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一個身負天命!好一個華夏之希望!」古佛寺的後堂早已被嚴嵩的人清理一空,見月清魂進來,嚴嵩大笑著迎上來。
剛才這段被他看到了?
月清魂尷尬的笑了笑:「這些江湖術士,無非也就拍拍馬屁混些花銷,當不得真。」
嚴嵩自不會將相士的話聽入耳,只不過有人幫自己拍馬屁,正好就個台階。
鰲拜緊接著道:「有月清魂這般身負天命的能人輔助丞相,我華夏果然是大有希望!」
兩句話一說完,這華夏的希望就變成他嚴嵩老人家了。
月清魂自是打蛇隨棍上:「正是!嚴相必然將大華變成富強希望的所在,屬下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嚴嵩得意的哈哈一笑,對這二人所說深以為然:「其他人都退下吧。」
眾人一諾,紛紛迴避,厚堂內只剩下嚴嵩,鰲拜和月清魂。
「月清魂昨夜休息的可好?」鰲拜微微笑著打月清魂的趣。
月清魂故作尷尬的撓了撓頭:「甚好,多謝丞相大人的賞賜!」
嚴嵩揮了揮手:「這不算什麼,事成之後,我再賜幾個更好的給你。」
錢財女色,這就是權臣籠絡屬下的手段,還好自己假裝吃這一套。
「丞相大人這麼急找我來,想必是有要事,丞相大人儘管吩咐,月清魂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
嚴嵩對月清魂的機靈和適時的表忠心非常的滿意:「不錯!我找你來,正有一件大事要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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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芷櫻月拜了一拜:「屬下這就去辦。」
國造青山看著原芷櫻月匆匆離去,輕輕摸了摸枴杖上頭的那顆龍頭,喃喃反問自己道:「真的是對的麼?」
片刻,堅毅的神色重又回到他的臉上:「一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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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殺了鰲將軍!」
嚴嵩當著鰲拜的面輕描淡寫的說出這幾個字,卻將月清魂嚇了一跳!
他看看鰲拜,又看看嚴嵩:「嚴相請明言!」
鰲拜哈哈一笑:「月清魂兄弟莫慌,不過是做一場戲罷了。」
月清魂故意鬆了口氣:「我說呢。」心下暗道:要是真的才好呢!
嚴嵩摸了摸他的山羊鬍:「如今你當庭擊殺假月清魂,想必已得到保皇黨的信任,但短時間內要你加入他們的核心計劃,這籌碼還是輕了些。」
鰲拜續道:「兄弟必須再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獲得皇帝的重視!」
嚴嵩點了點頭:「想來想去,擊殺鰲將軍這個籌碼足以讓皇帝把全部的信任都交於你手上!一旦將整個禁軍完全控制在你的手,我們一旦起事,這裡應外合」
鰲拜大聲道:「必定成功!」
月清魂陪著這二位一起放聲大笑,腦子裡卻在不停的盤算:「果然好計謀!卻不知屬下該如何行事?」
「事不宜遲!明夜子時,鰲將軍將在北門外十里坡密會幾個人!你就說此次會面為求機密,鰲將軍不會帶多少隨從,這般機會極適合刺殺。皇帝小兒收到風聲必會心萌殺念,對他來說,這既能考驗你的忠誠,又是除我臂膀的良機!」
月清魂奇怪的看了嚴嵩一眼,按理說,這麼好的機會,若是皇帝派瘋子執行,鰲拜豈非死定了?!考驗我的忠誠,又哪裡及得上斬殺鰲拜重要?
這麼簡單的道理莫非這二位想不到?
月清魂猶豫了半晌:「萬一皇帝小兒要瘋子來執行刺殺?鰲將軍豈不」這兩位都是巨奸,不可能想不到,自己不提,反倒可疑。
鰲拜和嚴嵩神情古怪的對望了一眼,鰲拜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月清魂的肩膀:「兄弟思慮敏捷,能提及此事,正說明月清魂一心在為我考慮,鰲拜在此謝過兄弟關心!只是你有所不知,無論任何狀況,瘋子絕不會離開皇帝身邊半步,若不是有這個把握,我們又豈能行險。」
月清魂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嚴嵩道:「皇帝身邊,武技能過鰲將軍的,除了瘋子就只有大內禁衛統領郭靖!其他人,又哪裡是鰲將軍的對手!」
「來!」鰲拜突然取出一件武器,朝月清魂拋來,月清魂一把接住,卻是一柄刀!
「拔出來看看。」
月清魂慢慢抽出,赫!幾乎與他手的黑龍一模一樣!
那刀面上的黑漆都刷的十分均勻!
「這?」月清魂一愣。
「刀柄有一處機關。」
月清魂一摸,這柄刀的刀柄拇指處,有一處不顯眼的凸起。
「按一下。」
月清魂依言而行。
「你看看這刀有什麼變化。」
月清魂試著揮舞了兩下,輕輕在樑柱上一刺,刀身受力,立時向刀柄內收去!
靠!這不就是江湖賣藝用的機簧刀麼,感情是要用這刀去捅鰲拜
嗯,鰲拜身上再裝個血袋,一場驚心動魄的打鬥之後,郭靖一刀捅向鰲拜,看起來似乎捅進去大半截,血袋一破,鰲拜慘叫倒地,二天嚴嵩再為鰲拜舉行一個風光大葬。
這戲碼是舊了點,不過蠻實用。
月清魂收刀入鞘,拱了拱手:「屬下明白!」我當時要是不按這個鈕,你鰲拜的性命,嘿嘿!
鰲拜似乎不經意道:「月清魂的夫人現時不便出現,我們已將她保護在嚴相府,待咱們大事一成,就與兄弟團圓。」
你!
好你個鰲拜!
這不擺明是在要挾老子麼!怎麼,怕我錯手將你殺了?把晴兒當人質?!
嚴嵩見月清魂當下臉色就變了,忙打個圓場:「你看,晴兒若此時出現,容易被狗皇帝利用,呆在我那,反倒安全。」
靠!真有你的,明明是被你利用,倒變成為我好了!
月清魂臉色忽青忽白,突然將刀往地上一摔:「相爺另請高明!月清魂不幹了!」
嚴嵩與鰲拜面面相覷,嚴嵩尷尬的笑了一笑:「月清魂老弟,你這又是何必」
月清魂怒道:「月清魂的女人一定要自己保護!嚴相大人!月清魂為嚴相出生入死,絕不皺半下眉頭!但此種作為,難免令在下心寒!請恕在下無禮,這份差事月清魂真是幹不了!」
這就是典型的拆檯子了,嚴嵩辛辛苦苦把月清魂扶上了大內禁衛軍統領的位置,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眼看就要有成果,月清魂不幹了!
嚴嵩縱橫官場數十年,把鰲拜這樣的奸雄都盤的死死的,何曾有人膽敢這般對他?!當時臉色就沉了下來!
換成是別人,絕對毫不猶豫一刀就砍了!
可月清魂現在是有恃無恐,嚴嵩既然把寶押在他身上,就要好生忽悠著他,若是讓他不爽,隨時讓你計劃流產!
後堂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僵持。
鰲拜見氣氛不對,連忙打了個哈哈:「你看,嚴相也是為你著想不是,原本按照計劃,晴兒也要先辦些手續才能順理成章住到你府上。這樣,明晚一過,我就派人將晴兒送去你府上,這樣總行了吧。」
這估計也是嚴嵩的底線了,鰲拜也要顧忌自己的安全,明晚的假刺殺完成以後,他才會放心將晴兒送回來。月清魂歎了口氣:「也罷!屬下便依鰲將軍之意,只是,若是後天看不到晴兒」
嚴嵩見事有轉機,也不願再生爭端:「月清魂老弟放心!你以誠心待我,本相自當說話算話!」
唉,可惜了順手殺死鰲拜的大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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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田總司是扶桑最負盛名的天才劍士,歲時,與他一起修行的同門就已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因為天分極高,被名噪一時的近籐一門帶走,破例教授他近籐一門不傳外姓的劍技。
十八歲藝成之後,沖田總司殺光了所有近籐一門的直系子弟,開創了自己的門派「菊一字」,許多人因為他滅師門的暴行前去向他挑戰,盡皆喪命。
自此,「菊一字」名聲大噪,雖然一直得不到所謂扶桑劍道的承認,但其實力隱隱是為霸主之相。
國造青山喜歡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殘暴,又希望得到別人的承認,於是收羅沖田總司成為他的下屬。
有了太政這樣的靠山,「菊一字」很快得到了整個扶桑劍道的認同,並且光明正大的成為扶桑三大劍道門之一。
國造青山養這隻狗足足養了十一年,從未派他出去咬過人,因為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值得他動用這只惡犬。
今天,國造青山竟然要衝田總司親自進京!
原芷櫻月隱隱有些擔心,沖田總司是一個除了國造青山,誰也不服的硬角色,指派他執行任務,很難想像有什麼樣的後果。
這個後果,果真是『他』能接受的嗎?
萬一,國造青山終於觸怒了『他』
原芷櫻月沒有再想下去,有很多事情,不是她這樣的身份地位能控制的,除了執行命令,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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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人!」一個丫鬟貌似不經意的走到月清魂身邊,低聲道。
月清魂按照嚴嵩的計劃,即刻進宮拜見賦帝,他如今是禁衛軍統領,進宮自然不需要通傳,正在踅摸著怎麼跟華夏皇帝開口,就遇上了這位。
「你是?」
「嚴皇后有請!」
「嚴皇后?她怎麼知道我要來?」
「嚴皇后說了,只要見您進宮,一定要攔住您,如果您是要去面聖,請務必先見嚴皇后。」
嘿,今日的事還真多呢。
「帶路。」
嚴苗的寢宮基本上是按照現代五室三廳的格局設計的,讓月清魂看著渾身舒坦,這種現代元素,也只有他不但不覺得礙眼,反倒覺得親切。
想一想嚴苗美麗的嬌容,月清魂的心忍不住有些通通亂跳。
「你們都下去吧。」嚴苗一副標準的皇后儀容,面無表情道。
「是!」
下人剛一走*光,嚴苗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襯得她可愛的容顏越燦爛,看得月清魂神往不已。
「坐吧。見過嚴嵩了?」嚴苗指了指沙,她當著月清魂的面,基本都是對嚴嵩直呼其名,很對月清魂的胃口。
「見過了。」
「他把計劃都對你說了?」
「說了。」
嚴苗輕輕佻了挑尾指上長長的假指甲:「你,相信了?」
月清魂一愣:「相信了?相信什麼?」
「相信你要去做得戲是真的?」
月清魂被弄糊塗了,皺了皺眉:「你就別跟我打機鋒了,想急死我啊。」
嚴苗微微側了側臉,她的側臉看起來也是那麼完美無缺:「你要去做的那場戲,面對的不是真正的鰲拜。」
「嗯?!不是鰲拜,那是誰?」
「不過是鰲拜的一個替身而已。」
這是怎麼回事?鰲拜剛剛還為了自己的安全,拚命要將晴兒扣為人質,假如不是他自己以身犯險,何必如此作為?
「我糊塗了。」月清魂對著嚴苗,一點也不覺得腦袋不夠用是一件丟人的事情。
「他們就是要讓你相信,你要去襲殺的,是真正的鰲拜!」
反正是做戲,真假有區別麼?月清魂瞪著嚴苗,等著她繼續說下去,偏偏嚴苗好整以暇的喝起茶來:「嘗嘗,這是上等的碧螺春。」
月清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瞪著嚴苗,拿起茶杯一口氣飲盡:「喝完了!」
嚴苗看著月清魂傻乎乎的樣子,微微一笑,淡淡道:「連你都相信要殺的是真正的鰲拜,皇帝能不相信麼?」
媽的!嚴嵩當然是要皇帝相信,不然這戲做給誰看?
「皇帝若是真相信有這樣的機會可以除去鰲拜,真的會指望你麼?」
嗯?!有點意思了!
「你的意思?」
「皇帝可能會鋌而走險,派瘋子執行任務。」
月清魂傻了。
他簡直就快被嚴嵩和嚴苗整成個二百七十五了,一個說皇帝絕不會派瘋子,一個說皇帝會派瘋子,都這麼折騰自己幹嘛呢,真是的!
「那他究竟派還是不派?!」月清魂實在不想費那個腦子,直接索問結果。
「我也不知道。」嚴苗輕輕的啜了一口茶,她翹起指尖的樣子看起來美極了,可惜月清魂完全沒有心思欣賞:「但是,他最好是不要派,因為,倘若他真的派瘋子去,他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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