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田大道離開以後,月清魂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雖然自己靈機一動起了這個心思,事情的結果如何卻無法預料。
看了看服部半藏,服部半藏也看了看他:「小犬真的要這麼做嗎?」
「是!假如我一日不死,國造青山永遠不會停止對我的攻擊,而他的能力,我是見識過的。」月清魂現在想起山坡遇襲的那一幕猶有餘悸,這次國造青山計劃在月清魂離開港口以後,假扮華夏船隊對月清魂的旗艦進行自殺式襲擊,佐以莆田大道在船上暗藏的大量炸藥,一旦事成,謀殺扶桑英雄的罪名將被栽贓給華夏帝國,世界輿論的矛頭會立即指向華夏帝國,在道德上,華夏帝國將背負極大的重擔。
而扶桑此時正挾大勝印尼亞之威!
為了避免開戰,華夏帝國勢必要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賠款是一定跑不了的。
若非莆田大道提前預警,自己多半死路一條!
如今看來,若不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只怕來自國造青山這無孔不入的手段,自己光憑運氣,只怕應付不了幾次終要一命嗚呼,倒不如早些死了還安全一點。
「我也想不通,國造青山為何要如此針對於你。」服部半藏難得的歎了一口氣:「若此人真是一代奸雄,圖謀個人利益,就應該在小犬與印尼亞交戰的時候,故意拖你的後退,一旦扶桑戰敗,小犬自當難逃一死。可是」
月清魂苦笑了一聲:「可是他為了扶桑帝國的利益,竟然配合我打贏了這場戰爭,說明他的確是一代忠臣!」
服部半藏看了月清魂一眼:「可是,他為何堅持要對付小犬?小犬在扶桑的所作所為,哪一樁哪一件又不是在為扶桑帝國利益著想呢?!」
月清魂心裡一緊,莫非國造青山看出自己是華夏的奸細??!!!!!
轉念一想,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自己的身世如此清白,家族地位顯赫,從出身的角度上講,假如認為山本小犬是別國奸細,那山本五十六該是更大的奸細才對,這怎麼可能?!
「我想,國造青山還是擔心山本族會對皇權產生威脅,所以一定要遏制我們的展。」月清魂思來想去,就只有這一種可能。
「也不知你父親是怎麼想的,山本族為扶桑這麼多年所做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只是為了保障自身的權力而大肆打壓忠臣,未免太令人心寒了!還不如」
月清魂知道服部半藏的意思,隱約,他似乎也明白山本五十六的意思,其實,山本五十六未必沒有這個野心,只不過對國造青山在扶桑的實力頗為忌憚,所以才隱忍至今。
也就是說,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國造青山,或者,離改朝換代的日子就不遠了。
月清魂突然很懷念那把xmo7遠程狙擊,有那個東西在手,趁這個機會潛回京都,幹掉國造青山,並非困難的事情。
「據我所知,國造青山是扶桑『一言教』的長老,『一言教』以神術著名,傳聞教主有通曉過去未來的大智慧,只不過這個教並不以展教徒為目的,所以在扶桑知者甚少,但此教人都身懷一身絕世技藝,不可小覷。」
哦?這倒是個新聞。
通曉過去未來?真的假的?照這麼說,自己在扶桑將要做出的事,那個什麼『一言教』的教主全能提前預知?真要如此,自己的刺殺計劃不是也在他的預料之內?
不對,若是國造青山知道威脅了自己,會導致自己出『皇后的新衣』這樣的陰招,就該早早的殺掉自己,不至於弄出後面這麼一大批撩子事情來。
至於教的高手,想必那個什麼主水大吉,就是這個教派的高手了,身手雖然趕不上自己,但是年紀輕輕能達到一流高手的境界,已屬難得。
在穿越之前的世界,傳聞能預知未來的事情,月清魂也聽說過不少,大部分都是杜撰出來的,這樣的事情不敢說完全沒有,但若真是事事都能料知,這樣的人只怕也要遭天譴,活不了多久的。
既然國造青山還有這樣的背景,那麼就算殺了他,恐怕也不能解決問題。
月清魂隱隱約約覺得,讓國造青山如此針對自己,恐怕是這個什麼『一言教』搗的鬼。
「半藏大師這個『一言教』的總壇在何處?如何接觸這個教裡的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個教派很神秘,他們不想接觸的人,是沒有辦法接觸到他們的。」服部半藏眼突然透露出幾分殺氣:「其實我也很想和這個教派的高手過過招,可惜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
嗯,好,既然你有這樣的想法,那再好也沒有了。
月清魂眼珠一轉:「既然如此,我們便兵分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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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服部半藏計劃好後,月清魂思潮澎湃,再也呆不住,服部半藏已經開始依計劃行事,自己卻暫時無事可做,於是索性喊了橫山裕,來到了雅加達的大街上。
今天是大年二十九,印尼亞人好歹脫離了戰爭和死亡的威脅,僥倖沒有被扶桑軍隊光顧過的人們興高采烈而又戰戰兢兢的開始張燈結綵,很有分寸的燃放著鞭炮,比較大一點的商舖酒樓也都開始了營業。
為了不引起注意,月清魂和橫山裕兩人都穿上了印尼亞人的傳統服飾,身邊還跟了個本地翻譯,只是這印尼亞人的服飾實在有些怪裡怪氣,看上去傻乎乎的,月清魂看著橫山裕這身打扮就忍不住笑,橫山裕抓了抓腦袋,果然傻乎乎的道:「小犬大人,您這身其實也不怎麼樣。」
月清魂的笑容戛然而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們到前面的酒樓去吃點印尼亞特產好了。」
唉!早知道和橫山裕這樣的木頭疙瘩在一起就是這麼無趣,還不如去把山本幸之助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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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翻譯介紹完以後,月清魂和橫山裕對望了一眼,這他娘的和扶桑吃的東西一點區別也沒有,算啥子特產?
「印尼亞有什麼扶桑沒有的新鮮吃喝沒?」
「這個有倒是有,只不過怕兩位大人喝不慣。」
「啥玩意?點上來再說。」
翻譯用印尼亞話跟跑堂的說了幾句什麼,又丟了一錠銀子,跑堂的樂呵呵的下去了。
過了一會,三碗黑乎乎不知道是湯還是水的玩意被端了上來。
橫山裕疑惑的聞了聞味道:「這是什麼玩意?真能喝?」
翻譯端起碗,呼呼喝了一大口,長出一口氣:「這座酒樓最著名的就是這個了,兩位大人不妨一試。」
月清魂端起碗來,哎?這味道像是很熟悉!喝了一口,靠!還以為是什麼稀罕物件,不就是咖啡嘛!
還沒等他說話,橫山裕『哇』的一口,就把口裡的咖啡全都吐在了地上:「這***是什麼玩意?這麼苦也能喝得下去!靠!你們印尼亞人都是受虐狂啊?」
還待繼續揮,突然現月清魂正好整以暇慢慢細品,似乎意猶未盡的樣子,嘴邊的話趕緊又收了回來:「小犬大人,您,您不覺得苦麼?」
月清魂翻了翻白眼,跟這些喝不慣咖啡的人,解釋什麼都是多餘的,自己以前做心理醫生的時候,沒少喝這玩意,你還別說,這印尼亞的咖啡還真是醇正,下肚以後才有一股濃香泛上來,讓人口齒留香,心曠神怡。
「大人真是行家!」翻譯伸出大拇指對著月清魂讚了一讚:「很少有外國人這麼懂得品嚐咖啡的,大人真是見多識廣博學多才!」
月清魂對這些馬屁當然不往心裡去,只是尋思著是不是能將咖啡帶些回去,以後用來提神醒腦,貌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正打算開口叫翻譯幫忙去買上一些,酒樓的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大聲的喧嘩,還有用扶桑語高聲唱歌的聲音,一聽就知道,唱歌的這位醉的不輕。
「出去看看!」月清魂皺了皺眉,不是已經下了命令,不讓扶桑士兵上街的麼?
橫山裕去了一會,折轉身回來:「小犬大人,好像不是我們扶桑軍隊的人。」
「哦?」月清魂想了一想,起身走了出來。
酒樓門口大約歪七扭八的站著十幾個扶桑浪人,貌似全都喝醉了酒,把一個年男人和一個小丫頭圍在正間,那個小丫頭一看也就十一二歲,那些浪人一邊對那個年男人推推搡搡,一邊胡亂在那個小丫頭身上四處揩油,嚇得那個小丫頭嗚嗚直哭。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行行好!」年男人不敢還手,一邊抵擋拳腳,一邊苦著臉告饒。
月清魂一聽,這是標準的漢語!感情這是兩個華夏人!
浪人聽不懂他說的話,只是互相在邪惡的打趣:「這丫頭不錯,一會讓我先上。」
「狗屁!我先看見的!你後面排隊去!」
娘希匹!殺幾個印尼亞人月清魂沒那麼深的感觸,欺負華夏人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月清魂把臉一沉,二話沒說,提氣前衝,一腳,就把一個正在抱住那小丫頭打算撕衣服的浪人踹了出去,在空曠的大街上直飛出二十幾米,撞在一顆栓馬柱上,才停了下來。
浪人們大嘩,七嘴八舌的叫罵起來,看見月清魂穿著印尼亞人的衣服,一個個全都抽出刀來:「個死印尼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月清魂冷冷一笑,也不言語。
媽的!
今天不打得你媽都不認得你,你就不認得老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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