,又看了看月清魂。
眾人聞言,一起看了過來。
明丹和香水百合面面相覷,沒有人見過這個女子,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進來的,看她的樣子,好像和沙織很熟悉,和小犬也很熟悉
「小犬!這!這又是你從哪弄回來的狐狸精!」楓子忍不住有些氣往上撞,馬上自己和優子都要嫁給的這個男人,半路弄出一個蒼井空就已經夠過分的了。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勾搭上一個這麼狐媚的女子!
即便是自己再喜歡小犬,這種行為,也太不把自己和優子兩位皇族公主放在眼裡了吧!
「狐狸精?」菲菲吃驚的看著楓子:「你?你怎麼知道?」菲菲的吃驚是實實在在的吃驚,因為她真的就是狐狸精。
可這句話在楓子聽來,純粹是故意裝純情了。
「姐姐!」優子趕忙拉住幾欲暴走的楓子:「今天要多替小犬君考慮。」
楓子看了看地上的沙織,將快要脫口而出的一系列詞語生生吞了回來,千言萬語變成了一句冷哼。
「小犬君,節哀順變。我和姐姐,先告辭了。」優子眼見氣氛有些不對,急忙出來圓場。
月清魂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楓子被優子拽了兩次,才不情不願的轉過頭,走了兩步,又轉了回來:「小,小犬君,我希望,這是最後一個。」她還是盡量想把語氣放平和些,可怎麼聽起來都是醋味十足。
優子趕忙又拽了兩拽,才將楓子拽出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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