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犬君,謝謝你。」看著三野喝完那杯酒,沙織便不再理會他,轉過頭對月清魂道。
月清魂丈二摸不著頭腦:「謝我什麼?」
「我沙織做了這麼對不起小犬君的事,小犬君都能再給我機會」說到這裡,沙織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明丹輕輕攬住沙織的肩頭,跟著她一起澘然淚下,香水百合也忍不住相擁而泣。
此時此刻,最感同身受的,自然是優子,她一頭埋進了身旁楓子的懷,泣不成聲。
「沙織從前年輕不懂事,做了很多錯事。」沙織強忍住淚水,繼續道:「但是,我知道有些錯誤,一旦生,就再也無法回頭」
這一幕,讓月清魂也有些鼻酸。
算了,真的,就算錯了,可沙織明顯真的愛著自己,有什麼樣的過錯是不值得人原諒的呢。
「沙織」月清魂忍不住想要上面擁抱沙織。
沙織突然臉色一變,推開月清魂,一口黑色的鮮血從她的櫻桃小口咯了出來!
「沙織!你怎麼了!」
月清魂慌忙將她扶住。
不料,正在此時,山本三野的臉色也變了一變,噴出一大口黑色的鮮血!
「你!」三野臉上的驚慌,難以言表!
「服部半藏!」山本五十六急喝道!服部半藏迅來到三野的身邊,伸出三根手指握住三野的右手,眼的神色無比的凝重。
他掏出自己身上一個小布袋,拿出一顆藥丸塞進三野的嘴裡,疾點他身上幾處穴道。
「半藏大師!」月清魂的語氣殊無分毫尊敬,語氣極是迫切!
服部半藏看了看山本五十六,老山本微微點了點頭,他才來到沙織身側,依樣做了一次。
「小,小犬君,三,三野,要,要我用毒藥,毒,毒死你」沙織掙扎著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此言一出,滿廳人的臉色都為之大變!
「你!」三野急怒攻心,忍不住又是一大口黑血噴了出來:「你,這個賤人!不要血口噴人!」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然無語。
正當此時,三野的面色再變,滿臉俱是黑紫之色,服部半藏急忙再次來到他面前探脈,突然目露訝色:「這毒藥是從哪裡來的?!」
三野猶豫了半晌,靠,要是說了,不就等於承認這毒藥是自己帶來的。
服部半藏急聲道:「再不說,我可就沒辦法了!」
媽的!不說又小命難保!
三野咬了咬牙,事到如今,還是保命要緊!王八蛋,明明告訴自己要半個時辰方會作,擺明就是騙自己!
「是!是國造青山」
大廳頓時傳來一陣喧嘩,山本一郎歎了口氣,這個時刻,事實真相根本不必猜測。
月清魂怒目圓睜,當即就要衝上前去,卻被沙織一根小小的手指拽住:「不,不要」
月清魂明白沙織的意思,無論三野做的多麼過分,自己都不能親自對他下手。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指甲扎破了手掌,鮮血汩汩而出。
實在!實在是太過分了!
服部半藏掏出幾根銀針,紮住三野幾處血脈:「讓他躺好,切不可移動!」
隨即又來到沙織身側,紮住血脈。
轉身來到山本五十六身邊,低聲道:「國造青山是想要必殺小犬,我盡力了」
山本五十六聽得清清楚楚,面無表情的長吸了一口氣:「還有多久?」
「最多一炷香的時間」
山本五十六長身而起,大踏步走到三野身邊,嘴唇顫動了半天,也不知他是氣憤還是悲傷:「起來!」
三野掙扎著爬起身,哀求著看著山本五十六:「父親大人救我!」
「跪下!」山本五十六的眼睛望著房梁,聲音卻不容置疑!
山本三野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父親!救我!」
山本五十六拔出一柄短刃,丟在三野面前:「趁你還有力氣,趕快動手!」
這種短刃,是扶桑武士剖腹專用的武器,大家都知道,這是山本五十六試圖為山本三野尋找最後的尊嚴。
山本三野突然抱住山本五十六的大腿號啕大哭:「父親!父親!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山本一郎平靜的抽出武士道:「我來做你的介錯!」(由於切腹的過程太過痛苦,故很多時切腹者也會找來介錯,就是把切腹者的頭斬下來以減輕切腹所帶來的長久痛苦的人。)
山本三野置若罔聞,依舊大哭不止。
「給你自己留下一點尊嚴!為山本家留下一點尊嚴!」山本一郎突然大喝道!
山本三野如夢初醒,慢慢放開山本五十六的大腿,慢慢從地上拿起短刃,慢慢的拔出。
所有人都看著他將短刃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等待著剖腹的一霎那。
山本三野突然狂吼了一聲:「不!我不要死!就算要死!也要小犬陪我死!」頓時揉身上前!刀尖對準月清魂的頭部飛撲了上來!
不能不說,一個人臨死之前的爆力是萬分可怕而驚人的!沒有人能料到,已經身劇毒的三野在這種時刻,還能爆出如此巨大的力量!
若是這一刀斬向山本一郎,他說不定就真的陪三野一起下去了。
可是,他撲向的,是月清魂!
山本家的規矩,兄弟之爭只要不直接危及對方的性命,決不可痛下殺手!
而現在的情況是!
山本三野直接開始危及山本小犬的性命!這便意味著山本小犬可以名正言順的
刀光一閃!
月清魂看也沒看一眼,還刀入鞘,俯下身,握住沙織的手。
三野的頭顱帶著一蓬黑血,轉瞬間飛出了山本府的大廳!無頭的屍兀自握著刀,沉重的頹然倒下!
山本五十六額頭的青筋直爆!狠狠的咬了咬牙!一言不大踏步的走入了後堂。
山本一郎歎了口氣,收刀入鞘:「來人,把這裡收拾收拾。」他看了月清魂一眼,欲言又止,也逕自轉身離去。
「謝謝」沙織用盡全力握了握月清魂的額手,也不知道她的這句謝謝,究竟所指何事:「如果有來生,我會一直,一直等著小,犬」
話音未落,沙織的聲音戛然而止,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沙織妹妹!沙織妹妹!」明丹搖動著沙織的身體,但這具身體,已然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整個山本府的大堂頓時哭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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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京都。
在山本府的方向,突然亮起一道焰火!
這道焰火無比的艷麗,在漆黑的夜色,帶著一股森然的殺氣!
「哦?」一群黑衣人停下腳步,為一人輕輕的驚訝了一聲:「計劃有變!生擒國造青山!」
「是!」
與此同時,素也看到了這道煙火,忍不住皺了皺眉,山本家族此時放出煙火,必然是出了什麼變故,希望,與月清魂無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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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刀南上一路高歌猛進,甚至手下沒有三合之將,看來這場比武幾乎已經沒有了絲毫懸念。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很不錯。」賦帝飲了口茶,瞇著眼道,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隱約見到了瘋子的影子。
提起瘋子
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是啊,此人江湖人稱朴刀南上,是華夏武林一個響噹噹的字號,據說,好像還是哪一個官宦家的子弟。」賦遠不失時機的在旁敲著邊鼓。
「唔,那你去查探一下他的底細,把最詳盡的資料寫份奏折給朕。」
「遵旨!」
賦遠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很順利!一切都很順利!
「嗯?此人?好像也上來好幾次了。」
賦遠定睛一看,不錯,這個人他也見過幾次了,是個不起眼的斗笠客,好像每一次都要在台上打半天,才能戰勝對手。
不過貌似也總是在贏
「這一個似乎弱了些,不管什麼樣的敵人都要纏鬥如此之久,我看,能挺到現在,運氣的成份大一點。」
「運氣?」賦帝微微一笑:「皇叔,難道你不覺得,運氣這東西,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麼?這些年,若不是朕的運氣好,也許」
說到這裡,賦帝還意味深長的看了賦遠一眼。
賦遠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賦帝?他,莫非看出什麼來了?!
「皇上。」一聲及時的呼喚,立即將賦帝的注意力轉移了去,嚴苗端著莊重的皇后服,苦著臉道:「這衣服又沉,頭冠又重,臣妾已經支撐不住了。我們還是回宮休息吧。」
唔賦帝瞟了一眼台上正在進行的打鬥,猶豫了片刻。
嚴苗偷偷扯住賦帝的衣袖,低聲道:「皇上,臣妾需要休息,皇上,您也需要休息啊。我們回去吧」
哦?
貌似嚴苗的這個休息,很有深意啊。
賦帝看著嚴苗完美的臉龐上帶著的可愛撒嬌表情,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既然皇后娘娘累了,朕自然要送娘娘回宮!」
兩人起身,賦遠清楚的看到,嚴苗看向自己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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